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拜訪和決定
大蛇丸的到來很是讓奈良鹿吉夫妻兩個驚訝了一番，尤其是在看到大蛇丸牽著的鹿涅後，就更驚訝了。
「大蛇丸大人對我的那隻蟲子很感興趣，想要來看看。」鹿涅言簡意賅的將重點說了出來，臉上滿是乖巧。
「不用管我了，這次只是一次意外，我看看那隻蟲子就走。」大蛇丸對奈良鹿吉夫妻倆點了點頭，特別點出了這次只是一次意外。至於奈良鹿吉這個聰明人如何想，大蛇丸此刻並不想去在意。
看著大蛇丸兩個向著後院走去，奈良鹿吉和妻子奈良由乃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裡看出了些許擔憂和無奈之色。
豬鹿蝶三族能夠低調且穩定的盤踞在木葉如此之久，除去聰明之外，自然是懂得審時度勢的，該站隊時站隊，該妥協時妥協。他們一直都是火影的智囊和可信任的家族。
如果可以的話，奈良鹿吉其實是不希望自己兒子跟大蛇丸走得太近的。對方正在逐漸的步入一條危險的黑暗之路，且和那個自稱為木葉之暗的根組織走的太近。他並不想讓自己的兒子現在去接觸到這些。
「看來你父母很擔憂你跟在我身邊呢。」大蛇丸跟在鹿涅的身邊，輕聲道。
「您可能是看錯了。」鹿涅搖了搖頭。
「並不是用眼睛看的哦。」大蛇丸對鹿涅的否認並沒有表現出絲毫外露的情緒，只是淡淡的接著道：「我是從他們的查克拉中感受到了不安的情緒。」
「查克拉?」聽到大蛇丸的這個說法，鹿涅下意識的抬起了頭。
有一說一，記憶里大蛇丸最令人難以忘懷的雖然是他的不死小強屬強和精通各類禁術，但剖析追溯根源，可以說是對查克拉的理解和利用。
大蛇丸是極少數在查克拉的術造詣上，能夠接近於六道的。
「查克拉是由生命的精神能量和身體能量平均混合的產物，相傳查克拉擁有溝通和窺視人內心的，建立精神橋樑記憶情緒共享的能力。這種說法有些虛無縹緲。
「但經驗豐富並對查克拉極為敏感的人，都能從對方的查克拉中『嗅』出其主人當前的心理波動。」大蛇丸給鹿涅解釋著。
「當然，有些精英忍者會很好的維持住自己的內心的平靜，或者給予你一個錯誤的認知。」
鹿涅點點頭，他覺得大蛇丸似乎有點好為人師的感覺。當然，前提是這個讓他好為人師的人，有他所看重的才能和天賦。
比如記憶里他的左膀右臂，那個叫藥師兜的，就是如此。
「伱也在做一些研究嗎？」
進入鹿涅工作間後，大蛇丸掃了一眼四周，很輕易的就分辨出了屋子內的那些儀器到底是做什麼用的，以及根據屋子擺放的材料大致推斷出他正在做什麼樣的試驗。
沒有徵得鹿涅的同意，大蛇丸就感興趣的翻閱起了桌子上鹿涅的研究記錄，一邊看，一邊眼光有些若有所思的看向鹿涅。
鹿涅被大蛇丸的眼神瞟的有些心驚膽戰，只得抽身離開，去將自己養著的那隻蟲子給抱了出來。
確實是抱出來！
曾經巴掌大的青色蟲子，在幾個月後的今天，已經有成人的一條臂膊那麼大了。渾身軟綿綿的，就連曾經青色的皮膚，都變得美白了許多。
【名稱：未知幼蟲
品質：藍（你為它選擇了一條進化之路，在培養完美後晉級下一個階段時，它會結繭進行進化+）
特性：平平無奇，唯一的特性是生命強大，適應性極強，具備極佳的改造性。
技能：蛄蛹（爬行），吃，吐絲，倍化（隱）
評價：它能成長到什麼地步，取決於培養者的技術和餵養。
結語：它現在就是一隻有點戰鬥力的蟲子，雖然不高。】
將蟲子從懷裡放到桌子上，感受到自己主人離開的青白蟲，頭部懸空，口器在空氣里嗅了嗅，辨認了一下方向後，在桌子上向著鹿涅的位置蛄蛹爬行了過去。
