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財富騎士團，北海話事人
騎士總管雷德雅未克雖然也激動到渾身戰慄，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成為後世經書中的人物，就激動的更加厲害。
但是作為內鬼，他早就知道具體計劃，只是不知道【聖靈】的偉力極限在哪裡，得以第一個回過神來。
立刻對其他人大吼一聲：
「吾主真的降下了大能，我們快走！」
一眾聖騎士聞言立刻彈身而起，踩著腳下嚴絲合縫宛若一個整體的大道直奔大海，在禱言的加成下一個個快若奔馬。
嗖！嗖！嗖！
另一邊鳶尾花士兵也在顫抖，卻不是因為激動，而是因為恐懼。
【榮耀階梯】對物質世界的干涉能力有限，本土的大多數人一輩子都沒有見識過黑巫術。
看到這種頃刻改變地形，甚至是分開大海的震撼場面，再怎麼大膽的士兵也不免駭然。
仿佛看到《造物福音書》中描繪的場面又一次映照到了現實。
對造物主拔劍？真的不會死嗎？
「真的是神跡，造物主顯聖了啊。」
一個海軍士兵張大嘴巴，下意識吐露心聲。
卻立刻被身邊的軍官一巴掌拍在腦袋上，怒吼聲震動所有鳶尾花士兵的耳膜：
「怕什麼？你們是怕偽神的異象，還是怕軍法？
敢放跑了逃犯，有你們的苦頭吃！」
各國海軍的底層水手沒人權，如果是在船上，這個時候一頭拴著彈丸的九尾貓已經劈頭蓋臉地抽下來了。
為了殺雞儆猴，不要說是鞭刑，拖龍骨、走跳板的事情都乾的都多了。
沒有海軍對自己人的暴虐，就沒有現在龐大的海盜隊伍。
士兵們沒有辦法，信仰虛無縹緲，但鞭子卻是真實不虛。
只能壯著膽子繞過衝上岸的海潮，也沿著那條大路追過去。
轟隆隆.
但與聖騎士不同，他們才剛剛踏上石路，腳下立刻震顫，一顆顆西洋棋的石質棋子接連從地下冒了出來。
衛士、騎士、戰車、主教.各自走下底座，拔出兵器層層列陣。
身上神性靈光閃過，石質的軀體竟紛紛化作了鋼鐵材質，然後一起向鳶尾花士兵發起反向衝鋒。
重裝騎士團衝鋒都不過如此，地面都開始劇烈顫抖。
鉛彈、刀劍對這些鐵疙瘩全都毫無效果。
或許它們比起凱薩琳手裡的那些【秘銀守衛】差的遠，但勝在量大，皮實，耐造。
短短几步就把追兵撞得人仰馬翻。
事實上，無論是道路還是棋子，都是拜倫參考了【嬉命小丑】將樹枝變成木偶士兵的手法，跟自身的【變化】權能十分契合。
此時靈性輝光跟著【神見】像無形的觸手般延伸，發動「萬物歸一」，將這片亂石沙灘全都變成自己的身體，製造區區神跡也只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喔！喔！喔——！
直到路易十一留下【黃金眼】鎮壓大團長雅克·德莫萊，親自帶著【首相】黎塞留和數千人的大部隊追上來，再次發動【王之軍勢·高盧雄雞】的破法能力。
野戰炮齊鳴，攜帶著破法靈光的炮彈火力覆蓋，才將這一批刀槍不入的棋子徹底打滅。
但那些貧苦騎士團的種子，早就已經跨過石板路的盡頭衝進了大海分開後露出的那條海底通道。
路易十一騎著換乘的新馬和身後的一群近衛軍跟著急奔到海邊，卻又在浪花涌動間下意識勒住韁繩。
那些移動的財寶明明近在咫尺，卻誰也不敢踏進去一步。
象棋棋子能用炮擊打滅，但大海怎麼打？
就算在本國國土和領海內，【王之軍勢】能壓制一位偽神的神性靈光，可一旦打崩水牆，被淹死的大概率不會是貧苦騎士團，而是他們這些追兵。
「海軍，海軍去哪裡了？給我繼續追。
