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軟飯硬吃：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鏘——！
貞德腰間長劍悍然出鞘，無數道赤紅炎流化作火蛇朝著暮色下的整個天空蜿蜒遊動，熾熱的焰光一瞬間便將暗淡的天空重新照亮。
就連天上那一輪長著莉莉絲臉龐，悄然將目光投射到夜魔營地的血月，都顯得黯然失色。
「啊——！」
「快跑！」
周圍中低序列的夜魔好像重新回到了陽光下，忍不住慘叫一聲，捂住眼睛渾身冒煙，化作無數蝙蝠「嘩啦啦」四散而逃。
貞德沒有理會他們，只是提劍大步走向對面那位「荊棘大公弗拉德三世」。
每走一步，地上便留下一個焦黑的足印，身上的氣勢和熱力便增強一分。
當年，聖女貞德被黑廷斯人俘虜。
拜倫的舅姥爺，已經在貞德幫助下當上鳶尾花國王的理查七世，沒有花錢贖回這個在國內擁有巨大聲望的民族英雄。
收到蘭開斯特王室指示的宗教裁判所，最終以異端和女巫罪判處她火刑立即執行。
但貞德在被所有人背棄的時候，卻沒有背棄自己的信仰。
最後的遺言依舊是：
「除叛國之外，我無所畏懼，因為神與我同在！
為了鳶尾花，我視死如歸！」
這是她至死不渝的執念。
在火堆中迎來死亡的那一刻，聖光、烈焰、靈性輝光共同將貞德無可動搖的執念，鍛造成了她的專屬奇術【紅蓮聖劍】。
當她作為知識傳說得以活性化的時候，與之一同具象為了實物。
這柄聖劍沒有任何花哨的效果，只有像她一樣純粹、堅定，淨化一切污濁和仇敵的熾熱烈焰！
稱其為舊大陸炎系最強奇術也不為過。
在夜魔貴族飛遠之後，那映紅了半邊天空的炎流瞬間綻放，化作無數朵讓空氣都開始扭曲的熾熱紅蓮。
在天空中化作一道道亮紅的光痕對著拜倫發起了狂轟亂炸。
拜倫身後的貝拉、賽琳娜和一行侍從見勢不妙早就遠遠退開，將戰場留給了兩位偽神。
「氣勢不錯，跟傳說中描述的一模一樣。
雖然都是活性化知識，但蘭斯洛特是個專偷人家王后的牛頭人，貞德卻是一顆無私無我，照亮別人的太陽。
而且執念恰恰就是深愛的鳶尾花王國。
只要我能扛起鳶尾花的大義，站到道德制高點，就不難跟這種正派人物達成合作。
我沒有舅姥爺那么小氣，到時候就封你當.帝國陸軍元帥！
只希望那位表叔路易十一可以早點自己體面，要是耽誤了我的大事，我就只能親自送你去體面了。」
拜倫心思電轉，動作卻一點不慢。
身上一圈血光轟然炸開，化作無數道張牙舞爪的虛幻「吸血鬼之觸」，當空揮舞，竟將砸向自己的漫天紅蓮瞬間吸收大半。
夜魔在四階神話生物時，靠著體內的永生之血、萬靈藥就已經能實現永生。
只是不同於五階偽神，他們還需要外界的鮮血和能量不斷補充，藉以維持自身系統的穩定。
而弗拉德三世的不朽階梯就是【血稅】，只要血稅源源不絕，他就永遠都不會死。
對外表現出的權能就是「徵收」。
在自身的所有攻擊中附加權能，將敵人的靈性、招式、血肉徵收為自己的一部分，甚至可以當場把敵人的攻擊重新打回去。
只可惜他今天遇到的是當世炎屬性最強奇術，吸血鬼之觸才剛剛抽取了對方熾熱的靈性和聖光，就「嘭」的一聲熊熊燃燒起來。
要不是拜倫切斷的及時，這火焰能一直燒到他的身上。
說明貞德和弗拉德三世兩人之間在力量等級上存在明顯差距。
拜倫對此心知肚明，但吸血鬼之觸為他爭取的時間已經完全足夠了。
腳下陰影驟然化作猩紅血色，飛速扭曲著異化成了一個夜魔稅務官的模樣，一手拿著帳簿，另一隻手提著血瓶。
