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感到自己很廉價

  當東方晨曦漸亮的時候，夜晚的迷離也隨之被帶走，晏澄還是很體貼紳士，給方曉準備了牛奶和三明治。

  方曉卻沒什麼胃口，她又一次懊悔自己的放縱，對於她和晏澄的關係，是時候要做個了斷了。

  晏澄親自開車送方曉去公司，方曉一路都有些鬱鬱寡歡，晏澄猜到她有話說，就靜靜等著。

  終於，方曉嘆了口氣：「晏澄，以後除了工作的事，我們還是不要見面了，你要是需要付酒錢，把二維碼發給我，我會給你付的，但是，私底下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晏澄沒說話，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指緊了緊，半晌後斜睨了方曉一眼，聲音無波無瀾：「為什麼？」

  方曉直視前方，淡淡道：「我給不了自己一個合理的理由去見你！我們從最開始本就是個錯誤。我承認最初是我太離譜，可是……現在既然我們已經回歸了原來的軌道，就不要再去牽扯，因為我們之前沒有愛情，這樣在一起，讓我感到自己很廉價！」

  晏澄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壓制某種情緒：「廉價？和我在一起就廉價了？」

  「不，不是因為你，是我自己的問題。」

  「可有時候，不一定有愛情才會長久，那個齊明楓和你曾經是愛情吧，可這並不妨礙他劈腿啊！」

  「正因如此，我更痛恨這種沒有愛情的肉體關係！齊明楓就是這樣背叛了我，我確實恨他，可我自己現在又算是什麼？！」

  晏澄輕嘆了口氣：「愛情，你可真天真，這世上有多少夫妻是靠愛情維持到老的？」

  莫陌更加煩躁，冷聲笑著：「晏澄，所以你認為我因為遇到過齊明楓那樣的男人，就不配擁有愛情了嗎？再說說你，你又為什麼想和我在一起呢？你不會告訴我你愛上我了吧？呵呵！」

  晏澄沒有再繼續下去這個話題，的確，他們之前不過短短數面之緣，他雖然很欣賞方曉，但還談不上愛情，對於他而言，如果不是因為已經知道方曉就是高人指點的那個「命定紅鸞星」，他會這麼在意嗎？會這麼想要征服她嗎？

  到了方氏集團樓下，晏澄看著準備起身下車的方曉，晏澄正色道：「方小姐，我尊重你的意思，我們的事情先放一放。」

  「至於藍星系統，還有幾處數據來源我不是太確定，一會兒我會通過郵件發給你，你們也再細化一下，明天給我個反饋。」

  方曉點點頭，下車走進集團大樓。

  一回到辦公室，方曉就調整好狀態，迅速進入工作狀態，半個小時後，收到了晏澄的郵件。

  關於天盛方面提出來的那些數據問題，方曉又重新檢測了一遍，確實有出入，看來這個晏澄的確是個不一般的精英，一下子就能抓住問題的關鍵點。

  方曉撥通了齊明楓的電話：「齊副總，你好，關於你負責的那部分異地轉入病患的資料庫統計模塊，好像有點小問題需要更改，你現在方便嗎？我們見一面。」

  電話那頭的齊明楓對於方曉能主動約他見面，自是很欣喜，立馬說：「好的，我一會兒有個會議，大概一個小時，要不我們中午見面吧？一起吃個飯。」

  「哦，吃飯就不必了，這個數據要的比較急，你先開會，我到富安了聯繫你。」

  一個小時後，方曉到達富安集團大堂，前台小姐禮貌的告知方曉齊副總還在開會，請她在副總辦公室稍等。

  方曉前腳剛進了齊明楓的副總辦公室，門就被打開了，趙慈安大搖大擺的走進來，眼神不屑語氣驕縱：「原來是方小姐？我聽說有個大美女來找齊副總，我當是誰呢？怎麼？方小姐還是這麼死纏爛打？都追到我們富安來了？」

  方曉看了她一眼，態度不卑不亢的回答：「趙總，哦不，齊太太，您誤會了，我和齊總只是項目合作的關係。您二位既然已經是一家人了，沒必要天天針對我，您是覺得對自己信心不足嗎？」

  「笑話，你不過是被明楓拋棄的女人，我有什麼信心不足的？我是怕你不死心，勾引明楓。」

  方曉露出了一個鄙夷的笑容：「也是，畢竟趙小姐把他當個寶呢！不惜名聲也要倒貼上去。我和你可不同，別人吃剩下的東西，再好我都不會碰，因為我看著就嫌噁心！」

  「方曉！你這個……」

  

  趙慈安正要罵，辦公室門被敲響，隨後秘書進來送上咖啡和水果，趙慈安平時在外都是一副名媛風範，只好硬生生壓下怒氣，收斂了剛才咄咄逼人的表情。

  「趙總！方小姐，齊副總說馬上過來，請您稍等片刻。」

  趙慈安優雅的點頭微笑，秘書退出去後，方曉忍不住笑了一下。

  很快，齊明楓就回到辦公室，推門進來時一臉喜色：「曉曉！」

  下一秒，就看到了坐在另一側沙發上的趙慈安，尷尬的頓了一下：「呃，慈安，你怎麼也過來了？」

  趙慈安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你管她叫什麼？曉曉？齊明楓你這是打算藕斷絲連嗎？！」

  齊明楓趕緊快步走到趙慈安的身邊，柔聲哄她：「哎呦，慈安，你誤會了！我這就是叫順口了，我和她哪還有什麼關係啊！都怪我都怪我，下不為例！」

  趙慈安不依不饒的瞪著齊明楓：「我可告訴你齊明楓，你要是還敢對她舊情難忘，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怎麼會呢，慈安，我們倆都訂婚了，你要相信我啊！我和方曉早就沒關係了，我心裡只有你啊!」齊明楓摟著趙慈安的肩膀柔聲說著好話。

  方曉坐在旁邊看著眼前這一出鬧劇，感嘆得只想扶額。

  「齊副總，既然你們有家務事要處理，我也不多打擾了，這個文件里數據有出入的地方我已經標記了，你今天抽空核對一下吧，最晚明天一早務必給我結果。」

  方曉邊說邊站起身：「另外，齊副總，以後也請你稱呼我方總或方總工，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先告辭了，祝齊副總和齊太太夫妻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