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骰娘同意了讀者的意見，並丟出一個清潔球
【不期而遇】
【燕歸谷外，你看到一群江湖人士正在圍攻一個劍客，你決定——】
【一、幫人多的那邊。】
【二、幫人少的那邊。】
【三、兩不相幫。】
【四、全殺了。】
馮雪看到這種選項，下意識的就想要去點全殺了，但就在他要做出選擇的時候，卻瞥了一眼畫面，動作也為之一頓。
因為被圍攻的那個青年，他認識！
「這好像是升龍劍派里那個主持劍陣的？叫啥來著？」馮雪眉頭微皺，心中卻是想到諸多可能，不過不管怎麼說，升龍劍派都是白玉京麾下，哪怕白玉京損毀，他仍舊能夠感受到其聯繫，既然如此，自然沒有不管不顧的道理。
選二！
只是，令馮雪意外的是，這次並沒有直接給他開戰的機會，畫面一轉，那場景便發生改變，原本趾高氣昂的江湖人已經倒了一地，只剩下那青年面帶感激的看向自己。
一行文字隨即浮現，馮雪正要去看，直覺預警忽然觸發，整個人瞬間脫離了探索節點，回到了現實之中。
「姐夫，那個我哥……」
瞬間醒來的馮雪剛剛做好迎擊準備，卻聽到婁霜有些詫異的看了過來，嘴角不由一抽，皺眉看向床邊，卻發現蘇夜璃居然不在，只有一條野槌蛇躺在那裡。
再一扭頭，卻發現天色竟然已經微微見亮，這短短「七天」的探索（實際上幻夢境已經過了幾個月了），在現實里居然已經過了六個小時！
雖然之前就意識到新探索的時間比例會大的離譜，但直至此時，馮雪才意識到這中間究竟流失了多少時間，他嘆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對有點莫名其妙的婁霜道：
「說吧，什麼情況？」
「啊，哦！」婁霜十分羨慕的瞪了一眼趴在床上，將自己偽裝成抱枕的野槌蛇，這才反應過來，語速極快道：
「那什麼，姐夫，我哥來望江了，問你要不要見一下，雖然那倆說是以個人身份來的，但是這事本身就比較敏感，所以見不見你自己決定，我是在幻夢境裡碰到的，沒有泄露咱們的住址。」
看著婁霜生怕自己誤會的樣子，馮雪也是微微翹起嘴角，伸手示意婁霜拉自己一把，這才坐起身道：「你哥？哪個？」
「來了兩個，我碰到的是大哥婁華，逐影者巔峰，你當他是條哈士奇就成，另外我三哥好像也來了，他是因果律空想家，現在幻夢境表層的無面城裡……對了，他猜出無面城是你的理想國了，我沒給他准信，但他一副很肯定的樣子。總之大哥無所謂，但三哥見了基本就等於官宣婁家站隊，所以你自己決定。」
「絕了！」馮雪一時間不知道還有什麼語言能夠形容他的心情，而就在此時，蘇夜璃的聲音卻是從門外傳來——
「早飯好了，伱倆要是不打算打個晨火包的話，就先出來吃飯！」
「晨……晨什麼的……」
看著婁霜那副扭捏中帶著點意動的表情，馮雪嘆了口氣，伸手拎起野槌蛇搭在肩膀上，推開門道：
總之，先吃飯吧。
飯桌上，吃著蘇夜璃準備的早餐，馮雪隨手掰了一段油條塞進肩膀上趴著的野槌蛇嘴裡，順嘴問道：
「你哥他們是個什麼意思？」
「可能主要是嫌煩吧？」婁霜想了一會兒，才說出了個有點離譜的回答。
「煩？」
馮雪對於這個回應有點不太理解，婁霜點點頭道：
「對啊，雖然我婁家屬於那種比較和諧的家族……」
「殺手和諧可還行……」馮雪心裡沒忍住嘀咕了一句，婁霜倒是沒覺得自己話里有哪點不對，繼續道：
「平時雖然沒有什麼爭權奪利，但怎麼說也好幾百號人呢，有點小心思小算盤也都能理解，哪怕婁家有不涉政的祖訓，但這東西也只有自己真的不想的時候才會拿出來當藉口罷了。」
「既然如此，那他們怎麼還過來了？」馮雪越聽越有些糊塗，婁霜卻是嘆了口氣：
