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胡狼神，倒生樹
「唔，不太陌生的天花板。」
睡夢中的拜倫驀然睜開眼睛。
發現自己已經不在甘泉宮的臥室里，頭頂甚至不是正常建築的天花板，而是一片高遠的夜色星穹。
在每一顆閃閃發光的星星中，都隱隱透出一個雖然奇形怪狀卻同樣偉岸的神聖身影。
拜倫之所以說這個天花板不太陌生，便是因為他曾經看到過類似的場景。
那座【萬翼天使】和其他被【受縛的造物主】分裂出來的「天使」，共同沉眠的空間——萬神殿！
但現在十分奇怪的是，本就十分高遠的星穹，變得比原來更加高遠，而且一切都是倒立的，就像是透過水麵產生的倒影一樣。
「水面？水？水！」
拜倫想到了水面，才突然發現自己此時分明正泡在海水裡，一張嘴便「咕嚕咕嚕」冒出許多的氣泡。
當然，他在四階神話生物的時候就已經不可能被淹死，更不要說是現在。
但突如其來的意外也讓拜倫徹底從半夢半醒中清醒過來。
瞪大眼睛轉了轉眼珠，周圍是無邊無際的暗淡海水，而睡前正躺在自己懷裡的王后們全都不見了蹤影。
緊接著就發現自己也不是以本體的身份來到這裡，而是帶入了【萬翼天使】的視角。
「可是我雖然在睡前習慣性和兩位王后練習了一陣『萬物歸一』，但入睡後明明沒有再與【萬翼天使】同調，怎麼會被強行帶入對方的視角？
而且跟我之前主動去萬神殿感召信徒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拜倫嘗試著動了動手腳，卻毫無反應。
在這種狀態下，他就像是被魘住了一樣，除了眼睛和嘴巴可以稍微動一動，身體仿佛被灌了鉛一樣格外沉重。
更古怪的是，他此時正在一點點向著壓抑、陰冷、漆黑、深不見底的大海中下沉，越沉越深。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我是在做噩夢？」
拜倫試圖調動神性靈光掙脫這種身不由己的狀態。
但是不光身體不聽使喚，就連靈性都死氣沉沉，無論怎麼呼喚都沒有動靜。
在數次嘗試無果之後，他重新靜下心來回想自己入夢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第一島鏈的戰鬥結束後，我留下一部分治安艦隊和渴血教團的黑巫師一起處理那些海怪以及生物戰艦的殘骸。
大艦隊中的其他支艦隊各自返航回到自己的防區。
今天時間已經太晚，約定明天再舉行一場盛大的宴會慶祝這次立國之戰的勝利。
我和兩位姐姐也一起回到了甘泉宮。
但是剛剛關上臥室的房門，就被薇爾莉特裙子下伸出來的一堆觸手捆住，讓我老實交代身上為什麼會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她們兩個都兼具了夜魔的血脈，對氣味、血液和激素的感知格外敏銳，就算是想要偷腥也根本不可能瞞過她們。
更何況讓娜·堂吉訶德在被怪獸之母附體後，身上的雌性荷爾蒙甚至殘留的【繁育】權能都快要爆炸了。
然後」
即使現在處境有些詭異，拜倫臉上依舊不由自主浮現出一絲回味。
心愛的姐姐們當然不可能真的因為這種小事拿他怎麼樣。
不要說是什麼都沒幹，就算幹了，她們也只會覺得是拜倫被那個活了兩個紀元，死了一個紀元的老女人占了便宜。
只是在「大刑伺候」的時候，凱薩琳和薇爾莉特大概是受到了怪獸之母殘存氣息的影響，變得格外主動大膽。
到最後不僅兩位姐姐一起上陣，就連薇爾莉特剛剛分化出來的兩個神性化身也加入盤腸大戰。
神性化身的意識、記憶、人格都是同一個，只不過各自代表了不同的性格側面，相處起來也沒有任何陌生感。
跟小魔女一樣，又菜又愛玩。
拜倫自然沒有跟她們客氣，二話不說一一挑落馬下，從頭到腳吃得乾乾淨淨。
當然他在白天連番大戰後體力也到了極限，最後馬失前蹄，反過來被「四位」姐姐聯手榨得乾乾淨淨。
先前應對舊神時積攢的壓力也一掃而空。
沉沉睡去之前，他的【創生】權能隱約被觸動，貌似又有一個屬於他的後代誕生了。
但一時之間沒有分清孩子的母親到底是哪個。
除了生命反應太過微弱之外，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這一晚，人.實在太多了。
拜倫把發散的思維重新收回來，回歸正題：
「我用歲月史書創造【萬翼天使】的時間已經不短，這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意外。
除了【怪獸之母】那一道只能當做情趣調劑的力量殘餘，可能導致了相近路徑互相吸引之外，我實在想不到還有其他的異常可能導致這種情況。」
他在思考對策的時候，又不知道繼續下沉了多少米，周圍越來越陰冷，光線也越來越暗，頭頂的星穹都漸漸消失在視野里。
但拜倫的身邊卻沒有像正常的深海一樣變得一片死寂，反而越來越熱鬧，甚至是有些嘈雜。
周圍看起來好像空無一物，卻從極遠處不斷傳來詭異的聲響，嗚咽聲、磨牙聲、氣鳴聲、警笛聲、怪笑聲.
