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並非嗜殺之輩。
雖然獵殺能讓他獲得寶貴的源質,但他從不主動去傷害無辜之輩。
可別人要是惹到張遠的頭上,站在對立面與他為敵。
那他也絕不心慈手軟!
而今張遠被人當作奪舍的供體,又被迫跟至親分離。
他的心裡早已積壓了濃濃的憤滿怨氣,直到此刻完全爆發了出來。
眼見著敵人四散遁逃,張遠不假思索地在水下展開了追殺。
他的身上加持了白龍鰍的水性玄通之能,又疊加了四倍敏捷速度,雙腿一踏掠出幾十步,頃刻間追上了一名武士。
對方正向上游,結果冷不防腳踝一緊,整個人不由自主被扯了下來。
還沒等這名武士反應過來,一隻手悄然扼住了他的後頸。
咔嘧!
這名實力不俗的武士頓時氣絕身亡!
張遠放開手,轉身沖向了附近的另外一名武士。
他在水下的動作輕盈迅敏,潛游的速度比魚兒更快,而且不需要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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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些精銳武士在入水的那一刻開始。
已然成為了張遠的獵物!
此時此刻在戰船甲板上,那名其貌不揚的四階武者冷冷地注視著水面。
孫法師出現在了他的身旁,皺著眉頭問道:「還沒有抓住?」
四階武者搖搖頭,眼神陰沉晦暗。
他有種不妙的感覺。
照理說剛剛下去的十幾名武士個個精銳,人人擅長水性,捉拿區區一個二三階的小雜魚不應該有任何的問題。
可這位四階武者總感覺哪裡不對!
「啊!」」
戰船上的一名水手驟然驚呼出聲。
只見不遠處的水面,一具屍體浮了上來,臉色慘白雙目怒睜,依然保持著臨死前的絕望和痛苦之色。
緊接著第二具、第三具、第四具——·—
一具又一具的武士屍體浮上水面,場景之慘烈,讓目睹這一幕的人無不頭皮發麻。
而四階武者的眼角抽搐了一下,默默地握緊了拳頭。
旁邊的孫法師驚疑不定:「沈堂主,這人是誰?」
四階武者搖搖頭一他也想知道!
這個時候,一名武士匆匆來到了甲板上,向他稟告道:「沈堂主,艙室里只少了一人,是臨河分舵的張遠!」
「張遠?」
沈堂主目光一閃,腦海里立刻浮現出跟張遠相關的資料。
「竟然是他?」
一旁的孫法師失聲道:「此人天賦很高,是這次選出的最好武種之一「可惜不大聰明。」
沈堂主冷哼一聲:「天賦再高,也不能留了!'
他扭頭看向孫法師:「孫兄,還請為我持咒施法,助我誅滅冥頑不靈之輩!」
「無量天尊!」
孫法師後退一步豎掌為禮,旋即手掐法訣,朝著沈堂主打出了一張符這張符篆撞擊到沈堂主的身上,陡然化為一團清瀅瀅的靈光,
將他整個人包裹在內!
下一刻,沈堂主募地躍身而起,仿佛雄鷹展翅,將要翱翔於九天之上。
然而他的身形陡然下墜,剎那間潛入水中。
竟沒有激起一點水花!
而在入水的剎那,這位四階強者就鎖定了張遠的位置。
武道三境九階,一位武者達到三階化勁巔峰的層次,對於體魄的修煉就達到了極限。
一旦突破四階,單純的軀體力量增加很有限。
五感和直覺會大幅度提升。
最重要是開闢氣海凝聚真氣,能修煉更高層次的武學。
沈堂主在四階停留了多年,丹田真氣雄厚,江湖經驗更是豐富之極。
他雖然驚訝於張遠的實力。
可不覺得張遠能逃出自己的掌心。
只不過出于謹慎,這位四階強者還是請孫法師加持了辟水分波的法咒。
他一眼警見張遠的身影,當即振臂打出了一支飛棱刺。
這支暗器長度僅有半尺,粗細約莫一指,尖端細長鋒利,並且開出了三道血槽!
在沈堂主強大真氣的貫注下,飛棱刺如同離弦之箭,毫無凝滯地破開河水的阻隔,筆直地射向了張遠的胸膛要害。
速度之快匪夷所思!
然而這位四階強者入水的剎那,張遠就已經覺察到了,
當他發現下來的竟然是這位四階強者,立刻進入了最高戒備狀態。
張遠以前遭遇的敵人和對手,全都是入勁武者。
他還從未跟四階武者對戰過。
可張遠沒有逃跑的想法!
他日日夜夜勤修苦練,不斷積累源質提升神巢的能力。
而今又有寄體之力的加持。
又在完全利於自己的環境當中。
張遠如果連戰鬥的勇氣和信心都沒有,那他曾經的努力分文不值!
眼見看飛棱刺射來,張遠側身閃過的同時,探手將其一把握住,
這把鋒利無比的暗器猛然一顫,內蘊的真力爆發,竟然硬生生地震開他的手指。
但張遠忍住虎口的疼痛,五指一張一收,再次牢牢握緊!
目光看向了沈堂主。
四階武者果然強大,換成是在地面上,他真沒有把握能接住。
然而沈堂主的心裡更加驚訝。
他打出的飛棱刺是自己的獨門暗器,每一支都採用千鍛精鐵煉製而成,
能在最大程度上承受真氣的貫注。
而這支飛棱刺,凝聚了沈堂主七成的真力。
哪怕在水下,隔著幾十步的距離照樣能輕鬆洞穿重甲!
可張遠一個小小的三階,居然空手接下了飛棱刺,
沈堂主對他的實力評估,又提高了一層。
這位四階武者跟張遠目光相對,眼神變得更加幽深。
他張開雙臂陡然向後劃出,整個人如同一條捕食的大烏,猛地出十幾步距離。
迅速逼近張遠!
下一刻,沈堂主借著衝擊之勢,朝著張遠拍出雙掌。
一股融合了真氣威能的激流,頓時向張遠洶洶襲來,震起四周無數的暗流涌動。
沈堂主的這一掌,跟張遠先前擊殺武士的手法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只不過他藉助的是自身雄渾的真氣。
威力只強不弱!
張遠全身毛骨悚然,本能地覺察到了危險。
他不假思索地向下潛游,於千鈞一髮之際躲過了沈堂主的第二波攻擊。
但被動挨打從來不是張遠的戰鬥風格。
哪怕敵人強大無比,他也沒有絲毫的畏怯,當即狠狠地還以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