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十三拘束解放：風暴之錨，反哺世界
【石中劍】也是海峽群島的「選王劍」，在被拜倫一把握住的時候，身上金色的靈光亮到了極致。
握著它就像是握住了一顆太陽。
解封後的石中劍仿佛失去了自己的形體，僅剩概念般的存在，可以隨心所欲改變自己的形態。
錚——！
以剛剛開始建設的遠望港為中心，方圓一百公里範圍內所有的刀劍都跟著一起發出顫鳴，像是對這柄象徵著王權的聖劍表達臣服。
身周從怪獸之海對岸延伸過來的律法網絡，也一層層連結到了這柄武器的身上，將這柄劍和拜倫牢牢綁定到了一起。
「呼——吸—」
人和劍之間呼吸同調。
拜倫胸膛起伏與劍光明滅的石中劍頻率一致，眨眼之間這柄神話聖劍就成了他這位【風暴君王】晉升五階之後，馴服的第一頭「龍」！
下一秒，石中劍內蘊藏的更多信息也向他敞開了懷抱。
最開始的時候世界上沒有石中劍，只有屬於灣民神王【預言、王權與狂獵之神】沃登的「樹中劍」。
樹中劍是沃登賜予人間君主的【王權】，象徵著勝利、榮耀與誓約。
隨後這柄劍在一次神戰中崩斷，又被人類工匠重鑄成了【石中劍】，並賦予它人類最早冶金術造物的象徵。
它在神話時代縱橫人間，留下了永恆的傳說。
【石中劍】這個名字不僅沒有隨著時間消退，傳說度反而越來越高。
人民口中的每一次傳頌都是對它的一次鍛打。
經過整整一千五百年錘鍊，它已經與海峽群島乃至北海的地脈融為一體，兼具了人和地的權柄，變得比神話時代還要強大。
甚至成了北海周邊所有國家和族群集體潛意識大海的重要錨定物，乃至最具備正統性的【王權】本身。
至此，說它是某個人類或者神王鑄造的零級聖遺物已經不再恰當。
現在的石中劍早已成了是北海周邊所有人類族群千年如一日的，對偉大王者和人民守護者的真誠祈願！
至少需要一頂超越尋常王號的【皇冠】才能與之匹配。
拜倫來真理迴廊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找回岳父和《海盜法典》推動北海帝國實現升格，凝聚【皇冠】獲得拔出石中劍的資格。
為應對螺湮紀元到來再添一分本錢。
但是，神話時代卡美洛叛徒蘭斯洛特的到來，對他們來說顯然是一個意外之喜。
正是因為蘭斯洛特這個叛徒，上一個紀元騎士王和石中劍代表的天命才會戛然而止，石中劍再也沒有被任何人拔出來過。
這次他們陰差陽錯為石中劍和騎士王報了一劍之仇。
用正版蘭斯洛特的佩劍【永恆的湖光】補完了石中劍，順帶消解了神話時代卡美洛滅國的遺憾。
即使拜倫還沒有達到擁有【皇冠】這個硬性條件，也靠著石中劍主動給他開的後門，初步獲得了最基礎的使用資格。
「我當初在萬神殿裡，聽到兩個舊神談起過復甦的蘭斯洛特和聖女貞德，對他們早有防備。
沒想到最後會是這種『送寶童子』的展開方式。真是好人啊！」
拜倫手裡握著無形的光質聖劍，明明還沒有詠唱史詩，卻能清晰感受自身的錨定再次被強化，連手臂上那一枚漸漸有點歪的「倒生樹」徽記也漸漸被重新扳正。
不由回想起了昨天晚上跟童話鎮學派上位巫師們密談一夜的「獵神計劃」。
「連去探索【金星女神】伊什塔爾的神國，我都讓『人奸』和舞娘莎樂美替我火中取栗。
要不要充當童話鎮學派外援，親自去探索神王荷魯斯的神國自然也要做評估風險。
東西雖然好，可就連【莎草河花蛇】、【艷后】都要召集眾多學派一起動手，顯然連她也沒有萬全的把握，風險不小。」
