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嘉，別亂摸。」厲堯急忙攥住她的手。
寧嘉望著他，一臉迷惑：「你是我男人麼？」
厲堯苦笑不得：「你說我是不是？喝多了，連自己的男人是誰都不認識了？」
「你就回答我是不是？」
厲堯：「是。」
「是我男人還不讓我摸？」
厲堯：「……」
這到底是清楚還是糊塗啊？
「給不給摸？」寧嘉盯著他，眼神亮晶晶充滿了期待。
厲堯嘴角勾起：「給，先洗漱吧！」
厲堯把擠好藥膏的牙刷遞給了她，看她刷完牙，又用熱毛巾給她擦了臉，端來水給她洗了腳。
等這一連串的事情折騰完了之後，寧嘉的醉意已經消散了不少。
等厲堯上了炕，把油燈一滅，從背後抱住了她。
寧嘉翻了個身面對他，黑暗中看不清楚彼此的臉龐，卻能夠感覺到對方粗重的呼吸以及如同擂鼓般的心跳聲。
空氣的熱度在攀升。
寧嘉覺得自己渾身發燥，心跳加速，呼吸似乎都透著幾分顫抖。
「厲堯……我……我有點緊張。」
雖然她整天和安葉嘴裡嚷嚷著找男模，實際上只會逞口舌之快，一個「996」的大廠高級牛馬打工人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全都拿來睡覺健身和閨蜜出去浪了，哪裡有時間談戀愛？
戀愛對她就是奢侈品。
「別怕。」厲堯聲音暗啞低沉。
四瓣唇一觸碰到便如同落在了乾柴上的火星子，瞬間便起了燎原之勢……
窗外，又飄起了小雪花。
下雪的夜總是格外的寂靜。
隔壁屋。
老四厲衡正翻著小本本算著今年自家「小金庫」里的資金，忽然就聽見了隔壁傳來了一聲高亢的哭腔。
「什麼動靜？」李雪嬌倚著炕頭正磕著瓜子，聽見隔壁傳來的聲音，立刻停下來了動作，「老四，聽，隔壁那兩口子是不是打架了？」
厲衡把小本本一扔，脫鞋上炕，一隻耳朵緊緊貼在牆面上仔細聽著隔壁的動靜。
聽了一陣子，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你是不是聽錯了？那裡兩口子能幹架？不可能！剛結婚的時候兩個人關係不好還不干架，現在明顯看出老六對媳婦是另一個態度了，這還能幹架？」厲衡是不信的。
「再聽聽。」
兩個人也顧不上算自己的帳了，都把耳朵緊緊貼著牆邊聽著隔壁的動靜。
不久，李雪嬌和厲衡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捂住嘴巴笑。
笑著笑著李雪嬌突然僵住了：「這……這隔音這麼差啊！以前竟然不知道。」
厲衡也意識到了：「看來以後說話得小點聲了，免得把動靜傳到了隔壁。」
李雪嬌點點頭。
「好了，時間不早了，趕緊睡了！明天天不下雪的話，我帶你去鎮上供銷社買好吃的。有錢的時候趕緊花，要不遲早都得揣進老七的兜里去。」厲衡道。
「好。」李雪嬌翻身躺下，手撫摸著高高隆起的肚子，「過了年孩子也就差不多快生了，等生了孩子我要好好做月子天天吃雞蛋喝肉湯。」
厲衡摟住了李雪嬌，低聲說道：「最好是個兒子，到時候別說吃一個月了，我讓你吃夠仨月！」
「我也希望是，但到底是不是也不好說。」李雪嬌話說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坐了起來，「厲衡我可告訴你，如果生下來是個女兒你要是跟我翻臉，我就不跟你過了！你聽見了沒？」
「別說那喪氣話，肯定是兒子！睡覺睡覺！」厲衡還帶著某種幻想，期待著孩子出生那一天給他個大大的驚喜。
次日。
大雪還在飄。
寧嘉睡到了日上三竿，餓得肚子咕嚕嚕叫的時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醒了？」
睡在她身旁的男人早已經醒了過來，烏眉之下一雙深邃漆黑的眼睛正望著她。
他的嘴角噙著笑意，把寧嘉給看得很是不自在。
「別這麼看著我……」寧嘉往起拉了拉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臉，想起昨晚的事情臉還燙的發燒。
厲堯扯下她蓋著臉的被子，在她耳畔低笑：「日上三竿了，該起床了。」
寧嘉把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不不不！我今天什麼都不想干，只想休息！」
厲堯眼底笑意加深：「一天不起床不怕被人發現笑話？」
「反正分家了，我過我的日子，誰愛笑話誰笑話去。」寧嘉說話，揉著咕嚕嚕叫的肚子，撒嬌似地說道，「厲堯我身上酸疼，又餓的厲害……。」
厲堯笑：「好，我幫你揉揉肩？」
寧嘉哪裡敢？
只怕是揉著揉著再揉出點麻煩來，小說里不都這麼寫的麼？
「沒關係我自己揉一揉就好……」說完這話，寧嘉突然意識到不對，「哎，難道不應該是你去弄吃的才對？」
「好，我去給你弄吃的去。」厲堯笑著坐起來穿好衣服，幫寧嘉把被角掖了掖才推開門去廚房舀水做飯。
分家了，就不一起吃飯了。
這都半個上午過去了，其他人早就吃過飯了，廚房裡的碗筷都收拾好了。
厲堯掀開水缸正要舀水，聽見身後有動靜，一回頭看見安葉也拎著水壺進來了。
「吃過了沒有？」一進門，安葉就問厲堯。
「沒呢，還沒做。」
安葉驚訝：「這都幾點了你們還沒吃飯？寧嘉呢，她分了家就賴在炕上不起了？這做飯的任務落在你頭上了？」
「她昨晚沒有休息好。」厲堯簡短的回答道。
「沒休息好？」安葉覺得奇怪。
昨晚寧嘉都醉了，這還不是得一覺睡到大天亮？
怎麼還會休息不好？
她決定去瞅瞅那丫頭到底是怎麼了。
「五嫂，能借兩個餅子嗎？」厲堯要做飯才想起厲家沒從丈母娘那裡拿餅子回來。
「你稍等。」
安葉回屋裡拿了兩顆雞蛋兩個餅子給了厲堯，想了想說道：「要不然這幾天先一起吃飯，等解決了糧食的問題再分開也不遲。」
「好。」厲堯欣然答應。
關於自家媳婦和安葉之間的事情，他已經看明白了。
這兩人吵吵鬧鬧看起來是打架生氣，實際上是一點虧沒吃，甚至配合的還挺默契。
也不知道當初兩個人是怎麼打成的協議？
安葉從廚房裡出來，便去看寧嘉了，推門進入見這個傢伙把自己裹得像是一條蠶寶寶。
「日上三竿了還不起，分了家就是自在哈？」安葉一邊說話，笑著揚手就把她的被子掀開了。
「啊……」寧嘉大叫一聲急忙去捂，可眼尖的安葉還是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