然而下一刻，在桌子上快樂蛄蛹著奔向自己主人的青白蟲，被一隻手給凌空拎了起來。被突然襲擊的青白蟲有些慌亂，身體的膚色猛地由青白色變得斑斕了許多，體外開始滲透出黑色的液體。
「咦？」
感受到皮膚表面傳遞迴來的灼痛感，大蛇丸第一時間用查克拉隔絕了與蟲身的接觸。
青白蟲見到自己的反擊手段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讓人鬆手，慌亂之下就拿出了自己最後的手段，它的身體猛地膨脹了一大圈，整個身體蜷縮成一個糰子，最後憑藉著體型和體重撐開了大蛇丸的手，掉落在桌子上滾了一圈，快速的來到鹿涅的身邊貼著桌檐昂著頭，莫名有些發懵的跟鹿涅撒嬌告狀。
鹿涅趕緊從一旁拿出了一塊黑色的膏狀物，放在了青白蟲的嘴邊，安撫下了有些受驚的它。此刻智商極低，像是一個人類嬰兒一樣的青白蟲，在從鹿涅身邊獲得安全感後，當即就忘記了剛才的驚慌，俯首蠕動著口器，一點點努力的往肚子裡吞咽著那塊黑色膏狀物。
「這是？」
大蛇丸從進來之後，第一次臉上出現了強烈的興趣之色，他眼睛微微放光的看著那隻進食著的青白蟲，以及摸著青白蟲身體安撫著它的鹿涅。
「剛才那些液體，是你給它製作的毒液？」
「是的。」鹿涅點點頭。
「那麼它的軀體突然膨脹呢？是它本身的特性嗎？」說著，大蛇丸就疑惑的搖了搖頭：「不，這種膨脹方式，讓我有種熟悉感。」
「是秋道一族的倍化之術。」鹿涅見大蛇丸察覺到了異常，也依然誠實的將答案主動說了出來。
「倍化之術？」大蛇丸眼裡的興趣之色更加濃厚。鹿涅的回答立刻讓他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秋道一族的倍化之術，大蛇丸當然知道，甚至戰時在他的手下，就有著豬鹿蝶三族的族人。從之前的感受來看，和他印象來的倍化之術相通相似的地方很多。
唯一讓大蛇丸驚訝的，是秋道一族的秘術，竟然會出現在一隻看上去沒有智商，只有本能的蟲子身上！
豬鹿蝶三族的體質各有各的不同，代表了蝶的秋道一族，就具有將大量食物快速消化，以脂肪的形式存儲在體內，在需要時釋放出來，或者一口氣爆發出來的特質。
這個過程像極了破繭成蝶。
倘若其他人想要學習秋道一族的倍化之術，哪怕有修行的方法，也會卡在陽遁的掌握和體質上。
難道說這隻蟲子，體質足以適應倍化之術的變化嗎？
身具陽遁？
大蛇丸一時間有些心動。千手一族大名鼎鼎的木遁和體質，嚴格來說也可以分屬於陽遁。身具陽遁屬性的生命天生恢復力就足夠強大，且可以比普通的忍者擁有更多的查克拉和續航力。
現在開始追求永生的他，對於陽遁自然是有所追求的。
當然，陽遁只是一個統稱，對大蛇丸來說，目前最值得他研究和下手，毫無疑問是千手一族，至於說秋道一族雖然也擁有陽遁，但其效果和威力比起木遁來說，只能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並不值得他去浪費時間。
但眼前這隻蟲子，和手邊的那份研究記錄，都讓大蛇丸對鹿涅產生了某種好奇心，加上他身上那種讓他熟悉的特質，大蛇丸心裡隱隱約做了一個決定。
「走吧，下次見面時，我會給你送上一份你需要的禮物的。」大蛇丸並沒有再追問什麼，而是將手邊翻閱的記錄重新合上放好後，就主動提出了告辭。
鹿涅帶著他重新回到前院，並和父母一起將大蛇丸送出奈良一族的居住地，看著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夜色下後，這才回到家中。
在屋子裡，奈良鹿吉詢問了一下鹿涅和大蛇丸見面的過程之後，便也沒有再問話，而是讓鹿涅好好休息。
他也只是想弄清楚大蛇丸的打算而已，從詢問中可以得知，大蛇丸對鹿涅並沒有什麼明顯的惡意。認識到這點後，奈良鹿吉就已經鬆了很大一口氣。
