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我們曾經在一起那麼美好,你都忘了嗎?」
對於齊明楓的執著,方曉很無語。
確實,曾經的三年時光是他們最美好的回憶,齊明楓比方曉高一屆,他的家境不算太好,在一個三線小城市,家中還有母親和妹妹。
大學時候的齊明楓,刻苦上進也聰明,他比方曉高一屆,跟的是同一位導師,方曉還記得那時的齊明楓公共課給她占座位,下雨了給她送雨傘,出去實踐幫她拎東西,不聲不響總是謙遜微笑的模樣……
那時候的齊明楓是那麼質樸乾淨,他們也確實很甜蜜……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齊明楓開始追逐名利,特別在乎地位和權利……
方曉從回憶中拉回思緒,眼神淡漠:「明楓,是你一手毀了我們曾經的美好,如今我有沒有忘記已經不重要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誰說回不去了,等我兩年,曉曉,兩年後我一定會娶你的!」
齊明楓深情的看著方曉:「曉曉,我知道你生我的氣,可是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不能放棄。等我正式當上了董事長,富安的事情我就能說了算,就算是為了藍星,你也忍耐一下,到時候我一定支持你自己鋪市場,我給你資金和銷售隊伍,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方曉突然問:「你和趙慈安的婚禮是下個月?」
齊明楓被問的啞聲:「是……」
「那就認清現實,過好自己的日子,我看趙小姐還是很在乎你的。」
齊明楓不甘心:「可是我心裡放不下你。」
方曉看著如同魔怔了的齊明楓,嘆息著轉身準備離開:「齊董不用費心了,我已經在找合適的合作商了。」
齊明楓上前一步,想要拉住方曉,旁邊卻響起一道男聲:「齊董怎麼在這?裡面的賓客可都在問您呢。」
「哦,晏部長……」齊明楓有點尷尬:「喝的有點暈,出來透個氣。您這是?」
「哦,剛才和方小姐談到一半,就被李總拉去介紹了個朋友,這不……」晏澄微抬下巴,看向方曉示意。
齊明楓笑笑:「那好,你們繼續談,我先回去招呼一下。」
禮貌的點頭,齊明楓離開了花園,回到酒會大廳。
晏澄走到方曉的身邊,慢悠悠的說:「方小姐是準備繼續回去看他們的鬧劇呢?還是找個清淨的地方陪我喝一杯呢?」
方曉歪頭看著他,眼神揣測。
晏澄沒等她開口懟他,拉起方曉的手腕,向外走去:「走吧,也該還點酒錢了!」
方曉被晏澄拉著塞進了副駕駛位置,自己繞過去駕駛位坐好。
方曉問:「你不是喝酒了嗎?」
「沒有,那是蘇打水。」晏澄看著方曉那懷疑的眼神,痞笑了一下,突然把身體側過去,一隻手撈著方曉的後脖頸,向自己面前一帶。方曉都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兩人的唇已經近在咫尺,晏澄聲音低磁誘惑:「不信?要不親自確認一下?」
方曉的耳根一下子燒了起來,她用拳頭捶了一下男人,側過臉:「晏澄!你別胡鬧行不行!」
晏澄笑的散漫不羈,把方曉放開,啟動汽車出發。
不一會兒,汽車到了江南雅苑。
方曉發現自己上當了:「晏澄,你個騙子!不是說去酒吧嗎?來你家幹什麼?」
晏澄一邊下車一邊笑:「我什麼時候說去酒吧了?我說的是找個清淨的地方喝一杯,怎麼就騙你了?」
方曉語噎:「那……你也沒說來你家啊!」
晏澄拉開副駕駛的門,看著方曉眼神玩味:「怎麼?怕了啊?」
「誰怕了!」方曉被他激的勝負欲又起來了,但是嘴上不服輸,身子卻賴在車上不肯下來。
晏澄就笑著保證:「那就下車吧!我家又清淨又有好酒,陪我喝一杯,我保證不碰你。方小姐不會這麼慫吧?」
方曉瞪他一眼,悶聲道:「我有什麼可慫的!你還能把我吃了不成!」
晏澄做了個請的手勢,方曉只好下車,跟晏澄上樓。
一進家門,晏澄調好燈光溫度,放上輕柔的音樂,回身一個紳士禮:「方小姐,我想請你跳支舞。」
那一本正經的樣子,讓方曉忍俊不禁,於是伸出纖纖玉手遞給他,晏澄一拉,方曉就進入了晏澄的臂圈。
她輕輕的搭著晏澄的肩膀,那隻被他托著小手顯得那麼纖細柔若無骨,晏澄的另一隻大手有力的攬著她的軟腰,掌心的火熱透過薄薄的禮服布料灼燒著她的肌膚。
兩人的身體隨著舞步不經意的碰觸,晏澄稍一垂眸就能看見方曉酥胸掩映在薄紗之中,洶湧起伏,若隱若現,不禁喉結聳動。
晏澄移開視線看她的眼睛:「方曉,你今天真美!」
方曉垂下眼眸:「那要謝謝晏先生的禮服了。」
晏澄誠懇的說:「禮服只是錦上添花,還得是你天生麗質。」
「剛才在花園裡,謝謝你。」方曉也語氣誠懇。
晏澄嘴角一勾:「謝什麼?謝我替你解圍?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是給自己鋪路呢?」
方曉嗔笑:「沒正經!」又看向晏澄:「你一直都這樣嗎?」
晏澄無辜:「天地良心,除了你,我身邊連個母雞都沒有。」
然後又邪魅一笑:「那說句實話,這樣的男人你喜歡嗎?」
方曉輕哼一聲:「哼!臭美!」
一曲終了,兩人之間氛圍輕鬆,方曉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圓月,晏澄去給方曉倒上醒好的紅酒,走過來遞給方曉,結果腳下一滑,方曉剛好轉身過來,一杯酒就這麼華麗麗的從胸口潑了方曉一身。
方曉趕緊拿紙巾擦拭裙子,晏澄說:「抱歉抱歉,算了,別管了,你去浴室沖個澡收拾一下吧,要不這樣太難受了。」
於是找出一件自己的居家服遞給方曉:「先湊合一下。」
方曉也沒多想,趕緊拿著換洗衣物去了浴室。
全是套路!
聽著浴室里傳來的嘩啦啦的水聲,晏澄心如擂鼓,嘴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