第183章 接踵而來的挖角，清水一行的託付
「"..—有一位自稱是周刊文春編輯的橋本桑，打電話到居酒屋的號碼，說有些事情想麻煩夏川老師。
大概是說知道夏川老師和林老師關係很好，所以想問問看能不能獲得一個和林老師溝通的機會，如果可以的話，想請林老師吃頓飯。」
山崎美奈原原本本地複述了一遍，然後不確定地問了句，「這個——"-是打算挖角林君的意思嗎？」
之前因為居酒屋要翻修，所以臨時將電話線遷到了山崎家，因此山崎太太才能第一時間接到電話，並告知林秋樹。
「嗯，應該是了，估計是同為文藝春秋旗下的《文學界》雜誌，想通過這位《周刊文春》的橋本編輯來挖角我。」林秋樹沉吟著點點頭，思索起該怎麼回應。
畢竟這位橋本編輯之前是幫了自己大忙的，雖說是自己先幫了他女兒，但雙方關係這樣融洽的情況下，連一個邀請和見面機會都不給的話，未免太過不近人情。
而且文春炮這麼好用，也是該打好關係才行。
當然，會面邀請可以接受，但到底要不要答應在《文學界》上發表什麼，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真說起來，林秋樹是有些覺得魔幻的，同為文藝春秋旗下的雜誌，身為八卦雜誌的《周刊文春》，有些時候反倒比純文學的月刊《文學界》更有骨氣。
就讓人很難繃。
總之他對《文學界》是不太感冒的，而且也不打算拋棄一直以來兢兢業業的大小姐。
「果然有人要挖角林君了啊，我就說林君這樣厲害，怎麼會一直沒有人來挖角呢？
以前在書店工作的時候，就常常聽說，兩家出版社為了爭搶某位名作家，大打出手，現在終於也能親眼見證林君有這樣的待遇了？"
山崎太太很是高興地說道，仿佛這是一件很厲害的事情一樣。
林秋樹聞言好笑道：「只是因為我的聯繫方式保密的比較好，不然的話，早就有人來挖角了。
而且可並不是名作家才有這種待遇，只要有合適的機會，哪怕是一般作家也會收到陌生編輯的橄欖枝。"
當然，收到橄欖枝不代表就會給很好的待遇，甚至可能還不如原先呢，人家編輯純粹是有棗沒棗捅一竿子罷了。
「矣？原來是這樣啊———」山崎美奈恍然。
「嗯，正好還有件事要和太太說，清水老師這邊稍微有些事情，可能要耽擱一會兒，下午才能回去，午飯的話，就只能太太一個人吃了，抱歉，不能陪你。」林秋樹溫聲說道。
「我沒關係的，林君的事情更重要，千萬不要為了我耽擱林君的正事就好。」山崎美奈連忙說道。
「嗯，那就晚點再見了，等我回去可是想好好揉弄太太一番呢。」
「嗯-——"」想起昨天在鏡子前不像話的樣子，山崎美奈頓時便忍不住夾緊了雙腿，期待起來。
掛斷了電話後，林秋樹便重新回到了清水家，拉開門，就見清水葉月正背著手，輕輕靠在玄關旁的牆壁上，嫻靜優雅地默默等著自己。
「臨時遇到點事情，讓清水桑久等了。」
「沒關係，林老師如果有事情可以先去忙的，反正爺爺估計是要傍晚才醒，林老師到時候回來也一樣，或者實在沒時間，我也會幫忙說明的。」清水葉月十分通情達理地說道。
「不用這樣，不是緊急到要立刻處理的事情————」
林秋樹這話還沒說完，電話忽然就又響了起來。
兩人對視一眼，清水葉月眨了下眼晴，林秋樹不由無奈一笑，「我再出去一趟。」
「林老師自便就好。」
重新回到庭院裡，林秋樹無聊地站在一棵樹下，接通了電話，這次是深澤大小姐了。
「怎麼了？這次又是什麼事情？」
「你這個語氣是很嫌棄我嗎？打擾到你和葉月相處了？無情冷血的男人，昨天晚上還在我懷裡叫著姐姐，吃得香甜，今天就這副態度——..."
