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對話坐山客
雖然已經走到了這一輪時代的末期，但顯然，現在還沒有真正到原始宇宙毀滅的時刻。
從宇宙海歸來，顧策回到了原始宇宙當中，得知了羅峰和坐山客在一塊，便直接瞬移了過去。
依舊是那一片寂靜的沒有任何生命能誕生的荒漠星域。
顧策一出現，便發現坐山客在交給羅峰一樣東西，兩人看了突然出現的顧策一眼，羅峰打了個招呼，坐山客則是沒有理會顧策，繼續將手中的東西交給了羅峰。
「老師，這是？」羅峰看了眼金晶，這應該不是什麼寶物。
「你帶著它。」坐山客道，「它裡面有一虛幻意識。」
「虛幻意識？」羅峰疑惑。
上一任斷東河雖死，還是留下一虛幻意識來進行選取傳人。
晉之神王在離去時也同樣留下一虛幻意識，這虛幻意識有著一切本尊留下的記憶，卻沒有任何戰鬥力，僅僅相當於一擁有海量記憶的智慧機器人。
「那是我的虛幻意識。」坐山客道，「我說過，有些事我根本無法說出……因為在這至高規則下，沒法說。」
羅峰一怔。
「等你闖輪迴。」坐山客笑道，「闖輪迴時你便不受這至高規則限制了，我的虛幻意識也能將一切都說出來。等你闖輪迴時，拿出這金晶。我的虛幻意識顯現……一切的一切，你都會知曉。」
「現在說不好嗎？我給你們開領域。」顧策忍不住說道。
「是啊。」羅峰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顧策有這麼方便的能力，為什麼不用呢？
這……
坐山客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罷了罷了。」坐山客嘆息一聲。
見鬼，怎麼就忘了顧策這小子的能力？
顧策施展出了無量空處，這個能力在沒有戰鬥的時候，都快變成談話專用的場所了，在連通了顧策的小型宇宙之後，更是明顯。
無量空處當中，坐山客也不避開顧策談話了。
「老師。」羅峰看著坐山客，他可有著太多的疑惑。「老師，你到底要讓我做什麼，現在可以說了吧。還有老師你怎麼有九劫秘典的？還有星辰塔，這應該是神王兵器吧。」
坐山客緩緩搖頭，開口道：「別著急，都來到這裡，時間多著呢。」
羅峰深吸一口氣：「老師，你說。」
「我知道的很多，比你想像的要多。」坐山客道，「星辰塔，的確是神王兵器，並且也的確是我煉製的。」
「什麼！」羅峰愕然。
坐山客煉製的神王兵器？
難道坐山客是神王？
可是坐山客有小型宇宙，這是事實！
再看顧策，怎麼一點都不驚訝！
「我的確知道坐山客的身份。」顧策點頭說道。「你知道的，我有這個領域，還有著吳國傳承，知道的東西自然要比你多得多，就像你也知道斷東河傳承後面的部分一樣。」
羅峰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我能煉製出星辰塔，自然是神王，而且是擅長煉製至寶的神王。」坐山客看著羅峰，眼中有著一絲笑意和得意，「我就是晉之神王。」
「晉之神王？」羅峰懵了。
坐山客怎麼會是晉之神王？
自己曾經在晉之世界內鑑定過星辰塔，可是那晉之世界中的『晉之神王虛幻意識』卻根本辨認不出啊。
再看顧策，這兩人都瞞著自己不說！
「可我在晉之世界中，鑑定過星辰塔了。」羅峰忍不住道。
「別急，且聽我慢慢說。」坐山客眼眸中有著複雜之色。
