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杜甫的震驚
經過眾人的解釋，杜甫好不容易才理解了面前的李白來自於不同世界，萬萬沒想到又冒出另一個李白。
他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激動，驚奇地看著對方。
劍仙李白看到這個新面孔，眼前微亮，笑道：「新人？」
孟浩然拍了拍杜甫的肩膀，介紹道：「他是杜子美！」
劍仙李白拱手道：「幸會。」
他聽說過杜甫的名字，不過是從另一個李白口中聽說的。
在他的世界，並沒有一個名叫杜甫的詩聖。
杜甫連忙行禮。
跟他簡單聊了兩句，劍仙李白便興致勃勃地衝著幾人道：「聽說餐廳剛到了一條龍鱗泥鰍，一起去嘗嘗？」
聽到這話，李尋歡幾人不由露出意動之色。
這種泥鰍並非凡物，是新上任的食材採購員藥塵從凡人位面魔界的一面沼澤地中找到的。
那片沼澤地環境惡劣，龍鱗泥鰍更是極為兇悍，但因為自身的特殊效用，得到一些人的鐘愛。
藥塵聽韓立閒聊時說到此事，特地去了一趟。
他前些日子尋到一窩，在酒館內廣受好評。
此時聽到又來了一批龍鱗泥鰍，眾人儘是來了興趣。
葉凡、蕭炎和同桌的李逍遙彼此對視，目中都浮現出灼熱之色。
另一旁的姬紫月、薰兒和趙靈兒原本聊得頗為愉快，注意到葉凡幾人投來的目光，三人的臉頰都變得緋紅。
唯有燕赤霞以及孫悟空等寥寥些許人面不改色，還嚷嚷著破泥鰍有什麼好吃的。
「那樣一條龍鱗泥鰍得要上萬時空幣吧？」孟浩然十分心動，但並未喪失理智。
他不缺金銀，豐衣足食，但那只是相對普通人而言。
在酒館裡他可是個貨真價值的窮鬼，連徐福貴都不如。
別說一萬時空幣，哪怕十分之一，或者百分之一，於他而言也是一筆巨款。
劍仙李白哈哈一笑：「我請客！」
他伸出雙手比劃了下，說道：「一條龍鱗泥鰍好幾米長，正好六七個人分食！」
李白可不懂客氣為何物，更何況還是面對另一個自己。
他起身笑道：「哈哈，那還等什麼。」
獨孤求敗幾人也都不是矯情之人，紛紛跟著起身。
見杜甫表情侷促地坐在原地，李白回身扯住他的胳膊，笑道：「難得有美味品嘗，你還愣著做什麼。」
杜甫有心拒絕，但心中又實在好奇，加上劍仙李白也喊著他趕緊跟上，便站起了身。
走在酒館的通道上，看著周圍那一個個容貌各異之人，迎著眾人的熱情招呼，他感到受寵若驚。
暈暈乎乎地轉過一個彎，跨過一道門，他發現眼前的光芒倏然一變，周圍的裝飾已然大變風格。
劍仙李白輕車熟路地將他們帶到一個半開的小包廂內，衝著另一邊招手：「狗哥！」
石破天回頭看了眼，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算是打過招呼。
他手中的炒鍋叮叮噹噹，濃郁的香味從中傳出。
武大郎戴著廚師帽，手中的菜刀哐哐作響，將肉剁成細細的臊子。
另一邊的老洪頭跟小福貴爺孫倆也是忙的不亦樂乎。
小福貴不時伸出自己的金手指測試火候，還歡快地哼著歌兒。
阿寶左右手中各自端著兩個盤子，上邊是白騰騰的包子跟冒著熱氣的麵條，濃郁的香氣從中傳出。
杜甫低著頭，強忍著不去看。
他一整日粒米未進，早已飢腸轆轆。
此時那濃郁的飯菜香氣勾得他狂吞口水。
縱然知道自己在這些人面前微不足道，他還是想維持那點體面，不想丟臉。
可他的肚子卻不聽使喚。
咕咕咕……
一陣陣雷鳴般的聲響從杜甫的腹部傳了出去。
一時間，餐廳內近乎所有人都朝他看來。
杜甫老臉窘迫，恨不得原地挖個坑將自己給埋進去。
太丟人了！
原本李白還想問他要不要看看菜單，此時見狀，也是哭笑不得。
李尋歡微笑道：「先給杜兄點一碗麵條墊墊肚子吧。」
