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當人
這--·-就是人嗎？」塔派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感受著溫度在自己肌膚上的變化。
各種感知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這讓塔派震撼之餘又感覺到應接不假。
等緩了好一會後，塔派這才使用系統學，逐漸適應了這具全新的身體。
雖然這對塔派來說三觀的衝擊性非常的大，不過這對於目前的她來說，
現在最重要的是，徹底告別機械身體後，詩人終於是徹底沒有了控制自己的可能，這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都是無關緊要。
伸手從自己的機械身體身上拔下那件畫著黃色笑臉的破舊風衣，向著身上一披，轉身就準備離開。
「等等等等，你就這麼出去？」筱汀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披著風衣三點全露的塔派。
塔派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怎麼了？不行嗎？」
「當然不行，你既然是人，那你現在就必須遵守人類的一些規則，其中就包括道德規則。」
筱汀轉身從一旁邊無頭傀儡身上快速搗鼓了幾下，把愧儡身上的短裙皮衣剝離了下來，遞了過去。
「道德規則？你這話說的，大都會市民的道德規則還有下降的空間嗎？」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塔派還是伸手接了過來穿了上去。
雖然她換血肉身體，最重要的目的是避免控制，可如果自己的行為準則跟其他人相差太遠，也會給他的工作造成一定的影響。
就在這時，她聞到了一些特殊的味道，塔派快速尋找了一圈，發現是從筱汀身上傳來的。「你-—--—身上在瀰漫一些東西。」"
她過去在對方身邊呆過，可是這種味道，她過去可從來沒有感受過。
「這是香水。」筱汀一撩頭髮，轉手去忙自己的事情了，隨著烏托邦聯邦整體科技從機械轉向成基因強化，她的醫療公司現在是撞上風口了，各種單子接個不停，規模正在快速地擴張。
「香水嗎？現在作為女人的我是不是也要一些？」
仔細想了想後，塔派覺得這非常合理，於是快速通過基因調整，通過稀釋自己大腸內的糞便，把其中的吲哚通過汗腺揮發出來，很快她身上就散發出濃郁的茉莉花香味。
而就在這時，塔派的機械身軀上出現了孫杰克的聲音。「餵？人呢？去哪了？怎麼去了這麼久？」
塔派走了過去，一邊嫻熟地把一切必須的設備拆卸下來放在風衣的口袋裡，一邊開口回答道：「沒怎麼，出門趁著有空裝了個B，一會兒就回去。」
從筱汀的微科醫療公司大廳走了出來，來到了大街上，塔派仰頭感受著酸雨在自己臉上落下，現在的一切感知對她來說都是如此的新奇。
她想嘗試更多，隨後她轉身走進了不遠處的克家菜，她見之前孫杰克吃的時候，就一直困惑，這家的菜到底好吃還是難吃。
20分鐘後，塔派拿起刀叉，切割過後緩緩地把觸手塞進自己嘴裡新鮮烹製的章魚觸手感脆嫩而富有彈性。咀嚼時能夠感受到它特有的緊實感，但又不會過于堅硬。
閉著眼睛品味著口中的食物慢慢進入腹中，他再次拿起叉子，插起一顆拳頭大小的眼球放在自己的嘴邊輕輕一咬。
眼球質地柔軟而富有彈性。當塔派咬下去的那一刻，頓時會感受到一種微妙的彈性和輕微的爆裂感。
魚眼球的口感類似於某種類型的軟糖或是果凍，但更加自然且具有一定的海鮮特有的質感。
好吃，實在太好吃了，這麼好吃的東西，孫杰克居然噁心想吐，真沒品位。
塔派大口大口地吃著，越吃越上頭，最終酒足飯飽的她掏出風衣裡面給孫杰克準備的煙來，食指跟中指夾著美美地抽上一口後，感受著肺部的酥麻感，她終於是明白孫杰克為什麼這麼喜歡抽菸了。
「這就是人過的日子嗎？」塔派拿起煙來，看著上面飄著縷縷白煙的菸頭喃喃自語道。
她過去不是不知道這些，可是只有真正地徹底感受過之後，才能明白那些內容才是什麼意思。
現在感受過後，她忽然覺得當人其實挺不錯的，
而看著自己面前的菸頭出了神，這一路上感受過來，她此刻的心中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如果自己現在算是人類的話，那是不是可以利用這一點去收買重疊AI他們？他們要的不是就是這種感覺嗎？
「這是或許是一個機會。」想到這裡，想到這，塔派把煙一叼當即轉身向著孫杰克辦公室衝去。
「怎麼樣？我覺得這非常可行的，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充當籌碼，來拉攏他們共同面對詩人。」
「雖然他們是AI，但是他們跟詩人明顯尿不到一壺去，要不然詩人動手的時候不可能不帶上他們。」
面對眉頭緊鎖的孫杰克剛說完，塔派就看到對方扭結地盯著自己的面孔。
「怎麼？看著我這張臉起性慾？我跟你聊正事呢。」
「廿，真他媽彆扭，你為什麼不選個男的呢？我過去一直把你當男的相處。」
孫杰克叼起了煙來，不知道為什麼這張臉莫名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到，
總感覺在哪裡見過，可是硬要說哪裡見過，又說不上來。
「我樂意，你管著嗎？怎麼說，我這個辦法行不行得通？有了這幫AI的加持，我可以試試跟U0他們在網絡上跟詩人碰一碰。」
「我們總不能說，因為鬥不過，這方面的一切都放棄掉吧？」
「哎，你試試看吧，對了，UO他們怎麼樣了？斷網沒影響到他們吧？」孫杰克想關心起了過去的AI同伴們。
『沒有，斷網之後，他們全困住喜馬拉雅的區域網裡面了，只不過出不來而已，但是都還活著。」
「行，你同意就成。」塔派說完，當即轉身去準備。
「對了，話說現在城市網絡全斷了，你打算如何跟重疊AI他們接觸？」孫杰克啪嗒一聲點燃一根煙問到。
塔派抬起手指向著頭頂指了指，「飛上去，當面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