羅峰乖乖點頭仔細聆聽。
他有種感覺，坐山客怕著真就是那位晉之神王。
「起源大陸對於實力的劃分，你都知曉了。」坐山客說道。「我簡單講講吧。」
羅峰微微點頭。
「永恆真神，一念即可形成小型宇宙，他們已經悟出了宇宙的一些本源奧妙。」坐山客道，「比如悟出水火之源，悟出時空之源，悟出光暗之源……只要悟出任何一種，即可成為永恆真神。」
經過數萬億紀元的時間，顧策成功悟出了時空之源，隨時可以突破永恆真神，而羅峰同樣悟出了生滅之源，那是摩羅撒借給羅峰用後的結果。
生滅之源，是羅峰毀滅之道的開端。
「再進一步，便要掌控混沌！」
「各種法則，一切都出自混沌，這才是終極法則。掌控混沌，便是混沌主宰。足以稱聖！這一步也無比艱難，不知多少永恆真神無法突破。我當初晉國最輝煌時，麾下永恆真神非常多，可稱聖的卻十餘個而已。」
「一旦掌控了混沌，可將自己的真神之心，衍變成混沌空間，這一切都要自己來催發衍變，所以必須是掌控混沌法則後才能做。」坐山客道。
「擁有了混沌空間後，大量的神力即可儲藏其中。」坐山客道，「可積累越來越多的神力。」
「若是再進一步成為神王，境界之高，便可操控體內的混沌空間衍變為一顆小型宇宙。」坐山客笑道，「晉之世界，就是我體內開闢出的一顆小型宇宙。這顆小型宇宙看似小，實則可極大，也可孕育出大量強者，只是宇宙的完善強大，一切都要靠自己去推動。」
羅峰驚嘆。
像自己的小型宇宙，擴張、衍變等等，一切都是自然變化。羅峰自己根本是不懂的。
要在體內開闢出一小型宇宙，則必須先化混沌空間，再主動衍變出一顆宇宙來……這就需要對宇宙奧妙的掌握達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不同的神王，擅長的也不同。」坐山客道，「他們在體內開闢出的小型宇宙也會有所區別。像我擅長煉寶，開闢出的宇宙算是比較精緻了。有些神王開闢出的宇宙是很粗糙的。」
「真神、虛空真神、永恆真神、稱聖、神王。」坐山客道，「其實在神王之上，傳說還有更高一境界。」
「傳說到了那一境界，甚至至高規則也無法限制，傳說中，到了那一境界甚至能制定至高規則。」坐山客眼神中有著期望，「只是我參悟無盡歲月，卻怎麼都無法跨出那一步。」
「神王之上，真有更高一境界？」羅峰懷疑。
「那確實是有的。」顧策說道。
坐山客看了一眼顧策，道：「起源大陸，有一位真正絕對無敵的存在——元！元，應該跨出了那一步。當然關於到了那一境界有多厲害，就純粹是想像了。」「這一點，顧策小子應該清楚。」坐山客說道。
顧策點了點頭，自己當然是知曉的。
「元？」羅峰一怔。
「你知道有這麼一個更高的境界就行了，關於元，你還是不要探究太多，或者等之後去到了起源大陸之後，再讓顧策告訴你吧。」坐山客感慨道。
原本他是想讓羅峰嘗試學習列元術的，誰知道他的屍體竟然來到了宇宙海，陰差陽錯之下，還讓顧策成功學會了列元術呢？
「老師！」羅峰連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我的故事，便一一告訴你吧，聽完你就明白了。」坐山客開始道。
羅峰仔細聆聽，顧策拿出了桌椅準備泡茶。
這就是坐山客隱藏最深的故事了。
「在宇宙海的盡頭，那裡有一片大陸，名為起源大陸，也就是你們各族所謂的遠古文明。」坐山客道。