林秋樹連忙打斷，「停停停，你這一個怨婦的語氣是怎麼回事？還是我認識的深澤大小姐了嗎？另外，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在安撫清水老師的？」
「很難猜嗎？不然你為什麼這樣不耐煩？」深澤大小姐語氣里滿是幽怨。
雖然推理的過程有點問題，但結果卻莫名其妙對了—
林秋樹也是無語了，只好簡單解釋道：
「剛剛把清水老師哄回去休息不久，太太就打過電話來，正和清水桑說話，忽然電話又響起來，我是擔心把清水老師吵醒了，豈不是前功盡棄？」
「哼——-你猜我信不信？」深澤直子輕哼一聲，「不過美奈姐打給你是有什麼事？」
「如果我沒猜錯，大概和你忽然打來的理由差不多。」林秋樹摸著下巴微微沉吟。
「嗯？也是挖角？」深澤直子頓時警惕了起來，「是哪一家？」
「文藝春秋的《文學界》。」
「通過《周刊文春》的橋本編輯？」
「是啊，所以不好拒絕的，多半是要見一面，不過你放心，在文學這件事上，我永遠是大小姐的人，這一點不會變的。」
深澤直子聞言不由笑了起來，「這麼有自覺啊？感覺今晚姐姐不好好疼愛你一番，都有些說不過去了呢。
「要說聽到這話我是很期待的，但咱們能不能稍微改一下時間？總是半夜爬起來熬夜做這種事，實在對身體不好吧？」林秋樹有些糾結。
「這就不行了？」深澤直子挪偷道。
「噴，挑是吧？難道這兩天你上班的時候，就不覺得睏乏？睡眠還是很重要的。」林秋樹頓時沒好氣道。
「行，那傍晚趁著美奈姐做飯的時候，偷偷餵你吃點軟的，怎麼樣？」深澤直子故意暖昧地說道。
「我覺得還是我餵你比較好。」林秋樹幽幽道，「所以，說正事吧，你那邊應該是你舅舅替《
新潮》來挖角吧？」
「是啊，一定要再請你吃頓飯見一面，我不答應，他就擺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幼稚的很，
實在煩人。"
深澤直子雖然是在吐槽著，但是卻可以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來，她和母親這一邊的親人關係，明顯要比父親那一邊親近很多。
「行，畢竟是你舅舅，不管怎麼說，我都肯定是要見的，那就統一安排在明天好了。
你陪著我一起，先跟橋本編輯那邊吃中飯，然後和你舅舅一起吃下午茶？」林秋樹提議道。
「橋本編輯那邊你自己去吧，我去了算怎麼回事？集英社那邊已經把我傳成了壓榨手下作家的職場魔女了。
再像是嚴防死守一般，盯著你和其它出版社會面，怕是在整個業界內，我都惡名遠揚了————"
深澤直子無語地說道。
林秋樹聞言卻是很開心地笑道：「挺好的，這樣就不會有別的作家願意找你當編輯了，大小姐就是我一個人的專屬編輯了。」
「你這傢伙——」深澤直子又好氣又好笑，「我只收女作家還不行？說不定裡面有漂亮的，回頭讓你認識認識。"
「大可不必，說得好像我是什麼色中餓鬼似的。」林秋樹頓時滿頭黑線。
深澤直子頓時笑得花枝亂顫的，「難道不是嗎？好了，不打擾你和葉月了，傍晚的時候姐姐再好好獎勵你。」
林秋樹聞言不由心旌搖盪起來，大小姐將「狐狸精」吃干抹淨的樣子，的確是很誘人啊·—"
一連接了兩個電話，搞得林秋樹都有些像是驚弓之鳥了，愣是在清水家庭院裡盯著電話看了半天，確定不會再突然響起來，才重新進屋。
不過顯然是續不上和清水小姐的擁抱了，只好跟著她上三樓去，和往常一樣開始油畫和記錄的工作。
中午的時候，品嘗了一番清水葉月親手做的料理，不提味道如何，單單是看她做飯的樣子，就實在是令人賞心悅目。
午飯後兩個人就坐在一起，聊一些文學上的話題，時間很快就溜走了。
