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傲雲輕聲呼喚著敖飛。
敖飛點點頭。
「嗯,我知道。"
「要撤嗎?」
撤...這對於傲雲而言並不是輕易說得出口的,在面對無盡溝壑時他的想法是慢慢來,不要著急,但是踏足這個島嶼後,他的自覺就在告訴他。
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
這是禁地,無與倫比的禁地!
但是,敖飛卻並沒有想要離開。
他眯著眼晴眺望深處,笑了一下。
「走吧,我們進去看看...都已經來到這裡了,沒有後退可言!」
「去會會,裡面的東西吧!』
裡面到底有些什麼東西,那就得問問在裡面安排了些什麼。
老實說啊,東海這地方,是真的威脅。
無論是哪個版本的神話故事中,東海都是繞不過去的地方。
東海之上的三仙島、碧游宮、截教,甚至於青丘山、塗山,牽扯出的玉皇大天尊、人皇軒轅。
哪怕是剛剛那個溝壑,其實也不是那麼簡單的東西。
東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國。少昊孺帝顓項於此,棄其琴瑟。
翻譯過來就是東海以外有一深得不知底的溝壑,是少昊建國的地方。少昊就在這裡撫養帝成長,帝幼年玩耍過的琴瑟還丟在溝壑里。
有一座甘山,甘水從這座山發源,然後流匯成甘淵,
那裡是曾經的少昊之國,也是五帝之一帝年幼之時玩鬧的地方。
而除了這些個厲害的角色外,這東海之中還有那麼一個地方。
有五采之鳥,相鄉棄沙。惟帝俊下友。帝下兩壇,采鳥是司。
翻譯過來就是,有一群長著五彩羽毛的鳥,它們兩兩相伴,相對而舞,
天帝帝俊從天上下來和它們交友。
帝俊在下界的兩座祭壇,由這群五彩鳥掌管著。
你們猜猜,這五彩之鳥,是什麼鳥?
你們猜猜,這島嶼之內的祭壇,又是什麼祭壇?
「之前我弄出塗山的時候,因為能量不夠,沒能把玉皇大天尊的宮殿給弄出來,遮天大樹也沒有,但是現在..:該有了!」
「什麼都該有了!」
「哥們現在什麼都不缺啦!」
「哈哈!」
白某人看著自己系統上近乎於無限的能量,只覺得內心豪氣沖天,有我無敵。
MD,自己熬了這麼久,終於熬出頭了!
現在那麼多的能量在,自己可以肆無忌憚的來大搞特搞了!
首先,先把天帝帝俊的祭壇給弄出來!
天帝帝俊,又作帝,神話中的上古天帝。
關於帝俊這一古帝的名號,其實只見於山海經內,在大荒和海內兩經中多次提到。
大荒之中,有不庭之山,榮水窮焉。有人三身,帝俊妻娥皇,生此三身之國,姚姓,黍食,使四鳥。
有淵四方,四隅皆送,北屬黑水,南屬大荒。
北旁名曰少和之淵,南旁名曰從淵,舜之所浴也。
東南海之外,甘水之間,有羲和之國,有女子名曰羲和,方日浴於甘淵。羲和者,帝俊之妻,生十日。
關於帝俊的神話,大多就是說帝俊是太陽,生了十個大日,而大日休息在扶桑樹上,代替帝俊巡邏天下。
然後就引發了后羿射日這一故事。
其實在弄帝俊的時候,白幕也想過找一些經典出來,結果白幕找了半天發現,找不到,根本找不到。
帝俊的消息真的太少了,除了山海經外就只有一個楚帛書。
楚帛書又稱楚書,內容共分三部分,分別是天象、災變、四時運轉和月令禁忌,其內容豐富龐雜,不僅載錄了楚地流傳的神話傳說和風俗,還包含陰陽五行、天人感應等方面的思想。
不過太過複雜深邃的思想方面的白幕也不想去深究,只用看內容大意就差不多是這樣。
在天地尚未形成,世界處於混沌狀態之時,先有伏羲、女媧二神,結為夫婦,生了四子,這四子後來成為代表四時的四神。