水流也被漸漸攪動，似乎有什麼龐然大物正在黑暗中窺伺，或許下一個瞬間就會突然竄出來把他一口吞掉。
如果有深海恐懼症的人來到這裡，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肝膽俱裂活活嚇死。
拜倫不僅沒有害怕，反而靠著這些細節斷定自己這八成是掉進了，沒有任何人類探索過的源質之海！
「結合頭上那片星穹還有【萬翼天使】的視角判斷，這裡應該是【萬神殿】在源質之海中的倒影。
真實的萬神殿裡住著被造物主不斷分裂出來的諸神神性，那這一片萬神殿在源質之海里的倒影里，大概率會是.」
啵！
剛剛想到這裡，隨著耳邊一聲氣泡破裂的輕響，拜倫忽然突破了一層界膜，來到了另一重界域。
鼻間瞬間充斥了能讓人眼淚直流的恐怖腥臭、腐臭，也看到了位於水下深處的另一座「萬神殿」。
這裡與真正的萬神殿截然不同。
泡在海水裡的巨大立柱上布滿了歲月留下的斑斑刻痕，到處都是青苔、水藻、甚至是寄生著大量的醜陋藤壺。
尤其是原本明亮璀璨，每一顆星辰中都住著一位天使的神秘星穹，也被一大片污濁不堪的星空取代。
這種污濁並不是雨天雲靄霧氣的那種朦朦朧朧，也不是蒸汽工業革命時代濃煙滾滾的空氣污染。
而像是在一張黑色的畫紙上打翻了彩色的染料，混雜成一片五彩斑斕的黑，化作讓人煩惡無比的濃厚污濁。
那些同樣存在一個偉岸身影的暗淡星辰，一閃一閃好像某種巨獸布滿了血絲的眼睛，正在不斷眨動。
發出來的也不是星光，而是發霉一般的噁心菌絲，或黑黃、或灰白、或慘綠，時刻散發著陳腐的氣息。
拜倫此時就出現在了其中一顆黴菌還沒有那麼泛濫的暗淡星辰里。
而且不像那些舊神一樣，本體死在了深海海底擁有真實不虛的力量，僅僅相當於一個擁有攝像功能的投影。
隨即，當他發現這座水下殿宇中央竟然還盤踞著兩道不可名狀的身影時，瞳孔陡然一縮：
「嘶！除了怪獸之母，還有其他舊神已經恢復了理智？」
連忙閉緊嘴巴，以免發出任何異響驚動了祂們。
就像拜倫當時第一次進入萬神殿時，第一件要確認的事情就是其他「天使」有沒有被自己的主人接收，實現復甦重生。
舊神現在只是瘋，不是傻，下意識的反應大概率也是一樣。
拜倫搞不清自己目前的狀態，如果被擊殺會不會影響本體。
一旦被祂們發現這裡有一個非同類的冒牌貨，簡直不敢想像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萬幸，祂們的交談似乎已經到了尾聲，沒有再檢查第二次的想法。
狂亂的囈語聲比怪獸之母還要沒有章法，還要混亂，卻夾雜著腐臭，在整個神殿中不停迴蕩。
「嘶嘶嘶今天反攻白銀大陸的，都是沒有進化好的蠢貨蠢貨
凡人都知道.砍柴之前要先把刀磨好嘶嘶嘶.必須磨刀祂們竟然一口氣想要吞下大象，比我們蛇都是貪心.
