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 開門的鑰匙：三神繼承人
從十大海底王國西北角侵入的「深潛教會」一方，戰鬥激烈程度完全不遜色於東北角的「暮光教堂」。
「開火！快開火！」
「吱——！」
「嗷嗷嗷」
連海風都吹不散的濃厚硝煙中，炮火聲、嘶吼聲、慘叫聲不絕於耳。
深潛教會的主力是從螺湮城沉船墳場中拉出來的大批幽靈船。
其中有一小部分來自物質世界諸國，大部分卻是來自世界邊緣。
克拉肯的觸手化身在和諾亞方舟一起被拜倫引到了世界邊緣之後，日子明顯過得還算不錯。
從亡靈世界大肆採購，進了不少好貨，四級以上戰列艦的比例很高。
船上的水手除了被【沉眠之神】克拉肯控制的亡靈之外，全都是盤踞在真理迴廊諸多大型島嶼上的深海眷族。
魚頭人身，半人半魚半青蛙，身上的主色是灰綠色，肚皮光滑潔白，四肢的指間有蹼，身上覆有鱗片。
魚眼突出沒有眼瞼，頸部有鰓，不時震顫發出鳴響，外觀是一如既往的醜陋。
他們手裡的武器五花八門，有刀劍、魚叉、弩箭、火槍.主打的就是一個萬國牌雜兵，還比不上幽靈船上那些不知道死了多久的亡靈。
這就是深海眷族的命運。
他們本來都是人，用普通人差不多一生四十年的時間被自己所信奉的神明給一點點吃干抹淨。
到了四十歲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只剩下了獸性的渣滓，連人類形體都維持不住了，這時才會舉行「揚升」變成醜陋的「偉大眷族」。
順便再發揮一下餘熱，去給教派當炮灰，一代又一代循環往復。
只有在四十年時間裡成功覺醒靈性的極少數超凡者，才有可能避免這種悽慘的宿命。
「魚人上來了，讓他們看看誰才是大海的主人！
為了沉眠之神，給我沖！」
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深海眷族和被腔腸病污染的魚人同歸於盡，雙雙變成屍體跌落血浪翻湧的大海。
即使拼盡全力砍死了一個敵人，也會立刻被第二個敵人砍死。
它們雙方誰也不比誰強上多少，或者說所有舊神眷族中的底層待遇都差不多。
暮光教堂的「血稅」、深潛教會的「另類社會時鐘」、血獸巢穴的「生化武器」，底層全都身處地獄，而且每一位舊神還在孜孜不倦地試圖將整個物質世界都變成這種理想中的完美狀態。
只可惜，戰場上的小人物不值得中高序列的超凡者們多去看上一眼。
渾身燃燒著熊熊鬼火的主力幽靈船頂在最前線，每一艘在沉沒之前都是戰列艦。
但充當艦隊旗艦的卻不是幽靈船，而是一條靈光沖霄的海盜船。
——傳奇海盜船【海盜城號】。
旗艦上不是魚頭人身半人半蛙的醜陋眷族，而是一群看起來活生生的人類海盜。
船長是個體格雄壯的中年人，頭戴王冠，擁有藍色的頭髮，藍色的鬍子，還有灣民標誌性的蔚藍色眼睛。
但身上卻明顯出現了多處畸變。
身形佝僂，背後長著一排刀鋒般的鰭葉，和一大一小兩隻破破爛爛的翅膀，皮膚長出了許多藍色龍鱗，臀後還拖著一條長長的龍尾。
王冠也不是正常的金冠，而是一圈畸形的龍角，明顯正在向著「獸性面」持續墮落。
這正是【立國者】、【沐浴龍血者】、【海盜皇帝】、【藍龍王】萊茵哈特！
他手握一柄象徵著北海帝國王權的【屠龍劍·萊因哈特】（活化複製版）高舉過頂，對著至少也是三階大海盜的舵手和帆纜水手們下令道：
「戧風！」
海盜船根本沒有和身後那些幽靈船配合的意思，靈巧的就像一葉小舟，迎風「之」航，飛速來到了七八艘生物戰艦的上風方向。
隨即，萊因哈特攤開手掌猛然拍在《海盜法典》的封面上，大喝一聲：
「律令：王權領域展開，升血旗，怒海爭鋒，劫掠如火！」
嗡——！
整艘海盜船和所有的海盜全都蒙上一層刺眼的血色，然後持續擴大，十二海里範圍之內的天空和大海都被染成一片血紅。
【傳奇戰艦·海盜城號】本來只是一艘普通的風帆海盜船，但是在《海盜法典》活化、附身之後，順理成章變成了歷史中那些大海盜們共同的座駕。
就跟那些單單一個名號就承載著五階之力的傳奇「艦名」一樣，只是頃刻之間就讓這艘普通海盜船產生質變。
有《海盜法典》的地方就是「海盜城」。
獲得的傳奇戰艦技也是為輔助《海盜法典》而生——最能代表海盜的權柄【王權領域：怒海爭鋒·劫掠如火】！
嗚嗚嗚.