此時他握著完好無損的【零級聖遺物·石中劍】，心裡升起前所未有的底氣：
「這事兒可以辦！
以前我手裡的零級聖遺物確實有那麼幾件。
但是像【鯨油蒸汽機】、【鯨油動力機械計算機】、【花山天國·太陽石歷】、還有不完全體的【全知之鑰】主要側重於後勤或者輔助。
真正能拿來克敵制勝的武器型零級聖遺物一件都沒有。
反觀所有怪誕、邪靈身上都恆定著『意外術』，必定會將事情的發展引導向更壞的方向。
即使人多勢眾也難以避免發生不可抗拒的意外。
更何況，即使是最弱小的舊神也是不可名狀的存在，和我們這些偽神之間有著難以逾越的本質差距。
這次巫師們要謀奪的可是古代神王荷魯斯的【神職】，不出意外的話，一定會發生意外。
有了石中劍和【十二圓桌決議】，風險才算是降到了可控的級別。」
就在這時，海面上傳來的一聲怒吼，忽然打斷了拜倫的思緒。
「永恆的湖光！你把我的劍弄哪裡去了？！」
理智告訴蘭斯洛特，自己現在最正確的選擇就是趁機溜走。
但是【永恆的湖光】不僅是他的武器，更是他得以誕生的神話憑依。
要不是有這件聖遺物存在，就絕對不會誕生他這個活性化知識。
這是他最重要的錨定之一，意義非同一般。
他們這些活性化知識雖然皈依了深海，可一旦失去了錨定，重新墮落成沒有自我的怪誕或邪靈，就是他們唯一的下場。
比死還要慘。
繼昨天晚上偷走【艷后】的行動失敗後，今天不僅沒能偷走灣民的王后，還丟掉了自己的永恆的湖光，蘭斯洛特的身體都在劇烈顫抖。
不等拜倫回答，另一邊的布魯赫已經恢復了身上的傷勢，驅使妖精馬繼續朝他撲了過來。
砍掉他一條手臂的泥沼巨人也渾身冒火加入圍攻，六條手臂中握著火焰短劍掀起一片藍色的烈焰風暴。
隨後趕到的其他軍官們也在旁邊掠陣，尤其是【幻影之刃】格斯，抬手就將一柄銀白色的斬首劍朝著蘭斯洛特拋了出去。
這不是資敵。
追隨拜倫一起參加過盜國之戰的士兵們都認識，那是曾經屬於【造王者】沃里克的二級詛咒之物【路易賽特斷頭台】：
「表面看起來是一柄巨型的雙手重劍，好像一柄巨大的銀色十字架。
本質上卻是一件擁有一百種變化形態的武器兼刑具。
作為目前舊大陸上唯一一件公開處刑過國王的刑具而成為詛咒之物，具有非凡的傳奇性。
效果：【弒君】！
對國王特攻，只要傷情達到斷肢的程度，一劍就能砍死一個國王。
副作用：武器妨主，使用者終有一日也會被斷頭台斬首。」
湖光騎士蘭斯洛特生前就是班王和伊蓮的兒子，本身就是一位王子，現在復甦後也擁有屬於自己的國家。
完全符合這件兵器的特攻條件。
那柄十字斬首劍在靠近蘭斯洛特的瞬間，就當空化作一座微型斷頭台。
但是變得太過迷你，小小的孔洞絕對放不進去一顆成人的腦袋。
其他人若有所思的時候，站在格斯身邊的【老實人】八指終究還是個老實人，疑惑問道：
「這個洞怎麼這么小？好像不能拿來斷頭吧？」
卻見格斯滿臉壞笑：
「嘿嘿嘿，大頭肯定是放不進去，但是如果放上去的是小頭」
嘶——！
旁邊一群人看著那座迷你斷頭台，全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男性更是感覺到了某處淡淡的涼意。
與此同時，迷你斷頭台已經衝到了被布魯赫和泥沼巨人圍攻的蘭斯洛特面前，直奔下三路。
後者也反應過來，背後汗毛炸起。
「等等！」
斷頭台理也不理，朝著他「咔嚓」就是一下。
「嗷——！卑鄙！」
雖然蘭斯洛特躲得快，用一位【湖光倒影】為本體「替死」，卻也依舊嚇出了一身冷汗。
格斯笑眯眯地接受了對方的讚賞：