四神開闢大地,這是他個懂得陰陽參化法則的緣故。
隨後由禹與契來管理大地,制定曆法,使星辰升落有序,山陵暢通,並使山陵與江海之間陰陽通氣。
當時未有日月,由四神輪流代表四時。
四神的老大叫青干,老二叫朱四單,老三叫白大橪,老四叫墨干。
一千數百年以後,帝俊生出日月,從此九州太平,山陵安靖。
四神還造了天蓋,使它旋轉,並用五色木的精華加固天蓋。
炎帝派祝融以四神奠定三天四極。
人們都敬事九天,求得太平,不敢蔑視天神。
帝俊於是制定日月的運轉規則,
後來共工氏制定十干、閏月,制定更為準確的曆法,一日夜分為霄,
朝、晝、夕。
無論是山海經還是楚帛書,都明確表示帝俊是大日的父親,他生出了大日,同時是上古天帝。
所以白某人這樣安排了。
帝俊,是被人皇軒轅打敗的。
實際上應該也的確是這樣才對,
關於三皇五帝時期的記載,是各部落擁擠在山東,新老部落發生衝突,
黃帝部落打敗青帝,炎黃會盟於晉,殺蚩尤於解,追逐羲和部落、常羲部落和娥皇部落與四面八方,形成今日華夏之版圖。
羲和、常羲,這些都是和帝俊有關的人物,羲和更是帝俊的妻子。
如今她們被趕走,代表著的是帝俊被打敗。
從神話記載中可看出,帝俊部族的產生、形成、壯大均在東部,主要的後裔之國也在東部,但為什麼後來卻分散於四方呢?
這其中必定有一次重大的變故。
最大的原因可能是部族與部族的戰爭。
在古代部族中又有哪個部族可以讓勢力強大的帝俊部族四分五裂而被迫大規模遷徒呢?
那便只有趕走炎帝部族又占據中原的黃帝部族了。
因而毫無疑問的一點就是。
打敗帝俊的是人皇軒轅。
套用在神話之中就是。
人皇軒轅,擊敗了天帝帝俊!
這樣也可以為後來的玉皇大天尊上位提供正確性。
我人皇都傳遞了足足七代,你天帝的位置發生變化又怎麼了?
沒見我地祖的位置都開始動了嗎?
敖飛帶看傲雲他們進去了那個地方,島嶼上面,有看很多的怪物。
它們個個身大如山、皮糙肉厚,且不畏生死,見著了傲雲他們就直接的撲上來,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在意。
只曉得殺、殺、殺!
吼聲震天、氣浪席捲,一舉一動都仿佛帶著毀滅一切的氣浪。
但是這些對傲雲他個而言並不算什麼。
區區猛獸罷了...毫無意義!
有中容之國,帝俊生中容,中容人食獸、木實,使四鳥:豹、虎、熊、
黑。
有黑齒之國,帝俊生黑齒,姜姓,黍食,使四鳥。
這些都是在山海經中找到的,大致是說帝俊生了這些孩子,然後這些孩子吃什麼、驅使什麼。
現在出現在島上的這些凶獸,就是他們曾經驅使的猛獸。
不過白某人還稍微的加了些東西上去。
具體是什麼,就要讓傲雲他們自己去發現咯。
一路走來,敖飛他們並不覺得困難,反而覺得十分的輕鬆。
按理來說,這種輕鬆是再好不過的,然而這份情緒、這份心悸,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實在是讓人覺得沒辦法安心啊。
「這裡的猛獸沒有自己的意識,隨意搶掠廝殺,我們解決起來倒也算是輕鬆,但是...這份心悸。」
「殿下,越是向著裡面,就越是讓人擔憂啊。」
「不用著急,這裡是東海的地盤,一旦發生了些什麼,我們也會遇到麻煩,既然如此,不如這裡直接調查清楚。」
敖飛堅定的這樣說著。
並且他看了看腳下,笑了起來。
「除了我們之外,這座島上,其實還有其他人,不是嗎。」
還有其他人?
傲雲心中一驚,難道是有人比他們更早的登上島嶼?
