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迷離中方曉早已被晏澄抱到了臥室大床上。
方曉語不成調:「晏澄,你……不是說……保證不碰我嗎?」
晏澄低笑:「你沒聽過嗎?男人的話能信,母豬也能上樹!」
「你!你把我帶來你家,就是為了……你早就計劃好了……晏澄……騙子!」
再沒有多餘的話,晏澄密密匝匝的吻落下來的時候,方曉知道自己終究是逃不過他……
不得不說,晏澄和方曉在某些方面是很合拍的,方曉遇到晏澄這樣的男人,自然是被拿捏的死死的。
可晏澄在國外不是沒有過女人,但是卻從沒有一個人能像眼前這個女人這樣,讓他沉迷,淋漓盡致。
她動情時那半眯著的眼睛,微挑的眼尾,翕動的櫻唇,尤其是那朵嫣紅的梅花胎記,晏澄就覺得自己血脈僨張全身沸騰,每一根血管都快要爆裂了!
他感到女人和他十指交握的手突然捏緊了,他也回握了她的……晏澄聲音又低又啞:「曉曉,什麼禮服都不如你現在這樣好看。」
空氣中那曖昧不明的氣息,直到清晨才漸漸散去。
今天是周末,不用急著趕去公司,方曉起身去沐浴的時候虛了一下,差點跌倒,晏澄連忙上前扶了她一把,嘴角透著調笑:「這就腿軟了?」
方曉臉色微紅,瞪他一眼:「還不是你沒人性!」
兩人洗漱完,方曉才想起來,自己昨天是穿著禮服來的,沒有可換的衣服。
看向晏澄:「我沒有衣服穿,怎麼回去啊?」
晏澄不緊不慢的說:「那就不回去了唄,反正今天是周末,公司也不上班。」
「那不行啊,我今天約了人。」
晏澄立刻眯起了眼睛:「約了人?男人女人?」
方曉笑睨著他:「男人。」
晏澄一把拉過方曉,捏住她的下巴,神色不虞:「男人?剛下了我的床,就要去見別的男人?是不是那個相親對象,什麼教授?」
方曉去拍晏澄的手,可是男人加大了力度,腰也被捏住,只好求饒:「哎呀,什麼相親對象,是一個應聘技術部經理的男的!」
晏澄面露懷疑:「真的?」
方曉眼神誠懇:「真的!」
「取消了吧!今天哪也不許去,晚點我讓秘書送兩套衣服來。」
「幹嘛還要晚點?就現在送吧,晏部長,晏總,我得回公司去。」方曉可憐巴巴。
「不行,現在她沒空。」晏澄狡黠一笑:「要不,叫個老公試試?」
方曉心道:誰要叫你老公,騙鬼吧你!你要是讓秘書來,她能不立馬來?!
可這畢竟是在晏澄家,自己又不好找公司的人送,不然還不知道傳出什麼來。
「你要是非得走就穿這個走吧!」晏澄瞟了她一眼心裡暗笑。
方曉衝到穿衣鏡前,看看身上穿的睡袍,領口大的快要露出半個肩膀,又沖回來氣急敗壞:「晏澄,你不講理!這是囚禁,霸道!」
晏澄攬她入懷,安撫道:「我不捨得放你走。好啦,好不容易周末,別老想著公司,今天就當休息了,放鬆一下。」
一看鬥爭無果,方曉無奈,只得給人事部經理打了電話,讓他自己把關。
於是這一整天,方曉就像個沒骨頭的軟體動物,窩在沙發上,刷視頻看電影,她看著晏澄進進出出的身影,一會兒切水果,一會兒端咖啡,中午還親自下廚給她做了美味的蟹籽蛋包飯,配上一杯冰鎮的香檳,簡直美味至極。
方曉端著杯香檳,審視晏澄,「你這個人還真像是毒藥,一點一點的滲進骨頭,深藏不露,讓人中毒而不自知。。」
「怎麼?對我有一點動心?」晏澄嘴角一撩痞笑著接過她手裡的香檳一飲而盡,冰冷清甜,爽徹心扉。
方曉點點頭:「嗯,有點。你這樣俘獲過很多女人的心吧?」
「還行。」晏澄沒謙虛,大喇喇的靠坐在沙發靠背上:「要不談個戀愛試試?
方曉嗤笑:「嗤,你也就適合談個戀愛。」
晏澄看著她,不解:「什麼意思?」
「就是說不適合結婚,太帥,也太能撩,不宜室宜家。」
把方曉拉過來坐在膝頭,語氣有點酸:「那哪種男人宜室宜家?比如那個宋教授?」
方曉想了想,笑著點頭:「嗯,如果結婚宋青瑜確實是不錯的選擇。體貼包容,情緒穩定。也許不會激情澎湃,但是對於婚姻可能細水長流才是最好的。」
晏澄挑眉不屑:「那你是打算跟我談個戀愛,最後跟他結婚?「
方曉假意被點醒:「這倒是個好主意!難道你打算跟我結婚?」
「當然!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不是你可以隨便玩玩的人。」
方曉這回真的有點驚訝,半信半疑看他:「搞的跟純情小男生似的!我不相信你之前沒有過別的女人,為什麼會是我?」」
晏澄敲她腦門一下:「因為你是我的命中注定!」
「嘁!甜言蜜語,騙十八歲的小姑娘還差不多。」
有時候晏澄真想告訴她真相。
命中注定!他原以為不過就是風水先生們常說的「旺夫命」什麼的,於他有助力,不關乎感情。
這四個字,最開始對他來說更像個詛咒,他因此背井離鄉,遠赴國外。
剛回國時已經有三年多沒交過女朋友的他,卻鬼使神差的被方曉拉上了床,那種感覺讓他迷醉。
當他知道這女人就是他所謂的「命中注定」的時候,也不過是因為這四個字感嘆命運的神奇而去接近她,更像是等待很多年的一個盲盒,將要開啟時的興奮。
可是慢慢的,他越來越覺得方曉對他的致命吸引才是真正的「命中注定」。
晏澄突然把坐在他膝頭的女人轉過來,和他正面相對,一眨不眨盯著方曉,眼睛裡的光像是狼看到了獵物,毫不掩飾的貪婪,低語:「那咱們走著瞧,我晏澄想要的女人,跑不掉的!」
他邊說邊把環著女人腰背的手臂向自己懷裡緊了緊,低下頭,下巴上新剃的胡茬像針刺一樣麻酥酥的摩挲在方曉的脖頸上,引她一陣顫慄,男人的指尖帶著香檳的涼意,順著睡衣的邊緣一寸寸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