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是她先勾引的我

2024-11-27 11:07:57 作者: 杏花雨
  掛著汗珠的小巧鼻尖差幾毫米撞到鐵板一樣緊實的胸膛,不含半絲褶皺的整潔軍裝散發著冷松香。

  隔著這麼近能夠聽到砰砰有力的心跳聲。

  「沒傷到你吧?」頭頂上傳來低沉沙啞嗓音,聲音裡帶著明顯歉意。

  剛才只顧著救人,沒多想飛踹過來就是一腳,飛濺的碎玻璃渣不知有沒有劃傷裡面的蘇韻。

  司桀霆帶有繭子的火熱手掌抬起精緻細嫩的小臉,白皙的皮膚嫩的仿佛被他手上的繭子劃一下就會破裂流血。

  小小的臉蛋白裡透紅像是誘人的紅蘋果,他一隻大手就能包裹過來。

  一想到如此動人的臉蛋可能會被劃傷,司桀霆心底生出一股懊惱和心疼。

  連自己的行為越界都沒有察覺到,更是將先前對自己的警告拋去了腦後。

  「我沒事……」蘇韻纖細的腰肢被一直滾燙的大手緊緊托著,燙得她無所適從的扭動了下。

  臉蛋被觸感粗糲火熱的手指輕捏著,慌亂抬眸時剛好撞到了那雙凌冽深沉威嚴中帶著明顯關心的冷眸。

  蘇韻最害怕熱,只要溫度過高小臉會紅撲撲的,白皙的額頭止不住滲出晶瑩的汗珠。

  秋老虎的陽光灑在兩個人身上,身邊總是冷冰冰的男人此時卻像是個大火爐,蘇韻小臉控制不住紅溫,雪白的脖頸間因為他說話時吐出來的炙熱氣息也開始變得微紅。

  原主的身體似乎比原來的她還要敏感,她微垂著眸,像慌亂無措的小鹿,無處安放小手推著胸膛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

  軍裝與碎花衣摩擦發出細微的聲音,兩個人的身體在無意間碰撞,就像回到了那夜被窩裡,因為距離太近女子身上的香軟氣息瀰漫開來。

  司桀霆專注的檢查傷口,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股讓他夜不能寐的香氣已經沾滿了軍裝。

  他喉結一緊,渾身竄起一股燥熱,慌忙鬆開手大步走到樹蔭下吹冷風。

  秋季的天氣像極了他矛盾的心情和身體。

  晌午頭的陽光烤的人冒煙,傍晚或者陰涼處的涼風又讓人不寒而慄。

  司桀霆本是生性薄涼感情極淡的人,平日裡大家都說他像部隊裡冷冰冰的鐵武器。

  只知道訓練和執行任務,一切都按照規矩和職責來做事,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然而只要他一碰到這個女人,身體內的野獸就像是被喚醒,內心深處可怕的火熱劇烈燃燒,這種失控感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梧桐樹下,風吹過掛在樹枝上的果殼發出輕沙作響的鈴鐺聲,筆直軍裝身影像電線桿子般杵在那兒。

  沉寂的神色晦暗不明,像烈火燃燒後的寂靜又像是可怕的野獸在平復狩獵本性。

  蘇韻小手扇了扇,手動給臉頰降溫,她明亮的水眸微轉,下意識看向杵在樹下悶聲罰站的男人。

  紅潤小嘴鼓了鼓,新擦了鞋油的半高根黑皮鞋上被踩得全是灰,向樹蔭邁了半步,轉而去了旁邊的梧桐樹下。

  

  清涼的風逐漸冷卻躁動的溫熱,蘇韻加速的心跳漸漸平復下來,納悶司桀霆怎麼來了?