夾雜著血腥氣的海風席捲而過，海面上的空氣波動了一下，突然出現了數量眾多的海盜船虛影。
它們都是船上那些大海盜、傳奇海盜們曾經的座駕，在海盜歷史上留下過濃墨重彩的一筆。
【皇家寶藏號】、【冒險槳帆船號】、【幻想號】、【旭日號】、【單身漢狂歡號】、【快樂分娩號】.
其中也少不了海盜王傑克·哈羅德的座艦【黑珍珠號】，還有拜倫的【金鹿號】，只不過金鹿號還是早期都鐸混帆船的版本，而不是召喚來第二艘傳奇戰艦。
「哈哈哈，讓你們嘗嘗海盜們的厲害，海盜艦隊齊射！開火！」
船上的大海盜們大笑著，異口同聲下達了命令。
即使沒有戰列線，沒有任何團隊協作的隊形，但是海盜船的基礎數量已經足以彌補一切戰術上的不足。
火光沖天，炮焰照亮了大海，一道道赤紅火線化化作流星眨眼之間就淹沒了那一支由生物戰艦組成的前鋒艦隊。
遍布全身的貝殼甲殼被接連擊穿，戰艦深處傳來哀鳴，大片海水染成紅色。
但反擊也在對面【海嗣】們的指揮下同步發起。
沒有任何叫喊聲，連接所有生物單位的心靈網絡悄然張開，無聲無息地下達了命令。
這些用血肉素材建造的戰艦，看起來生物科技十分先進。
但是受限於建造者本身的見識和認知，本質上還是沒有完全脫離戰列艦的既定構造，跟夜魔的鯨油奇物戰艦差不多。
還是跟風帆戰列艦一樣在側舷布置大炮。
由貝殼充當的炮門自動打開，露出讓人頭皮發麻的血肉體腔，一根根血肉糾纏的骨質炮管伸出。
嘭！嘭！嘭！
跟正常火炮不太一樣，反而像開啟香檳酒瓶塞的沉悶炮聲響起，無數黑影攜帶著厲嘯飛射而至。
生物大炮使用的不是火藥，而是戰艦本身強勁的肌肉彈射。
呼嘯而至的炮彈也不是普通的鑄鐵炮彈，而是蜷縮成球的大王具足蟲。
這些炮彈輕鬆擊穿了那些海盜船虛影的船殼。
但等到大王具足蟲伸展軀體噴吐毒霧，或者張嘴亂啃的時候，卻發現這些海盜船隻是虛像，根本就沒有實體更沒有海盜。
它們除了可以發動三次艦隊齊射之外，戰鬥力遠遠不如歷史上它們的真身。
生物戰艦隻是發起了一輪反擊，就被【王權領域】當場打崩，根本沒有傷到後方的【海盜城號】一根毫毛。
隨即，濃濃的血氣、靈性、甚至是超凡能力都被領域自帶的【劫掠如火】隨機抽取，其中一半歸屬船長，另外一半由船員按職權分配。
這是《海盜法典》上記載的鐵律！
充沛的戰利品讓這些隨同《海盜法典》一起復甦的活性化知識實力慢慢恢復，一點點接近生前本該有的樣子。
「力量回來了，哈哈哈」
當前的實力顯然還不是極限，集中了一個白銀紀元的海盜精華，理論上實力最低也得達到四階才夠格。
前提是他們可以殺很多很多的人，才能獲得足夠的資糧。
這時，水下也有腔腸病魚人中的超凡者借著生物戰艦的掩護殺上了【海盜城號】。
船上的大海盜們卻是聞戰則喜，一個個縱聲狂笑著將登船的雜魚劈飛。
「接舷，跳幫！」
「殺殺殺」
一幫亡命之徒展開【岩羊腳步】奔行如風。
粗壯魁梧的軀體上，到處都是縱橫交錯的猙獰傷疤，一雙雙眼眸中都倒映著血色的暴戾火苗。
