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這地兒就像個小社會,看似沒有等級,實則階級分明。
就像古麗那札之前跟白良科普的某些「潛規則」一樣,有些東西屬於普遍認知。
白良一頭闖入這個陌生的世界,並不蠻橫,但且依然顯得過於特別了些。
他有自己的邊界感和尺度,比如知道古麗那札經常捧著手機不知道跟誰聊天后,除了拍戲以外,兩人之間別說有肢體接觸了,他甚至從沒突破過男女之間的安全距離。
就這也依然能在劇組傳出些她倆整一起的緋聞呢。
僅僅只是因為他們經常湊一塊。
漸漸明白劇組的情況後,白良倒也沒太多想法,他又不是那種會因為環境而改變自己的人。
作為「闖入者」的他雖然不蠻橫,不至於喊出「我的規矩就是規矩」這樣的口號,但只是因為和別人不太一樣,就依然能潛移默化地改變著什麼。
用古麗那札的話來說:你小子有種奇奇怪怪的氣場!
她前腳才提醒了白良某些「潛規則」,後腳白良跟林跟新拍了一場對打的戲之後,兩人當天晚上就一起雙排打遊戲去了。
同樣,那札本人也被影響的不輕,沒事兒捧著手機的頻率越來越低了。
白良都可以預料到,手機對面怕不是有個哥們要開始懷疑人生了。
還得念叨: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意識到,家裡無線網的速度時快時慢,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在蹭wifi。
當然了,如果是試用的話,那網速可能會更擠。
其實白良曾經也一度懷疑過,自己並不是運氣好,而是個魅魔......
後來去了趟拉斯維加斯才破案。
不過能這麼快就有可能壞人家的事兒,跟古麗那札可能是個戀愛腦也有點關係。
關於戀愛腦這一點,白良是從她拍戲的狀態起伏判斷出來的。
整個劇組也就她狀態波動那麼大了,動不動就來個雙目失神,也不知道擱那想什麼呢。
古麗那札:站在人生的岔路口呢。
「咋辦呀.....」
她的小助理驚了,主要是沒想到那札會給自己看她的手機聊天記錄。
至於內容嘛......赫然就是曖昧拉扯之後的攤牌。
人家表白了!
小助理有些詫異地看向那札,「姐,你居然問我?」
古麗那札一頭扎在房間的床上,「我這也是沒辦法了呀......」
「你們之前不是聊得很好麼,我還以為你會直接答應呢。」
一句話仿佛殺死了比賽,古麗那札氣呼呼地就要伸手去拿手機。
眼看她「突發惡疾」想要衝動一把了,小助理卻沒有任何要阻止的意思。
哪怕之前就和經紀人一起勸過那札,那人的前女友很瘋的,連帶著粉絲也是瘋的,沾上後指定沒好果子吃!
但那札同學似乎還有點叛逆期的意思,那會兒反正是聽不進去。
這位新絳大美妞是真的很想談戀愛!戀愛優先度極高!
還美其名曰:就是聊聊天而已。
現在直接攤牌了,小助理反而覺得......手機那頭的某位塘主,應該是得不到滿意的回答了。
果然!