【創生之母·莉莉絲】是世間一切陰性力量的集合，夜魔在學習陰影巫術時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陰影拔開瓶塞，不知道已經積累了多久的滾滾血流轉眼便在港口上化作一片血湖。
咻！咻！咻！咻！
血水中驀然炸開數不清的刀槍劍戟，尖刺木樁，直射大步走來的聖女貞德。
這些銳器的速度實在太快，仿若萬千勁弩攢射，發出讓人頭皮發麻的刺耳厲嘯。
還有許多本來就被插在槍尖上的悽慘人影，也伸開雙臂撲向貞德，要讓她變得跟自己一樣。
——對軍神術【荊棘處刑】！
弗拉德三世可以隨意支配收上來的血稅，將之塑造成各種兵器，對大範圍內的敵人造成貫穿傷。
只要他想就可以把被穿刺的敵人瞬間吸乾，血肉、靈魂、超凡之力全都化成自身血稅的一部分。
他積累的這一池血稅不干，別人就很難殺死他。
拜倫之所以在一眾五階夜魔偽神中選中他作為馬甲，就是因為兩者掌握的能力最像。
但是面對這一擊就足以團滅一大隊重裝騎兵的荊棘處刑，貞德卻腳步不停，像一匹銀白的奔馬加速衝鋒。
呼吸悄然改變，發動聖騎士奧義【白銀紋章】，與手中聖劍人劍合一，熱刀切牛油一般將射來的一根根槍戟盡數切斷。
噼里啪啦
血湖中燃起熊熊大火，黑煙滾滾，散發出濃重的焦臭味。
槍林戟雨沒有對她造成任何阻礙。
如果還是【荊棘大公】弗拉德三世在這裡，到了這一步，就差不多已經底牌盡出，接下來就只能迎接單方面的暴打了。
有圍觀的女性夜魔看到這種場面，已經忍不住捂住眼睛，不敢再看接下來的慘烈畫面。
聖女貞德或許像她自己說的一樣不能辣手獵魔，但她對夜魔這個群體也沒有任何好感，弗拉德三世斷手斷腳開膛破肚也是幾乎可以預見的事情。
但是，拜倫不是弗拉德三世！
同樣一柄劍在不同人手中使用出來效果截然不同，同樣的一門神術在不同人手裡也天差地別。
夜魔的力量根基【嬗變之血】代表了「變」，而象徵著這一道力量本質的不朽階梯恰恰就在拜倫身上。
以他幾近凝聚【變革】神職的境界，只是一個念頭，本來僵化死板的【荊棘處刑】就瞬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當貞德距離拜倫還有四十米，憑傳奇和偽神的目力足以清楚看清對方有幾根睫毛，劍光也瞬息可至的時候。
海上的風停了，血湖中的一切卻都開始飛速流動。
平湖化作激流，由血液化作的長槍大戟鋒刃流轉，銳氣沖天，將上空途徑戰場的流雲都切得細碎無比。
本來一直站在原地沒有移動半步的拜倫也第一次動了起來，雙手探入腳下血湖，猛然一抽。
呼——！
戰場上頓時腥風大作。
貞德都忍不住眯了一下眼睛，再睜眼時一柄足有四十米長，比戰艦主桅還要粗的流血巨斧赫然已經砍到了自己面前。
這種體型的兵器不要說砍人，就算是拿來砍海怪都能一斧砍下腦袋。
「休想！」
貞德手中【紅蓮聖劍】焰光爆閃，一顆小太陽在島上冉冉升起。
鐺！
島嶼巨震，劍斧交擊，炸開一道比太陽更加刺眼的十字光痕，一時之間不知道多少中低序列眷族都短暫失明。
然而這一次，弗拉德三世的力量本質明明沒有任何上漲，紅蓮聖劍卻再也沒能輕鬆斬斷巨斧的斧刃。
巨斧毫髮無傷。
血流組成的斧刃時時刻刻都在流動嗡鳴，不等被貞德手中熾熱的劍刃焚化，就已經先一步提前補完。
此時貞德的對手不是區區一柄戰斧，而是弗拉德三世積累了一生的【血稅】。
少女白玉般的眉心微微一簇，劍刃一翻，一招潛行穿越劍鋒打偏斧刃。
腳下一朵赤紅蓮花炸開，就要借著衝力，腳踩粗大的斧柄沖向拜倫。
