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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沙發之後,是廚房……

2024-11-26 16:14:48 作者: 兜兜有米
  趙婉婉氣得捏緊了手心,她已經不記得這是她第幾次聽見她長得不如周芸晚了,居然連從小到大最疼她的表姐也這麼說!

  瞅一眼周芸晚那白嫩嫩的臉蛋,她不服氣也沒法子,人家確實比她長得要好看,雖然就那麼一點點,一點點。

  「早就忘記了。」趙婉婉小聲嘀咕一句,隨後又朝張裁縫說道:「張裁縫,她要做的那個款給我們也做兩件吧。」

  張裁縫看一眼周芸晚,皺眉說:「不是我做不做的問題,這個樣式是這位女同志的想法,我不能做主。」

  這意思不言而喻,就是必須得到周芸晚點頭答應,她才能幫她們做,但是哪個女孩子不希望自己的衣服是獨一無二的?

  尤其聽她剛才的表述,明顯是費了心思的,怎麼可能會輕易同意呢?

  趙婉婉沉默兩秒,表姐下鄉三年吃了太多的苦,回來後又一頭扎進了供銷社裡工作。

  家裡人都急著要給她說媒,為了應付相親,哪能沒有兩件好看的衣裳?所以趁著今天文工團沒什麼事,她特意請了一天假,陪著返城沒多久的表姐過來做兩身新衣裳。

  張裁縫的手藝遠近聞名,她們也是來找張裁縫做衣服的,在門外聽到一個女生在說有關衣服的細節修改,她聽著就很心動了,沒忍住就直接推門進來了。

  換做別人她可能還會多說兩句好話,讓對方答應讓她們也做兩件,但對方是周芸晚的話,她卻有些說不出求情的話了。

  趙珺紅也聽出來張裁縫的意思,她不想讓周芸晚為難,就安慰趙婉婉說:「沒事,我們就正常做就行了,沒必要非得跟人家做一樣的。」

  趙婉婉抿了抿唇,但還是不死心,提出相應的條件:「要不我請你去國營飯店吃個飯?你讓我們做身跟你一樣的?」

  「婉婉。」趙珺紅扯了扯她的袖子。

  周芸晚見她如此堅持,看上去是真的喜歡,之前趙珺紅還幫過她的忙,給了她中藥,現在就一個樣式而已,「請吃飯就不必了,都是一個大院的。」

  因為之前梁琴琴在她手裡吃虧的事,趙婉婉以為她是個不好招惹的,沒想到她竟然那麼好說話,愣了愣,「謝謝你,但不管怎麼說,都算我趙婉婉欠你一個人情。」

  周芸晚沒有接話,之前趙婉婉對她的敵意太過明顯,這會兒態度居然轉變這麼大,就像是個沒怎麼經歷過挫折的大小姐,看人一條筋。

  秉承著多個朋友多條路的想法,她還是淺淺勾了勾唇。

  周芸晚還要回去做飯,量了身材尺寸過後,就沒在裁縫鋪待多久,直接回了沈家。

  而她恰好撞見了外出晨跑歸來的沈宴禮,他微微喘著粗氣,主動走過來接過她買的菜,冷峻的眉眼蹙起:「怎麼不叫我一起?」

  說話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剛跑完身體還比較熱,白色的霧氣不斷從他的薄唇里飄出,挺翹的鼻尖也沾染上一層薄薄的緋紅。

  周芸晚推著自行車和他一起走進庭院,聞言紅唇輕翹,情話張口就來:「因為不捨得打擾你的美夢,想讓你多睡會兒。」

  「……」沈宴禮臉上划過一抹不自在,這句話本來沒什麼,美夢也確實是美夢,就是夢的內容還是一如之前那般一言難盡。

  好半晌,他強裝淡定地扯開話題:「我去換個衣服,就來幫你。」

  見他不上鉤,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周芸晚在心裡輕嘆了口氣,沈宴禮真是塊難啃的骨頭,怎麼這都不心動的嗎?

  但面上她還是甜甜地笑了笑:「好啊。」

  兩人都沒吃早飯,但是竟然也不覺得餓,就打算早飯和午飯一起吃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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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宴禮把菜提到廚房後,就立馬上了樓,冬天剛跑完步雖然不至於有大的味道,但是還是出了點汗,他得換身衣服。

  周芸晚則把圍裙套好,先燒了壺熱水,隨後便開始把菜和肉用不同的盆分開裝好,又單獨把菜葉給一片片掰下來,打算等會兒讓沈宴禮幫忙洗菜洗肉。

  這麼冷的天,她才受不了手指要在冷水裡沖刷那麼久,沈宴禮是男人,比她要皮糙肉厚一點,他應該承受得住。

  然後她就去給山藥削皮了,為了防止直接觸碰到山藥的表皮導致手癢,她先用醋洗了遍手,來中和山藥里的鹼性物質。

  剛削好半根的量,沈宴禮就從樓上下來了,周芸晚本想開口建議他去洗菜,沒想到他走過來之後就自覺接手了洗菜洗肉的工作。

  對於他這種不用說就會主動做事的行為,周芸晚表示十分滿意,忍不住朝著他的方向瞥去幾眼。

  他筆直站在水池前,因為手長腿長,洗菜的時候,上半身只能向下大幅度彎曲著,襯托出完美的身材比例,寬肩窄腰,一雙大長腿高出台面許多,給人一種一眼望過去全是腿的錯覺。

  周芸晚削皮的動作一頓,瞧瞧,做家務的男人多帥啊,簡直迷死個人。

  周芸晚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沒出息地咽了咽口水,腦海里不可控地飄過一些畫面。

  她的腿剛剛高出水池,屁股輕輕一抬,就能坐到台面之上,要是他抱著她往這一坐,然後……咳咳,不行,她在想什麼呢?

  「要是覺得手冷的話,我燒了熱水。」周芸晚試圖通過聊天轉移注意力。

  沈宴禮專注地洗著手裡的白菜葉,淡聲拒絕:「不必。」

  周芸晚抿了抿紅唇,好好好,他一句話就把天給聊死了。

  無奈,她只能深吸一口氣,繼續和手裡的山藥表皮作鬥爭,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她覺得她的手心開始發癢了,一點點地鑽進骨頭,激起密密麻麻的癢意。

  但只要她認真觀察,就能發現沈宴禮的呼吸並不穩定,略微有幾分慌張的急促。

  原因無他,只因為昨晚的夢裡,他們就是在這裡荒唐的。

  而在這裡開始之前,是在遠處的沙發,他抱著她的腰肢,一步步走向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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