拿到手機後的古麗那札幽怨地看了眼自家小助理:你倒是攔著我一下呀。
小助理眼觀鼻鼻觀心,假裝神遊天外。
最終古麗那札還是沒有回覆任何內容,反而是起身把衣服一穿,「走!出門!」
「幹嘛去呀?」
「找一下白良!」
小助理大驚失色:「姐,你不會是要去表白吧?這麼快嗎?!」
這話給古麗那札說的身形一個踉蹌,差點沒摔一跤。
轉過頭咬牙切齒道:
「瞎說什麼呀......我跟他是朋友,心裡不舒服的時候,感覺跟他呆一塊就很解壓,很放鬆......咱請他吃個宵夜,聊聊人生嘛,而且別看他平時呆呆的,其實他有很多歪理的。」
「比如那個人生的意義就是去碼頭整點薯條?」
「差不多吧~」
這解釋很離譜!但小助理信了。
因為她也有這樣的感覺,不過她就是個小助理,有些話可不敢說出口來。
正常這個時候,白良應該在酒店的健身房,他的生活習慣還是挺規律的。
那札還勸過他別鍛鍊那麼勤,差點猝死那哥們著實給劇組不少人留下了心理陰影。
這不,酒店那個不大的健身房,白良每天過去幾乎都是包場的。
珍愛生命,遠離健身。
這個劇組的人估摸著沒三五月緩不過來,嚇都嚇死了。
白良覺得也有道理,於是開始隔一天去一次健身房,多出來的時間要麼看看書,學點有用或者沒用的知識。
要麼就......
「大他大他!這波他包死的!」
「你別急,我在靠,我在趕。」
「完,我沒了。」林跟新仿佛失去力氣似地往椅子上一躺,扭頭去看白良操作。
然後就看到他操控著中單把河蟹給吃了。
似乎注意到了旁邊的「死亡凝視」,白良頭也不轉,「我去了也是死,諾手血怒了。」
「你不來怎麼知道呢?」
「那我來。」
於是兩分鐘後中上聯動,一死一送。
兩人對視一眼,看著自己0-6的戰績和白良7-1的戰績,林跟新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太好的回憶。
臉色一麻。
似乎想到了某未來百分百勝率職業選手。
好在白良並沒有罵他就是了,甚至還讓了波兵線給他吃,給這貨整的還有點不習慣。
這或許就是他喜歡找白良一起打遊戲的原因吧,玩得好還不罵坑逼。
情緒太穩定了!
他要是女的他都想談了。
還不止。
當排位的隊友開始將即將輸掉的怒火往林跟新身上發泄的時候,白良又出手了!
這局遊戲的後半段,白良和隊友們聊了很久。
聊父母、聊過去、聊未來、聊現在......一直聊到說不出話。
正所謂:
三路一炸,鋼琴一架,峽谷勝似維也納。
高地一崩,族譜一封,泉水堪比武林風。
【由於消極行為或不當言論,我們已限制您遊戲內的發言.......】
「啊!禁言了。」白良撓撓頭,匆匆地分別,還有好多話都沒來得及說.....他也沒說什麼髒話呀。
「總是向你索取,卻不曾說謝謝你......」
白良頓時感覺自己腰子一陣幻痛,看林跟新的眼神就跟看狗一樣。
當個人吧,感覺腰子已經被方天畫戟給捅了!
「咳咳。」林跟新尷尬之餘,選擇了尬吹轉移話題:「我感覺你都可以去打職業了。」
白良無奈地搖搖頭:「誰能打得過林玧兒那個練童子功的老鄉啊~」
觸發關鍵詞。
林跟新轉頭就開始跟白良偷偷蛐蛐,「我跟你說,你是不知道語言不通擱那拍對手戲有多難受!我有時候記不住詞兒,只能從她的表情猜,結果也根本看不懂,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失戀了,明明那段戲是訣別......」
白良這次沒慣著他,很客觀地來了句:「我覺得你們演的差不多呀。」
不是,哥們!
你被高麗壞女人迷了心智啦?!
林跟新立刻開始狡辯,不過白良表示自己看過《回家的誘惑》。
你這才哪兒到哪兒,人家洪世賢面對兩個娘們,一個說粵語一個說韓語,他哪個說的話都聽不懂,不照樣演的飛起。
好在林跟新也就是隨口一咧咧,狡辯失敗......那就認了唄。
倒是來了點別的興趣。
準確來說,他突然有點欠,想要犯個賤。
很合理。
狗確實會去逗卡皮巴拉。
於是眉頭一挑,露出壞笑,「你馬上就要跟那札拍吻戲了吧?期待不?」
這個問題問得好。
剛剛找來的那札也挺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