一群人很快的來到了島嶼中心,他們扒開草叢,見到了..:一處石頭搭建而來的屋子。
裡面似乎是有這些什麼東西,外面有很多的屍體...都是那些兇狠的猛獸的。
而在那些屍體的前方,有著一名女子。
女子赤著腳,身著紅色的衣袍,頭上有著狐狸耳朵,尾巴是狐狸尾巴,
模樣...傲雲覺得自己是沒什麼文化,所以腦海中只閃過了這麼一個詞。
國色天香!
極品啊!
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看的女人。
龜龜,不枉此行、不枉此行啊!
敖飛似乎是猜到傲雲這是什麼想法,直接的一巴掌打在了對方的腦袋上「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他撓撓腦袋。
「我知道我知道,現在得是正事要緊,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見色忘友.:.好吧,看到好看的小姐姐就走不動路的傢伙。
平日裡其實還算是比較可靠的那種,但...要是遇到了好看的,肯定會變得不靠譜。
敖飛走上去,道:「見過這位姑娘,不知這位姑娘可否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島上的這些凶獸們又怎麼會變成這樣?」
女人回頭看了眼他們。
只平靜的道:「海內之人,誰帶你們來這裡的。"
海內之人?
指的是什麼?
敖飛想了想,道:「我們是自己來的。」
不過說完,他又頓了一下,補充道:「不過我們來時經歷了一個地方,
那地兒很神奇,我們跑進去後跑不出來,深不見底,無窮無盡。」
「不是前輩高抬貴手,我們或許就要被困一輩子了。」
深不見底是那個地方。
女人眼中閃過了明了。
「原來如此...不是人族,是龍族,那位送你們出來的嗎。」
「這裡很危險,你們還是快些離開的好。」
敖飛還沒開口,傲雲便有些嬉笑地湊了上去。
「那個,這位道友,龍族也是東海之人,如今東海之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就算你不讓我們插手,我們也遲早面對這些...不若讓我們知曉,也好幫一幫你們。」
她漠然的看了眼,沒有再繼續的說些什麼,而是平靜的轉身就走。
看著果斷離去的背影,、?
傲雲有些傻眼。
不是哥們,你就這樣的跑了啊...真就跑了啊,
沒必要吧,我們不過是問你一些問題而已,答不上來就跑這明顯不對啊。
但沒人回答他,那女子就這樣一眨眼的消失不見。
只餘下了敖飛一群人。
「好吧,看來沒人回答我們問題了。」
「怎麼辦,殿下。」
涼拌咯。」
敖飛還有心情在這個時候說笑一聲。
他來到了那石頭面前,笑了一下,道:「這個屋子肯定有些什麼秘密。」
「但這個秘密...怕是沒那麼容易得到。」
這種事情不用殿下你說,我們都知道。
所以,要進去嗎?
「走吧。」
敖飛一馬當先走了上前。
塗山紅離開了那座島嶼,以極快的速度回到了塗山之中。
她越開所有人去到了洞府之中。
老祖宗正在裡面等著她。
尋常的小木屋內,輕輕的敲門聲響起,老祖宗輕輕的開口。
「進。」
隨後,塗山紅推開而入。
「見過老祖宗。」
「回來了...情況怎麼樣?」
塗山紅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
「老祖宗,情況已經變得有些不容樂觀了...海域許多地方都被魔氣感染,雖說咱們這兒有您鎮壓還算沒問題,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恐怕遲早會生事端。」
老祖宗閉著眼睛,輕輕搖晃著太師椅,不說話。
塗山...曾經山清水秀,葉楓來時好似是世外桃源的地方。
如今,卻已然變了樣。
樹木枯萎、生機斷流,那些沙地變成了黑色,死氣...不,魔氣。
魔氣正在侵蝕著這座島嶼,生活在這兒的塗山族人已經無非在正常的進行,他們所有人都離開了...去往了塗山更上面尋求禹王、人皇的庇佑。
唯有老祖宗,還在這兒繼續苦苦的鎮壓著魔氣源頭。
她半響後,顫巍巍的站起來。
先前本來還充滿著精氣神,狀態極其飽滿的老人,如今好似行將就木。
「塗山...怕是撐不住多久了.
「這消息瞞不住了。」
「去請他吧,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