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孝口常開：先祖、母神通通賣掉！
怪獸之母無比粗壯的樹幹根部炸開一道撕裂了整個海床的巨大十字光痕，暴亂的四元素湮滅甚至進一步扯開了附近的世界裂縫。
物質世界這艘「大船」都發出一陣讓人牙酸的吱呀聲。
先後經歷過兩次大洪水，又封閉自身不再接受外界的能量、信息交互，這艘大船的耐久度似乎都出現了不容忽視的問題。
就跟沒人住的房子格外容易破敗、坍塌是一樣的道理。
同時，海面上生成上百個激盪的高速漩渦，反向攪動水龍捲，把天上的烏雲都撕開一個寬闊的空洞，讓金色的陽光重新流瀉下來。
但只是一瞬間又重新聚攏，甚至把橫跨數百公里的雷暴雲層都拉扯成了一個凹陷的漏勺。
「去死——！」
這一擊，莉莉絲的【人】化身，克拉肯的【噩夢】化身全都使出了全力。
祂們自認為是最有可能踩著怪獸之母摘桃子的人，斬殺怪獸之母后他們就是可以統治戰場的最強者。
但是傲慢晨星·路西菲爾的【背叛】化身和潛屍鰻王·撒麥迪的【殯葬】化身在恢復了理智之後，雖然成了瘋子卻一點都不傻。
他們清楚在怪獸之母退場的瞬間，就是他們四個從並肩作戰的戰友，變成生死大敵的時候。
對面的莉莉絲和克拉肯已經隱約展現出了統治力，這個時候又怎麼可能白白犧牲自己為他們做嫁衣？
他們兩個不約而同將自己的大招只打出三分力，留下七分力。
在看到克拉肯和莉莉絲難以收招防禦之後，立刻調轉方向將自身大招的七成威能轟向了他們兩個。
背叛·靈肉暴動！
殯葬·冥河送葬！
三成靈肉暴動的威能在本就因【疾病】神職而「食物中毒」的怪獸之母身上率先顯現。
那一棵生命之樹體內的每一個器官、每一根神經、每一絲肌肉、甚至每一個細胞都似乎生長出了專屬於自己的腦組織，擁有了獨立的意識。
紛紛發出直透怪獸之母靈魂的尖銳哀嚎。
厄喀德娜本就自身難保，開始不停嘔吐，「萬物歸一」自然再也堅持不下去，從外到內徹底崩潰。
接下來另外七成的靈肉暴動威能順勢轟向了莉莉絲的【人】化身。
她本質上是一個夜魔，現在依仗的核心力量卻是被當成食物和血瓶的【人】。
【背叛】在祂身上造成的破壞力應該不會遜色於怪獸之母。
旁邊的【殯葬】化身手握一柄大到驚人的白骨鐮刀，攜帶著「骨朵骨朵」化作無數骷髏的濃烈黑氣當頭斬落。
鐮刀刀光暴漲，勾畫出一條連光線都吞噬殆盡的漆黑長河，河底有數不清的惡靈冤魂猛然睜眼，探出了鬼爪。
這一招對一輩子沒有殺過生的人來說沒有任何殺傷力，砍在身上就跟幻影一個樣。
而在一生中殺人越多，背負的殺業越重，這個神術的威力就越強。
怪獸之母本來已經像造物主一樣飛速崩潰，幾乎重新喪失理智，回歸了一個連「阿巴阿巴」都不會的肉塊。
如果「吐啊吐啊」吐習慣之後，祂說不定還能穩住自身【腔腸生物】的核心力量。
但當三成的威力落到祂身上，也讓整個血獸巢穴無數眷族的冤魂暴起索債，將這具化身的靈魂吃的乾乾淨淨。
「啊啊啊啊啊」
怪獸之母的叫聲比剛剛的豐收女神還要慘烈。
瞬間就從無可匹敵的戰場統治者，淪為了第三個敗亡者，只剩下體內那不會毀滅只會轉移的三枚神職跌落在了血水中。
【冥河送葬】也去勢不停轟向克拉肯的後背。
毫無疑問，這是兩位舊神臨時隊友發出的背刺！
同時被襲擊的莉莉絲和克拉肯卻面不改色。
