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畫面過於潑辣,在場的人愣了會兒,直到楚晚慘叫哭泣聲響起,才恍然回神。
「你個小浪蹄子反了天了!」村長妻子擼起袖子撲上去幫女兒打回去。
村長自然向著自家女兒,他怒火上頭,抄起豎在門外的鐵鋤,就要打死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就在鋤頭快要落到蘇韻頭頂時,一言不發的司桀霆豁然起身一把抓住了鋤柄。
「司同志,你這是要向著這個狐狸精?」村長急惱了,好酒好菜伺候著還是比不上狐狸精的美人計。
「大家先都冷靜一下。鬧出人命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司桀霆沉穩的嗓音總是給人一種不近人情的冷漠和威嚴。
村長不服氣的扔下鋤頭,「這事你說怎麼辦吧!」
楚晚被母親扶起來,委屈的啜泣著,頭髮明顯被薅禿了幾縷,任何沒有出嫁的年輕小姑娘都受不了。
村長妻子跟著一起嚎啕大哭,「日子沒發過了!我們家晚晚哪裡對不起她,這樣禍害我女兒!」
蘇韻挺直腰杆以勝利姿態梳理頭髮。這口惡氣總算出了!
小兵站在一旁再次被驚到,這個姓蘇的大美人看起來柔弱戰鬥力如此兇猛。一點都不輸部隊裡的女兵。
怪不得司團被她迷的失去了判斷力。
司桀霆身高1米89,站在那裡的時候總是有種居高臨下的威姿。
橙黃燈光下,他冷俊的臉龐牙後槽咬了牙。掌心裡似乎還殘留著女人用過的雪花膏香氣。
這種供銷社的很普通的雪花膏,竟比大城市裡女大學生們用的外國貨更刺鼻。
讓他總是忍不住回想起來。
司桀霆臉色冰冷的可怕,誰也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
「此事確實是誤會,不過我也有責任。對於給村長一家造成的影響,我會向上級寫檢討書並給予賠償。」
他說著從軍衣內袋裡掏出兩百塊錢放在桌子上。
「至於我和蘇韻同志以及我們的婚約……」司桀霆陷入沉思,似乎有點不好抉擇。
兩個人正在退婚中卻發生了這種事。他剛才確實對女同志做出了不尊重的行為,哪怕沒有人看到,也不能裝作沒有發生。
這是原則問題。
「我們的婚約已經解除了,所以你剛才的行為是不是也應該賠償我點精神損失費?」蘇韻插嘴,伸出小手討要精神損失費。
楚晚都能賠償兩百塊,她至少……
「六百塊一分不少。」蘇韻把手伸到他胸膛前,知道他兜里還有六百塊。
小兵急的團團轉,那可是司團用來執行重要任務的經費。
「怎麼,楚晚只是看了一眼,你就給她兩百塊。我可是……」她用手比劃著名胸口,再不給錢就把剛才被窩裡發生的事全都抖露出來。
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有了這個政治污點,肯定得開除軍籍。
蘇韻小嘴一張一合的,作勢威脅說出來。
司桀霆目光不自覺的落在雪白的領口,他瞳孔縮了縮,聲音極其冰冷,「蘇韻同志就是這樣賺大錢的?」
司桀霆完全沒有發現他說這話的時候失去了軍人的嚴苛紀律,語氣的嘲諷和冷漠帶了很深的偏見。
蘇韻不甘示弱,「司桀霆同志就是這樣耍流氓不給錢的?剛才是誰壓不住槍……」
「啪嗒~」六百塊錢拍到白嫩手心裡,司桀霆一瞬間失態,狠狠說了聲「不知羞!」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小兵趕緊跟了出去,壓低聲音小聲勸解,「司團別衝動,農村婦女不知禮義廉恥,你可千萬別動真格的,更不能拔槍啊,咱們的武器只能打敵人,絕對不能攻向人民群眾啊……」
司桀霆臉色陰沉吹著冷風,終於忍受不住小兵的絮絮叨,「閉嘴。」
「是,團長……」
蘇韻拿著六百塊錢凱旋而歸,當天夜裡收拾起了東西。給家裡留下兩百塊,然後給爸媽弟弟妹妹寫起了離別信。
村長家裡雞飛狗跳,楚晚母女哭了一晚上,村長抽菸抽到天亮,忍一時越忍越氣。
「小賤蹄子還讓她給反了天了!」村長踩滅菸頭,開著拖拉機去找飼料廠廠長的兒子錢富貴。
他家裡不好過,蘇家也別想好過。
這事沒完!
司桀霆和小兵在車裡擠了一晚,小兵橫躺在裡面,司桀霆保持著軍姿正坐的形態,閉著眼一晚沒睡著。
腦海里總是不自覺浮現出那張勾魂的狐媚臉,粗糲的掌心裡殘留著軟香之味。
司桀霆揉揉眉心下車,軍靴踩著小路黃草上的露珠,不自覺走到了蘇家附近。
身後別傳來拖拉機聲響,村長和頭上包著紗布的錢富貴,氣勢洶洶來到蘇家。
「開門開門!」錢富貴蠻橫敲著大門,啐了一口痰,「呸!媽個蛋小表/子,主動勾引老子去小樹林,還敢敲我悶棍。今天要是不嫁給老子,等著吃官司吧!」
蘇家人被吵醒,慌慌張張的開門。
農村人通常都欺軟怕硬,蘇母跟當兵的能撒潑打滾,見了村霸錢富貴雙腿都下軟了。
「村長這是……」蘇母求助的看向村長。
村長本來就一肚子火,這次絕對不會護著蘇家,「還不是你那個賤蹄子女兒做的好事。剛勾搭了錢富貴,昨天晚上又去我家裡爬床,我代表村委會抓她去吃官司。」
「官、官司……」蘇母一聽到要吃官司,嚇得兩腿一軟,癱坐在地。
蘇老爹不斷的嘆著氣,知道女兒這次惹大麻煩了。正在發愁,抬頭就看到了走來了司桀霆。
蘇老爹頓時像看到了救星,「司同志!司同志你快來給我們做主。」
司桀霆身上穿的只是普通軍裝,但散發出來的氣場讓人不怒自威。
村長不敢得罪軍人,往後退了退。
大字不識幾個的暴發戶錢富貴可不管這些,西裝歪歪扭扭,一副吊兒郎當的混混模樣迎上他,「你就是和蘇韻退婚的軍人?看肩膀上的橫槓也不是什麼大官。老子警告你以後離蘇韻遠一點,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司桀霆嗓音極其冰冷。
錢富貴不知為何心裡有點發毛。
「對,」他壯著膽子宣誓主權,「你沒聽說過她和我去小樹林了?就算她昨天晚上爬了你的床,那也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