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實力不允許

  晏澄看著方曉，不知道她是否真如自己所表現的那麼灑脫。

  「徹底放下了？可你那天晚上的行為就是幼稚的報復，拿自己泄憤。」

  方曉白了他一眼，「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姐就是一時不慎腳踩了泥！」

  晏澄眼角吊瞭著她，不過這便宜他確實占到了，笑笑，「我是泥？後悔了？」

  方曉仰頭喝盡杯中酒，嘴硬道，「我方曉就沒有後悔過！」

  晏澄沒再揭穿她，痞笑，「也是，我那天的表現你應該還是挺滿意的，畢生難忘的體驗。」

  「真不要臉！……」

  方曉心裡卻說，確實有點強……

  不知不覺中，一瓶紅酒已經見底，晏澄叫服務員來買單，6880元。

  方曉搶著付了帳，「我來！我今天就是來付帳的！」

  看樣子已經有些不勝酒力，「包月包年包不起，付個酒錢還是沒問題的，6880元，付了，還剩23120元，付完兩清。走了！」

  晏澄和她一起出了酒吧：「我送你吧，我開車了。」

  「不用，你喝酒了，珍惜生命！下次我再給你付帳。」說罷拎上小包轉身就要走。

  晏澄拉住她，「我叫代駕！你自己走就不怕被人劫財劫色？這江邊酒鬼可多。」

  不容分說拉著她塞到自己車子后座，又從後備箱給她拿了個軟墊靠腰，然後自己也坐進后座。

  「你坐後邊幹嘛？」

  「等代駕。」

  「前面不是一樣等。」

  「扭著脖子說話太累。」

  方曉沒再管他，她覺得這個男人除了職業不敢恭維，其他方面還是不錯的，說話幽默，長相帥氣，人看起來也紳士，到不令人討厭。

  「欸！你靠這些招數拿下了多少富婆？你這坐騎可不便宜，是被包養一年的收入？」方曉一臉八卦。

  晏澄笑笑，淡淡說，「車沒多少錢，不值什麼。」

  方曉腹誹：裝逼！將近一千萬的車，還說不值什麼！這錢是得多好掙?

  「你的金主都是什麼年齡段？」

  「什麼年齡段都有，看機緣吧！也許你也有機會。」晏澄別有深意的看她。

  方曉趕忙擺擺手，繼續說道，「你的心思呢？我也大概知道了，所以好心提醒你一句，別在我這浪費時間，我對包養你真沒興趣。哈哈哈，再說，我的實力也不允許我這麼揮霍。」

  「那不如，我來養你？」晏澄拋下了一句，側眸看著方曉。

  「No no no！我方曉永遠都不會依附男人的！獨立的靈魂才有尊嚴！」

  然後又笑著指男人:「你自己都還沒獨立！噯，你打算什麼時候收手？你們這個行業也是青春飯，要早做打算。」

  

  「方小姐還真是有顆普度眾生的心腸呢！」

  「那到也不是，你這個男人呢，不招人討厭，可惜入錯了行。」

  「是嗎？那我要是現在收手，方小姐會考慮我嗎？」

  方曉坦率的搖搖頭:「如果你是個普通白領，也許我會愛上你，畢竟你的顏和身材全長在我的審美點上，性格也不錯。但可惜了，我知道了你的過往……哈，我這個人說話有點直……」

  方曉的話無疑有些傷人，但她看到晏澄聽後並沒有不高興，反而勾起了唇角。

  這個男人，涵養也不錯，可惜了……應該是專門培訓過吧。

  正想著，代駕司機來了，禮貌核對了地址，駕車出發。

  兩人一路無話，方曉喝了酒有些釅釅的，用手肘懶懶撐著頭，雙眼半咪望著窗外，看起來恬淡又清冷。

  晏澄時不時看看前路，但更多的時候，都在細細打量倚窗眺望的女人，陷入深思。

  臨下車前，晏澄收起之前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態度認真的對方曉說：「方小姐，你的話我記住了。也許下一次見面，你也會對我有新的認識。」

  方曉沒往心裡去，笑著揮手，「浮於表面就夠了，晚安！」

  先送了方曉才發現，原來兩人住的並不遠，只不過晏澄是在隔兩條街的江景豪華別墅區。

  ——

  周三下午四點，齊明楓準時來接方曉，由於時間比較緊，兩人在車上也就探討了關於一會兒和天盛事業部部長見面談判的一些預判細節，司機不時透過後視鏡掃一眼方曉，方曉假裝全然不知，這一路也算是相安無事。

  四點五十分，準時來到天盛集團總部大樓二十九層事業部，秘書把兩人引至一個小型會客廳，上了咖啡和精緻小點，並告知:「晏部長請二位稍坐，他馬上過來。」

  晏部長？不是楊部長嗎？

  方曉怔了一下，不過隨即否定自己那荒唐的想法，應該是聽錯了吧，再說了，燕子的燕，也是燕部長啊。

  幾分鐘後，兩個人推門而入，為首的是一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人，率先和方曉齊明楓二人握手，並自我介紹：「楊帆，事業部副部長，歡迎二位，這是我們部門的小李，李佳豪。」隨後落座在他們對面，卻空下了主位。

  方曉突然覺得莫名有些心慌。

  簡單做了自我介紹，雙方禮貌的互換名片，方曉心裡剛想舒口氣，會議室的門又被從外推開，方曉這口氣立時就卡在喉嚨口那裡，不上不下。

  只見一個身材高大頎長的男人走了進來，五官精緻氣質儒雅，楊帆和李佳豪都起身，畢恭畢敬的打著招呼:「晏部長！」

  然後楊帆又轉頭對方曉他們說:「這是我們事業部的部長晏澄先生，剛才一直在開會，我還以為他抽不出時間過來了。」

  又對晏澄說：「這兩位是方氏集團的，這位是……」

  晏澄直接攔住了楊帆的話頭，看著對面一臉不可思議、表情呆愣的人，笑容和煦，客氣有禮：「方總工親自登門，我怎麼可能不來？」

  楊帆有點吃不准，「晏部長和方總工認識？」

  方曉的一顆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看晏澄示意她請坐，又坦然道，「方總工年紀輕輕手握藍星系統，在行業內也算是翹楚，我早就想結識一下，今天算是正式認識了。」

  又看向齊明楓：「還有齊副總，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