直到下午四點多，臨近五點，睡了一天的清水一行終於醒來了，並且第一時間就穿著睡衣，來到客廳里，確認了一下林秋樹的身影。
「林君還真就等到現在啊？不用起身，不用起身，實在是耽誤你的時間了，早上那一陣是有些過度興奮了，才會說出那種任性的話來。」
「您不用放在心上，您是我的前輩，還幫了我那麼多忙，於情於理，這都是我該做的。」
林秋樹的確是並不為難，畢竟在這裡可以和清水葉月相處，完全不會無聊。
「怎麼樣？葉月的手藝還可以嗎？」清水一行頗有些深意地問道。
『她平日裡不太能出門，所以在家裡有時間就研究料理和藝術方面的事情。」
林秋樹頓時嗅到了一點特別的意味，順著他的話說道：「清水桑確實多才多藝，名副其實的才女呢。」
「性格也很不錯，乖巧懂事，從來不會任性發脾氣。」清水一行又接著說道。
「的確如此，相處起來很舒服。」林秋樹愈發確認了，視線不由向一旁有些茫然的清水葉月看去。
「還有就是她這個長相，說實話，我是挺頭疼的，有外人來的時候，我都不放心讓人看見。」清水一行就像是在炫耀孫女一般，笑呵呵地說道。
「清水小姐的確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人了。」林秋樹絲毫不算恭維地附和了一句。
「只是她這個病啊，讓她從小就沒辦法和正常孩子一樣出門，以至於這些年來一直被我養在家裡，性子實在單純的厲害————.."
清水一行說著嘆了口氣，「我現在還好好的，自然可以護著她，但我終歸沒辦法護著她一輩子。"
「爺爺忽然說這些做什麼？」清水葉月有些擔心地看著他。
「沒什麼，只是隨便感慨一下。」清水一行又露出笑容來，不過卻是對林秋樹點了點頭。
「林君應該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吧？就不用在這裡陪我這個老頭子耽擱時間了，去忙吧，
另外，之前一直想著拉林君來寫推理小說，但是現在看到你在純文學上的驚人才能，愈發覺得自己在誤人子弟了。
所以，《白夜行》這一本書，雖然很不捨得，但林君就先放下吧，把《雪國》這一本書寫好才是正經事。"
清水葉月聽不明白，但林秋樹怎麼可能不明白清水一行的意思，這是真的要把孫女交給自己的節奏啊！
於是當即便保證道：「沒關係的，您不用擔憂這些，我會處理好的，不管是《雪國》還是《白夜行》。」
「嗯嗯，你心裡有數就好，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不得了了，我也沒什麼好教給你的，好了，快回去吧，我就不留你吃晚飯了。「
清水一行說著看向孫女，「葉月，你去送送林君。」
說完，他就轉身去書房了。
坐在沙發上的林秋樹，和站在沙發邊的清水葉月四目相對，後者疑惑地問道：「爺爺他忽然說這些話，難道是身體有什麼問題了嗎？」
林秋樹聞言笑了笑，伸出手去。
清水葉月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不過在後者的示意下，她也是明白了過來這個動作的意思，動作優雅地，試探著輕輕將手放在了對方的掌心裡。
然後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想知道這是在做什麼。
林秋樹便握住了她柔弱無骨，泛著白玉光澤的纖纖素手，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她細膩光滑的手背，露出溫和的笑意。