羅峰點點頭，這些他是清楚的。
「起源大陸上，我從一個部落中成長，被吸納進了一煉寶宗派，在宗派中我和我的師姐相愛，我娶了她。我更是擅長煉寶的絕世天才，一步步崛起，以宗派為靠山，最後更是以宗派為根本建立了『晉國』，我便是晉國國主！」
「有相愛的妻子，有強大忠誠的臣子，站在最巔峰，何等美好？」
「可惜，沒有永恆的興盛。」坐山客搖頭，「過了無盡歲月後，食國突襲我晉國，殺我妻，殺我臣子兄弟，毀我晉國！我的一切一切都毀在食國手裡。」坐山客眼眸中閃爍著瘋狂和仇恨，在弟子面前他也無法控制住。
「要殺一位神王很難，他們三位國主追殺我，可我還是逃進了宇宙海中。」
「我逃進宇宙海，並沒有再返回。而是深入宇宙海！」
「因為……我想奴役界獸。」坐山客道。
「奴役界獸？」羅峰震驚，他知道顧策就奴役了一頭界獸王者。
坐山客點頭：「對，界獸，界獸浩劫在起源大陸上是一傳說，是一絕對可怕的浩劫。不過在起源大陸的眾多強大國度中，有一國度名為『天木國』，這是一個比食國還要強大還要古老的國度，天木國國主名為『紫木神王』。」
「紫木神王就曾經被滅國。」坐山客道，「後來他逃亡進宇宙海，深入宇宙海，更是奴役了一頭界獸回到了起源大陸！」
「成熟巔峰的界獸，怕是需要不少國度聯合才能抵抗。一頭不受控制的界獸是噩夢，可是紫木神王奴役了界獸，界獸不再發瘋，而是乖乖聽話，只有紫木神王的仇敵被他毀掉。至於其他國度？紫木神王沒去攻擊算不錯了，誰願招惹？擁有一頭界獸王者……天木國便迅速崛起發展，無盡歲月，天木國本身就無比強大了。天木國的鎮國之獸『界獸』自然就沒再出手過，成了一傳說。」
「這一傳說，早就傳開了，紫木神王也承認。」
「想要奴役強大的界獸根本不可能。」坐山客道，「只有去奴役還沒成長起來的界獸，所以必須去宇宙海深處。我冒險深入……其實國度覆滅、仇恨極大的不少強者，很多都深入宇宙海，欲要去奴役界獸。」
「比如你上一任斷東河，便是乘坐宇宙舟，恐怕是一個強大軍團，一道殺進去，怕就是想要奴役沒成長的界獸。可惜啊，連我都不行，他們自然註定個個身死。連轉生都做不到。」坐山客搖頭。「我進入宇宙海，越是深入，就發現宇宙海中的無盡危險。」
「這一點沒錯，宇宙舟將軍來到了宇宙海的目的，是為了奴役界獸。」顧策開口說道。「但很可惜，他們沒能夠成功，不過，宇宙舟上攜帶的吳國傳承，倒是令我成了吳國的王。」
「吳國的王？那些傢伙連這個位置都捨得給你？」這下輪到坐山客驚訝了。
「不給又能如何？」顧策攤開雙手。「吳國早已滅亡，現在什麼都不剩下，他們也不要求我復辟吳國，倒是要比你好一些。」
坐山客有些尷尬，好在羅峰給他解圍。
「危險是什麼？」羅峰開口問道。
「至高運轉法則，是不允許我等闖入的。不過總有一線生機，所以並沒完全禁止。只是讓原始宇宙本源意志來阻礙我。」坐山客立即道，「沒至高規則的允許，本源意志不可怕。可有了至高規則允許，本源意志動用原始宇宙本源力量……操控宇宙海，那是真的很可怕。越是深入接近原始宇宙，它的威能就越加可怕。」
「原始宇宙的力量，要比一些神王還強，只是不能輕易調動，需要至高規則允許。」顧策說道。
坐山客點了點頭，繼續道：「所以我明白，硬闖，我必死。」
