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密閉空間，會忍不住的
君子不欺暗室。
織田信吾心中不斷默念。
哪怕身邊是年輕貌美、體型婀娜，也許還能幹的女助理，咱也不能幹壞事兒對不對？
畢竟都畫漫畫了，誰還欺暗室啊？
還不如自己畫個本子。
「織田老師，你說句話……」藤堂香橙突然出聲。
僅有一點點手機亮光的電梯裡，安靜得連心跳聲都聽得到。
織田信吾能聽到自己的，也能聽到藤堂香橙的。
兩個人誰都不敢動，也不好意思動。
偶然有一點點電梯金屬的摩擦聲，都顯得那麼突兀。
藤堂香橙主動想說話，希望氣氛不要那麼尷尬。
只是，她腦海里，也開始出現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例如暗の轎廂、炎夏の電梯困遇、綺想の電梯……
還好的是，織田老師是個本分人。
藤堂香橙暗吁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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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信吾倒是依著她要求開口了：「說點什麼呢？」
「織田老師你別嚇唬我，先聽壞的吧……」
「這個電梯很老舊，早於雙供電要求規則前建造的，所以沒有備用供電系統。看看，別說視頻通話，就連廂內電話都沒有。」
「好消息呢？」
「這個電梯不是封閉結構，我們不會因窒息而憋死。」
「……好吧，也算是好消息。」
「你知道以前發生過的電梯窒息事件嗎？死者狀況那叫一個慘不忍睹，大小便失禁……」
「……織田老師，有人說過你很會聊天嗎？」藤堂香橙無奈。自己尿急，他還提這種案情……
但她本來是樂子人性格，緊接著噗嗤一聲樂出聲。
織田老師，似乎沒有想的那麼頂尖聰明，有時候也笨笨的……
織田信吾也發覺說的不對：「咳咳，抱歉，我聊興奮了。」
藤堂香橙倒是找到了個話題：「這麼老的電梯，群英社就不知道維修嗎？」
「日本人，不是一向覺得老舊的東西好嗎？」
「織田老師真是的，說的你好像不是日本人似的。」
「好吧，其實群英社行政預算非常緊巴，換新電梯他們商討了十幾年都沒有落實到預算上。」
織田信吾想到了地球上某漫畫會社笑話，那是真的討論了十幾年都沒換新電梯。
這時，織田信吾的手機屏幕，突然熄滅了。
是1分鐘自動關屏。
電梯內又陷入一片昏暗。
「……」藤堂香橙抓著織田信吾胳膊的手，猛地又加了幾分力氣。
美女，你的手勁兒太大了！織田信吾暗自疼得呲牙咧嘴。
趕緊重新讓手機屏幕亮起，胳膊上的疼痛才稍緩。
「失禮了，我、我有點怕黑。」藤堂香橙聲音顫抖。
妹子，你不只是一點好嗎？織田信吾腹誹。你是嚴重的黑暗幽閉症嗎？我的胳膊肯定青一塊紫一塊的。
「我們多久才能出去啊？」藤堂香橙又問。
織田信吾想了想：「我記得，根據東京電梯管理規定，一小時內不救人，對電梯維保單位處罰30萬日元。每增加一小時，追加20萬日元。」
「那、那麼我們很可能要等上幾十分鐘？這、這……」藤堂香橙聲音里充滿了急躁和擔憂。
「你著急？」
「……」藤堂香橙沒吭聲。
織田信吾又問了一句：「想上洗手間？」
「……」藤堂香橙沉默了幾秒鐘，才吞吞吐吐道，「織田老師你不要問了……」
知道了，我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跟你一樣……
我也想上洗手間啊！
平日裡根本不會為這發愁，有點感覺就去廁所了。可今天為了裝樣子，一直在會議室里和三上三郎言語大戰，喝了不少茶水就沒去過洗手間。
更別提來這裡之前，還喝了利尿的咖啡了……
織田信吾心中欲哭無淚。
靜靜地站在電梯裡，兩人漸漸都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了。
有點像是傳說中，在靜隘的空間中，只有彼此的呼吸相聞。錯的不是我們，而是荷爾蒙……
這就很曖昧，織田信吾尷尬，找個話題說說話吧。
「藤堂香橙，你知道為什麼我在碰頭的店子，沒有給你點咖啡嗎？」
「不、不知道。」藤堂香橙也明顯不止是緊張，在黑暗中她仰起頭看著織田信吾。
在昏暗的手機屏幕映照下，泛著紅暈的臉頰，像是招惹人咬上一口的紅蘋果。
居然臉紅到這種地步，她心裡想的不會跟我一樣吧？織田信吾心中暗叫，這個女登徒子！
咳咳，咱別把人都當成自己揣度，織田信吾趕緊糾正思想，繼續解釋自己的問題。
「之所以不點咖啡，是因為怕你太緊張嘛，畢竟你是第一次……參加談判。」
織田信吾最後幾個字，是驚覺話語曖昧後，連忙找補的。
「多謝織田老師。不知道我這次表現如何？」
這麼說說話，明顯藤堂香橙的情緒放鬆了一些。
「你的表現非常好！」
「還是織田老師料敵機先。」
兩人商業互夸，感覺膀胱的壓力似乎減輕了不少。
「咱們多聊聊天。」織田信吾自嘲，「好像我能多忍耐一會兒了。」
聊天對，藤堂香橙心道。但你別提這事兒，會更好啊！
織田信吾找個話題：「好吧，藤堂，今天你就在我房間裡幹活兒，猜猜我招待僱工晚上吃什麼？」
「北海道海參刺身？北極蝦天婦羅？」藤堂香橙設想好吃的東西。
「……你想得美啊。」織田信吾翻出資本家的白眼兒，「只有在餓不死的基礎上，稍微提高一點的生命維繫餐。」
「啊？」
「你去過我房間了。」織田信吾聳聳肩膀，「窮成那樣的我，哪裡有什麼好吃的？」
「啊，這倒是。」藤堂香橙笑道，「我注意到你睡床有一根床腿都是壞了的。」
「……你怎麼注意到的？」
藤堂香橙抿嘴一笑。想探究一下床下，是否有男孩愛看書籍的時候，可惜被波風幽鶴攪局了。
織田信吾將手機屏幕調整到常亮：「對了，我之前就說沒錢給你開工資，當我助理，就要和波風幽鶴一樣拿欠條了。」
「你們剛才不是約定，有簽約落筆金30萬日元嗎？」
「群英社不會那麼快打過來的。當然這也要看三上三郎的誠意。」
「好吧，那在你有錢之前，我就每天收你欠條吧。」藤堂香橙直笑，「我可以當成學校課後的部活動，這樣心理上就平衡多了。」
「那我就一直不給你發好了。」織田信吾開玩笑。
「那我就天天討薪水！天天纏著你！」藤堂香橙心直口快。
但說完之後，她的臉騰地又紅了。
兩人一時又陷入了沉默。
「什麼時候，才能救我們出去呢？」藤堂香橙又開始感覺憋得難受了。
「我也挺急的。」織田信吾再次開始用手機敲打電梯廂體。
也許是命運垂憐，有個男子聲音隱隱約約傳來。
「我是維修工，非常抱歉，大約還需要三刻鐘的時間修好。」
三刻鐘？！織田信吾和藤堂香橙都傻眼了。
在這密閉的空間裡，孤男寡女保持不了那麼久理智的！
不對，是忍不住的！
也不對，是會憋不住的！
[下集預告]
系統，是不是你搗的鬼？！
織田老師，不要停，繼續……
封閉の電梯間，彼與彼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