拿不回我的寶庫，我把你們全都丟進海里去餵魚！」
路易十一的咆哮聲在律法網絡中反覆激盪。
他被【鬼手刀】詛咒，急切之間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向聖伯多祿大教堂獻上大批財寶，求聖人乃至是教皇戴上【教皇三重冠】以半神的位格救命。
就像某個將軍盜了皇陵之後，為了脫罪第一時間把九龍寶劍獻給大老闆和一眾高層一樣。
再苦一苦貧苦騎士團，罵名我來擔，好處大家享。
教皇一高興，他不僅不需要擔心被人抓住吃獨食的小辮子，還能幫他抗住貧苦騎士團其他債務人的壓力，把該收的債都給收上來。
跟教會三七分帳。
可要是拿不到那座聖十字國際銀行的寶庫，路易十一簡直不敢想像已經欠了一屁股債的瓦盧瓦王室能拿什麼打動教皇救自己一命。
聽到路易十一的命令，海上的艦隊也只能心驚膽顫地沿著分開的大海追擊。
船上那些【航海家】使出吃奶的力氣驅動水流給戰艦加速，卻誰也不敢越過那條裂縫一步。
【金鹿號】上的拜倫看到這種場面，不禁搖頭失笑：
「呵，你們什麼時候有了我的能力已經堪比【聖子】的錯覺？
不過，這也從側面證明了後來居上，融合度最高的【欺詐】權能確實好用。」
事實上，獨自一人的傳奇是千人敵，有一支軍團級的部隊配合才可以對戰偽神，但偽神也有上限。
尤其是不在自己神域的時候。
分開海水的前面一百米，是拜倫本體【銜尾蛇】直接橫在了那裡，算是用空間扭曲能力真的分開了海水。
但從一百米往後，就全都是觀眾們的錯覺罷了。
聖騎士們其實不是跑在海底，而是跑在被【變化】權能固化的海水上，要比分開大海簡單太多。
已經被拜倫完全消化的【欺詐】權能可以欺騙五感、第六感，乃至是永久性的扭曲認知。
戰鬥中支配對手一切感官，讓其對某特定對象的外觀、形態、質量、感觸、甚至氣味等等，都完全相信拜倫的設定。
在【欺詐】方面，就算把全世界所有的神明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他這位天下第一大騙子！
要知道，拜倫現在每時每刻都在欺騙【造物主】的信徒，皇家國教的神職者每讓一個信徒改宗，就相當於成功多騙了一個人。
用【歲月史書】欺騙集體潛意識大海，讓所有人都下意識相信了他添加在教會經文中「聖拜倫等於救世主」的鬼話。
接下來他還要在正、反「萬神殿」中欺騙諸神，乃至是欺騙整個世界！
成功欺騙的對象越強大，這份權能就越強。
【欺詐】、【王權】這種來自人格神和人類社會性的權能，在拜倫的社會實踐中提升的速度遠比【創生】、【冥府】、【風暴】等自然權能快得多。
任何一點實力的變化，都會增強最核心的【變化】權能，讓他的生命本質不斷升華。
而且在唯心的世界裡，謊言就約等於權力甚至力量本身。
撒一個彌天大謊，讓整個世界都跟著拜倫翩翩起舞。
一旦讓每個人都真心相信他的謊言，他就可以真的坐上「船長」之位。
按照自己的心意，調轉它的航向！
至於現在。
只要是職階低於拜倫，配合他本身就有的天賦【認知修正】，哪怕說太陽是方的、星球是平的，他們也照樣深信不疑。
唯一的短板是需要消耗力量維持，限制了這種能力的影響範圍。
在短時間內迷惑同階也不在話下，就像對面岸上那位貨真價實的傳奇【日冕神官】紅衣大主教黎塞留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我們逃出來了。」
「哈哈哈哈.」
