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西覺得自己已經死了。
渾身上下針扎錘鍛,想吐又感覺腹中空蕩蕩的,大腦更是沸騰到雙眼連顏色都分辨不清楚。
關鍵旁邊那幾個瘋狂科學家的語氣還很平淡!
「劑量是不是多了點?」
「好像是,看來跟空氣水的性質一樣,抗體血清如果是直接注射沒有稀釋的版本,對於混血種來說壓力還是太大了,血統越高越痛苦。"
「不過效果挺好的,帕西從祛毒到具備美食細胞這個流程一口氣成功了,過程痛苦的代價帶來的收益十分可觀,對強者而言值得一試。」
「等會兒,可可跟我們說的是稀釋過後的精製血清肯定也能對混血種起作用,那意思是不是在告訴我們別直接用原始血清,劑量過度的話就成毒藥了。」
「嗯,小路你說的十分有道理...:
帕西:???
你們連基本藥性都搞不明白就拿我試藥?
你們比那些抓流浪漢去試藥的醫藥集團還要狠啊!
那些自發的違法臨床試驗好列也是知道藥性的基本作用和成分,甚至連一些可能會出現的突發症狀都有所了解。
你們省略的步驟未免也太多了點!
帕西又感覺到自己的臉被拍了一下,隨後嘴巴不受控制地張開。
愷撒又灌了一杯空氣水進去,原本感覺快死了的帕西瞬間感覺自己的狀態來到了最巔峰的時候。
甚至比那個時候要好很多!
陸灶抬眼一看:「嗯,不錯,脫胎換骨的變化。
愷撒掏出一面鏡子遞給帕西,後者忙不迭地對準自己的臉部撩開劉海,
一雙海藍色的瞳孔讓帕西滿臉懵逼。
他的龍血病,就這麼好了?
愷撒道:「以後別吃藥了,家族給你的藥起不到任何作用。」
「而且如果家族裡的老東西有自己的人手,說不定在給你的藥物裡面還會額外添加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說不定就是故意把你的血統往危險方面進行刺激。」
旁邊的路明非連連點頭,這個他有印象。
前世和小魔鬼聊天的時候對方也說了一點源家兄弟的事情,當年源稚女好像就是被這麼搞的,頓頓吃的都是進化藥。
再加上整天和赫爾佐格那種傢伙待在一起,冒出個第二人格很正常。
論起底蘊和瘋狂,加圖索家的那些老東西只會比日本那條毒蟲強,不會弱。
帕西抹了一把臉:「少爺,這....
愷撒搖頭:「別問,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
「我只能跟你說家族裡有叛徒,而那些叛徒能撬動的力量很大,知道太多對你自己肯定是沒有好處的。」
帕西表示理解,少爺口中的叛徒未必是背叛了家族,但肯定背叛了少爺心中的驕傲和想法。
難怪他有些時候感覺弗羅斯特先生和家主怪怪的,看來問題就出在這裡了。
算了算了,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也別想著作為祭品被少爺吞噬了。
帕西覺得按照現在他能感知到的實力差距,少爺一指頭能同時按死一百個自己。
愷撒拍了拍帕西的肩膀。
「對自己好點,學著為了自己生活,至於叔叔給你安排的工作想做就做,不能做就讓他滾蛋。」
帕西無奈一笑:「事實上,弗羅斯特先生對我也還不錯。」
成為祭品是他生下來之後註定的宿命,這是家族的命令而不是弗羅斯特先生的命令,帕西也不會因為這個去記恨弗羅斯特。
或者說,如果真要恨誰的話,很明顯應該是那些睡在冬眠艙里的老東西,還有背後那些真正的掌權者。
帕西點頭:「那麼少爺,我過幾天就回家族了,這段時間我會收集一些學院的情報作為此行的掩護。」
楚子航開口:「等下。」
帕西一愣:「還有什麼事嗎,比如你們想知道家族的地堡之類的地方?
愷撒:?
家族居然還有這種東西?
楚子航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帕西。
「你那隻眼睛已經是你這個身份的標誌了,這裡面是燦金色的美瞳,能幫你稍微遮掩一下。」
旁邊的路明非連連點頭,師兄親自推薦的美瞳絕對沒問題!
帕西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你一個師承施耐德那種無法無天擅長違法亂紀的大殺胚,隨身帶把頂級兇器的人...
包里有美瞳?!
送走了帕西過後,楚子航下意識地撫摸了一下刀鞘。
「感覺不是太穩妥。」
按照他的概念和想法,這種小白鼠即便不關在冰窖里,並且讓裝備部的神經病在他體內和房間內安裝滿滿的一層炸彈和化學毒劑,也應該軟禁在學院內部才對。
愷撒點起雪茄,默默看著走遠的帕西。
「沒事,母親說了,帕西可以信任。」
「說句實話,其實我一直懷疑他是我哥哥來著,同父同母的那種,只可惜現在母親不想跟我說這方面的事情,可能有什麼忌諱吧。」
楚子航道:「在某一版神話考據和記載當中,古爾薇格育有一子一女,
分別是弗雷和芙蕾雅,他們好像還被送去了奧丁的地盤作為人質,你會這麼想也很正常。」
「除了性別上存在一定的差異之外,阿姨確實可能有兩個孩子。」
愷撒驚:「聽......如果我說我只是單純覺得帕西有些地方和我很像,再加上他拎著家族另外一把獵刀作為武器,你信嗎?」
楚子航停頓了一下,一雙冷靜的眼晴下意識打量了愷撒幾眼。
「我信。」
愷撒::
雖然得到了兄弟的信任應該很開心才對,但愷撒總覺得自己心裡堵了一塊大石頭。
錯覺嗎,感覺自己好像無形之中又被楚子航這個傢伙鄙視了一通。
學院的生活平淡無奇,其中最值得提起的一件事情大概就是愷撒在諾頓館舉辦的宴會。
正常而言,加圖索家的貴公子只是喜歡舞會或者一些稀奇古怪的奢華場合,但這次的宴會還真就是吃飯為主。
而且來客還有一堆重量級的校方領導。
副校長賊眉鼠眼地掃了身邊的施耐德一眼,這位執行部的鐵面人再度露面的時候,身後還是跟著專門定製的呼吸設備。
但對方隱藏在半張鐵面具下的臉已經恢復了正常,至少副校長這個級別的混血種能看得出來,現在這面具估計也就只剩下一個威的作用了。
或者說用來迷惑學院裡某些屁股不端正的傢伙。
而坐在椅子上喝酒的陸灶卻意外接到了源稚生的來電。
「陸君,請你幫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