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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春哥兒竟然在自殘割血止痛!

2024-11-27 10:51:24 作者: 唐荔枝
  但緊接著,春哥兒看到一旁瑟縮發抖的靈竹。

  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

  果然,還是瞞不住母親……

  他抬眼,果然看到秦九微一臉冷肅,面上沒有一點笑意。

  往日裡她總是溫柔淺笑,這還是春哥兒第一次見她這般。

  「春哥兒知錯,此事不應該瞞著母親。」

  秦九微搖頭,「我並非因為這個生氣。」

  春哥兒有些不解,「那是因為什麼?」

  「我氣你不愛惜自己身體。」

  秦九微輕嘆一口氣,她跟春哥兒相處不過四天。

  春哥兒不願將一切告訴她,是人之常情,她不會因為這件事情生氣。

  

  她是擔心,春哥兒現在已經這樣不保重自身,日後上了戰場,恐怕更不知道愛惜自己。

  「我知道你蟲毒沒有治好,既然沒治好,那我們就換個大夫,這個不行就再換一個,總能想到法子的。」

  春哥兒緊抿著唇,小臉瘦削剛毅。

  身形雖還未完全長開,卻已隱隱透出一股挺拔之姿,像一匹還未成長起來的孤狼。

  「母親不用了,太麻煩了。」

  秦九微聽到他這般說話,心中更是酸澀非常。

  這三個孩子,從小便寄人籬下,一個比一個懂事,生怕麻煩了誰。

  她溫聲道:「我已經為你請了太醫,這個病一定會看好的。」

  「以後哪裡不舒服,都要告訴母親,身體是大事,不可輕忽。」

  春哥兒怔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她不僅為自己請了大夫,請的還是宮裡的御醫。

  她竟為自己這般用心……

  春哥兒抬眼看到秦九微溫柔含笑的臉,不由眼底一熱。

  他昨晚割血止痛沒有哭。

  在訓練場上受再重的傷也沒有哭。

  但現在,他只是被她關心了一下,竟會有想哭的衝動。

  原來這世上,真的會有人對他如此體貼在乎。

  「少夫人,林太醫來了。」

  侍女帶著一個高瘦的男子走了進來。

  男子三十出頭,身形頎長,面龐清瘦。

  林安俯身,「見過世子夫人,給世子夫人請安。」

  秦九微看著他,一時也有些恍惚。

  前世她在宮中時,林安便是她的心腹太醫。

  沒想到重生一世,自己還能見到他。

  秦九微擺手,「林太醫快起身,不必多禮。」

  「要看病的不是我,是我的大兒子春哥兒,他半年前腿上被毒蟲咬傷,近日總是發作疼痛難忍,還請林太醫幫忙救治。」

  林安點頭,「世子妃放心,下官定當竭盡全力。」

  他將藥箱放到一旁,從中取出銀針後看向春哥兒。

  「還請春少爺讓我看一下傷口。」

  春哥兒非常配合地將褲腿捲起。

  這個蟲毒發作時,讓他簡直是生不如死。

  他也想趕快看好病。

  秦九微也湊近看了一眼。

  春哥兒的傷口在左腿的膝蓋上方。

  昨夜用刀割開的傷口還沒有癒合,傷口邊緣參差不齊,血肉微微翻卷。

  滲出的鮮血已乾涸成暗紅色的痕跡,觸目驚心。

  林安用銀針沾取血跡,垂眸觀察著。

  過了一會,秦九微出聲問道:「怎麼樣?」

  但還沒等林安回答,門口處突然響起一道尖銳的女聲。

  「聽說春哥兒生了重病,我們特地來探望。」

  秦九微轉頭,便看到謝婉寧扶著謝老夫人,身後還跟著侯夫人和侯爺。

  一堆人浩浩蕩蕩地涌了進來。

  謝老夫人走近,看到春哥兒腿上的傷口,頓時一駭。

  「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傷得這麼嚴重?」


  謝婉寧好不容易找到秦九微的錯處,立刻厲聲問道:「大嫂,你是怎麼照顧春哥兒的,怎麼能讓他受這麼重的傷呢?」

  春哥兒聞言眉頭緊皺,「這和母親無關。」

  「春哥兒你不要怕,祖母和我們都在這,會為你做主的。」

  謝婉寧繼續道:「你放心大膽地說出來便是。」

  春哥兒現在由秦九微照顧。

  春哥如今受了這麼嚴重的傷,秦九微自然逃脫不了關係。

  春哥兒無語,讓他說什麼?這真的和母親無關!

  謝婉寧見秦九微不說話,更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她下巴高高昂起,「秦九微,你以為不說話此事你便能逃脫干係嗎?

  「讓春哥兒受傷就是你的失職!等大哥回來……」

  「我回來會怎樣?」

  清冷好聽的聲音突然響起。

  眾人轉頭,只見謝硯禮提步走進屋中。

  他面容冷肅,眼神淡漠地掃了一圈眾人,在秦九微身上不動聲色地停留了一會,很快便又移開。

  謝婉寧看到謝硯禮回來,先是一怔,但很快興奮起來。

  前兩天,秦九微出盡風頭了。

  又是綠豆湯,又是羊肉的,搞得她對孩子多上心多好一樣。

  結果現在春哥兒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她倒要看看她能怎麼解釋!

  謝婉寧拉著謝硯禮走到春哥兒旁邊。

  謝硯禮看到那道駭人的傷口,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就要問大嫂是怎麼照顧春哥兒的了!竟然讓春哥兒受了這麼重的傷!」謝婉寧冷哼一聲。

  謝硯禮冷如寒冰的眼神此刻也落到了秦九微身上。

  想要聽她怎麼說。

  秦九微溫聲道:「世子,你是否還記得,半年前春哥兒曾被毒蟲咬傷過?這傷口便是因為蟲毒。」

  謝婉寧冷哼一聲:「秦九微,你編瞎話能不能變得認真點!」

  「半年前被毒蟲咬傷的傷口,怎麼現在還會留這麼多血。」

  秦九微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她眼中滿是痛惜,聲調也不由提高了幾分,「因為半年前那次蟲毒根本沒有被治好!」

  「這半年來,蟲毒每次發作時,春哥兒只能割血止痛,用另一種傷痛來轉移蟲毒帶來的折磨。」

  謝硯禮頓時愣在原地。

  什麼?

  這半年來,春哥兒竟然在自殘割血止痛!

  侯夫人注意到侯爺對她的瞪視,臉色一白。

  半年前,春哥兒養還在她的院中,毒蟲咬傷這件事是她處理的。

  當時大夫說治不好,但不會危及生病,只是偶爾犯病發疼。

  她也就懶得管了,壓根就沒想到要再給春哥兒請個大夫。

  想著春哥兒疼一點就疼一點,忍忍也就過去了

  沒想到他竟然已經疼到要靠自殘才能緩解的地步。

  侯夫人看向秦九微的目光中更帶了幾分厭惡。

  這個賤人實在事多,怎麼把這件事抖落出來……

  害得侯爺都對她有意見了。

  「春哥兒你告訴父親,這都是真的嗎?」

  謝硯禮問道,聲音中帶著連他都沒有注意到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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