「我們風暴斗篷不是審判庭，對罪犯的判罰擁有自由裁量權。
所以我對你的宣判是物理沒收作案工具！」
傑奎琳、迪莉婭等等團隊裡的女孩兒輕啐一口紛紛轉身離去。
在她們心目中，從拜倫及時趕回的那一刻起，這場戰鬥就沒有了懸念，也用不著她們插手幫忙。
不過。
【湖光騎士】蘭斯洛特生前號稱具有比肩騎士王的資質和實力。
以活性化知識的姿態復活之後，還能在真理迴廊這種地方逍遙幾百年，並且獲得自己的國家，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數次努力都沖不出包圍圈，還好幾次都差點被沒收作案工具，不由惱羞成怒。
看著旁邊手持【石中劍】對自己虎視眈眈的拜倫。
果斷掀開了最後一張底牌。
殘存的左手掌心裡黑光爆閃具象出一柄跟石中劍幾乎一模一樣，卻以黑色和紅色為主色調的長劍。
額頭上也隨之長出了一對彎彎的黑色牛角。
不祥的氣息從劍身上飛速擴散，就連原本籠罩在這裡的律法網絡都下意識避開，現出了一個龐大的真空地帶。
本來獲得律法加持的布魯赫、格斯等王之右手，也察覺到身上加持的力量陡然消散，頓時連連後退。
看著那柄劍眼中也不禁驚疑不定：
「怎麼回事？律法竟然在害怕？」
蘭斯洛特像是從這柄劍上重新得到了勇氣，抬劍指向天上的拜倫，譏諷的聲音擴散到整個遠望港：
「你們知道世界上最早的『牛頭人』來自哪裡嗎？
是古白銀帝國時代，朱庇特神系下克里特國王彌諾斯之妻帕西淮與克里特公牛生下的米諾陶洛斯。
米諾斯成為新一任克里特島的國王后向海王拜祈神跡，以證明自己的篡權是正當的。
於是海王賜給了米諾斯一頭美麗的白色公牛，要求他將之祭獻給自己。
但是這隻公牛實在是太美麗了，米諾斯最後宰了另外一隻公牛來祭獻。
憤怒的海王詛咒了米諾斯的妻子帕西菲，使其患上了『嗜獸癖』。
為了遮醜，米諾斯請來代達羅斯為帕西菲製造了一隻木製母牛，把她藏入其中。
可是模型做的過於逼真，白色公牛看上了這隻母牛並與其交配。
帕西菲因而懷孕，並生下了一隻牛頭人身的怪物米諾陶洛斯，即為『米諾斯的牛』。
但是，神話背後真實的故事是什麼呢？」
蘭斯洛特眼中閃爍紅光，嘴角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
「既然要求克里特國王獻祭，但為什麼會由海王親自準備祭品？
再美麗的牛又憑什麼讓堂堂克里特國王，也是神王朱庇特之子米諾斯不舍？
因為那頭白色的公牛就是克里特王權的象徵！
獻祭了公牛就是獻祭了自己的國家，米諾斯又怎麼可能答應海王的這種要求？這才導致了自己的王后被一頭公牛玷污。
所以，王后本身就是國家權力核心之一，是王權的重要組成。
曾經的我也正是從偷走卡美洛王后格尼薇兒的心開始，通過染指王后代表的王權，讓十二圓桌騎士崩潰，乃至騎士王隕落，國家滅亡。
最終我獲得了這柄【吞食王權之劍】！
只要牛頭人諸國的王后，就能在一定程度上吞食諸國的一部分王權，奪走的王后越多，這柄劍的力量就越強。
神話時代諸神統治著人類，騎士王雖然具備紅龍之血，但本質上也只是凡人而已。
他留下的王權之劍又不是諸神留下的劍，封印一千五百年後的現在，又還能剩下多少力量？
跪下，只有我蘭斯洛特才配立在天上！」
嗡——！
漆黑的【吞食王權之劍】發出顫鳴，蘭斯洛特身後浮現出一個個頭戴金色王冠的美麗女性虛影列成兩排，加起來足足有幾十位。
這是幾百年以來他收集的所有王后，即使死亡也依舊被他的劍束縛。
蘭斯洛特身上的氣勢也直線拔升。