  很顯然他不是偶然來的,更不是恰巧經過此處。

  蘇韻水靈靈的眸子從偷看變成了大膽觀察。

  還是那身乾淨整潔的軍裝,今天意外的沒有戴軍帽。

  司桀霆的頭髮烏黑偏硬,比普通士兵的短寸頭長了幾公分,平時都撩在腦後壓在軍帽下,沒了軍帽的壓迫恣意的散落下來。

  就如同其主人,冷硬不羈,明明最遵守規矩,卻最具野性。任何獵物一旦被他盯上,就會被狠狠撕碎毫無掙扎餘地。

  蘇韻下意識咬了咬櫻桃唇,小手揉揉脖子上被灼熱氣息燙過的地方。

  潛意識裡有種她就是被盯上的獵物的感覺,本能的沒有主動開口,始終與他保持著安全距離。

  駕校里一片安靜,偶爾路過的汽車鳴笛聲吵醒了昏死過去的王教練。

  車窗踹碎的教練車裡發出痛苦的哎喲聲,王教練疼得臉色扭曲,扒著窗戶口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才他還以為是被衝進來的汽車撞了,看到院子裡沒有汽車,又以為是被頭髮瘋野獸撞了。

  看了一圈只看到梧桐樹下站著的軍官和小美人,王教練色心不死,直勾勾的眼睛又要粘到嬌軟的身影上,突然被一股冷颼颼的寒意驚得一身冷汗。


  他抬頭就看到高大挺拔的軍裝身影,渾身散發著陰冷氣場,摸著腰間真理大步走過來。

  王教練不認識這位軍官,直覺卻告訴他剛才就是被此人踹昏死的。

  「同同同志息怒,誤誤誤會……」王教練磕磕巴巴,求生本能使他得不斷求饒。

  壓迫性的軍威氣場一步一步逼近,王教練眼前直發黑仿佛看到了死神降臨。

  他神經都緊繃了起來,此時才想起小美人警告他的話,說她對象是部隊總部不好惹的軍官,敢對她動手動腳絕對會吃槍子兒。

  他以為小美人是故意嚇唬人,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王教練汗水嘩啦啦地流,踹碎的肋骨都忘記了疼痛,眼看著司桀霆殺氣陰沉的走來,單手抓著他衣領,生生將將近兩百斤的肥胖教練提了起來。

  司桀霆微眯著眼,視線掃了眼一旁的蘇韻,向審問犯人一樣,冷冰冰的嗓音低沉冷酷,「哪只手碰的她?」

  王教練腳尖著地,肥厚的黑臉憋得紫紅,生死攸關的時候哪裡還有心思狡辯說謊,「沒…沒摸到呢……小美人……我是說小蘇同志身手靈活,我根本占不到半點兒便宜。就是……踩踩了她幾腳……」

  司桀霆青筋暴起的修長手指加大幾分力道,分明的骨節露出白色。

  冷眸斜掃向蘇韻往後縮了縮的小巧皮鞋,上面果然被踩滿了鞋印。而且都集中踩油門的右腳。

  小手可以單手打方向盤來閃躲,踩油門的腳卻很難移開,這種占便宜的行為不僅卑鄙,更是拿生命做賭注。

  「其他的真沒了,只是踩了下腳,而且是踩的鞋子,這不算非禮吧,走在大街上也容易踩到腳啊……」

  王教練見他不說話,自認為自己的行為並沒有對女同志造成實質性傷害,便大膽的辯解起來。

  就算到了警察局,他也能以教授學員開車不小心踩到的為藉口而脫罪。

  因為是慣犯,確實也沒有造成多少傷害,警察局都懶得管了,只是提醒女學員換個駕校學車。

  「而且是她先勾引的我,明明有軍官對象部隊裡誰不能教她開車,偏偏來我這兒學開車,大家都知道我愛動手動腳,她還要來,這不是明擺著讓我……哎喲——」

  王教練潑髒水的話還沒說完,一隻灌滿辣椒水的酒瓶子直朝腦門砸開。

  「砰!」的一聲辣椒水飛濺,司桀霆鬆開提著王教練的手遮擋,扣動扳機的手槍重新插回了腰間佩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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