他們這些神職化身都不再是完整的半神，不再隨身攜帶神國，無法調動一國之力，施展最強的集眾權能。
但他們中卻恰恰有那麼幾個人是例外。
除了已經意外崩潰的怪獸之母，另外兩位正是分別持有「豐穰徵收體系」的莉莉絲，和手握《海盜法典》的克拉肯。
他們自身的力量在短時間內近乎傾瀉一空，但集體的力量依然還在。
嗡——！
嗡——！
直到此時，被當做壓箱底底牌的兩道法網轟然展開，一者赤紅，一者暗金，整個教派的靈性輝光都被猝然加持到了他們身上。
伸手不見五指的混蒙海底頓時綻放出兩圈浩大的日輪。
「至高的位置只有一個，你們也該退場了。」
莉莉絲以【人】神職為媒介，融合經由豐穰徵收體系匯集而來的巨量靈性和心念願力。
在手中殘缺的十三聖器【血斧】斧刃上，凝聚出了人類王之軍勢才有的破法之力！
揮舞血斧，只是一斧就斬斷了靈肉暴動的污濁靈光。
另一邊附身在藍龍王萊因哈特體內的克拉肯，則與集體潛意識共鳴。
抽取其中萊因哈特足以讓小兒止啼，無數人陷入夢魘的恐怖傳說融入屠龍劍，一劍斬落。
海盜皇帝的千年惡名完全不遜色於尋常的神國之力。
惡人比惡鬼更惡！
冥河送葬當場告破，河裡的惡鬼竟都被嚇得四散而逃。
「不好，低估祂們了。」
【背叛】化身和【殯葬】化身全都意識到大事不妙。
突然背刺都沒有取得應有的效果，正面對決就更不可能擊殺這兩個競爭者，不約而同心生退意。
海洛克斯之柱大概率已經跟他們失之交臂，這個時候再不及時止損，可就要連最後的本錢都要輸光了。
化作流光扭頭就跑，連海面上還在激戰的眷族都顧不上了。
但目前海洛克斯之柱的秘密只有他們幾個知道，莉莉絲和克拉肯可不會允許其他人把秘密傳出去，或者有機會在他們兩個殊死搏殺的時候偷偷跑回來摘桃子。
兩人對視一眼，十分默契地各自撲向了實力顯然弱上一籌的背叛化身和殯葬化身。
接下來的戰鬥沒有懸念。
短短几分鐘之後，被生吞活剝的哀嚎聲就再次響起。
莉莉絲【人】化身就吃掉了【背叛】神職，克拉肯【噩夢】化身則吃掉了【殯葬】神職。
至於另外的【腔腸生物】、【豐收】、【疾病】這三大神職全都被疾病污染，戰鬥的關鍵時刻他們誰也不敢再隨便吸收。
乾脆暫時放下臨時補益自身的機會，先對付眼前的強敵。
只要成為最後的贏家，一切就都是自己的。
放眼望去，戰場上只剩下了統合所有海盜、深海眷族之力，頭頂金色王冠寶光灼灼的海盜皇帝克拉肯；統帥所有夜魔、眷族，頭頂鮮血王冠的莉莉絲。
海面都被沖天的靈光映成了金紅二色。
「主神戰敗了——！」
「快跑！」
五位神職化身先後戰歿，充斥戰場的氣生根也漸漸消散，除了暮光教堂和深潛教會之外，其他眷族都在亡命而逃，數量實在太多根本無法阻攔。
都是工具人一樣的雜兵，本身也沒有攔截的意義。
在兩位舊神對峙的時候，雙方麾下已經激戰許久損失慘重的軍團，也毫不猶豫地開始接戰。
雙方隊伍里的拜倫齊齊暗罵了一句背叛和殯葬兩個神職化身都是廢物：
「你們在海里泡了一千五百年把腦子都給泡壞了？
偷襲之前不做背調，差評！沒有準備針對性後手，差評！
最起碼為了確保成功率，你們偷襲的目標也得一樣啊，兩個背刺一個，至少也能把他們打殘血啊，這更是差評中的差評！
連怪獸之母都不如，真是給我們這些做臥底的丟人啊。」
這兩個傢伙手藝不精，不僅沒有削弱莉莉絲和克拉肯的實力，反而用命送了一波讓祂們兩個更強了。
