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花魁+巫女=妖女
「織田老師，你被撩了？」三上悠子好奇地打聽。
織田信吾一回到座位，就被她這麼問。
「啊？」織田信吾裝傻。
「別裝了，我們坐在這裡看得非常清楚。」藤堂香橙狠狠地抓過織田信吾的胳膊，用力地擠在自己胸前，「你居然借著上洗手間去撩妹？」
拉過去的力氣很大，但並不疼，畢竟施加壓力的位置太軟了。
「是她看著我，誰撩誰了？」織田信吾趕緊解釋。
「你還摘掉了墨鏡和口罩。」波風幽鶴非常冷靜地復現了當時的情況。
「冤枉啊！那花魁打扮得像是妖怪似的，我撩她做什麼？她撩我，我也只會被嚇得跑好不好？」
三女想了想當時的情況，好像真的是織田信吾落荒而逃的樣子。
「算了，不跟你計較了。」藤堂香橙哼了一聲。
波風幽鶴卻看著織田信吾問道：「你說花魁長得像妖怪？是指她不好看？」
「啊？難道不是嗎？」織田信吾懷疑是否自己審美有問題。
「我覺得花魁很好看。」
「花魁好漂亮啊！」
「真的長得很好看。」
三女幾乎異口同聲。
織田信吾大翻白眼，果然男女審美不同。也可能是自己還用華夏的審美，而她們已經習慣了自己的傳統？就好像是京劇裡面的花旦審美？
他不由得將目光又投入了場內。
除了主席台的一面位置，舞台周圍的內場三面已經由剛才的表演隊伍坐好。
織田信吾很容易就找到了花魁隊伍，但愕然發現找不到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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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打「黑川」燈籠的開道人、河童、狐狸、攙扶與打傘侍從等都在，獨缺花魁不在隊伍中。
「那個花魁呢？」織田信吾下意識地問，「是不是衣服太重了、鞋子也不方便，堅持不住去換掉了？」
「一般不會的，除非另有演出任務。」波風幽鶴解釋。
她出身忍者鄉，不但多次看過，也從小被教育知道不少的傳統。
正想著，秋分祭已經進入了最高潮的部分。
藤堂香橙叫道：「哇，台周圍開始布置稻穗了！有巫女表演！」
咚咚噹——咚咚噹——
八名農夫農婦打扮的人，不斷在手鼓和竹節敲打的節奏中，整齊地上台。一邊做出收割的動作，一邊將稻穗布置在舞台周圍。
然後這四男四女分坐四方四角，象徵八荒豐收的位置。
秋分祭是相對於春分的「田植祭」，為了感謝誅神保佑獲得豐收的祭典，所以布置稻穗、分坐八個位置，就是為巫女起舞做準備。
又有神社巫女打扮的少女御神子，開始在台下一處小道處鞠躬恭候，開闢出一條上台的通道。
手鼓聲和竹節音都停了，更換為了神樂笛。
不同於祈雨或祈豐收的尺八為主的低沉旋律，感謝祭典一般是比較輕鬆歡快的音調，因此使用的是神樂笛為主的配樂，間雜有太鼓。
在傳統配樂聲中，一位巫女在萬眾矚目中沿著大道緩緩走來。
巫女上身穿千早白，下著紅色緋袴，內襯是肌襦袢，足部穿著白足袋和紅紐草鞋，黑色的長髮是以白色檀紙紮著馬尾。
她手中平持神樂鈴，在她的平穩步伐中鈴鐺半點不響，顯出非常紮實的步伐功底。
織田信吾遠遠望著巫女，就覺得居然比想像中要漂亮許多。
印象里，日本傳統儀式的女子並不那麼漂亮，想不到這位巫女五官精緻，眉眼清秀，而且年紀不大，往多了頂天也就是25歲左右。