看出了杜甫的想法，他笑說：「說起來我早年間孤身前往大漠，碰上風沙斷水斷糧，足足兩日，我餓得眼冒金星，恨不得吃沙子。」
「這種事情我有經驗，當年去南洋時，我在海上迷失了風向，餓得前胸貼後背，而且那海水越喝越渴……」獨孤求敗道。
「哈哈，原來大家都有挨餓的時候。」李白也加入聊天中，說到自己挨餓的經歷。
劍仙李白亦是提及自己被困一片古遺蹟，數日不曾進食的感受。
孟浩然冥思苦想，也不曾記起曾挨過餓，索性說起了自己的囧事。
聽出幾人的寬慰之意，杜甫心中充滿暖意。
他嘆氣道：「不瞞諸位，我確實有一日不曾吃飯。」
幾人紛紛看他。
杜甫也不隱瞞，將這些年的遭遇大致講了一遍。
聽到他顛沛流離，居無定所，眾人都心生同情。
他們這些人也是旁人眼中不務正業的浪子，但他們是主動流浪，而非杜甫這樣被迫舉家搬遷。
況且他們走到哪裡都不曾缺衣短食，哪裡像杜甫這般狼狽。
「若非這些苦難，杜兄又如何作出那些驚天動地的詩，」李尋歡安慰道，「如今既然來了酒館，你總算要苦盡甘來了！」
「到了此地，一切都不同了，」李白自嘲道，「若非我來了酒館，未來怕是更慘呢！」
其餘幾人出言安慰。
他們罵起了那些居心叵測的反賊，轉而又指責起了皇帝。
若非皇帝昏庸，何至於叛亂四起。
那些造反的賊寇，並非過不起日子的窮人，而是一群挾裹著百姓，以萬民之血給自己爭權奪利的野心家。
「我看就該如高三十五那樣，將天下還給天下人！」李白意氣風發道。
其餘人附和。
聽著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杜甫感到難以置信。
這不是又回到堯舜之道了嗎？
當聽到幾人說到未來便是如此時，他又來了興趣，仔細打聽。
幾人都很有耐心，向他一一解釋。
說到興起，李白還打開腕錶上的投影，將未來城市的畫面展現了出來。
「這是我前些日子去安欣他們那裡玩耍時順手錄下來的……」他興沖沖地解釋著。
杜甫瞪大眼睛，滿面好奇。
好一會兒，阿寶的聲音將幾人的聊天打斷：「你們的麵條來啦！」
「咦，這位是新人？」注意到杜甫時，阿寶又問。
「在下杜甫。」杜甫趕忙朝著阿寶行禮。
他心中暗暗稱奇。
白熊竟然都能說人話了，還跟鴨子搭檔賣麵食！
他喊鴨子爸爸！
「歡迎來到酒館，」阿寶說了句，又抓起一個包子放到他旁側，擠了擠眼睛，說道，「這隻包子免費的，你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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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連連道謝。
阿寶已經扭著胖屁股跟小尾巴走開了。
杜甫的肚子又咕咕叫了起來。
「快吃吧，」劍仙李白笑說，「先墊墊肚子，等下還有好東西！」
杜甫點頭。
他確實餓極了。
端起麵條，他使勁嗅了嗅，肚子裡的饞蟲似乎都被喚醒了，勾得他渾身難受。
他顫抖著手拿起筷子挑起幾根麵條送到嘴裡，濃郁的香氣驟時在口舌之中綻放開來。
他滿面歡愉之色，呼嚕幾口就吃下了大半碗。
看著那泛著金黃的麵湯，他遲疑了下，又低頭將剩下的麵條，連同湯水都喝光。
一碗麵條入腹，他感覺渾身暖洋洋的，仿佛力氣都增大了不少。
「此乃人間少有美味，」他贊道，「吃完此面，我只覺渾身氣力大漲！」
現在讓他回到來酒館前，他覺得自己三兩下就能追上那些偷槍他茅草的孩童。
踹掉黃牛，他都能耕幾畝田了！
這讓他心情越發痛快，生出了作詩的衝動。
但他明白此地並非別的地方，又有兩個李白與同樣才華橫溢的孟浩然在面前，不宜賣弄。
他瞟了眼包子，想著如何趁著幾人不注意拿走，帶給家中的妻兒嘗嘗時，卻聽到一陣爽朗的大笑聲：「不是覺得，是你的力氣真的增加了！」
