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玩火

  方曉入行時間短，在圈子裡的熟人沒幾個，所以該拜會的客戶聊完，早早就回到房間，這些天，她和晏澄也算是相處最久的一次，除了外出參會，剩下的時間就在房間裡，儼然一對甜蜜的小情侶。

  期間宋青瑜偶爾發來過幾條微信，兩人也都沒有再深談，方曉覺得這樣也好，不用特意解釋什麼，就像之前說的做個朋友就好。

  結果今天，回房間後，方曉突然接到宋青瑜的電話：「方曉，我來S市出差了，你住在哪？方便見個面嗎？」

  方曉看了下時間，差五分鐘八點還不算晚，於是就答應去附近的咖啡廳坐坐。

  距離上次見面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方曉還是那麼漂亮，甚至……更嫵媚了，那不自覺流露出來的慵懶，更像是小女人的韻味。

  宋青瑜給方曉點了杯低脂無糖的牛奶：「這會兒喝咖啡會影響睡眠，所以我給你點了杯牛奶。」

  還是一如既往的貼心細緻，

  不知道為什麼，面對宋青瑜方曉心裡總是會有一股歉意不自覺的冒出來。

  宋青瑜喝了口自己杯子裡的蘇打水：「最近怎麼樣？看你一直在出差，很累吧？」

  方曉笑笑：「還好，忙起來也就顧不上累了。」

  「聽阿姨說你出差回去也就能待個一兩天，所以我怕影響你休息，一直都沒敢約你，其實……最近，挺想你的。」

  方曉心裡吃驚了一下，她以為宋青瑜經過上次在她家遇到齊明楓的事情，已經決定放棄了，可這突然的……方曉有點不知所措。

  宋青瑜手轉動著水杯，有點猶豫：「方曉，我……你和那個齊總畢竟在一起三年多，我理解你一時還放不下他。我不能說我不在乎，這些天我確實也很糾結，但是我感覺比起這些，好像你更重要一些，我好像真的很喜歡你……」

  方曉趕忙打斷他：「青瑜，我想你誤會了，我和齊明楓早就斷的乾乾淨淨了，至少我，是不會對他再有任何的情感了。」

  宋青瑜抬頭看她，眼裡閃過一絲喜悅。

  方曉馬上又說：「但是，我也不瞞你，我心裡確實好像有一個喜歡的人……只是我還不確定，這是不是愛。」

  方曉很坦誠，她覺得宋青瑜身上有一種特有的乾淨氣質，她不能跟這樣的人撒謊。

  

  宋青瑜愣了一下，這確實是他沒想到的：「方曉，你是個優秀的女孩，我很欣賞你，我也尊重你的選擇。我們還是朋友，在你還沒有決定嫁給他之前，我還會在原地等你。」

  ——

  晏澄回來的時候已經不早了，有點微醺，他看到方曉留的字條說宋教授來S市出差了，要去見個面。

  方曉那個相親對象？把字條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晏澄有點泄氣，他這麼貼心貼肺的對她好，她那個相親對象一來，她立馬就扔下他跑去約會了？她把他晏澄當做什麼？！

  洗漱完，晏澄悶悶的躺在被子裡一動不動。

  方曉回來後看看黑漆漆的臥室，安靜的落針可聞，以為晏澄早已睡了，就躡手躡腳的沐浴完，爬回自己的床上也準備睡覺，可剛剛躺下，就聽見裡面屋子傳來暗啞的一聲：「我以為你不回來了？」

  「還以為你睡著了呢，被我吵醒了？」

  「過來。」那人沒動，就用聲音控制著她。

  方曉沒動，只說：「算了，都睡下了。」

  「心虛了？！」晏澄的聲音冷沉。

  方曉還未作答，電話響起，是方曉的媽媽陳蔓，方曉剛接起來,晏澄就問：「人剛進門電話就追來了？」

  陳蔓在電話那邊聽到似乎有男人的聲音，趕忙問：「曉曉？我怎麼聽到有男人的聲音？你……青瑜去出差，你們倆……不會是？」語氣里似乎還透出了一點點小興奮。

  方曉趕忙說：「媽媽，你別瞎猜了，是電視的聲音，我累了一天，先掛了。」

  掛斷電話，方曉走過去，站在晏澄床邊看他：「鬧什麼脾氣，我有什麼可心虛的。」

  晏澄坐起來，臉色似乎很不爽，他一把拉過方曉翻身壓在身下，雙眼緊緊盯著她，審視：「和別的男人約會，有意思嗎？」

  方曉看著他那氣急敗壞的樣子，有些好笑，就調侃了一句：「怎麼，這就被刺激到了？晏澄，我以為你多瀟灑呢！」

  晏澄火更大，咬著後槽牙說：「喜歡玩刺激的是嗎？」

  一邊說一邊起身扯下衣架上搭著的兩條領帶，他毫不費力的就用領帶打了個結把方曉的兩個手腕纏住，又把她的眼睛蒙上。

  「晏澄，你發什麼瘋！你放開我！」

  他不顧方曉的低吼，用身體禁錮住她，女人掙扎的雙手也被他固定在頭頂。

  「我就是發瘋了！方曉，你跟我玩火！你知道後果嗎？」

  沒有一絲溫存，一絲憐惜，他像頭野獸瘋狂的索取，手下的力度沒有一點收斂，就像是最原始的占有，不帶一絲情感。

  方曉感覺自己像被囚禁在毫無邊際的黑暗中，感官被無限放大，她像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一會兒被帶上雲巔，忽而又扔下懸崖，她感覺那種瀕臨絕境的窒息感，伸出雙手努力想要去抓住什麼，卻只能死死的攥住手裡的那根帶子……

  全程無語，晏澄只在最後一瞬低吼了一句：「方曉，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

  當一切歸於平靜，方曉的眼角有些許熱意流淌。她扭轉身子背對著晏澄一聲不吭。

  發泄完怒意的晏澄此時也漸漸平靜，他把方曉的手腕鬆開，細白的皮膚上有淺淺的紅印，再解開蒙著她眼睛的帶子，卻摸到了一抹溫熱潮濕。

  晏澄的心瞬間疼了一下，剛才被醋意和酒氣沖昏了頭腦，這會兒才算是清醒了點，只能輕聲道：「曉曉……對不起。」

  方曉閉著眼睛，雙手抱在懷裡，一動不動，任眼淚流淌，打濕了鬢角。

  晏澄心裡更加心疼，但是嘴上卻還是酸的：「曉曉，我剛才……對不起。但是我就是不服氣！我對你不夠好嗎？你為什麼要去跟他約會，你還是要跟他結婚對嗎？他哪點比我好？你告訴我，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床伴嗎？！」

  任晏澄在那裡道歉或發飆，方曉始終一句話都不說，良久，她起身去浴室沖洗乾淨，回到自己的臥室，這一夜，兩人都是徹夜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