雖然不太願意自己的兒子現在就和大蛇丸走得太近，被影響的太深，但作為未來接任四代目火影最有力的人選，大蛇丸在此刻的木葉也當得上是聲譽卓隆，真要是對自己的兒子生出什麼心思，他單獨也沒太好的辦法。
……
三代目火影的家裡。
猿飛日斬看著深夜過來拜訪他的大蛇丸有些愕然。這段時間以來他已經感受到了自己這個徒弟對自己的疏遠和冷淡，他本來以為師徒這種近乎於冷戰的情況還會持續一段時間，沒想到他今晚突然就找上門來了。
是自來也嗎？
猿飛日斬心裡想了想，似乎也只有歸功於剛剛回村的自來也了。聽暗部匯報，自來也回來後，和綱手大蛇丸三個聚會了一下，私下見了面。
「你可是很久沒有來主動見我了。」猿飛日斬看著這個他最喜歡的弟子，下意識的道。
大蛇丸看著眼前已經有一些老態的老師沉默了一下，歲月在他身上的刻畫逐漸濃重，連帶著讓他曾經所熟悉和仰慕的那個老師也一點點的變得讓他失望。
促使他走上追求永生這條路的，除去徒弟繩樹的死，綱手戀人斷的死，以及在戰爭里見多了人命如草芥的因素外，越加老態和變得陌生的老師猿飛日斬的變化，也是其中壓垮他的一個砝碼。
他無法想像自己到了三代火影這個年齡時，會不會跟他變得一樣的昏庸和懦弱！一個逐漸開始總是妥協的火影，已經不值得他再仰慕了。
他需要有一個新的追求，一個讓自己既有興趣，又可以避免未來淪落到老師猿飛日斬這個下場的結果。
但他可以將這些跟眼前的老師說出去嗎？
不可能的。
老師現在的思想，已經老邁不堪了，哪怕他願意溝通，兩人也只會因為理念問題而爭吵起來，導致兩人的關係進一步的破裂。
想到這一點後，大蛇丸瞬間就收回了自己心裡的那一點衝動。
「我來是告訴您，我想成為帶隊老師。」大蛇丸開口道。
「帶隊老師？」猿飛日斬舉著菸斗的右手陡然凝固在半空，他有些渾濁的眼睛驚喜的看向了站在他身前的大蛇丸。
「你怎麼突然想通了？」
以往猿飛日斬不是沒有打算讓大蛇丸和綱手他們成為帶隊老師，但兩人對這種帶孩子的事毫無興趣。
自來也好歹還有一個波風水門可以拿得出手，大蛇丸和綱手兩個……
綱手的頹廢是因為弟弟和戀人的死亡接連打擊到了她。大蛇丸則是表示，在沒有保護好繩樹，從而讓他死亡後，他就已經沒有了再次成為帶隊老師的動力。
「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孩子而已。」大蛇丸舔了舔舌頭，想起鹿涅身上那讓他熟悉的，和他在某種程度上極為相似的特質，輕聲道。
「誰會是這個幸運兒？」猿飛日斬笑了笑。在他心裡，大蛇丸才是真正集成了他所有的徒弟，有天賦有頭腦，在忍術方面更是有著得天獨厚的洞察力和學習能力。
相比起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預言而執著奔走的自來也，以及頹廢的綱手，大蛇丸無疑寄託了他很大一部分期望。
「是奈良一族的孩子。」大蛇丸頓了一下，說出了奈良鹿涅的名字。
「鹿吉的孩子嗎？」猿飛日斬立刻就想到了鹿涅的信息，更想到了考核那天他所看到的有關於鹿涅的表現。
如果是其他人想要成為奈良鹿涅的帶隊老師，如波風水門與自來也那般成為真正的師徒，他肯定是要會猶豫一番的。但這個帶隊老師的人選是大蛇丸，這些就可以忽視。
「他確實是一個和你一樣很有天分的孩子。只要你能獲得鹿吉的認可，我同意了。」猿飛日斬點頭。「還有其他的人選嗎？」
「御手洗紅豆，把她也加入進來吧。」大蛇丸將自己曾經麾下的家族子弟加了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