尤其是我那位野心勃勃，同樣想做『萬物歸一者』的母親嘶嘶嘶.」
蛇類的嘶鳴也在拜倫的顱腔里迴蕩不休。
要不是有【萬翼天使】保護，他的生命本質也早就達到五階，恐怕已經真的有小蛇從自己的耳朵、鼻孔、嘴巴里鑽出來了。
他不敢直視對方，只是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
視野里神殿一側到處都是蛇。
黏膩、蠕動、還有密密麻麻的斑斕鱗片，竟是一團由成千上萬條毒蛇組成的龐大蛇球。
但這些毒蛇脖子上長的並不是蛇頭，而是臉型像錐子一樣的三角形腐敗人頭。
似乎是陷入了永恆的冬眠，幾乎所有蛇眼都半閉半睜著，時不時吐出或漆黑或灰白的分叉舌頭。
當恐怖的腥臭味，通過視線入侵拜倫的嗅覺、聽覺、味覺.時，就連接觸皮膚的衣物都似乎變成了滑膩的蛇皮。
頓時覺得自己的頭皮、肌膚都開始發癢，恨不得趕快將它們全都扒下來，以此重獲新生。
這一個舊神他認識。
竟是【怪獸之母】的諸多怪物後代之一，也是拜倫麾下黑巫師結社剝皮教團的主要研究對象【千面之蛇·海德拉】！
顯然，最先回歸物質世界的，或許是最古老強大的【怪獸之母】，但最先恢復部分理智的舊神卻不一定是祂。
對舊神來說死亡不是終結，被大洪水淹死之後，陷入「死亡」和「永眠」這兩種狀態之間。
擁有這兩種權能或者近似權能的存在都比其他的同類優勢更大。
因為蛇蛻復生的緣故，【千面之蛇】擁有的主要權能之一叫做【重生】。
前年又得到【百變妖姬】碧翠絲和【征服者】科爾特斯獻祭，吃掉了整個阿茲克神系和王城數不清的土著，理智分明已經接近臨界點，恢復到了可以交流的程度。
蛇球中間，某顆最像人的蛇精腦袋上，一雙蛇瞳已經完全睜開，閃爍著慘綠的光芒。
剛剛正是它在說話。
對面的另一個不可名狀則沒有露出真容，而是躺在一副用大量黃金和金青石裝飾的石棺里。
表麵塑造成了一隻胡狼頭的形狀，黑灰色的霧氣「骨朵骨朵」從石棺的縫隙里冒出來，化作無數長著胡狼腦袋，人類軀體，身上纏滿了焦黃色繃帶的眷族【死靈侍者】。
它們共同讚美自己的神明：
「在其山嶽之上者、在防腐之地者，庇護亡魂、陵墓與木乃伊的衛士，端坐冥府稱量心臟裁決善惡的胡狼神安努！
我們讚美您.」
拜倫心中一動，「在其山嶽之上者」這個稱號強調了這位【胡狼神·安努】作為亡者與墳墓守護神的身份，而「在防腐之地者」這個頭銜則顯示祂與木乃伊製作的關聯性。
這毫無疑問是一位跟他路徑重合的死神。
而且還是一位在生前出身於東大陸【真理迴廊】的死神。
祂說起話來比【千面之蛇·海德拉】更加條理，外表兇惡卻帶著一種刻在骨子裡的文雅：
「海德拉，事實證明，以物質世界目前剛剛進入潮間帶不久的水位，還達不到反攻白銀大陸的條件。
我們的策略才是正確的。
只有借【受縛的造物主】散播出來的禁忌知識《天國福音》為橋樑，進入萬神殿重新拿回屬於我們的神性和力量，才能恢復完全體的神格。
順便污染那些學習了這一門禁忌知識，並且錨定到了我們神性面的『信徒』，大規模製造『人奸』、叛徒和帶路者。
配合高漲的洪水拿下白銀大陸不過是輕而易舉。
現在新教的數量還是太少了，造物主殘留的力量也依舊太強了。
我們需要吸引更多的舊神加入我們共同分食造物主，而不是剛剛恢復就立刻動手蠻幹。」
【千面之蛇】點了點頭，發出艱澀的嘶鳴：
「安努，我的信使嘶嘶嘶.聯繫了【嬉命小丑】.