卻見拜倫颯然一笑，臉上有種有別於陰柔相貌的灑脫豪邁。
「流動的水不會變質腐臭，經常轉動的門軸不會被蛀蟲咬壞。
貞德小姐，請試試我改良的【斗流血法】！」
四十米巨斧化作無形無質的血光，驟然縮小了十倍，捲起漫天腥風，被展開一對蝠翼，縱身電射而來的拜倫舉過頭頂，又驟然膨脹。
「喝，斬——！」
比房子還要大的斧面正劈貞德面門，刃口還沒有抵達，狂風就已經吹得金色髮辮向後飛揚。
「一個名氣不大的年輕夜魔偽神竟然會有這樣的實力？『萬物歸一』的境界應該超過5%了吧。」
這一幕大大出乎貞德預料，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應對。
戰鬥打到現在有來有往的地步，其實已經失去了一開始乾淨利落「殺猴儆雞」的初衷。
但【聖騎士】的驕傲不允許她對一個十足厭惡的夜魔就此罷手言和。
可拜倫表現出來的實力實在難纏。
鐺！鐺！鐺！
兩道殘影閃爍，快到讓凡人無法捕捉，只聽到空地上傳出一聲聲轟鳴巨響。
拜倫手中血流化作的武器，時而是斧，時而是槍，時而是劍，能大能小，能短能長，能軟能硬，能柔能剛.
儘管【紅蓮聖劍】熾熱浩大，不怕對方變化無窮的招數攻破防禦圈，卻也在短時間內拿不下對方。
貞德終於第一次拿正眼去打量對方。
銀色短髮，紅色瞳仁中微微透出邪魅的紫意，身材頎長，背後的一對黑色蝠翼像斗篷一樣和夜色融為一體，為他增添一分神秘的魅力。
即使頂著一張陰柔的臉，但在實力加持下，也變得格外偉岸雄渾起來。
惹得遠處以貝拉、賽琳娜為首的一群中序列女性夜魔、魅魔、眷族全都為他放聲尖叫。
拜倫現在親自證明了一句名言：
「時髦值」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更遠處，島上的其他三位五階偽神也在默默觀戰。
站在最邊上的是下位眷族【食屍鬼大君】漢尼拔，他在其他夜魔面前天然低上一等，沒有對一位夜魔大公評頭論足的權力。
中間是滿頭枯槁白髮，身披沉重血色甲冑的【鐵血騎士】岡格羅，面容滄桑，渾身散發著濃烈的鐵鏽氣，實際是乾涸的血腥氣。
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個殺人如麻的屠夫。
最後一位【腐血聖痕】邁卡維安外表像是一位憂鬱的黑髮王子。
但除了面部之外，渾身上下裸露的皮膚都布滿了黑色的刺青，看上一眼耳畔就能聽到陣陣哀嚎。
【鐵血騎士】岡格羅手中拄著一柄鋸齒斬首刀，臉上滿是意外：
「短短几十年沒見，弗拉德三世這小子進步竟然這麼大？
只有區區兩百歲出頭，就能跟一位被母神親自賜福的聖人纏鬥這麼久，難道還是個族中少有的天才不成？」
【腐血聖痕】邁卡維安眼眸中有些陰鷙，沒有接話，心裡卻也暗自納罕：
「絕對力量還是跟表面看起來的差不多，但是應用技巧卻十分精妙。
我本來還想等這小子吃虧之後再去摘果子，這下需要再好好評估一下出手的得失了。
要是惹惱了這小子，我恐怕招架不住他。」
很快，海邊的戰鬥就陷入到了僵持。
拜倫身上被貞德砍中的傷痕立刻就會被【血稅】治好。
反觀貞德卻沒有榮耀階梯序列的近衛軍輔助，越打消耗越大，下意識就動用了莉莉絲賦予她的猩紅靈光。
拜倫第一時間就敏銳感知到了對方身上的變化。
純淨無暇的圓融聖光微微染上了一絲猩紅，人性似乎也隨之發生了輕微偏移。
「嘖嘖，我明白了，怪不得莉莉絲要把對她無比重要的貞德直接丟到夜魔窩裡來，也不怕出事，原來是打著這種主意。」