而且背刺一次失敗之後，必然會引起祂們的戒心，自己雖然有身份的便利，但再想背刺也難度陡增。
暗中咬了咬牙：
「背刺成功率從99%瞬間降低到了97%，這跟註定失敗又有什麼區別？實在是太沒有安全感了。
現在只能這麼辦了。」
傳奇戰艦【海盜城號】上拜倫下令：
「山豬號幽靈船，你有撞角，給我發動豬突打亂他們戰列線的陣型。」
旗艦【石英石號】上的弗拉德三世也抬手下達了微操命令：
「紫石英號離隊自航，前突二十米。」
【海盜城號】的代理船長拜倫是深潛教會一方的先鋒指揮和最強者。
【石英石號】的船長荊棘大公弗拉德三世也是先鋒司令。
最近這十幾天時間，他仗著【骨琴】之威壓服了其他的三位夜魔偽神，變相取得了艦隊指揮權。
在這種誰也顧不上誰的慘烈戰場上，兩位指揮官開始派手下互送人頭，短時間內誰也發現不了異常。
他們各自發動極限微操，本來按照基本海戰戰術原則，即使讓各艦艦長自行指揮可能也只是小敗，微操之後就成了大敗。
但不等指揮官們察覺問題，抬頭一看對面竟然跟自己一樣慘？
突然就覺得司令官高深莫測起來。
總之，就是拿對方麾下的士兵投餵給自家的主神，不斷提升自身股權在祂們體內的占比。
本來艦隊是屬於各自主神的公共資源，只是通過自己名下的「外包公司」轉上一手，就順理成章地變成了自己的私人投資！
這種事情在前世都不是秘密了，基操而已。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為之後的動作額外加上一道保險。
這個時候，被一群舊神化身在家門口狂轟亂炸了這麼久，海洛克斯之柱的迷鎖早就已經搖搖欲墜。
王都內部，極少數留守的五階偽神們看著外界天崩地裂的景象都忍不住一陣心悸。
海王阿特拉斯朝著自家外孫問道：
「拜倫，所有五階以下的遺民都已經送到神國里去了。我們現在要撤退嗎？」
聞言，拜倫最後看了一眼佇立在城市中心的那根巨型石柱。
右眼中的【航海日誌】與石柱中的某種力量持續共鳴。
耳邊似乎能聽到柱子裡傳出的急切囈語，日誌上也有深藍色的墨跡扭曲著想要成型。
好像有某個存在十分著急地想要告訴他什麼信息。
但拜倫根本聽不清那些囈語到底說了什麼，也看不到【航海日誌】的字跡成形。
他對門後的世界盡頭和「三相點」又多了幾分疑慮。
只能確定艷后當初對三相點是天地之「竅」的猜測，應該大差不差。
那些空有心靈境界卻沒有相應力量的舊神化身，只要能搶占一根海洛克斯之柱，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不過，想要溝通它們獲取最基本的力量加成，也至少要在「萬物歸一」的境界上得達到10％以上，自身職階達到半神。
參考在沙漠帝國遺留的傳說中，第一個誤入其中的大力神赫拉克勒斯也是在半神極限才成功進入，靠著世界盡頭三相點的力量才得以晉升真神。
而在三位神王占據了這裡的當下，條件更加苛刻。
聽沉眠之神的意思，還需要再加上受到承認的「三神繼承人」才有可能打開這扇門。
職階不夠，都是徒勞。
更重要的是，三位神王進去的時候是什麼級別？那是最強的七階真神！
拜倫小時候就聽大人說過一句忠告：
「只要出門，你自己就是最弱勢的群體，一切來自成人的求助都不要理會。