祂不知道在偷偷摸摸忙什麼事情.沒有親身接見我的信使。
卻傳話回來，嘶嘶嘶.承諾會想辦法盜竊教會裡留存的《天國福音》原版，送到【真理迴廊】嘗試活化.」
拜倫聽到這裡已經明白過來這兩位神明打算幹什麼。
竟然正在密謀效仿自己，謀奪萬神殿中的神性。
這可是屬於【造物主】的神性，而他是造物主次子，甚至是三位一體的聖靈，造物主的東西就是他的東西。
換言之，舊神準備搶他這位海盜頭子？
第一個念頭是：搶買賣的來了！
第二個念頭就是：怎麼才能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但左思右想，卻一時半會兒想不到什麼好辦法。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消化掉了【欺詐】權能，二哈冒充野狼應該不至於露出破綻，還能繼續演一波。
「一切陰謀詭計都不如力量來的實在。
最好是在舊神動手之前就要打造屬於我的神國，融合【榮耀階梯】的集眾之路和【血脈原典】的偉力歸於自身，晉升六階半神。
再加上一頂北海帝國的【皇冠】才有可能擋住祂們，去真理迴廊的計劃必須要儘快提上日程了。」
然後就聽那位胡狼神繼續說道：
「【真理迴廊】上的國度由各種活過來的知識、傳說統治。
第一、凡有言必被知！第二、不是人逐知識，而是知識逐人！
如果嬉命小丑誕生在東大陸，說不定有可能成為白銀紀元的第一位七階真神，怎麼可能跟我們合作？
現在就很好，被祂污染的許多靈感極高的殿堂序列超凡者，都在不知不覺中充當了『人奸』。
幫助舊大陸的許多傳說和歷史人物變成了恐怖的怪誕。
黑廷斯傳說中著名的【湖光騎士】蘭斯洛特幾百年前就已經誕生、鳶尾花被燒死的【聖女】貞德誕生的時間雖然短，但力量卻極為強大
如果再加上一個從《天國福音》中活過來的『聖子』，一定十分熱鬧。」
拜倫聽著對方口中報出的一個個名字，卻將眉頭深深皺起。
「他們對黑廷斯可是都不怎麼友好啊。
前面的蘭斯洛特就不用多說了。
【聖女】貞德在19歲的時候死於百年戰爭，當時剛好十歲的伯父【瘋王】亨利六世在位，火刑的命令上還蓋著他的印鑑。
那位女英雄對黑廷斯和蘭開斯特的態度怎麼樣也一目了然。
而且這種活化的知識和傳說跟現實無關，他們在傳說中是什麼樣的，活化後就是什麼樣的。
沒有打感情牌和解的可能。」
一連串的壞消息讓一向以神經堅韌的拜倫也忍不住想要撓頭。
然後，他就真的抬手撓了一下。
一愣神，才發現自己的意識已經重新回到了甘泉宮的臥室里。
身邊玉臂粉腿糾纏，一共四個香噴噴的美麗女孩躺在他的身邊。
除了細枝掛碩果的凱薩琳和身材嬌小的薇爾莉特之外，還有薇爾莉特的兩位神性化身。
一個是象徵【話語】權能，黑髮如瀑，好像百靈鳥一樣俏皮可愛的少女莎加。
另一個是梳妝匣的保管者，專門為神後梳妝，象徵【參謀】權能的芙拉，銀色長髮高高扎在腦後，成熟而又美艷。
不穿衣服時，身材火辣到簡直要爆炸。
拜倫躺在第一化身【參謀】芙拉偉岸的懷抱里，懷裡一邊是凱薩琳，另一邊是薇爾莉特的本體，比小魔女更嬌小的第二化身【話語】莎加則趴在拜倫小腹上。
床單早就濕透，卻沒有來得及更換。
一條絲被蓋不住五個人，四具潔白的絕美女體在窗外的月光下，好像最完美的寶石一樣熠熠生輝。
拜倫躺在她們中間，如同升上了天堂。