驀然，身劍合一，一道黑洞般的漆黑劍光沖天而起，直射端坐在馬背上的拜倫。
拜倫卻好整以暇：
「我聽【阿里巴巴】說昨天晚上在沙漠帝國做客的時候，偷偷潛入王宮想要偷走【艷后】克利奧帕特拉七世的人應該就是你吧？
沒人認出你，只是因為你切換了一張來自某位誓約騎士的臉。
如果真的讓你偷到了沙漠帝國的王權，對我來說恐怕還真的會有點麻煩。
為了感謝你千里迢迢送來【永恆的湖光】，讓我終於拔出了石中劍。
就讓你親眼見識一下零級聖遺物解封的樣子吧。」
說著，他將聖劍高舉過頂，身上的權柄之一【王權】跟著一起發出轟鳴，神性靈光充塞天地。
口中史詩詠唱聲響徹環宇：
「人類群星閃耀，英雄詠唱悲歌，連接著過去、現在、未來，一切英勇戰死者的理想全都由我背負
常勝之王念出奇蹟的真名：十三拘束解放，圓桌決議開始！」
一字一句的詠唱完畢，卻奇蹟般的比對面蘭斯洛特揮劍的速度還要快。
呼——！
以拜倫和石中劍為中心，金色流光爆閃，一共十二位氣勢如山的虛幻人影環繞在他們的身邊，持劍佇立，扣胸俯首。
零級聖遺物【石中劍】的唯一能力：十二圓桌決議發動。
入海口上空的大氣都隨之凝滯，觀戰者無不張大了嘴巴。
拜倫清晰感受到了，騎士王和十二圓桌騎士對【石中劍】制定了十三道拘束封印加以限制：
「其一、此為拯救世界之戰——騎士王；其二、須為生存而戰——凱；其三、須與強於己身之人為戰——貝德維爾；
其四、須是一對一的戰鬥——巴樂米底；其五、不得與人道背馳——加赫里斯；其六、必須為追求真實而戰——阿格規文；
其七、不得與精靈為敵——蘭斯洛特；其八、須與邪惡作戰——莫德雷德；其九、不得為私慾而戰——加拉哈德；
其十、須為榮譽之戰；十一、須同勇者共斗；十二、不得與善人為敵。
而在以上這十二個條件中沒有出現【太陽騎士】高文，因為第十三條拘束條件就是始終支持、擁護王的一切決定。」
十三條拘束每解除一層封印，能釋放出來的力量就增強一分。
當聖劍的持有者想要發揮出最大力量時，則需要進行全體圓桌騎士表決。
當贊成票數達到七人，也就是同時滿足七種條件時，就可以解放出聖劍最強的力量。
現在拜倫還沒有完全獲得聖劍的承認，只是取巧性地擁有了使用資格。
只能使用高文的拘束條件：「始終支持、擁護王的一切決定。」以及騎士王自己的「此為拯救世界之戰」，解放石中劍最基本的力量。
其他的條件就算是可以符合，也沒有辦法進一步解封。
拜倫臉色肅然：
「兩層就已經足夠了。
解除第一層拘束！」
石中劍雖然還是劍的形狀，但是經過一整個白銀紀元的鍛打，力量本質與一開始相比已經產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隨著第一層拘束解放，頓時顯露出了它現在的本質——一柄比一級戰列艦配置還要龐大的金色船錨！
——撕裂天空連結大地的風暴之錨，也是整個北海海域人類集體潛意識大海的錨定具象化。
拜倫肌肉墳起，爆喝一聲，單手抓起巨錨，朝著對面【吞食王權之劍】的漆黑劍光狠狠揮下。
「死！」
轟隆！！！
刺眼的巨大十字光痕陡然撕裂了整個天空，舉世皆白，圍觀者全都不由自主捂住了眼睛。
電光火石之間，只有一聲悽厲無比的慘叫聲刺痛耳膜。
「不——！」
黑色劍光只堅持了一瞬便轟然崩潰。
蘭斯洛特被船錨透體而過的剎那，肉體、靈魂、乃至存在的本質都在金光中飛速消融。
而反觀本來被劍光逼退的【黃金律法】卻重新聚攏，並且好像吃下了大補丸一樣迅速成長，補足自身誕生只有短短几年的薄弱根基。
嘩啦啦.
