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當代》:你加印,我也加!(500月票加更)
魏明擦了擦臉:「你不要這個表情看我好不好,這在外國就是很普通的禮儀,貼面禮聽說過沒有,你多來幾次就知道了,這很正常。」
彪子:我只是憨,但我不傻啊!
「那她怎麼不跟我,跟我那個貼面禮?」他反問。
魏明攤攤手:「可能是你沒刮鬍子吧。」
彪子摸了摸自己的絡腮鬍又問:「那她在你柜子里放的什麼?」
「呃……」魏明編不下去了,一句話堵了回去,「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打聽。」
彪子後退兩步,你,你已經是大人了嗎!
而且還是跟那麼漂亮的洋妞,這,這也太帶勁了吧!
魏明把還想深入探討的彪子打發走了,他走出宿舍樓,開始在外面舒展筋骨,做個愛真的讓人身心愉悅,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
前世自己是三十幾歲才破的處來著?
提前享受十幾年性生活,而且還是在身體能力最強的時候,魏明認為這可以算是重生回來最大的收穫。
就是這段關係只能維持一個多月,多少有些讓人遺憾。
他和梅琳達的這段……姑且稱之為感情吧,從一開始就是一段有倒計時的感情,兩人彼此都明白這點。
不過一個外國人思維,一個未來人思維,並沒有太過糾結和傷感,及時享受現在就好。
等王阿姨過來換班的時候,魏明讓出地方,帶著他的書稿去了圖書館繼續完善。
他一走,王阿姨準備打掃一下房間,突然她蹲了下來,並從地上撿起了一根紅色的蜷曲短髮。
她回憶了一下,女生樓里沒有誰是紅色短髮的啊。
~
現在魏明有些喜歡上這個宿管的工作了,上午泡圖書館,下午可以去蹭課,中午還能回原宿舍待一會兒,還是不能脫離群眾啊。
也虧了他中午回了南門崗一趟,要不然劉振雲就要撲空了。
「我先是去了勺園一趟,人家說你白天不在,我就猜你可能在這。」
他把12月新出的《燕京文藝》放在魏明面前,雜誌封面是傣族潑水節,好像就是首都機場那幅。
10月、11月《燕京文藝》分別發表了一篇魏明的小說和短詩,而這一期依然跟魏明有關係。
劉振雲寫了一篇《從雙驢到二牛,淺談魏明作品的大同和小異》的文章。
在《雙驢記》引發多方口水戰的時候,劉振雲獨闢蹊徑,沒有單純地聊雙驢記這篇小說,而是通過這兩篇先後創作的中篇小說分析了魏明作品的特色。
簡單來講就是明吹,對於劉振雲也算是學以致用了。
《燕京文藝》正愁怎麼從《雙驢記》這波流量分一杯羹呢,劉振雲的這篇文章可以說是恰逢其會了,把《收穫》的雙驢和自己的二牛綁在一起比較,營造出一種我們是一個級別的感覺。
魏明翻開後看到目錄頁還有陳忠實的小說《幸福》,他的《白鹿原》在魏明看來是新時期文學的巔峰之作,是茅盾文學獎里最能代表這個獎項含金量的作品。
「行,雜誌留下來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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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還我哈,我還得收藏保留呢,」說完劉振雲又說起一個好消息,「《雙驢記》的熱度太高,估計關於它的討論還能持續一段時間了,而且你聽說了嗎,這期《收穫》加印了!」
「啊?」魏明確實有些意外,首印就已經高達40萬了,竟然還加印。
「而且又加印了15萬!」劉振雲把自己從老師們那裡聽到的消息講了一下。
好傢夥,55萬發行量,首印量和加印量全都力壓《花城》,《收穫》的黃金時代快要來了,這下子《花城》應該意識到跟老大哥的差距了。
《收穫》加印的消息已經在業內傳開了,《當代》收到消息的時候更早。
現在他們正發愁呢,這《當代》第三期該印多少呢?
這本雜誌第二期發行量也才11萬,原本第三期是計劃13萬的,但因為拿到了《牧馬人》,於是初步定為15萬。
但是《雙驢記》現在太火爆了,劉振雲那篇《燕京文藝》上的文章還是非常引人入勝的。
尤其他在文章最後發問:寫過了驢、牛、鴨後,據說魏明的新作還是和他熟悉的動物有關,不知道是否能有前面幾部作品這樣的新意和轟動,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這個發問無形中提高了讀者們對這篇新作的好奇心和期待感,有可能創造一個很好的發行量。
為了確定首印冊數,《當代》的幾位主要負責人韋君怡、嚴文景、孟委哉、秦照陽,還有這篇小說的責編白舒榮還開了一個小會。
面對幾個老前輩,白舒榮從容自信道:「我認為魏明的創作能力是一直在進步的,雖然中間只隔了幾個月,但我認為《牧馬人》的質量比牛驢那兩篇還要更高一些。」
秦照陽認同她這個觀點:「而且《牧馬人》的主題其實更大,可能引發的全社會層面的討論也會更大。」
人民文學出版社總編輯韋君怡老太太問:「老秦,那你覺得首印多少合適。」
秦照陽道:「考慮到我們的底子確實要弱一些,要不還是15萬,不夠再調整?」
韋君怡又問了一下嚴文景,他沉吟道:「我覺得起碼20萬,邁一個大台階。」
首印20萬,那基本就可以平視《燕京文藝》了。
最後幾位大佬里最年輕的孟偉哉發表看法:「我覺得大家還是保守了,我覺得應該首印30萬!」
眾人一陣愕然,包括最看好魏明的白舒榮:大佬,步子邁太大容易扯著蛋啊!