「清水老師的身體應該還好，清水桑不用太擔心，只不過，剛剛他忽然說那些話，的確有些深意。」
「是什麼深意呢？」清水葉月看著他認真地把玩著自己的手，心中只覺得林老師的愛好還真是奇怪。
不但把玩腳會開心，把玩手也會嗎？
「清水老師可能是想拜託我以後幫忙照顧你。」因為清水一行沒有直接挑明，林秋樹也就沒有用什麼確鑿的說法。
畢竟————-他身邊還有少女，太太和大小姐，這些事情，還不知道清水老師是什麼態度呢。
「這樣啊——.」清水葉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向林秋樹的目光，不由更加親近了起來。
畢竟，從來爺爺只會告訴她要遠離哪個人，這還是第一次說要拜託某個人幫忙照顧自己。
既然爺爺這樣說了，那林老師便是毫無疑問可以完全相信的了。
想到這裡，清水葉月便也回握住了林秋樹的手，露出溫婉嫻靜的笑容來，「那以後就要請林老師多多關照了。」
林秋樹聞言不由莞爾，這位清水小姐還是沒有明白過來啊，不過他也沒有糾正的打算，這種事情完全可以慢慢來。
「我也是，以後可就要經常叻擾清水桑了。」
深澤直子被一個電話叫了出來，五點的時候就被特許提前下班了，並且很快就趕到了同在文京區的清水家門口。
接上了林秋樹之後，她便忍不住吐槽道：
「一聽說是你打來的電話，白石主編就大手一揮讓我提前下班了。"
「你給他看《雪國》了？什麼反應？」林秋樹關上車門後，又忍不住朝清水家望了一眼，仿佛還能看到清水葉月裙擺飄飄的模樣。
「還沒有，我也是還在考慮《群像》到底是不是最適合《雪國》的。」
深澤直子說著，見他心思不屬的樣子，心裡不免有一點吃味了。
雖然是自己的好朋友，但自己在這裡，還戀戀不捨地想著葉月，多少有點過分了吧？
「你要是這麼捨不得，那就住在這邊好了，只要你不怕清水老師打斷你的腿。」
林秋樹聞言收回目光，「要是以前倒還真有可能，但現在——"""
深澤直子聽他這個語氣，不由一挑眉，「難道清水老師說了什麼？因為《雪國》的緣故？」
「大小姐果然聰敏。」林秋樹稱讚道，「雖然沒有挑明，但確實有托我照顧清水桑的意思了。
「噴，真是便宜你了。」深澤大小姐撇撇嘴。
「但是，說起來，大小姐為什麼一直對我和清水桑的事情不做勸阻呢？」林秋樹有些猜想，但也有些疑惑。
提起這個，深澤直子的表情便不由沉默了一瞬，但隨即又露出明媚的笑容來。
「問那麼多想做什麼？總之姐姐又不會少了你的獎勵。」
林秋樹聞言也沒有逼迫，只是溫聲道：「等你想說了，記得說給我聽。」
「嗯。」深澤直子聞言心裡頓時湧起一股暖流。
兩個人都默契地沒有再提起這件事，仿佛沒有發生過一樣。
回到山崎家以後，深澤直子去停車，林秋樹就直接進了屋，一路穿過客廳來到餐廳里。
餐廳和廚房是連通的，只有一個島台作為間隔，山崎太太背對著林秋樹正在忙著清洗食材。
見此，林秋樹便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她身後，摟住了她柔軟的腰肢，手也鑽進了她的衣擺里。
「林君，是已經餓了嗎？這才剛開始做，可能還要很久呢，要不要先吃點什麼點心？」
「太太都已經習慣這樣被我偷襲了啊？不過飯前確實想吃點軟的，太太餵我好不好？」
林秋樹雖然有些異，但手上動作卻是不停，貼著她光滑細膩的肌膚，肆意地上下摸索起來。
山崎美奈心口一緊，連忙夾緊了豐腴的大腿，悶哼一聲，臉上泛起紅暈來，不由求饒道：
「林，林君現在就要嗎？可不可以晚點———不然晚飯該怎麼辦？直子一會兒也該回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