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府的膳食實在是不錯,這碗雞茸粥很是好喝。
秦九微很快就將這碗粥喝完了。
此時她也已經吃飽,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秦九微一向是七分飽後就不再動筷。
她在旁邊安靜坐著,聽高顯和謝硯禮講話。
但過了一會,她身體突然產生一種異樣。
有股熱氣源源不斷地從小腹往上涌,連著舌尖都開始微燥。
秦九微最初以為是口渴,連喝了好幾杯茶。
可絲毫不抵用,反而心裡越來越躁,像一團火在燃燒著。
同時她的頭也開始有些暈,視線之內的一切景象都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她抬起手臂撐起額頭,眼眸半闔著,睫毛如蝴蝶般微微顫抖。
「怎麼了?」謝硯禮注意到她的異樣,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春哥兒此時也擔心地問道:「母親怎麼了?」
謝硯禮眉頭緊蹙,「應該是發燒了。」
「怎麼?她不舒服嗎?」高顯轉頭望去。
此時秦九微半闔眼眸微睜開,眼尾微紅,漂亮的眸子裡凝著一汪清泉。
白皙的臉頰也染上了一層緋紅,像是春日裡盛開的桃花,嬌艷欲滴。
高顯頓時有些失神,一時都忘記移開視線。
直到謝硯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的意識才猛然回籠。
「皇上,九微生病了,我先帶她回侯府看病。」
說完不等回復,一把將秦九微橫抱而起,快步朝外走去。
秦九微的身體輕如羽毛般靠在他懷裡,她明顯感覺自己越來越酥軟無力。
若不是有謝硯禮抱著她離開,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現在連站都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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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身體傳來的灼熱感讓她根本思考不了。
春哥兒也忙起身,他此時已經知道了高顯的身份,朝他十分恭敬地行了一禮後,連忙快步跟上謝硯禮。
三人離開後,屋中瞬間安靜了下來。
高顯看著他們的背影,腦中不由想起剛才那一幕。
他用力抿了抿唇,內心譴責自己,那是硯禮的妻子,他剛才是怎麼了?
接著有些鬱悶地端起手邊的酒杯一飲而盡。
齊王一臉淡漠地吃著菜。
隨便,全死了最好。
謝硯禮抱著秦九微,快步走到了馬車邊。
他停下腳步,看向身後的春哥兒,交代道:「春哥兒,你拿著我的腰牌去太醫院請太醫。」
「齊王府距皇宮太遠,太醫趕來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我先帶你母親找個醫館。」
春哥兒頷首,接過腰牌後,奪過侍從的一匹馬,便朝皇宮方向疾馳而去。
謝硯禮低頭看了眼懷中的秦九微。
她的額頭已經開始隱隱滲出些汗珠,汗珠沿著她的臉頰緩緩滑落,打濕了鬢邊的髮絲。
呼吸也開始變得有些急促,嘴唇不自覺地微微張開,輕喘著氣。
謝硯禮抱著她坐上馬車,厲聲交代道:「去最近的醫館。」
車夫聞言急忙揮動馬鞭,在空中甩出一聲脆響。
馬兒撒開四蹄,車輪滾滾,揚起一路的塵土。
此時齊王府,高漱玉還在焦急地等著消息。
很快,玉兒小心翼翼地走進房中,交代剛才席上的事情。
高漱玉聞言騰地從椅子上站起,臉色鐵青。
「什麼?中春藥的是秦九微?」高漱玉咬牙切齒地怒吼著。
玉兒此時也害怕得紅了眼,「奴婢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那個碗確實是放到謝世子面前的,不知怎地被秦九微用了。」
「你這蠢貨!」高漱玉的聲音尖銳無比,震得人耳膜生疼,「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要你何用!」
玉兒早已嚇得面如土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抖著不敢再說一句話。
高漱玉抓起桌上的花瓶,用力地朝地上砸去。花瓶破碎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瓷片四濺。
接著,她把梳妝檯上的梳子、首飾盒統統掃落在地,金銀珠寶滾落一地。
高漱玉站在原地,眼中閃過冷光,這一次不行還有下一次!反正謝硯禮必須是她的!
——
馬車在道路上飛馳,車身劇烈地顛簸起來。
秦九微更加迷糊了,眼看著她的腦袋要撞向車廂上,謝硯禮眼疾手快地託過她腦袋,放在自己肩膀上。
這個姿勢下,她完全依偎著他,謝硯禮感覺到秦九微滾燙的體溫透過衣衫傳來。
他伸手撫住她柔軟的髮絲,溫聲安撫道:「別怕,很快就到醫館了。」
秦九微眉頭愈發緊蹙,臉頰從原本的緋紅,已經變成了不正常的潮紅。
那紅從臉頰蔓延至耳根,再到修長的脖頸,像是一朵盛開在雪地上的紅梅,熱烈而妖冶。
她把小臉深埋進謝硯禮的肩頭,口中發出含混不清的低吟,小手緊攥著他的袍領。
忽地她手指觸碰到謝硯禮的脖頸處,驀地感覺到一陣清涼的舒爽。
被灼熱折磨的她忍不住想要更多,她嬌軀一扭,直接跨坐到了謝硯禮的腿上,細臂便摟住了他的脖頸,小貓一般。
謝硯禮瞳眸猛地緊縮,然而摟著他脖頸的小手仍大膽地勾著他,視線對著他深邃,不見底的眼眸。
月光透過馬車簾,映照在她酡紅的臉上,攝人心魄的美。
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上勾,眸中濕潤媚意無邊橫涌,詭異妖媚之極。
她眼神空洞,正揪著他衣領顫縮低吟,像是在承受什麼巨大痛苦。
謝硯禮即使再沒經驗,此時也察覺到不對了。
但他很快發現,自己根本捨不得推開……
往日她總是嫻熟溫柔,何曾見過她這個樣子。
懷中美人柔弱無骨,吹氣如蘭,臉頰緋紅,唇色嬌艷似點蜜。
謝硯禮垂眸看著她,大手撫上她的臉頰,觸上去一片細膩,他指腹沿著輪廓淺淺游離。
秦九微只覺身體更灼熱了幾分,仰著小臉慢慢湊近他。
微微張開的嘴唇嬌艷欲滴,輕喘的氣息帶著令人迷醉的芬芳,噴灑在謝硯禮的臉頰上。
她輕啟朱唇,聲音魅惑而沙啞:「救救我……」
邊說著,她邊扭動著腰肢,將自己柔軟的身軀往他身上貼著。
謝硯禮腦中緊繃的弦在這一刻猛地繃斷。
他瞳眸幽深地鎖住懷裡的女人,忽地垂首,徑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