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十三拘束全開，靈長類統一意識阿賴耶
被拜倫冊封的十大海底王國，只是一眨眼就成為了北海帝國管轄下的附屬國。
隨著環繞三座大陸的律法環流成型，為此地國境迷鎖供能的不再只是十大海底王國自身，更是北海、黃金、沙漠三大帝國。
國境迷鎖的強度已經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嘭——！
迷鎖不僅擋住了兩條槲寄生的粗大根須，還將祂的整個身體都彈出了海面，擴散成一團直徑超幾公里，像風滾草模樣的巨型紅色球草。
只差一步得償所願的豐收女神悽厲怒吼：
「我的三相點，你們該死啊——！」
然而迷鎖範圍還在擴張，甚至朝著球草反向包圍，防止這個身上明顯有著大秘密的豐收女神再次遁逃。
一百公里之外，傳奇戰艦【無畏號】繼續開炮，這次換成了高溫龍息彈，將球狀的槲寄生熔毀了一層又一層。
薇爾莉特抬手一招，面前大海中捲起水渦形成一條幽深的漩渦通道，帶著【無畏號】就一起沖了進去。
「機神賜福，開！」
下一刻，對面的戰場上就聽到了響亮的汽笛聲，滾滾白霧從虛空中飛速蔓延出來。
赤紅色的光芒在霧氣深處爆閃，有激越的金屬顫鳴匯成真實不虛的聖歌：
「鳴大鐘一次，推動槓桿，啟動活塞和泵；鳴大鐘兩次，按下按鈕，發動機點火，點燃渦輪，注入生命；
鳴大鐘三次，齊聲歌唱，讚美萬機之神！」
豐收女神本來已經想要暫時戰略轉移，回頭再各個擊破。
但是一聽到這個聖歌，尤其是所謂的「萬機之神」，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便全都向大腦傳來了強烈至極的憎惡。
本能認定這就是自己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的天敵，只想不惜一切代價.毀滅它！
「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的造物，你的命運是被徹底抹除！」
豐收女神改變了枝杈上新生長出來的果實形態。
將它們全都轉化成了帶著倒鉤和吸食器的血色寄生種子，瞬間化作千萬道鋒利的血線直射霧氣深處。
「嗷——！」
然而，隨著一聲低沉的咆哮炸裂，兩隻繚繞著熾熱神性靈光的鋼鐵巨爪撕碎潔白的霧氣，將數不清的寄生種子頃刻燒成焦炭。
僥倖沒有被燒毀的少數種子雖然掛到了來者的身上，卻還不等豐收女神臉上浮現喜色，那些能瞬間吸乾鯨魚的吸食器，就「咔嚓咔嚓」紛紛折斷在那一副鋼鐵之軀上。
她這次終於看清了來者的樣子。
宛若巨型海鬣蜥的模樣，渾身上下都是由漆黑一片的厚重鋼鐵結構組成，背鰭則像是流淌的赤紅岩漿，散發出灼熱的神性靈光。
開啟第二形態的【無畏號】，渾身都是鐵疙瘩，沒有任何一點肉質、木質等有機質，薩那諾斯針對植被、血肉的【豐收】神職對它占不到一點便宜。
「該死！該死！這種不該存在的造物，是對大自然何等的褻瀆？！！」
豐收女神人頭果實上的表情憤怒到幾近扭曲。
和薇爾莉特融為一體的【無畏號】背鰭紅光爆閃，張開大嘴吐出一線熾白炎流。