「因為有人是有心思的啊！婁家雖然說是從舊時代傳承到現代的殺手世家，但說到底就是拿錢辦事的私人武裝集團罷了，有人想轉正拿編制那再正常不過。
「只不過大家都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又找不到值得投資的人，所以才一直沒有什麼動靜。
「結果誰曾想，這時候，一個和家主女兒有些不清不楚，戰鬥力強，民望還高的人，忽然以一種極為強勢的方式回歸了，這得誰誰不迷糊啊？
「之前景斌市咱倆逃出國了，我家老爺子還能壓下來，現在你又回來了，大家理所當然就覺得你是王者歸來了唄！
「這消息昨天凌晨就傳開了，我哥是大半夜被我太爺爺大晚上打呼嚕給吵醒的，然後他就莫名其妙的發現了消息，然後莫名其妙的從老爺子那偷了令牌，然後莫名其妙的帶著我三哥就過來了……」
看著婁霜那一臉「好奇怪哦，怎麼這麼巧呢」的表情，知道她哥是個啥人的馮雪立刻秒懂——
說白了也沒啥，就是老人家不想家族壓上來，但婁霜這個標籤又撕不掉，所以把最有出息的和嫡系傳承給打發出來了，一方面讓家裡不安分的聲音消停一下，一方面也算是一種『不公開』，問就是「倆少爺都去跑任務了」這樣。甚至於往最差的方向考慮，家族滅了，婁飛、婁華也能把婁家續下去。
至於失敗了……那也只能讓岳父大人再生幾個了。
畢竟當代家主、上代家主和上上代家主都還活著呢，短時間內也出不了啥岔子。
馮雪理清了思路，點點頭道：
「那就見一面吧，不過現實里就算了，幻夢境吧。」
「成，正好，我三哥還在無面城呢，你直接下去就能見到人了。」婁霜點點頭，馮雪卻是搖頭道：
「這可能不行，無面城和假面舞會之間還是有點區別的，我沒法……」
「有什麼不行的？」一直都只是旁聽的蘇夜璃忽然少見的開了口，馮雪眉頭一挑，莫名道：
「婁霜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無面城只是假面舞會的投影……」
「所以呢，你用角色卡進入幻夢境的時候，難道本人就進不去了？或者說你理想國里的代理在的時候，本人沒法探索幻夢境？更別說你現在……」
蘇夜璃的話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但話說到這裡，其實就已經夠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馮雪說到這裡，表情卻忽然僵住，短暫的沉默後，他猛地一拍腦殼，一臉恍然道：
「原來是這樣啊！」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主要就是他忽然意識到了這次探索的正確玩法。
因為一直以來的探索都是一種rpg風格的角色扮演模塊，以至於他竟然忽略了一個相當重要的細節，那就是這次探索的主角，已經變了。
之前的探索，本質上是「現實里的自己（本體）」操縱著「遊戲裡的自己（角色卡）」進行探索，本體決策，角色卡應對，而因為這個世界能力體系的特殊機制，使得角色卡的成長可以非常直觀的反饋給本體。
但這次探索卻有點區別，因為探索的主角，是「遊戲裡的理想國」，也就是理想國的投影，而那個自己習慣性操縱的角色，其實是「理想國投影的人格化」，而非是傳統意義上的角色卡。
但因為操作習慣，導致自己將這個人格化的「城主」當做了探索主角，以至於真正「主角（理想國投影）」的成長，並沒有直接反饋給理想國本體。
但這種反饋，該怎麼實現呢？
馮雪的理想國目前雖然已經封頂，但它的循環邏輯和常規的理想國不太一樣，這讓他不由得有點迷茫，但這種事情其實並不值得發愁，因為只要試試就好了！
沒錯，試試就行！
馮雪猛地站起身，三口兩口將早餐吃完，將投餵到一半的野槌蛇丟給蘇夜璃，同時對著婁霜道：