杜甫疑惑地看著面前的孟浩然。
李白笑著解釋道：「酒館餐廳內的食物都有匪夷所思的功效，這碗麵湯以仙界五彩神牛的牛骨熬製而成，常人吃下可增長數十乃至數千斤的力氣！」
杜甫大驚。
獨孤求敗跟著解釋道：「這裡的食材來自不同世界，不乏龍肝鳳髓等物，經過那幾位大廚的烹飪，食用者有一定概率能獲得食材本身的能力！」
「對，就像是許三多，前些日子吃了一碗海鮮面，得到了在水下呼吸的能力。」李尋歡說。
見杜甫雙眸閃亮，呼吸都變得粗重，孟浩然笑說：「得到能力的強弱，以及概率，除了跟自身運氣有關外，主要還是取決於食材的好壞。」
「比如這次的龍鱗泥鰍，」劍仙李白加入到討論中，笑眯眯道，「吃了它，可以大幅度增強男人的能力，而且是永久增強！」
孟浩然嘿嘿一笑，問道：「李兄可是因此讓那女帝討饒了？」
「我跟她？」劍仙李白使勁搖頭道，「那種女人我可招惹不起！」
「對吧？」他看向李白，想拉對方下水。
自從早些日子喝多了無意間說到女帝對他圖謀不軌後，這幫人總是以此來調侃他。
李白故作懵懂地眨了眨眼：「我怎麼知道，我們那個世界的武后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杜甫聽著幾人的交談，感覺雲裡霧裡。
想到那龍鱗泥鰍的功效，他又變得躍躍欲試。
他一介文弱書生，體態老朽，下地幹活自是無力，房內耕耘倒是還可一試。
「而且龍鱗泥鰍本身也很不凡，」劍仙李白見說不清，趕忙轉移話題道，「它能操控土石之力，格外難纏，聽藥老說，很多捕捉它的人都被它反殺，那還都是些實力不俗的修士！」
「那它還不是成為我們的盤中餐了？」李白嘿嘿一笑，「還是說說女帝的事情，她可是事事都喜歡在上邊？」
他可不會被對方給忽悠過去。
想要從食物中增長些力氣，或者說提升點修為都不算難，但獲取那種神通能力概率可一點也不高。
相對於這種虛無縹緲的可能，還是看到劍仙李白的窘迫更有趣。
「我怎麼知道！」劍仙李白一臉正氣道。
「你上次不是說被她壓在身下嗎？」李尋歡笑呵呵說。
眼見轉移話題無效，劍仙李白無奈：「那是我們在打鬥！」
「我說的就是打鬥啊！」李尋歡笑。
其餘人跟著笑了起來。
整個包廂內都籠罩著歡快的氣氛。
直至小福貴端著一大盤比他還要大很多的盤子到了幾人跟前。
「各位，龍鱗泥鰍好啦！」他將盤子放到幾人中間的桌上，行了一禮，笑道，「請慢用！」
杜甫的視線立即轉移到面前這隻大泥鰍上。
泥鰍得有他腰一般粗，在盤子中繞了一圈，如蛇一樣盤在其中，正對他的是泥鰍的腦袋。
哪怕鱗甲已經被除掉，它渾身仍舊金燦燦的，腦袋上有些尖刺一般的長須，頭上更是有兩根翡翠色的角。
要不是聽說了它的名字，杜甫還真以為它是一條幼龍。
淡淡的熱氣從龍鱗泥鰍身上散發出去，伴隨而來的還一股異香。
剛一聞到他就口舌生津，意動無比。
劍仙李白揮手拿出一壇美酒，又取出幾個酒杯，分別放到幾人面前，斟滿酒後，舉起酒杯，說了聲祝酒詞後，便一飲而盡。
其餘人紛紛喝下。
杜甫遲疑了下，跟著將杯中酒一口喝乾。
濃郁的酒香從他的舌尖蔓延到腹部，他感覺渾身通透，又奇熱無比，整個都暈乎乎的。
「哈哈，好酒！」杜甫大笑。
看到他臉上那不正常的紅色，獨孤求敗驚呼：「杜兄的身體似乎承受不住酒力啊！」
劍仙李白愣了下，一拍額頭：「差點忘了，杜兄剛來酒館，還是個普通人！」
他隨手自納戒中拿出一杯酒，匆忙遞到杜甫面前，說道：「快快飲下這杯酒。」
杜甫暈乎乎地接過，在幾人的注視下又一口飲下。
他臉上的紅色漸漸褪去，面貌看起來都年輕了不少。
這是一杯綠魔強化酒，可增強十倍體質！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