戰爭女王以【創造】神職為核心，連同【工匠】、【火焰】、【戰爭】三大次級神職輔助，對戰爭機器的戰力增幅至少提升100%。
滾滾炎流幾近焚天煮海。
這時，薇爾莉特清冷的聲音才落入對手耳中：
「你們這些在災難來臨時，不是逃跑就是投降的廢物神明，還敢在我們面前大放厥詞？
物質世界在你們的統治下，即使過去了千萬年都沒有發生任何改變，落後的文明一直沉淪在漆黑的泥沼里。
你們這些不思進取的罪神，早就應該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
只有我們具備無限可能的人類，才能拯救這個世界！」
女孩雖然是個理科工程師，但每一個字都落在了豐收女神的痛點上。
「異端！你們都是異端！」
事實擺在那裡，薩那諾斯根本無法辯駁，只是跳著腳無能狂怒。
面對最克制自己的烈焰吐息，她只能全力發動「吃」來的集眾之力，小半個血獸巢穴的生命力場被催發到了極致。
在自己面前撐開一道六角形的彩色力場牆，頂著烈焰吐息朝向【無畏號】步步反衝。
兩個呼吸之後，驀然擴散，彩色力場從中間向四周擴散出了上百層，又驟然回縮互相迭加。
最後好像壓縮到極限的彈簧鋼一樣，猛地撞擊到了無畏號的身上。
嘭！
兩隻前爪交叉，雙腳在海面上犁出兩條長達數公里的雪白溝壑。
好在，無畏號與薇爾莉特的合體雖然在絕對力量上明顯遜色於這位接收了小半怪獸之母遺產的豐收女神。
卻也不至於像其他五階那樣存在質的差距。
不等止住去勢，雙肩肩頭炮塔旋轉，在移動中開啟火控系統，自動抬高仰角。
火雲騰起，又是四發龍息燃燒彈落到對方頭頂，讓豐收女神不得不收回力量防禦本體。
薇爾莉特叱喝一聲，操控【無畏號】發動衝鋒，以撼動山嶽的第二形態施展【機動奧義·陸軍六式】。
這門奧義本質是蒸汽機象形拳。
普通蒸汽機模式：「蒸汽通過管道送進汽缸，閥門控制蒸汽到達汽缸的時間，經主汽閥和節流閥進入滑閥室，受滑閥控制交替地進入汽缸的左側或右側，推動活塞運動。
目前的蒸汽機大概可以達到三百轉每分鐘，兵人和鯨油機械師理論上也可以達到這樣的攻擊頻率。」
而無畏號上應用的「蒸汽輪機」又有不同：
「高溫高壓蒸汽穿過固定噴嘴成為加速的氣流後噴射到葉片上，使裝有葉片排的轉子旋轉，同時對外做功。」
汽輪機象形拳自然而然發生變化。
背鰭噴吐百米高的烈焰蒸汽，右臂高速旋轉化作鋒利無匹的鑽頭，整艘無畏號都化作一條火線攜帶厲嘯，轟然撞擊在豐收女神的生命力場上。
【焰火扇·穿天炮！】
刺啦——！
竟然硬生生將面前的力場牆鑽出一個大洞。
只可惜百米高的第二形態，相對於球草直徑幾公里的體型，還是顯得十足弱勢。
另一頭，拜倫也跟著化身為了體長百米，頭頂皇冠的青眼三頭龍。
探出龍爪，從自己的血源長河中抽出一柄血流奔涌的巨大狼牙棒。
荊棘大公弗拉德三世在【斗流血法】這門黑巫術上的造詣無人能及，神術【荊棘處刑】也有自己的可取之處。
隨即，巨龍咆哮：
「王之軍勢·黃金獅子，召臨！」
一頭同樣頭戴皇冠象徵國家意志的黃金獅子從虛空中跳了出來，霸氣凜凜，威風赫赫。
在普通王號手裡時，【王之軍勢】是戰略級能力，只能用來加持軍隊，沒有什麼直接攻擊手段。
如今到了皇帝級別終於出現了新的變化。
比起以前更加威武雄壯，毛髮宛若金絲的【王之軍勢·黃金獅子】怒吼一聲撲進了狼牙棒里。