人類集體潛意識大海中的潮水翻湧，讓所有人都可以清晰感受到了其中的歡欣滿足。
這片心靈大海分成了三部分：意識、個體無意識和集體無意識。
如果將全體人類的內心世界視為海上的一大片島嶼。
那麼高出水面的陸地代表人類個體意識的覺醒部分，即使是普通人也可以抵達，日常生活和做清醒夢的時候就是在這裡；
由於潮汐運動才露出的水下陸地部分，則代表著個體的個人無意識，一個人一生中的所見所聞都堆積在這裡，從未被丟棄；
而所有島嶼最終以為根基的海床就是一個民族、一個團體、一個國家，乃是全體人類的集體無意識。
從高到低，意味著人類的精神世界從個體走向集體，從個性走向共性。
一直到達集體無意識時，也就是由代代相傳的無數同類經驗，在人類全體成員心理上的沉澱物，高塔序列的超凡者時常去挖掘古代的寶藏。
此刻的【石中劍】不僅在物理層面釋放出巨大的能量，甚至能在規則層面，直接斬斷對方身上的一切錨定。
也就是打破「自我」和「外在」之間的界限，徹底擊碎了集體潛意識大海上的一座「小島」。
讓個體的存在隨之回歸集體。
拜倫有預感，這一錨下去，甚至可以將世界封閉系統之外的存在打碎，融入自己腳下的物質世界。
也就是說有可能讓世界吞食外界的營養實現「逆熵」，在一定程度上扭轉現在整個世界都滑落深海，墮入瘋狂的趨勢！
同時，零級聖遺物的【天命】也浮現在拜倫的心底：
「大洪水是全人類共同的痛苦記憶。
新的【石中劍】從無數人類的祈願中誕生，最終成長為了一柄穩固世界，防止家園繼續下滑的錨。
劍的持有者只能和整個世界同生共死，沒有任何拋棄族群，獨自逃走的可能。」
隨著拜倫將蘭斯洛特的存在本質反哺給世界，他發現自己對這個世界的占股比例也隨之提升。
「萬物歸一」的境界更是從原來的3%，一下子就跳到了4.6%。
拜倫心中驚喜連連，已然意識到了這件零級聖遺物真正的意義所在。
「逃走？這是我的世界，就算趕我我都不走！」
當光芒散盡時，蘭斯洛特的身體已經徹底消失不見，只剩還在消散的半顆腦袋頹然掉在地上。
「布魯赫！」
忠誠的守護騎士立刻揮舞【太陽聖劍】，一劍飛起徹底消融了他的腦袋。
身後的契約英靈中浮現出了第三位騎士的影子，終於打破了誓約騎士們身上自古以來的詛咒。
也為布魯赫晉升傳奇掃清了障礙。
隨即，石中劍金光一閃，自動鑽進了拜倫的身體裡。
本來好好待在拜倫身體裡的【屠龍劍·萊茵哈特】則被排斥出去掉在地上，像死魚一樣在地上彈了兩下一動不動。
這柄被海盜皇帝【藍龍王】萊因哈特重鑄的屠龍劍，本身就是模仿石中劍的複製品。
隨著正主歸位，理所當然上演了一出《白月光歸來，替身掃地出門》的豪門悲喜劇。
拜倫的身體也理所當然成了【石中劍】的新劍鞘。
據說「鞘」的價值要遠遠大於劍，來到真理迴廊之後，也不知道遺失多年的鞘有沒有可能在拜倫身上重新復甦。
當然，無論是否復甦。
只等一頂【皇冠】落到他的頭上，石中劍就能徹底解除封印，成為整個物質世界都少有的完整零級聖遺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