手中雪亮彎刀、戰斧不等砍下來，就已經彌散著殺人如麻的鐵鏽味。
仿佛是一群惡鬼出籠，普通人僅僅是看他們一眼，怕是當場就被他們給嚇掉半條命。
即使是身不由己，悍不畏死的魚人對上他們也士氣大降，只是一個照面就被當場砍死。
少有魚人能接住這些大海盜第二招。
魚人身後還有更多體型龐大的劣化海怪衝殺上來，血獸巢穴別的不多就是人多，炮灰隨時生產無窮無盡。
嗖！嗖！嗖！
海盜們毫不畏懼地近身肉搏，一個個好像炮彈般彈射出去，三五成群，揮舞著巨型兵器將體型龐大的海怪也給砍得七零八落。
一時之間竟分不清哪一方才是真正的怪物。
其中當然是海盜皇帝萊因哈特實力最強，手握同樣從歷史中具象出來的佩劍【屠龍劍】高聲吟誦史詩：
「我曾用龍血染紅過寶劍；
亦曾投擲長矛擊碎流星。
建功立業威名傳遍北海；
刀劍鏗鏘灣民皆是好漢。
斬盡殺絕刀下豈肯留情？
龍巢冒煙烈火燒紅半邊夜空。
我們管叫市鎮的城門壅塞；
那是刀下之鬼屍骸垛成堆！」
這柄聖遺物可以發動【先王之力】，借取灣民歷史上十三位先王的力量，只是過去一直沒人能承受全部力量。
如今重新落到了萊因哈特這位灣民五國王室先祖的手上，竟完美發揮出了它的全部潛力，借來全部十三位後代的力量。
刺啦——！
一線鋒銳無匹的熾白劍光猝然分開海天，旁觀者只覺得滿眼兼白。
再睜開眼睛時【海盜城號】面前一條直線上大約七八頭幾十米長的海怪已經全都被一劍斬成兩段，大海也被一劍分開，良久之後赤紅的血水才重新回流。
赫赫凶威讓人幾近窒息。
除了【藍龍王】萊因哈特這位生前就隱隱觸摸到了兩重【皇冠】門檻的海盜皇帝之外，船上還有兩位達到了五階的海盜王。
《海盜法典》是灣民制定的律法，因為相性的關係，活化後的力量必然對灣民有所偏重，所以另外兩位海盜王也全都是灣民。
其中一位是個中年美男子，黑色短髮，藍色眼眸，耳上戴著耳環。
手指划過彎刀，刀身上浮現一串「災禍咒言」，只是一刀就把大型種海怪連肉體帶靈魂一起收割。
正是兼具偽神、傳奇海盜、王號三條路徑的【獵鯨者】傑克·哈羅德。
他身為大航海時代的急先鋒，第一個穿過天球環流帶抵達南半球，又是第一個抵達真理迴廊，在大航海時代都是最著名的人物之一，不出意外也活化了。
另一個是高大俊美的青年，手握【必中之槍·岡格尼爾】每發必中，無論躲在水下多深都擋不住他的一槍。
卻是同樣三條腿走路的【狂獵之王】拜倫·蘭開斯特。
雖然整條船上就屬他的年紀最小，但當初在重新一統北海帝國的時候，早就已經追平甚至超過了先祖萊因哈特。
達到了歷史上所有燈塔序列海盜都前所未有的程度。
要不是《海盜法典》的制定者就是萊因哈特，目前沒有海盜能跳出他主導的規則，這艘海盜船的船長到底是誰還不一定。
僅僅是他們三個灣民海盜王，就差不多占據了正常情況下的十個五階份額。
再加上滿船的大海盜，僅僅是一船人就足夠拿去破城滅國。