「我開始布置後手，先是在我體內晉之世界中留下一虛幻意識！留下一《列元術》圖卷，希望晉之世界繁衍出的後代中有誰能學會。」坐山客道，「接著我又煉製了一件寶物，便是星辰塔！在煉製過程中的確出現意外，有一道金光融入，反而令星辰塔成型更快，這的確是一神王兵器。」
「星辰塔分九層，每層有三重秘法，共有二十七重秘法！」
「因為我要前往宇宙海深處，前往原始宇宙在的地方，所以要選弟子，也必定是原始宇宙內的。」坐山客道，「我在星辰塔上留下的秘法，自然得為弟子安全考慮。」
「我當初煉製好星辰塔後，便將寶物都放在我的晉王殿內。」坐山客道，「晉王殿才是我自己最重要的寶物，也是神王兵器。我乘坐晉王殿繼續深入，漸漸發現我沒法再前進，也逃不掉了。逼到絕境下，我只能剝離我的一絲生命印記存在晉王殿內，施展轉生之術。」
「晉王殿飛過無盡宇宙海，因為我本身已死，只剩下施展轉生之術下特殊狀態下存在的『一絲生命印記』而已。晉王殿內又有傀儡繼續推動它飛行。」
「本源意志沒至高規則允許，也沒法限制一死物飛行。所以我終於抵達了原始宇宙，我的一絲生命印記直接轉生在了原始宇宙中！成為了特殊生命，於是便有了坐山客。」
「哦。」羅峰恍然。
「轉生之術，是至高規則允許的秘術。」坐山客道，「可我卻依舊保持著之前的記憶，我的境界無比高，我的意志也強大無比。所以至高規則也限制我，本源意志更是時刻盯著我，從未有一刻放鬆過。一旦我膽敢觸及至高規則，它肯定趁機鎮壓我。對至高規則我也就知道些皮毛，所以我甚至不敢和誰全力廝殺。」
「原始宇宙，代表著生命本源，具有無限可能。」坐山客道。
「我找不到合適的弟子，就打算創造出弟子，也就是後來的焱神族和地球一脈。」
「在我的計劃中，焱神族這一脈，擅長掌握身體，神體三層次上應該有希望達到第三層次，擁有無限神體，但可惜我錯了，這一脈的悟性極差，所以我放棄了他們，創造出了地球一脈。」
「地球一脈，靈魂特殊，更適合學習《列元術》，悟性也更強。」
「反倒是六眼。」坐山客看向顧策。
「這才是原始宇宙真正的奇蹟，無法復刻的奇蹟，說真的，我真的懷疑顧策是一位強大無比的神王轉世，至少我沒聽過除了元之外，還有能夠無視至高規則的存在，我甚至懷疑他是元那一層次的強者轉世。」
顧策心裡清楚，自己的六眼來歷，的確是和元同一級別，坐山客倒是沒猜錯。
只不過，他不知道元是什麼級別的存在，不知道元之下還有那些境界罷了。
「說起來，當初星辰塔就是給地球一脈準備的，在你認主星辰塔之後，我是準備讓你學習《列元術》的，可惜被顧策截胡了。」坐山客說道。
「沒事。」羅峰搖頭說道。「顧策得到和我得到是一樣的結果。」
「你們的感情倒是很好，我也就放心了。」坐山客感慨道。
「老師，那界獸來襲，老師你怎麼不去奴役？」羅峰繼續問道。「是實力不夠？」
「我在原始宇宙，處處受限制。」坐山客道，「本源意志是將我當成最大敵人，所以我成真神，都是普通的法則路線成真神。不敢給本源意志絲毫把柄，我基礎太差，神力太弱，即便界獸躺在我面前我都無法奴役。如果我還是神王，自然能做到。更何況我怕我和界獸一交手，本源意志便會鎮壓我，趁機毀掉我。」
羅峰驚愕：「本源意志也很敵對界獸的。」
「不，相對界獸，它更畏懼我。」坐山客道：「界獸能逼得它毀掉原始宇宙，有可能傷害到它的意識。可是我……只要讓我成長下去，我卻鐵定能奪舍原始宇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