強大的成人不去求助更強者，反而求助弱者，那他一定包藏禍心，不懷好意！」
所以，他有自知之明，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否則即使晉升六階半神之後也不會貿然打這玩意兒的主意。
哪怕人類的神王們明天就要分裂成幾百上千塊比怪獸之母還要慘的草履蟲都跟他沒有關係。
作為一個連半神都不是「未成年人」，保存自己才是最首要的任務。
於是，拜倫對其他人點點頭：
「我們暫時撤離，幫兩位舊神解除最後的防備。
外公、老媽、岳父、伊芙麗小姐，你們也都到我的神國里備戰吧，時機一到我再召喚各位。」
其他人都見識過他的戰力，也沒有異議，現在已經保住了海底遺民，後面任何一點勝利都是賺的。
「好，外面就交給你了。」
拜倫只留下了薇爾莉特一個人。
召喚出八足天馬，將女孩懷抱在自己胸前，策馬衝出了只剩最後一層隨時都會崩潰的迷鎖。
沒等莉莉絲和克拉肯注意到他們，就發動【彩虹橋】瞬間消失在了海底。
兩個舊神只是捕捉到了空間跳躍的尾跡，豁然扭頭。
兩大互相衝突的神域驟然擴張，將最後一層迷鎖悍然擠碎，暴露出匆忙撤離只剩一地狼藉的兩座王都。
「人全都跑掉了？」
莉莉絲和克拉肯一怔。
先前祂們察覺到怪獸之母即將攻破海洛克斯之柱的時候距離這裡還很遠，沒有看到拜倫和祂對峙的一幕。
並不清楚這裡具體發生了什麼。
但這裡的海底王國是死是活無關緊要，祂們不是熱衷生化實驗的怪獸之母，想要的都只是兩根柱子本身而已。
只有克拉肯眉頭微皺，祂一開始的計劃可是要吃掉獵鯨者和狂獵之王這兩位灣民海盜王，用來湊齊海盜皇帝的【皇冠】。
「如果能擊殺莉莉絲獨占海洛克斯之柱，我就再去追殺他們兩個。
要是不能，就只能先.吃掉那兩個同出一源的活性化知識臨時頂上一陣了。」
確定水下已經沒有一個活物，莉莉絲和克拉肯各自手握血斧、屠龍劍化作一道神光，在半空中留下紅、金二色時時高速碰撞的明亮折線。
忽而在海底留下深深的溝壑，忽而又劈開無窮海水造就一條深海峽谷，纏鬥幾招後又一起衝出海面，浩蕩劍光斬斷流雲
但經歷過連番大戰之後，雙方的力量肉眼可見地開始衰弱。
兩方身後的眷族也損失慘重，只是中、上層的組織架構保留相對完整，集眾之力沒有完全崩潰卻也相差不遠。
靠著兩位「忠臣」指揮官的極限微操，各自的部隊已經虛弱到了極致。
莉莉絲和克拉肯也意識到不能再繼續僵持下去，再讓實力相近的兩支部隊互相消磨，即使打下海洛克斯之柱也守不住這裡。
兩人眼神同時一厲。
前者頭頂響起「嘩啦啦」的水聲，手上雙刃斧的斧刃倒影出了人類集體潛意識大海中的景象。
右側斧刃一面是日月星辰，一面是山川草木，左側斧刃一面是農耕畜牧，另一面是戰爭劫掠
人·心靈潛流！
赫然靠著從人類信仰中竊取來的神職，撬動了人類族群厚重的歷史。
克拉肯也毫不示弱。
身周黑霧瀰漫，有瘋狂的奸笑聲越來越清晰，數不清的人類噩夢化作現實降臨到了屠龍劍的劍刃上。
舊大陸各國噩夢般的四大殺人魔盡皆在列：
面部被燒毀，手上戴著鐵爪的【榕樹街夢中殺人鬼·克魯格】；頭上戴著白色頭套，提著廚刀、斧頭，在月光下擁有不死之身的【月光殺人魔·麥可】；
帶著焦黃色面具，使用砍刀力大無窮的【水晶湖殺人魔·不死沃赫斯】；使用鋸子和鐵錘捕食路人的【人皮臉鐵鋸殺人魔·休伊特】.