舊神唯一難以觸及的地方就是人心中的「自我」。
莉莉絲對貞德的掌控力要比其他眷族弱的太多。
此前莉莉絲只藉助禁忌知識控制了她的「獸性面」，將她變成自己的眷者，而貞德的【舵】還在她自己的手上。
但一旦開始調動血天使的力量，就意味著永恆的墮落隨之開啟。
調動越多，人性偏移的就越厲害，偏移到極致就是墮落為「血天使」，徹底變成莉莉絲的一具化身。
不要說是別人的求愛，就算讓她自己脫光衣服當貴族假面舞會的「主角」，她都絕對無法抗拒。
拜倫的知識面遠超貞德這種19歲就夭折的野路子，看的格外透徹：
「無論是貞德，還是島上的這些夜魔從一開始就都是莉莉絲的工具，一個是刀，一個是磨刀石。
我的神國里修行《天國福音》的【風暴天使】已經攢了幾百個，沒人比我更懂眷族。
只要莉莉絲想，就可以對那些夜魔眷族的思想洞若觀火。
甚至能在暗中施加干涉的時候，讓某個夜魔以為腦子裡突然蹦出來的念頭就是自己真實的想法。
所以這一場故意惹貞德憎惡的求愛戲碼，大概率本就是出自莉莉絲之手。
弗拉德三世也未必沒有受到【創生之母】的影響。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沒有外人拉一把，貞德最終恐怕逃不過蘭斯洛特的命運。」
拜倫對這兩位白銀大陸活性化知識的遭遇有些兔死狐悲：
「由於歷史人物自身的豐功偉績對世界有著巨大影響力。
由此誕生出來的活性化知識，天生就有某種獨特的相性和位格，能滿足某些十分苛刻的儀式需求。
在某些情況下簡直就是完美的工具人。
【湖光騎士】蘭斯洛特被胡狼神抽取了【吞食王權之劍】，去背刺自己的神王。
【聖女】貞德也被莉莉絲利用，準備對造物主偷家。
也不知道在這一千多年時間裡誕生的那些著名活性化知識中，還有沒有其他落到舊神手裡被當成耗材的倒霉鬼.」
這個念頭升起的時候，拜倫自己卻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像是有什麼人在念叨他。
雜念只是一閃而逝，他覺得自己亮得這個相，到此為止就已經足夠，再堅持下去就有些過分張揚了。
手中猩紅細劍舉輕若重，宛若長槍大戟與紅蓮聖劍撞擊借力，一振身後的寬大蝠翼飄然後退，重新回到一開始的落點。
解除了消耗了不少的【荊棘處刑】，對著貞德「邪魅」一笑：
「貞德小姐不愧是母神的眷者，我認輸。」
所有人都看得出「荊棘大公弗拉德三世」確實落在下風，但這份優雅、時髦的氣度，跟打贏了也不差多少。
周圍觀戰的許多女性夜魔、魅魔本就是一堆天生淫娃，此時大多臉色微紅，下意識夾緊了雙腿。
貞德還沒有發現自己身上的異常，卻也知道再打下去自己也很難砍死弗拉德三世，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便面無表情地還劍歸鞘，扭頭離去。
在島上僕從的引領下，去往毗鄰拜倫隔壁的另一座別墅里休息。
拜倫本來正要去找那三位偽神同僚探聽一下夜魔的內部情報。
卻見一隻紅色的蝙蝠從海上飛來落到他的面前，化作一位女性魅魔，對他恭恭敬敬道：
「大公閣下，母神讓您前去侍奉，請跟我走吧。」
還沒有散去的眾人扭頭看向海上，港口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艘體型龐大的鯨油奇物戰艦。
所有人都認識，那是夜魔族群手裡舉全族之力打造而成的最強戰艦【傳奇戰艦·暮光教堂號】。
現在自然也成了莉莉絲神職化身的座艦。