農耕畜牧、貿易劫掠、戰爭祭祀等等正在北海帝國中上演的景象一一顯現。
最終千萬級國民的心念願力在棒首化作一顆咆哮的碩大獅子頭，炸開一圈圈爆烈的力場光環。
拜倫舉起這根狼牙棒，就好像舉起了整個北海帝國。
強大的力量波紋讓空氣都不堪重負，發出「咯吱咯吱」的哀鳴聲。
事實上，約束海盜行為的《海盜法典》並不適用於治理一個國家。
所以，拜倫在拿它鑄造皇冠的時候，只取了第一條：「人人遵從內部命令，船長得到所有戰利品的一半！」
本質上的內核就是連這片大海都要為之俯首的「霸道」。
我想要什麼，就會提刀去拿！
就跟拜倫此前自己說過的一樣，國王的朋友海軍和陸軍，只要握緊了刀把子和槍桿子，就能牢牢握緊王權。
沒有人天生就可以霸氣四溢，拜倫在用一次次勝利鑄造成一頂至尊皇冠的過程中，終究還是將捨我其誰的霸道銘刻到了骨髓里。
所以當帝國的【王之軍勢】徹底顯形具象，便成就了他最強的集眾之力，也是新的秘劍術——【霸國】！
拜倫龍爪高舉狼牙棒，身體向前一縱，三頭龍化作一道金色的折線瞬間消失在了其他人的視野中。
咻——！
耳畔風聲厲嘯，一道閃電般金色流光轟然打穿了豐收女神的力場牆，順便在她身上開出了一個前後貫通的大洞。
傷口處瞬間焦黑碳化失去了活性，即使高達幾公里的龐大體型也難以忽視這種層次的沉重傷勢。
【霸國】沒有其他的效果，就是純粹的力量外加泯滅一切異常力量的極致霸道！
「不可能，你從自己國度內調集的力量怎麼會這麼強？就算是你們人類的古白銀帝國也達不到這樣的層次。」
豐收女神今天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對眼前的人類對手吃驚。
半神號稱與榮耀階梯序列殊途同歸，也能藉助神國的力量施展出集眾之力，但這兩者之間顯然存在著巨大差別。
至少半神神國的規模就不能和一個真正的大帝國相提並論。
雖然名為國，實際除了信徒沉睡的靈魂之外，撐死了能生活幾十萬眷族就已經是第一流的龐大神國了。
而且整個神國都靠著神明的力量維持，一旦離開了神明的供養就很難長時間自然維繫。
好像沙灘上的沙堡，表面看起來固然十分精緻，但只要一個大浪打過來立刻煙消雲散。
和先前的組合神國一樣，到處都是一片破敗。
物質世界中真正的國家卻截然不同，不僅規模更大，人口更多，而且不斷跟其他國家實現人員、技術、物流、文化.等等方面的交流。
擁有神國無法比擬的蓬勃活力和無限可能。
同時具備神國和地上神國的皇帝兼半神，哪怕到了半神級別也絕對不是弱者。
就像新晉半神艷后在老牌半神【胡狼神】面前也絲毫不落下風一樣。
傳奇風暴君王、偽神夜魔君王、再加上提前邁出半步的皇冠，這三條路徑配合高達9％的萬物歸一境界，足夠讓拜倫成為半神以下，五階無敵的最強者。
即使到了六階半神層次，他的這些積累也不會被輕易抹殺，只會讓未來的長板更長。
「大小姐！」
「知道，看我的。」
隨著拜倫成功戴上皇冠，原本的「一王二後」，也自動提升為了「一皇二後」。
薇爾莉特這位皇后跟自己的丈夫一樣擁有對北海帝國同等的統治權。
自然也可以借取帝國中屬於她的那一份集眾之力。
在這片美人魚王國的領海中順利溝通了律法。
頭頂升起一頂華麗的皇后冠冕，浮現出哈羅德王室歷代威名赫赫的王之右手：戰車、主教、騎士、衛士.
