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切都是為了藝術
半夜收工回去，郝運倒頭就睡。
他似乎做了個夢。
夢裡不知道怎麼得就被人拉去拍戲了，拍的正好是《大唐情史》唐鍋強和張瞳的這一段。
他發現自己演的居然是唐鍋強。
然後就開始在導演的指揮下，對張瞳老師動手動腳。
張瞳老師自然不同意。
然後郝運就跟她說——
夫人，你也不想你老公的五個兒子都被殺掉吧。
然後張瞳就老實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片場的人都被清空了。
連導演和攝影都沒了。
房間裡只剩下他和張瞳……
禽獸啊。
但是為了藝術，有時候做出一些犧牲是必要的。
可惜，剛到關鍵時候，他就被自己設置的鬧鐘給吵醒了。
從未如此痛恨這個破鬧鐘。
郝運在床上呆坐了片刻，洗了把臉出門去。
他今天白天要去《風雲》劇組拉威亞和當小綠人，他是跟組「雜役弟子」，只要人家開工他就得在場。
去劇組的時候，郝運背了個大包，裡頭放滿了礦泉水。
這年頭礦泉水是奢侈品。
農夫山泉打出了「喝農夫山泉，為申奧捐一分錢」的GG語，一瓶水賣1塊9毛錢。
去年的時候，一瓶礦泉水還賣三塊錢呢。
其他品牌紛紛指責農夫泉水打價格戰，屬於不正當競爭，但是也不得不跟著降價。
為了這些礦泉水，昨晚《大唐情史》拍戲賺的五十塊錢被郝運揮霍了個一乾二淨。
「背了些什麼東西？」吳老六把兩千塊錢遞給郝運。
「背了些水，想著到時候發給大家喝。」郝運接過錢裝好，然後把東西放在三輪車上，熟練的開始蹬三輪。
「其實沒必要，不過你想送也不是不行。」吳老六沒有多說啥。
他的經驗大多是失敗的經驗，未必能讓人少走彎路。
郝運沒有到了地方就給發水。
好鋼得用在刀把上。
只有發揮超常才有屬性爆出。
而且都還沒開始拍呢，現在就發，鬼知道能爆出啥屬性。
持久、床技之類的屬性，郝運暫時還不需要。
「咔，奶死！」導演喊通過。
大家全都舒了口氣，這段的拍攝難度非常大，已經NG了十多次，這次發揮的好，終於是過了。
筋疲力盡，口乾舌燥。
這個時候，如果有人遞過來一瓶水……那肯定咕咚咕咚喝個底朝天啊。
當然，如果是不認識的人遞水，那大概率不敢喝。
娛樂圈很亂，說不定有人對你下毒呢。
郝運在劇組已經混了十來天了，而且他身上掛著工作人員的牌子，不少人都以為他是替劇組發水。
就連蔣琴琴都接過水喝了一氣。
她這次總算是認識郝運了，畢竟昨天才參加了郝運的試鏡。
討好一個人很難的，因為有些時候，你討好的人，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
蔣琴琴最大的執念，就是她不想僅僅只是做一個花瓶。
郝運那非常「神似」她的演技，給蔣琴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現在就算郝運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她也不會覺得郝運是看她的顏值和身材。
絕壁是在觀摩她的演技。
有人學習你的演技，還有比這更直接的肯定嗎？
「昨天太謝謝蔣老師了，要不是您……」郝運不忘著道謝，昨天能當場定下來，也確實是因為蔣琴琴幫他爭取的機會。
他只是到現在也不明白蔣琴琴為什麼幫她。
總不至於是看上他了吧。
真要是讓他出賣色相，他內心肯定是拒絕的，但如果是蔣琴琴的話，倒也不是不能犧牲一下。
就是不知道她將來的老公介不介意。
「是你自己表現的好，」蔣琴琴想了想說道：「咱們的電視劇8月8號在烏蘭布統大草原開機，如果你到時候有空，可以去參加一下。」
「那邊沒和我說，我自己去可以嗎？」郝運沒這方面的經驗。
「伱等電話，如果給你打電話，就可以報銷差旅費，如果不給你打電話，你去了也沒關係，劇組邀請的人肯定有不去的，到時候你站在隊伍里合影，沒人會趕你。」蔣琴琴懂得比郝運多。
這是在幫郝運去拓展人脈。
到時候，張季中、王瑞、於閔、鞠覺量、周薰這些人肯定都會出席。
在幾個大佬大咖面前稍微刷刷臉，總不會有什麼壞處。
倆人聊了一會，郝運就趕緊去收礦泉水瓶子去了。
沒錯！
這就是他的策略。
薅羊毛你得有工具有策略。
他給的水，回收一下瓶子，大家只覺得他素質高，沒有誰覺得他像是撿破爛兒的。
不然，等將來他成名了。
媒體一挖，居然發現他落魄的似乎曾經撿垃圾吃，那就很尷尬。
接下來就簡單了。
二三十個空瓶子，讓郝運擼了個暢快。
演技+30的拿了一個，是飾演雄霸的千葉真一貢獻的。
武術+50的拿了一個，是另一位武術指導范展鴻身上爆出的。
這都是之前得到過的屬性。
比較意外的是，郝運還從攝影指導喝水的瓶子拿了個攝影+20，這玩意也不知道有啥用。
另外，還有三個以前沒見過的屬性。
一個是粵語+30，這個同樣不知道怎麼用，難道用了之後就會說粵語？
一個是唱功+40，不少演員都發過專輯，摸出個這玩意也不稀奇。
最後一個是智商+20，是從編劇身上薅出來的東西，看來這個編劇至少有點智商。
六個屬性，「爆率」相當的不錯。
現在比較可惜的是，這些屬性基本上都是24個小時就消失，在郝運沒有辦法儲存的情況下，只能白白的浪費。
但是郝運在之前試鏡的時候也有了一些心得體會。
使用屬性值，它不是一錘子買賣。
就像之前試鏡時候用的演技和武術，那種經驗和感覺，並不會隨著屬性消失從記憶里被刪除。
重新去試鏡尹志平的話，郝運發揮不出開掛時候的實力，但肯定比沒開掛之前要好。
記憶和經驗也是一筆很寶貴的財富。
所以，這些屬性值完全可以用來做日常的訓練。
打鐵還需自身硬。
「靚仔，拿著，這是你的。」財務大媽操著不太熟練的普通話，把郝運的酬勞遞過來。
最難的這場戲順利拍完，今天就是《風雲》劇組在橫店的最後一天，已經開始結清跟組群演的工資。
「多謝，多謝。」郝運不跟著他們一起走，他只簽了半個月的合同。
「你會說粵語啊，粵省人嗎？」財務大媽是香江人。
這部劇是內地和灣灣合作拍攝的，但是劇組裡也有香江的班底，所占的比例還不低。
「不是，我自學的粵語，說的不是很熟練。」
郝運剛剛把那份粵語屬性給用掉了。
留著肯定會過期，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多和會粵語的人多交流一下。
現在香江電影雖然沒落了，但還是一個不錯的副本。
五分鐘的效果剛結束，他就已經說不出那麼流暢的粵語了。
得嘞，打回原形。
《風雲》劇組結束，郝運下午就沒活了。
身上揣著兩千五百塊，他打算趕緊去手機店買個手機，然後時間上還能去演員公會那邊報名一下明天的特約演員考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