當然了，即使《海盜法典》是白銀紀元最古老的律法原件之一，無論是神秘度，還是上千年時間積累的力量都非同一般。
上面凝聚的種種傳說在活化之後，遠比普通的聖遺物載體更強，也不可能讓他們真的全都達到本體的程度。
其中和自身傳說沒有關係的聖遺物、超過律法原件上限的零級聖遺物、觸及六階的神職等等一概不能跟著一起活化。
再加上海盜法典第一條就是：「人人遵從內部命令，船長得到所有戰利品的一半。」
獵鯨者和拜倫的活性化知識雖然十分強悍，卻也只能服從規則，接受明顯已經被污染的先祖萊因哈特的指揮。
不過，有些奇怪的是。
血獸巢穴的抵抗雖然激烈，各種眷族只要加入戰場就沒有一個會活著撤離。
但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一個夠分量的偽神出面抵抗，【怪獸之母·厄喀德娜】更是完全不見蹤影。
而且血獸巢穴一邊打一邊收縮防線，將辛苦構築起來的巢穴都市留給入侵者，任由他們徹底搗毀。
「我的後輩們！跟我殺穿巢穴都市，衝進美人魚王國，將海洛克斯之柱獻給大海和夢境的主宰，沉眠之神克拉肯！」
萊因哈特揮舞長劍，【海盜城號】一馬當先殺向被眾多巢穴都市包圍在中間的美人魚王國。
身上的墮落痕跡也越來越嚴重。
無論活性化知識的人物原型是什麼樣，他的一生都定格在了口口相傳的傳說故事裡。
大多人認為你是什麼樣，那你就真的是什麼樣。
【藍龍王】萊因哈特在灣民中是英雄是海盜皇帝，但在被他劫掠的其他國家眼中，卻毫無疑問是一個讓小兒止啼的殺人狂魔。
黑暗千年時代被他攻破的沿海修道院數不勝數。
在白銀大陸大多數國家沿海居民的眼中，由他領導的灣民就是「海上的惡龍」，人性墮落也並不讓人意外。
而且隨著萊因哈特的命令下達。
舵輪旁邊那本大部頭的黑色法典也釋放出網狀的律法網絡，溝通了船上的每一個海盜，將他們的眼眸全都染成血色。
眾位船員的人性也隨之一點點變得淡漠，取而代之的是根深蒂固的瘋狂。
在肉眼難見的靈性視覺中，法典封面上盤踞著一隻肉眼不可見的章魚。
正在不斷釋放污濁的神性靈光同化著《海盜法典》，以及船上所有大海盜心中，象徵著自我的【舵輪】。
《海盜法典》之所以會變成現在的樣子，顯然是深潛教會早在不知道多久之前就開始不斷培養的成果。
被當做了一招壓箱底的底牌。
要不是克拉肯的【噩夢】神職化身降臨，他們都未必敢拿出來使用。
僅僅靠著深潛教會高層一幫尋常的五階偽神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了這一船的殺星。
放出來之後，海盜們如同猛虎出籠，在旗艦【海盜城號】的引領下，深潛教會的艦隊勢如破竹高歌猛進。
仗著【王權領域：怒海爭鋒·劫掠如火】，這艘傳奇海盜船越打越強，漸漸到了讓敵我雙方都暗暗心驚的地步。
尤其是【藍龍王】萊因哈特可是一位唯我獨尊，想搶誰就搶誰，想殺誰就殺誰的海盜皇帝，每時每刻都在試圖掙脫束縛。