隨後和無畏號一起功率全開，化作一道熾烈的火線，當空一折，緊跟在拜倫身後。
隨著破空的轟鳴聲，金紅二色的兩道折線當空爆閃，每閃一次豐收女神的身上都會炸開一個大洞。
他們好像切香腸一樣，從外圍一點點切向核心，將她從怪獸之母那裡吸收來的遺產精準切除。
體型縮小，由眾變寡，身上的生物力場也自然迅速衰弱。
豐收女神面對這夫妻聯手，幾乎完全沒有了還手之力。
將最後剩餘的槲寄生枝葉擰成幾股，推動著生物力場化作六角槍頭想要貫穿兩道流光，卻發現自己的攻擊速度赫然已經追不上他們的移動速度。
反過來被拜倫和薇爾莉特利用，更加省時省力地輕鬆肢解掉最後的枝葉。
眼看一金一紅兩道流光互相交纏著飛襲而來，即將一擊斬首。
皇帝、皇后夫妻二人雙鑽合璧，仿佛真的對應了沃登灣民復興預言中「血火同歌」的天命，他們就是大勢，他們就是大局。
沒有人能夠阻擋「血火同歌」的鋒芒！
豐收女神眼中寒芒閃爍，沒有即將敗亡的恐懼，只有毒蛇一樣的惡毒：
「我們的遊戲才剛剛開始，等著吧，我將與自然融為一體，在物質世界無處不在，隨時會給你們致命一擊！」
她無愧先前對莉莉絲和克拉肯的自賣自誇，確實是最擅長保命的舊神。
放下狠話後，人頭果實包裹著的那顆種子再次發芽，撐開麵皮果肉，迅速膨脹成一朵碩大無朋的花苞。
接著好像爆炸一樣，在距離海平面幾公里的高空驟然綻放。
嘭！
一瞬間數不清的七彩種子從花苞中向著四面八方拋撒而去，漫天都是放射狀的道道流光。
其中有一部分甚至一飛沖天突破對流層，衝進了平流層底部，隨著大氣運動飛速擴散。
而原本的槲寄生母株則迅速枯萎，不等拜倫和薇爾莉特一錘定音，就自己化作了木屑飛灰消散一空。
「不好，她要跑掉了！」
旁觀戰局的獵鯨者本來還在欣慰女兒、女婿的成長，期待已然觸手可及的灣民復興，對他來說功成不必在我，後輩的出色更讓他感到欣慰，直到目睹這一幕時才不由臉色大變。
只要稍微有一點超凡常識就知道，這些種子都是豐收女神的子嗣，有相當大的概率會寄生到各種生物身上，長成新的眷族。
而她自己的【豐收】神職和不朽神性也必定躲在其中某一顆種子體內，要借其他子嗣為掩護跟著一起逃走。
這個時候，不要說是五階偽神，就算是六階半神來了，如果沒有掌握針對性的權柄也絕對攔不下來。
可以想見，有這樣一個大敵隨時在暗處虎視眈眈，他們北海帝國將來會有多麼的被動。
兩道金紅流光也終於停下腳步，重新出現在其他人的視野里，各自解除了青眼三頭龍和無畏號的變形。
拜倫臉色不變，淡定地發出了自己對豐收女神的宣判：
「放心，她跑不掉。」
抬手一抽，從自己的體內拔出了零級聖遺物【石中劍】！
在成功凝聚【皇冠】徹底一統北海帝國之後，【石中劍】已經對他完全解封。
只要達成相應的前置，拜倫就可以通過「圓桌決議」解除全部的十三拘束，發揮出這件零級聖遺物全部的偉力。
「我本以為斬殺區區一個神職化身已經用不到這件大殺器，但用來容錯兜底也正好物盡其用。」
他將聖劍高舉過頂，北海帝國的【皇冠】和身上得自荷魯斯的【王權】神職與之一起發出共鳴，神性靈光充塞天地。
口中史詩詠唱聲響徹環宇：
「人類群星閃耀，英雄詠唱悲歌，連接著過去、現在、未來，一切英勇戰死者的理想全都由我背負
常勝之王念出奇蹟的真名：十三拘束解放，圓桌決議開始！」
聽到拜倫詠唱，第一次見到石中劍本尊的獵鯨者瞳孔一縮，忍不住失聲驚呼：
「騎士王的石中劍竟然也被這小子拔出來了？」
隨即又有些慶幸，自己先前被女兒拉住了衣袖，沒能擼起袖子「指點」一番這個便宜女婿。
不然，獵鯨者敢打賭，這女婿捅翻自己只需要.一劍。
並且這一劍不是石中劍的上限，而是自己的上限，好幾個自己綁在一塊，大概還是只需要一劍。
呼——！
