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康拉德都看到了什麼
康拉德·科茲，第八軍團午夜領主的原體，戰錘版發瘋的蝙蝠俠、飽受預知未來能力折磨的癲子。
康拉德·科茲有著一名原體所應該具備的超凡體力與智力，同時他還有著非常強大靈能潛力。
和馬格努斯的靈能天賦不同，康拉德的靈能更接近聖吉列斯達的能力，是一種以預知未來為主的靈能表現。
但是時至今日我們也不知道康拉德是因為幼時的經歷，還是四神做的手腳，他看到未來和大天使聖吉列斯看到似乎有著很多不同。
簡單點說就是康拉德看到的未來總是偏向黑暗、瘋狂，即使偶爾有著光明的可能性，也會被早就被龐大的壓力擠壓的喘不過氣的康拉德所捨棄。
各位原體在自己的家園世界都是有著不同的出身，雖然他們最終都會成為這個世界的領導者（安格隆除外），但康拉德所經歷的是最特殊的，他是義警出身。
當然說義警其實不太對，因為那個叫諾斯特拉莫的鬼地方理論上就沒有執法者，幾百億人口幾乎都是罪犯，哥譚市和那邊比起來都算是治安良好，漢尼拔放進去都算是溫和善良。
這個世界不是沒有財富，相反這裡盛產精金，但是依靠科技實現了賽博朋克般統治的上層階級幾乎吃下了出口精金所帶來的所有財富。
而常年對精金的開採也導致這顆星球被濃厚的污染霧氣所籠罩，而這裡的人們都過上夜之城superplus版的生活，毫無道德可言。
載著康拉德·科茲的太空嬰兒車就墜毀到了這麼一個倒霉的地方，而更倒霉的是康拉德的嬰兒車直接砸穿地殼掉落到了採礦所形成的巨大深坑之中。
之後康拉德就一直在地下之中艱難求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才無盡的黑暗中逃脫。當他終於來到地面上的時候，出於飢餓和自衛他吃掉了自己的第一份食物，一個諾斯特拉莫的本地人。
星際戰士有著通過使用生物腦組織來獲取他們記憶的能力，原體自然也有。
康拉德就這樣看到了各種瘋狂而黑暗的記憶，之後他在艱難求生中更是多次不得不以人為食，最終塑造出了一個冷酷無情的，精於用恐怖來維持秩序的半神原體。
最後康拉德也成功了，他以一人之力TMD威懾了整顆星球，為世界塑造了秩序，帶來了繁榮。
帝皇對康拉德的表現非常滿意，但帝皇不知道，也或許是不在乎康拉德第一次總是被他所預知的未來所折磨。
在康拉德的預知之中，他看到銀河在燃燒，看到帝皇被囚禁在黃金王座之上遭受永無止境的折磨，看到自己的兄弟們自相殘殺又一個個殘死。
看到自己遭到絕罰，毫無榮耀地死去。
一切似乎都不可改變，他曾經試圖反抗過命運，但從來沒有成功。
但現在康拉德看不到未來了。
自從帝皇與恐虐直接交手的那一日起，康拉德就再也看不到未來了，原本清晰的可怕的畫面全都變成了某種混亂的馬賽克。
被未來的幻象折磨多年的康拉德懵了。
他變得無所適從，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這就好像一個積年的精神病突然好了，沒有了精神病整個人都不精神了，現在叫他去回歸社會委實有些艱難。
也就是這時候戰帥萊恩·莊森的召集令傳了過來，正不知道怎麼辦的康拉德也就隨著去找萊恩·莊森。
隨後他和第三軍團之主福格瑞姆一起被安排去跳幫另一座世界引擎，太空死靈現在過來的世界引擎一共兩個，一個被戰帥萊恩·莊森親自對付，而另一個則交給康拉德和福格瑞姆。
戰帥原本想讓康拉德和羅格·多恩一起行動來著，但考慮到羅格那比精金還硬的臭脾氣，萊恩最後還是給康拉德換了關係更好的福格瑞姆。
事實上，所有原體裡也只有被稱為帝國鳳凰的福格瑞姆是康拉德唯一信任的兄弟了。
人類帝國極少出現兩個原體同時出動的戰役，而兩位原體同時對付一個太空死靈王朝，就現在甦醒的死靈王朝來說，就算是最強大的索泰克王朝，也就是風暴王的王朝都要夠嗆。
現在兩位原體各自帶著自己手下最依仗的部隊在世界引擎內大開殺戒，雖然因為沒有星神碎片的指引他們的效率要慢了很多，但最終這座世界引擎也一定會被兩位原體所攻陷，太空死靈的反抗只是徒勞罷了。
比如現在，太空死靈把他們平時根本不願意使用的剝皮者都全部派了出來。
所謂剝皮者是太空死靈里瘋子中的瘋子，據說這些傢伙是感染了星神所下的詛咒，會認為自己還活著，無比渴求生者的血肉。
他們會殺害所有活著的生物，然後把生者的血肉塗抹到自己冰冷的活體金屬軀幹上，把皮剝下來穿到自己身上，假裝自己還活著，而不是一具無魂的機器。
這也是他們為什麼被稱為剝皮者的原因，而和一般的太空死靈不同，剝皮者的身體也更適合近戰，不過對原體來說也沒有任何區別就對了。
福格瑞姆揮舞著火焰之劍，這把由另一位原體費魯斯所鑄造的宛如藝術品一樣耀眼的華美寶劍，在福格瑞姆那如同舞蹈一般的動作下，輕易斬下一個又一個剝皮者的頭顱，熔化他們的身體。
而康拉德則使用名為仁慈與寬恕的精工閃電爪，如同一台選擇殺戮龍捲風，所到之處，所有的敵人都會被以極為殘忍的方式撕碎，就像是太空死靈等級的再生能力，也不能在那樣嚴重的創傷下繼續復生。
順便一提仁慈與寬恕是午夜領主背地裡對這對精工閃電爪的稱呼，誰也不知道康拉德本人是怎麼稱呼這對閃電爪的，或許它們根本就沒有名字。
跟隨兩位原體的軍團精兵們則緊跟著自家原體們，護衛著他們的安全，同時消滅所有看得到的敵人。
這一過程推進的非常順利，但是就在雙方通過一個道口的時候。
一道聲音突然在康拉德的腦子裡響起，那是一個他非常熟悉的聲音，是一個他絕對不願意承認的聲音，那是他的聲音.