顯然，莉莉絲沒有通知島上的夜魔便提前降臨，大概率全程看到了剛剛兩人戰鬥的過程。
拜倫剛要遵從弗拉德三世的本能答應下來，突然意識到了對方口中的用詞不對，腳步一滯：
「等等，『侍奉』是什麼意思？！」
【傳奇戰艦·暮光教堂號】中充當艦島的是一座黑色的尖頂教堂。
拜倫跟著侍從走進來的時候在心裡幽幽嘆了口氣。
不管這個「侍奉」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作為「荊棘大公弗拉德三世」都完全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
但拜倫也不怕，可以比肩神職化身甚至戰而勝之的實力是他最大的底氣，無論遇到什麼突發狀況都有足夠的容錯率。
跟著魅魔來到教堂正殿。
面前一扇厚重的桃花心木大門還沒有打開，拜倫就已經聽到了裡面潺潺的水聲，還有美麗處子鮮血的甜香。
大門開啟，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隻足足能容七八個人共同沐浴的碩大白瓷浴缸。
此時浴缸里裝的不是水，而是紅到刺眼的新鮮血液。
一個好像毒藥一樣魅惑的貴夫人，正大大方方袒露著潔白的胴體在鮮血里沐浴，還將一條白皙筆直像瓷器一樣完美的小腿搭在浴缸邊緣一盪一盪。
分明就是一個比魅魔忒麗絲還要誘人千萬倍的尤物。
要不是莉莉絲不受集體潛意識承認，或許艷后【世界第一美人】的稱號都有可能保不住。
浴缸邊還有一張桌子，上面擺著兩件散發出血色靈光的寶物。
航海日誌借著餘光微微一掃，便看清了它們的底細。
【零級聖遺物·骨琴】：
「白骨鍛造的大琴，琴上如果粘上鮮血的話，琴音會變得如同人骨胳摩擦般咯吱咯吱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的人，便會全身無力，然後全身骨胳脫體而出，化作保護骨琴主人的骨甲，為琴主人抵擋各種傷害。
骨琴的主人還可以操縱骨骼戰鬥。」
【零級聖遺物·毒瓶】：
「有著讓人化作怪獸的能力。
只要將血液滴入瓶中，血液就會在瓶中產生異化，喝了瓶中的異化血，可使人獸或血族發生變異，變成恐怖暴戾的怪獸。
以犧牲理智為代價，讓自身能力暴增。」
拜倫頓時瞭然。
血族有大名鼎鼎的十三聖器，也就是共計十三件完整時至少達到了半神層次的強力神器。
他麾下的情報官五階魅魔忒麗絲手裡就有一件殘缺的【血杯】。
眼前【骨琴】和【毒瓶】正是其中之二，也是殘缺版。
不等面不改色走到浴缸近前的拜倫行禮，耳邊便有一個慵懶的女聲響起：
「弗拉德三世嗎？
孩子，自己挑一件吧，這是我對你的獎賞。」
剎那間。
拜倫清晰感受自己的被動詞條【仰臥起坐，軟飯硬吃】再次被激活。
它能讓人一生都會被各種意義上的「富婆」纏身，一輩子都不會為軟飯所困，甚至「硬」到即使不想吃，也會被富婆追著餵上來！
拜倫頓時默然：
「.這就想要讓我就範？難道我拜倫·蘭開斯特是那種被區區零級聖遺物就可以輕鬆收買的人嗎？」
又抬頭看了一眼兩件殘缺聖遺物，還有浴缸里的莉莉絲。
果然下定決心：
「事已至此，還是先吃飯吧。」
於是，模仿弗拉德三世的記憶單膝跪地，對莉莉絲感激涕零道：
「母神的恩情還不完，誓死效忠吾主。
我.弗拉德三世即使粉身碎骨，消融成渣，也將為您掃清一切敵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