【食人魔·漢尼拔】、【殺人小丑】、【惡魔門徒】、【開膛手·傑克】、【約克郡屠夫】.地區性的恐怖傳說數不勝數。
屠龍劍上隨即浮現出了無數張鬼臉。
噩夢·夢魘回魂！
兩軍對壘慘烈廝殺的上空，莉莉絲和克拉肯腳下各自炸開氣爆環，兩道長虹一左一右將天都給犁成了兩半。
就在兩人鼓足全力用自身最本質的「道與理」，決定到底誰高誰下的時候。
始終關注著這裡的拜倫悄然抓住了機會。
伸手向著兩道長虹狠狠一抓。
瞬間發動了聖遺物【第一張股票】的能力「賣出」：
「在分道揚鑣時，可以要求結算分紅，形成一個神秘學寶箱，強制抽取本組織內的財物、知識、力量、寶物沖抵分紅。
股權越多，抽取的東西價值就越高。」
在金融領域存在一種奇特的現象：『大多數人認為的事實，就算並不是事實也會真的變成事實！』
即使在一個健康的股市里，因為信息誤導，導致一連串恐慌性拋售，就有可能讓股價暴跌，甚至當場崩盤。
而在現實中，當「上市主體」面對一場惡戰的時候，一旦拋售股權贖回投資，就不再是崩盤那麼簡單，而是當場要人老命。
拜倫孝口常開，一張嘴抹了蜜一樣：
「你們以為不亂吃東西就沒事？
我的每一份孝心可是都已經在暗中標好了價碼啊。
賣出股份，先祖、母神通通賣出！」
他就像個已經被套牢多年的老股民，一朝得了解套的機會，跑得比誰都快。
此時不跑，難道還要建倉進場嗎？
崩！崩！
兩根金色釣鉤瞬間就從莉莉絲和克拉肯身上一下子扯落了大片靈光。
在他的面前形成了兩個寶箱。
克拉肯有積累了千年的《海盜法典》加持，自身力量相對更強。
拜倫將用眷族投餵給祂的股份完全抽取，只保留了活性化拜倫對《海盜法典》的那一份所有權。
莉莉絲則抽取的更少一些，連投餵給祂的股份都只是大發慈悲地少少抽取了一半，讓他們能夠保持勢均力敵。
照例讓薇爾莉特這位臉白的「歐皇」打開寶箱。
股份不夠，雙方的核心神職抽不動，但靈性卻抽的不少，經過聖遺物淨化沒有後患。
本來拜倫、薇爾莉特、凱薩琳三個的靈性就達到了24.3，此時齊齊衝到了24.5，眼看就要達到五階極限。
這是他們現階段最緊缺的資糧，兩個人全都十分滿意。
與此同時，正在殊死搏殺的克拉肯和莉莉絲感覺身體被瞬間掏空，臉色大變。
「噫嘶哈嘶哈」
下一刻，避無可避的兩人便轟然相撞。
如果是兩顆熟雞蛋相撞，強的一方通常毫髮無傷，弱的那一方則粉身碎骨。
但這一次勢均力敵的祂們，全都碎了！
「噗——！」
兩人隨著力量爆發逸散的熾烈衝擊波向後拋飛，當場嘔血三升，化作兩顆熊熊燃燒的流星，呼嘯著從空中墜落大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