「讓你哥在望江玩幾天，我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了再約他倆見面！」
說罷，也不等婁霜的答覆，便嘩啦一下鑽進了房間裡。
「他這是咋了？」沒見過馮雪這副樣子的婁霜仍舊有點犯迷糊，蘇夜璃卻是拎著野槌蛇的小揪揪尾巴將她拎在手裡，隨口道：
「也許是忽然發現自己犯傻了吧？」
……
【救下青年劍客後，對方似乎認出了你，但在發現你並不打算暴露身份後，他也沒有糾纏，只是將一份重寶託付於你（1d100=5）。】
【你獲得了清潔球（橙）。】
「好傢夥，果然是件重寶！」馮雪瞪大眼睛，看著那橙色的光環，不由得一陣欣喜。
雖然不明白一個區區清潔球究竟何德何能成為橙色藏品，但金手指的藏品，藍色不一定沒用，但橙色一定不簡單！
哪怕是小孤獨那個黃金像，也能在幻夢境裡換一份理想國的建設藍圖。
而這……
馮雪定睛一看，表情卻忽然僵硬起來——
名稱：清潔球
類別：恐懼之源
品質：橙色稀世
效果：每次進入非戰鬥節點扣除7點san值，持有者處於黑暗封閉的環境中的場合，能力判定享有最高優先級。
備註：一枚看似平平無奇的清潔球，但因為曾經用於召喚某位邪神的關係，沾染上了混亂與真理的氣息，請切記，混亂鑄就秩序，所見即為真理。
……
「好傢夥，一個清潔球何德何能拿來召喚邪神啊？」
看著這個由塑料柱和金屬片拼接而成的【恐懼之源】，明明這只是那種洗衣機里經常會用到的玩意，但此時此刻，馮雪只覺得這玩意哪怕放在藏品欄里，都帶著一種不可名狀的氣息，讓他忍不住移開視線。
「不過不管怎麼說，『最高優先級』這個說法還是配得上橙色品質的，可惜來頭有點古怪，能不用就不用吧。」
馮雪心中暗暗嘆息，旋即又好奇起來，拿到橙色藏品顯然是「遊戲機制」，換言之，這個青年應該還給了他另一件「重寶」。
不過可能是因為他在現實里吃了個飯的關係，畫面中的青年已經完全消失了，馮雪也不知道他究竟給了個啥。
「不管那麼多了，趕緊把圖開完，試試看新想法！」馮雪心中嘀咕一聲，立刻點選了近在咫尺的【燕歸谷】。
【你發現了燕歸谷·狗籠寨，你決定——】
【一、入谷】
【二、尋仇】
【三、占領】
「果然不是什麼良善之地啊……」看著選項，馮雪完全沒有點選的意思，他就是來點亮地圖的，見圖表亮起，馮雪直接退出，然後點擊望江城。
倒不是他作死想要去望江城看看被挖了祖墳的蘇家人如今是何等姿態，而是如今整個望江地圖上，唯一沒有被點亮的地標，僅剩下地圖西南角的【鼎林】一處，而這鼎林，從燕歸谷過去，最近的路程也長達十一格，而從望江城繞路的話，僅需要一點傳送費用，與兩格的路程。
伴隨著一點行動力被消耗，代表馮雪的棋子立刻瞬移到瞭望江城，只是，不等他繼續點擊，一行文字便以一種好像踩到地雷一般的姿態彈了出來——
【途經望江城，你無意間展露出無面城的武學，這引起了有心人的關注，一場困難的戰鬥！】
「焯！」馮雪只來得及吐出一句「素問」，便被捲入了戰鬥之中……
……
與平時主動進入節點不同，此次馮雪剛剛回過神來，便只覺得超凡直覺開始報警，順著直覺的指引側開身形，緊接著便是一道破空之聲自身前划過。
只是讓得開一擊，卻已然讓馮雪的動作變得僵硬，近乎同時的，兩股截然不同的氣息，正以兩麵包夾之勢襲向周身要害。
「過分了啊！」
馮雪眉頭一皺，磅礴的氣勢驟然炸開，也不管這裡幾乎算是敵軍大本營，一道黑色的圓環自頭頂生起，上帝視角展開，自高空俯視般的視野內，三個對他發起攻擊的武林人士已經盡收眼底。
看著不熟，但無所謂！
既然已經亮劍，那便……
「給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