各國的領海目前都是三海里，海中階梯的長度也是三海里，騎士團的種子個個都是超凡者，跑起來可比最多不過幾節的帆船快得多。
再加上拜倫給他們加持的風暴光環，很快就跑完了全程，看到了驀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傳奇戰艦——【金鹿號】。
有騎士總管雷德雅未克一開始做好的鋪墊，心情大起大落，大悲大喜的騎士們只是略一遲疑，就紛紛踩著海水階梯衝上了金鹿號甲板。
在拜倫和他身邊的【金融女王】凱薩琳面前單膝跪地，口呼：
「讚美吾主！讚美神後！」
接受了自己成為北海帝國一員，以及在信仰上從正教遷移到了皇家國教的事實。
信仰錨鏈隨之遷移，每一個人的心底都突然感到格外踏實，面前的兩位信仰對象也與他們的道路格外契合。
兼具了【聖靈】與【財富】，貧苦騎士團的軍團稱號【聖心無悔】效果前所未有的增強。
這一群聖騎士中許多人的靈性都瞬間暴漲一截。
一小部分對金融知識理解更深，乃至於獲得了金元序列超凡能力的聖騎士，甚至當場轉職，獲得了新職業【聖幣騎士】。
封建迷信嗤之以鼻，財神殿裡長跪不起，財富女神當面，沒人比我們更懂什麼叫作虔誠！
拜倫夫妻三人有黃金三角，不需要嚴格劃分誰是誰的信徒，都可以共享錨定和心念願力，就跟三位一體的造物主一樣。
繼薇爾莉特的【鯨油機械師】和數字生命之外，凱薩琳也有了財富騎士團和【聖幣騎士】。
神國建設終於可以步入正軌。
最後，當騎士總管雷德雅未克恭恭敬敬地向拜倫遞上那枚寶庫鑰匙時，凱薩琳的一身財力轟然暴漲，【金融聖劍】又強了一大截。
拜倫沒有直接打開寶庫，而是先掃了一眼密鑰中自帶的物資清單和帳面餘額，嘴角咧開，越咧越大：
「哈哈哈，幫助北海帝國實現工業化的原始積累也有了！」
前段時間他們打贏了舊神的殖民艦隊，將卡爾馬三國的版圖重新收入囊中。
最重要的變革之一就是工業化。
而且這片苦寒之地中沒有「資源詛咒」，條件要比位於熱帶地區的黃金帝國好得多。
資源豐富地區的人口往往過於依賴該地區的資源，而忽視其他方面的發展問題，導致社會發展和民族性出現畸形。
為什麼在現代社會沒有聽說哪個熱帶國家能成為工業強國？
就是因為熱帶地區能夠滿足人類基礎生活的自然資源實在是太豐富了，各種動物、植物資源幾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人們只需要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里發展採集業，就能滿足基本生活需求。
缺乏動力去種植糧食、養殖動物和交換貿易，甚至缺乏動力去製造衣物、建造保暖的房屋。
民族性普遍懶散，缺乏春、夏、秋、冬季節性的長遠規劃，容易急功近利，恨不得把別人的投資和收益全都吃掉。
婆羅多賺錢，婆羅多花，一分別想帶回家就是真實寫照。
苦寒地區雖然不適合發展農業，但就發展工業而言，反而具有很多優勢。
這點在採礦、冶金、製造等重工業產業都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
拜倫家底也算不菲，貌似已經算是豪富，但是對一個一隻腳沒有從落後農業國拔出來的北海帝國來說還差得遠。
沒有原始積累拿頭去開啟工業化？
他不想再跟「羊吃人」那樣對內壓榨，這一批貧苦騎士團幾百年時間的積累正是雪中送炭。
「最關鍵的還不是錢，而是這個。」
拜倫握著密鑰心念一動，眼前立刻浮現出了數不清的借貸合同。