巫女走上了舞台中央，以祭台中心，手持神樂鈴，緩慢又優雅地逐一轉向農夫農婦坐著的八處，輕輕搖晃發出悅耳的聲音。
噹——噹——噹——噹…………
這是象徵著以神使的身份，賜福八荒萬眾。
織田信吾注意到東瀛對傳統的尊重非常明顯。全場人都放下了手機，就連一些專業拍攝人員都關掉了攝像機，肅穆而立。
記憶印象中，對巫女儀式拍照是不禮貌的。
很快有兩名御神子巫女，一路低眉彎腰送上了羽衣和幡。
一位幫著外套上羽衣，另一位取走了神樂鈴，然後一起恭謹地倒退著離場。
幡是巫女的一種儀式用品，像有兩條貼著許多白紙片鞭子的法杖。
巫女換為手中持著幡，站在當場良久未動。
所有人靜靜地等著。
隨著一聲磬音響起，巫女動作極為緩慢地揚手，開始了巫女舞。
她的腰肢極細，而胸臀卻是非常漂亮的流線增大，是男人夢寐以求的那種葫蘆身材，但又不像西方人那樣誇張。
怪不得能被選為巫女，織田信吾心道。她這個打扮是尚未出嫁的少女巫女著裝，也不知道誰當老公能享受到這樣好的身材？
「好看嗎？」波風幽鶴突然低聲問。
「這是神樂舞嗎？」織田信吾沒回答，壓低了聲音反問。
波風幽鶴沒再追問，認真看了一會兒，才點點頭小聲肯定：「是神樂舞其中的豐慶の舞。」
巫女的舞蹈開始時比較慢，漸漸的快了起來，最後甚至是有原地快速旋轉身體的舞姿。
這可是非常考驗功底的，一不留神身形有個趔趄，都算得上演出失誤。
但這位巫女腳尖足弓的功底極好，身形旋轉的同時，穿著白足袋的雙腳極為穩健。
身材極好的巫女快速舞動，外襯的羽衣宛如仙女的仙帶飄起，煞是好看。
配樂越來越急，終於在一聲呼喝哨音後驟然停歇。
巫女原本急轉的婀娜身形戛然剎住，她擺出了向神致謝的低頭鞠躬姿態，同時是單膝跪地、後展雙手的舞蹈收勢造型。
啪啪啪啪——全場掌聲響起。
織田信吾也忍不住鼓掌。
但這時，他留意到巫女由於俯身姿勢，露出的肩頸後面也是一片粉白，非常眼熟。
「哎？是之前的花魁？」織田信吾愕然。
波風幽鶴三女訝然看向他。
「我瞎猜的，也不知道準不準。」織田信吾老臉一紅。
又不好解釋說是通過膚色猜測的。
波風幽鶴和三上悠子沒說話，但藤堂香橙鼻中發出哼的一聲。
接下來的節目，不再是傳統表演，而是漫才（日本相聲）和旅遊文化交流發言，就不是織田信吾感興趣的了。
儀式沒有結束，又不好走。估計要等到文化廳和旅遊廳的高層，發表謝詞祝福的總結講話。
織田信吾開始和波風幽鶴商討漫畫製作了：「接下來的《GANTZ》劇情走向，我想繼續加快節奏，主角趕緊完成復活任務後去死，儘快開啟大阪之戰……」
他這邊說著，聊了好一會兒，耳邊依稀聽到有年輕女子輕聲說著「打擾了，不好意思」。
似乎有人穿過坐席，坐到了第二排空座位置。
驀然，織田信吾眼角又瞥見那粉白的一片。
他目光望過去，前面空座的確是剛坐下了一位女孩兒。
她是日式女孩的常服打扮，粉白的頸項在陽光下分外顯眼。
這是剛才出演花魁和巫女的女子？織田信吾不認得准對方長相，但瞥見的脖頸粉白卻是印象深刻。
這時，年輕女子也正好回過頭來，與織田信吾目光正好碰上。
「你好，織田信吾先生。儀式在繼續，黑川留美子，不能見禮請諒解。」女子側著身子，坐在座位上微微一鞠躬。
看織田信吾有點發愣，這位年輕女子還拿出一個飾物，在嘴邊比劃了一下。
是一副日式傳統塗黑齒的假牙套。
黑川留美子笑靨如花：「織田君，我們第二次見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