以拜倫和石中劍為中心，金色流光呼吸而過，一共十二位氣勢如山的虛幻人影環繞在他們的身邊，持劍佇立，扣胸俯首。
零級聖遺物【石中劍】的唯一能力：十二圓桌決議發動，而且還是史無前例的完整版。
此刻，面對放言報復的豐收女神，騎士王和十二圓桌騎士對【石中劍】制定的十三道拘束封印一一呈現：
「其一、此為拯救世界之戰——騎士王，成立！每殺一個舊神都是在拯救世界。
其二、須為生存而戰——凱，成立！拜倫不是為了自己的生存，而是為了全人類的生存而戰，舊神不得不死。
其三、須與強於己身之人為戰——貝德維爾，成立！
其四、須是一對一的戰鬥——巴樂米底，不成立。
其五、不得與人道背馳——加赫里斯，成立！此時的拜倫就是人道。
其六、必須為追求真實而戰——阿格規文，成立！
其七、不得與精靈為敵——蘭斯洛特，不成立，薩那諾斯是最強的自然精靈。
其八、須與邪惡作戰——莫德雷德，成立！
其九、不得為私慾而戰——加拉哈德，成立！拜倫沒有私仇，只有公敵！畢竟.滿門都不知道滅了多少個了。
其十、須為榮譽之戰，成立！我的面子就是榮耀，任何情況下，如果輸了我都會很不開心。
十一、須同勇者共斗，不成立，豐收女神不是什麼勇者。
十二、不得與善人為敵，成立！
十三、始終支持、擁護王的一切決定——高文，成立！
十三條拘束每解除一層封印，能釋放出來的力量就增強一分。
當聖劍的持有者想要發揮出最大力量時，則需要進行全體圓桌騎士表決。
贊成票數達到七人，也就是同時滿足七種條件時，就可以解放出聖劍最強的力量。
此刻符合條件的共有十條拘束，早已滿足了完全解放的條件。
「本來還想抓活的，現在看來大概是不行了。直接死吧！」
拜倫甩動化作風暴之錨亮到了極致的石中劍，朝著天空猛地投擲了出去。
嗖！
一線金光擊穿漫天流雲，陡然炸開化身天上的第二顆太陽。
順著每一顆種子彼此之間的錨鏈，輕而易舉鎖定了所有的目標。
旋即，一圈輝煌燦爛的劍光便以光速追上了每一粒種子。
只是一眨眼，所有種子便瞬間全滅，消融在了燦爛的劍光里。
「啊——！」
就在拜倫和薇爾莉特腳下海底的淤泥里，傳來最後一聲悽厲的慘叫。
卻是豐收女神沒有完全放棄占據海洛克斯之柱，妄想靠著燈下黑矇混過關，卻被石中劍當場剋死。
同時，此刻十三拘束全開的石中劍殺傷力爆表，連【豐收】神職中最後殘留的不朽神性都殺得乾乾淨淨。
順便也讓他們一家人的靈性一路衝到了24.7，即使真理迴廊的一系列任務漸漸落幕，也只需要多來幾次「仰臥起坐」就可以達到臨界值。
拜倫抬手一招，【豐收】神職便隔空送回了凱薩琳手中，與她的【農業】神職互相補充。
雖然他們一開始定下的戰略是：「靠著世界第一的鋼鐵產量，讓自己吃糧，別人吃鋼。」
但有了這兩個互補的神職，即使出現了「鄰居囤槍我囤槍」的尷尬場面，餓死的也絕對不會是他們。
順勢接住從天上倒射而回的聖劍，收回體內。
感受著依舊未散的澎湃力量，拜倫握緊了雙拳。
「有這一劍傍身，即使是對上像克拉肯觸手化身、怪獸之母諾亞方舟化身那樣的六階化身我也不會落在下風。
從蘭開斯特滅族的暴風雨之夜到今天，我終於算是在這個危險的世界上初步有了自保之力。
無論是誰想殺我，都沒有那麼容易了。
可惜沒能從豐收女神身上得到關於三相點生死對決的秘密。」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就在豐收女神連帶整個血獸巢穴眷族全都被石中劍返還世界的瞬間。
拜倫自身的意識驟然拔高，以自身的「人類皇帝」位格和【人】神職，觸碰到了一個強大浩瀚卻又單純、稚嫩的意志。
身體一震，緩緩吐出了一個名字：
「這是.靈長類統一意識阿賴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