鳶尾花王國；神聖白銀帝國；各國的大貴族、貿易公司、大農場主、大船東甚至是正教教會及麾下的許多修會、修道院都是貧苦騎士團的債務人。
這些合同在別人手裡或許只是廢紙，根本沒有催收能力，哪怕催收也不可能全都要回來。
對拜倫來說卻意義重大。
因為有聖遺物【第一張股票】在手，他就是這些勢力現實層面和神秘學層面或大或小的債權人！
有凱薩琳的【金融權柄】，打包成金融產品，轉移債務關係輕而易舉。
無論是「買入」還是「賣出」能對這些勢力做的事情可就太多太多了。
有了這座寶庫，拜倫為自己將來晉升半神設計的前置儀式，都已經可以開始著手準備。
意義比當初搶走珍寶大艦隊還要大。
「拜倫·蘭開斯特！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給我把鳶尾花的錢還回來！」
恰在此時，鳶尾花的領海邊界處，路易十一和黎塞留的律法投影顯化出來，看到煮熟的鴨子飛到了隔壁表侄兒的嘴裡，頓時怒不可遏。
不僅僅是他們，多佛爾海峽中一艘艘掛著各國旗幟的軍艦也接連出現在拜倫的視野里。
卡斯蒂利亞、尼德蘭、神聖白銀帝國、宗教裁判所周圍一圈國家、勢力的戰艦全都跑了過來。
貧苦騎士團開會不是什麼大秘密，想要吞掉騎士團家產的也遠遠不只是鳶尾花和北海帝國兩家。
只是其他人遠遠沒有他們兩家的便利，緊趕慢趕也依舊晚來了一步。
最前面的一艘卡斯蒂利亞戰艦最為引人注目。
雖然掛著卡斯蒂利亞的旗幟，卻也同時掛著一面黑色的海盜旗。
拜倫眯了眯眼睛，立刻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這是那位剛剛加冕了間海海盜王，正式成為王號的傳奇海盜【血帆】米霍克，還有他的聖遺物戰艦【不老松·埃爾卡諾號】？」
這艘船已經服役97年，歷史比大航海時代還要長，也是除了那些「死而復生」的幽靈船之外，當前整個大海上服役年限最長的戰艦。
正是基於這一點它獲得了一項無數船長和權貴們都夢寐以求的能力。
【不老松】：
「戰艦永遠不會沉沒，提供木質、焦油、捻料、繩索.等等材料，可以隨時替換。
木質結構本身擁有旺盛的生命力，甚至可以把它看作一棵船形的樹。
最重要的一點是，生活在這條船上的船員自身衰老速度也會大幅減緩。
如果一輩子都不下船，壽命起碼能延長一半，如果原來能活六十歲，現在就能活到九十歲！
只可惜，作為一位海盜，老死的機率實在太小太小。」
據說這位新晉海盜王手裡還有一枚【海盜羅盤】，上面有兩根指針，一根可以標註出最近的肥羊在哪裡，提前在航道上守株待兔，以逸待勞。
另一根則能標註能威脅到自己的軍艦或者其他敵人在哪裡，趨利避害。
憑著這些寶物，米霍克只有三十多歲就晉升傳奇，前段時間在【木偶王】陷落方舟後，又幫助【無垢者】伊莎貝拉正式登上王位。
自己也得以一躍成為間海海盜王，也是本時代僅有的四位海盜王者之一：
東海岸海盜王【獵鯨者】、西海岸海盜王【大洋王座】、間海海盜王【血帆】、還有拜倫這位藍寶石海海盜王【狂獵之王】。
「嘖嘖，一幫人大搖大擺來到北海帝國家門口，是真沒把自己當外人啊。」
眼看那些帆船仗著人多就要靠近過來，找拜倫分上一杯羹。
但他今天心情格外好，考慮到自己現在可是諸國的股東，直接殺人實在太糙了。
於是，豎起一根手指比在嘴唇上。
「噓，聽！」
路易十一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下意識閉嘴，側耳傾聽。
就聽到有呼嘯的風聲從北海深處傳來。
嗚嗚嗚.