是沉迷於折磨，徹底墮落，不再把殺戮與恐懼當成手段，而是以此為樂的自己。
他被稱為暗夜遊魂。
自從康拉德的預知失效以後，他已經好久沒聽到過暗夜遊魂的聲音了。
「嘻嘻嘻，我，另一個我，你是否感覺到迷茫和痛苦。」
暗夜遊魂的聲音只有康拉德才能聽到，所以周圍的戰士們都沒有注意自己的原體正在進入一個精神病的範疇。
「你覺得的未來是不可改變的，對不對？」
康拉德並不想搭理自己那早就發瘋腐爛的另一個人格，他把注意力重新放到眼前的敵人身上，繼續勤勤懇懇地撕裂剝皮者們。
那造型不比剝皮者們陽間到哪去的的午夜領主星際戰士們，也跟著原體繼續把還會動的剝皮者都給細細地剁成臊子。
「想想你曾經看到的東西。」
隨著暗夜遊魂的話語，康拉德和福格瑞姆第一次見面時所預見到的景象重新出現在康拉德眼前。
和他那些兄弟的悽慘結局不同，福格瑞姆的未來幻象一反常態地模糊，他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只能聽見「蠕動和竊笑」的聲音。
從正史的時間線來推測，這個大概率是因為福格瑞姆成為了色孽的惡魔王子，而無法真正死去。
雖然這無非解釋同樣投了混沌的珞珈在康拉德原本的預言會死的很慘，但那個時間線的康拉德自己也無法驗證了，因為他接受了自己預言裡被帝皇派出去的刺客暗殺的結局。
不過，現在他有了驗證的機會。
未來是否可以改變，命運是否可以戰勝。
福格瑞姆的未來在康拉德看來是不清楚的，而現在暗夜遊魂正在他耳邊不斷低聲講述著，誘惑著他去攻擊福格瑞姆。
康拉德在正常狀態下肯定不會這麼容易就被一個第二人格的幻聽所教唆，但是他現在的狀態可一點也不正常。
支持了自己一生的預知未來的能力突然就失效了，原本的未來畫面什麼都看不清了。
其實現在的康拉德反而是他人生中最無力的時期，他就好像回到了那個剛剛從地下爬出來的時候意義無助。
「去吧，攻擊他，殺了他，製作你預言所沒有的場景，改變你的命運，塑造你的命運，你也可以主宰自己的命運。」
「快點去吧，快點吧、快啊、快！」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夠了！」
「我是自由的、我是自由的、我是自由的……」
康拉德突然大喊出聲，這時候剝皮者也被消滅乾淨了，剛砍完最後一隻剝皮者領主的福格瑞姆轉身看向康拉德，關切地問道：
「怎麼了，我的兄弟，你看到了什麼嗎？」
「不，沒什麼，不值一提的事情。」
「好吧，如果你有什麼事隨時可以告訴我，我是你的兄弟，我永遠都會傾聽的。」
福格瑞姆沒有繼續說什麼，而是重新回到了作戰上面，而午夜領主的星際戰士們則早就習慣了自家原體的偶發性精神病，康拉德在之後的也沒有再次表現出被幻覺困擾的樣子，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軌。
四十八小時後，這座世界引擎也被攻陷，帝國再次繳獲了一具星神的碎片。
本次戰鬥帝國大獲全勝，只是太空死靈們真的會就這樣善罷甘休嗎？
當看到了那具星神碎片的時候康拉德對未來的預知之中出現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太空死靈。
他比康拉德見過的任何一個異形都要強大，一種異常優雅流暢的美感貫穿於他的所有動作之中，在那尊貴的氣度中出無法抗拒的力量、威嚴與君王風範。
這太空死靈就站在一個巨大的王座之上，在他後面還有一個被固定住正在不斷發出無聲嘶吼的靈魂。
雖然沒有證據，但康拉德下意識認為那個靈魂也是一個星神的碎片。
於時空之中，康拉德看到了那個太空死靈向他轉過了頭顱，兩人四目相交，之後康拉德就從幻覺中回到了現實，
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康拉德預知未來的能力又恢復了，然後他就看到全新的畫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