又經過了一番商議後,最終就定在20萬了,並做好發行跟蹤,隨時做好加印準備。
「另外,」韋君怡對秦照陽道,「老秦,麻煩你以《人民文學》的名義向魏明約稿,就憑這篇《牧馬人》,他的立場,他的能力都非常可靠,這樣的年輕人一定要呵護啊。」
白舒榮聽後只能心裡嘆息,她還想繼續跟魏明合作呢,現在被《人民文學》盯上了,那自己還能說啥呢,祝你們倆以後好好的吧。
在眾多文學期刊中,《人民文學》的地位是獨一檔的,比《收穫》和《燕京文藝》都要高。
不僅僅是因為第一任主編茅盾的地位高於巴金和老舍,還因為它的政治屬性。
年初劉新武在《十月》當編輯,他找上還沒恢復身份的丁鈴約稿。
丁鈴有些感激,就把自己之前的一篇稿子給了《十月》。
結果很快丁鈴恢復了身份,作協直接來了一位領導把她的稿子從《十月》拿走了,說是丁鈴需要在《人民文學》亮相,而那會兒《十月》都排好版,馬上就要印刷了。
就是這麼霸道。
在一一看無一錯版本!
而魏明能被《人民文學》看中,也可以視作一種政治正確的體現,表示這個人沒問題。
~
下午上完一節課,魏明準備回勺園上班了,然而在路過三角地的時候看到一群外國人在貼大報。
魏明心想,難道是昨晚自己和梅琳達吵到同學們了?要批判他們?
不應該啊,他倆都挺克制的呀。
走近一看,原來是留學生們搞了一個簽名,反對越南對柬埔寨的入侵,好像還要給柬埔寨難民募捐。
現在柬埔寨老百姓確實慘,內有紅色高棉折騰百姓,外有虎視眈眈的越南,聽說幾年時間人口減少了五分之一。
自己又不是西哈努克親王,頂多在心裡默哀一下,就回了勺園。
王阿姨正在等著跟他交班。
「哦,王阿姨你小孫子愛吃糖嗎?」
「小孩子哪有不愛吃糖的。」
魏明立即從柜子里拿出幾顆大白兔奶糖遞給她。
「哎呀,這不合適,不合適。」
「給孩子的,拿著拿著。」
昨天魏明還不心虛,昨晚在這裡把梅琳達睡了之後,多少有點。
很快,下課後梅琳達回來了,她跟魏明打了聲招呼就上樓了,不過很快就把她的收錄機拎了下來。
「你上班的時候如果無聊,可以聽點音樂,也可以聽廣播。」她見以前的宿管阿姨就有一個收音機。
「那你呢?」
「我想聽了就來你這裡聽唄,」她想起一事,從包里掏出一盒新帶子,「這是我剛借的,是南美音樂,等我吃完飯跟你一起聽。」
魏明接過來後,磁帶是上沒有歌名,只寫了一個「谷」字。
「要不要幫你帶飯,牛排還是漢堡。」梅琳達俯身在魏明面前問。
想吃肉包,魏明笑笑:「不用了,有人給我送,不讓他們來都不行。」
這個晚飯彪子和小梅都沒上班,兩人攜手而來,然後就看到了魏明桌上的收錄機。
猜到應該是梅琳達的,不過他們的心臟已經鍛鍊的很堅強了,完全不為所動。
魏明吃著飯,他們就和女留學生們哈嘍個沒完。
魏明是開著廣播吃的飯,聽著聽著,一條棒子那邊的新聞引起了他的注意。
喲,全小將已經行動了啊!
等梅琳達回來的時候兩個小夥伴已經走了。
當機器里傳來森巴舞曲的旋律,不僅梅琳達,其他進進出出的女同學都想跟著舞一曲,仿佛來到了亞馬遜雨林。
魏明問:「這是從南美同學手裡借的嗎?」
梅琳達搖搖頭:「不是啊,我是和一個中國阿姨借的,好像是個什麼音樂家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