越來越疾，越來越響。
同時，諸國準備搶劫貧苦騎士團的行動人員也一個個駭然抬頭看向天空。
「快看天上。」
風雲匯聚，漆黑一片，轉眼便是一場暴風雨降臨北海。
一張和拜倫一模一樣的巨大人臉從雲底睜開眼睛，冷冷看向海面上無比渺小的諸國戰艦，聲如雷鳴：
「告訴你們的國王，貧苦騎士團我保下了。
有本事就來北海帝國找我。回去吧！」
然後，張開嘴巴，猛然一吹。
「呼——！」
多佛爾海峽中頓時大浪洶湧，裹挾著諸國的戰艦飛速遠去，眨眼就沒有了蹤影。
現在的北海已經成為帝國內海，三重律法籠罩此間，這就是拜倫毫無疑問的地上神域！
依靠一千三百萬人口、【黃金律法】還有【風暴君王】的權能，短時間內足以改天換地。
再經營一段時間，就算像怪獸之母那樣的殘血半神再殺過來他也不怕。
比不上芭蕉扇八萬四千里，但一吹八十四海里還是有的。
而這一吹，也明白無誤地讓這些人回去告訴周圍的那些強鄰們，現在的北海有且只有一個話事人。
那就是他海盜皇帝！
這塊肥肉吃就吃了，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等習慣習慣就好了。
送走了客人們，拜倫才驅動【金鹿號】轉身離去。
被【銜尾蛇】神話形態撐開的大海轟隆一聲重新匯合。
大浪翻卷，背影如山。
轉眼被吹飛幾十海里的【不老松·埃爾卡諾號】上。
戴著船長帽的【血帆】米霍克，親自握緊舵輪，小鬍子梳理的一絲不苟。
收回看向空中人臉的目光，掃了一眼舵輪邊安放的【海盜羅盤】，感嘆道：
「這位同行真是可怕啊。
或許我發現的那個地方可以邀請他一起去探索。」
船上一群奇形怪狀，或高或矮的海盜軍官圍了上來，體會不到船長「大丈夫當如是」的心情，七嘴八舌道：
「船長，接下來怎麼辦，咱們還搶騎士團嗎？」
「女王陛下交代的任務失敗了怎麼辦。」
卻見米霍克無所謂地聳聳肩：
「我只是個海盜王，又不是卡斯蒂利亞雙王，該頭疼的應該是伊莎貝拉和費爾南多陛下才對。」
海盜軍官們一怔之後，萬分贊同地齊齊點頭。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擺爛一念起，剎那天地寬。
一日三省：能不能不做？能不能晚點做？能不能交給別人做？
人不要自己為難自己，除了【不老松】的延壽效果，這才是真正的長壽秘訣啊。
「我們回去，喝酒！咱們已經是海盜王團了，喝最烈的朗姆酒，點最美的舞娘！」
「哦吼——！」
顯然，這是一幫追求享受和自由的純粹的海盜。
只不過，其他人可以拍拍屁股扭頭就走，但跟拜倫做鄰居的路易十一卻不行。
呆呆看著消失的【金鹿號】面如死灰，卻還沒有意識到他的厄運至此還沒有結束。
一位親信侍從官匆匆趕來，遠遠就高喊道：
「不好了，殿下！
財政大臣按照計劃在您動手的時候就準備做空金融板塊，但是.但是
剛剛傳來重磅消息，先鋒銀行和聖十字國際銀行宣布合併，他們的股票.大漲啊！」
做空是指投資者通過借入股票並賣出，等到股票價格下跌後再買回歸還，從中獲利。
只要操作的好，不僅可以避免損失，還能大賺一筆。
關鍵是相應的股票一定要跌。
但財政大臣顯然是玩砸了。
直接拔「網線」阻止交易，實在太傷信譽，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建立起來可能需要幾十上百年，但想要毀掉卻只需要一瞬間。
就像那個以銀行業為本，立場卻處於「中立」與「不中立」之間迭加態的薛丁格式的中立國。
拜倫和凱薩琳不想學他們。
聖十字國際銀行和先鋒銀行兩大頭部銀行宣告合併，一切借貸、儲蓄照舊，再加上凱薩琳一雙「看不見的手」推動，瞬間就成了金融板塊第一股。
鳶尾花王國這一把不僅沒賺錢，還賠到姥姥家去了。
也不知道回收的不動產能不能抵償這次的股市損失。
「呃」
路易十一頓時雙眼翻白，一頭從馬上栽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