當深潛教會高層看到海盜船上有薄霧升騰時，立刻又重新放下心來，紛紛默念：
「讚美吾主！」
與物質世界重迭在一起的夢境世界裡，大霧瀰漫。
一個頭戴禮帽，身穿禮服，蓄著鬍鬚的中年紳士，正提著一盞釋放出藍白色光芒的提燈走在一條沒有盡頭長長的廊道里。
廊道沒有窗戶，只有一扇扇大小、材質、裝飾各不相同的門扉。
他漫步走到一扇雖然做工粗獷卻異常高大，能容巨龍通行的橡木門前，抬手推門而入。
下一刻，外界萊茵哈特臉上一切的凶戾和掙扎都瞬間消失無蹤，下巴上的藍色鬍鬚竟像章魚觸鬚一樣開始蜿蜒蠕動。
此時占據這具身體主導權的已經不再是萊因哈特，而是克拉肯的【噩夢】神職化身！
他輕撫著面前的《海盜法典》，嘴角咧開：
「我能不能打開『海洛克斯之柱』窺探到『神上之神』的秘密，可是全都靠你了，可不能讓你掙脫束縛。
我當初為什麼下大力氣污染了那些灣民被流放者，讓他們盜取哈羅德王室的寶物？
又為什麼放任區區一個渴血教團和白薔薇約克家族，把我的觸手化身從班塔安群島帶去北海？
為的就是這一天啊。
沒人比我更懂『狂獵之神的復興預言』是什麼意思，也沒人比我的動作更快！
其他還在準備從造物主那裡盜取不朽神性，或者心心念念想要搶占海洛克斯之柱的時候，我已經卻已經用數百年時間的布局，從灣民的集體潛意識深處，洞悉了打開深海之門的鑰匙！
那就是【聖父】、【朱庇特】、【沃登】這人類三大主神後裔中最優秀的繼承人！
海盜的職業能力為我省去了無數的精力。
【劫掠如火】配合【職業補完】，再用萊因哈特吃掉海盜皇帝的最後兩塊拼圖——【狂獵之王】和【獵鯨者】，就能徹底凝聚皇冠，滿足前置。
我將成為最完美的繼承人，接收神上之神的遺產！哈哈哈」
海盜三階時的核心能力是【劫掠如火】，四階時的進階能力是【職業補完】：
「沒有什麼東西能讓一位老海盜離開大海，腿斷了就用木頭代替，手沒了就安上彎鉤，眼睛瞎了就裝上義眼.
四階的海盜督軍縱橫大海多年，身體或許漸漸疲憊、衰老，但靈性卻在多年的劫掠中漸漸接近完滿。
可以通過獻祭、融合自身劫掠而來的一系列能力來補完自身，量身定製特殊的超凡能力。
先天缺失什麼就會補完什麼，實際就是『損有餘而補不足』。」
用海盜皇帝【藍龍王】萊茵哈特，搶走【獵鯨者】傑克·哈羅德，以及【狂獵之王】拜倫·蘭開斯特的王冠、位格、以及一切唯一性。
當場就能補完成一頂完整的皇帝皇冠。
強中自有強中手，最適應永眠狀態的克拉肯未必是最強的舊神，卻是在這1500年沉睡中走的最遠的那一個。
克拉肯意氣風發，卻沒有注意到身後「拜倫」本已經漸漸沉淪的眼眸里，突然泛起了一絲靈光。
拜倫根據固有聯繫，發動靈性共鳴，試探著將自身意識投射活性化知識體內。
在共享視野的瞬間，看到了船上的場面，當場嚇了一跳。
「嘶，全都是海盜歷史人物的複製體，這是什麼天選惡魔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