剛剛經歷的一切，真的就像做了一個噩夢。
正要放下抬起來撓頭的那隻手，突然發現斷臂求生後又重新長出來的左臂上漸漸透出一枚紅色徽記。
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明顯，甚至在月光下主動亮起了紅光。
不一會兒就變成了一棵抽象化的【生命之樹】。
包括薇爾莉特的【真理之門】上，還有怪獸之母的那棵生命樹都是相似的圖案，只不過前者是倒立的，後者則是正立的。
拜倫手上這個跟薇爾莉特一樣，也是倒立的，兩者唯一的不同就是看起來有點歪，出現了由倒立轉為正立的趨勢。
看到這玩意兒，他也終於斷定，自己的意識會被莫名其妙拉扯到源質之海，八成就是因為【怪獸之母】在自己身上的力量殘留。
擁有一本【全知之鑰】、一本【航海日誌】本身就是三條路走路的拜倫，早就是一位神秘學大師。
對這個符號一點也不陌生。
在神秘學中，抽象化的【生命之樹】又叫倒生樹，是「人」從凡物到真神，補完自身，從無序到有序，從獸性到神性的具象化。
象徵著「逆熵」，沿著生命樹逆行可以抵達十大源質之【冠位】七階神域。
而【源質之海】則是從有序到無序的具象化。
象徵著「熵增」，沿著生命樹順行就會墮落到十大源質之【王國】下面的深淵。
據說「倒生樹」中蘊藏著從半神晉升真神的終極秘密。
至於那個秘密是什麼，拜倫就不知道了。
不過，他卻在前世聽過另一則相似的真言：
「無根樹，花正偏，離了陰陽道不全。順為凡，逆為仙，只在中間顛倒顛。」
感覺雖然世界不同，但這其中的道理應該都是相通的。
順則為凡，逆則為神。
以【怪獸之母】為代表的那些舊神無疑是墮落了。
「但這玩意兒對目前連半神都不是的我來說沒有用處，蘊藏的知識讀取不到，只能臨時作為一張參加『二五仔大會』的通行證。
還要小心提防不要被舊神發現、污染。
對了，還有一件事」
拜倫突然想起了什麼，一低頭發現薇爾莉特已經睜開了一雙亮晶晶的蔚藍色星眸靜靜看著自己。
像是個得勝的將軍一樣，微微抬起白玉一樣的下巴，驕傲地抓起拜倫一隻手貼到自己白皙平滑的小腹上。
讓他清晰感受到一個微弱的小生命正在茁壯成長。
拜倫臉上慢慢溢出一個傻乎乎的笑容，嘴角差點咧到耳根。
「孩子的母親原來是薇爾莉特，而且，我的第二位小公主是胎生，這次我終於能做個正常的父親」
話音未落，身後的第一化身【參謀】芙拉突然化作金霧融入薇爾莉特的身體裡，然後又重新分開。
拜倫立刻發現，本來在薇爾莉特肚子裡的那個小生命，也被轉移到了第一化身芙拉的體內。
「呃，牛叉！」
他本來以為薇爾莉特最多像章魚娘一樣生一堆，沒想到還是膚淺了，這是能把孩子轉移到其他海馬育兒袋裡的海馬娘啊。
輕裝上陣的薇爾莉特則重新翻身而上。
撐著拜倫的胸膛，如小魔女般調皮地吻了一下他的耳垂。
「看，雖然不如凱薩琳下蛋那麼方便，但我有十二個化身，一年之內懷孕十二次，給你生十二個孩子都絕對不成問題。
去東大陸冒險也別想甩開我，咯咯咯.」
大戰繼續。
直到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臥室。
第三個孩子沒懷上，但期間一直沒醒的凱薩琳體內悄然透出一縷金光，好像所有巨龍一樣在睡夢中完成了晉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