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物資擺在地上,各種吃的喝的,甚至還有不少藥品衣物,全都和垃圾一樣堆滿地下室。
好多人哪怕攢一輩子,都未必有這裡的東西多。
「不是的,這些東西不是我的,是陸菲!她拿著宏建基地的東西想要誣陷我!!」
馮天荷聲音尖銳的狡辯,咬死不承認這是她藏的。
而陸菲卻只是冷哼一聲,隨手拿起一個肉罐頭。
「大家出任務帶回來的物資都會做記號,方便後續分配,這些都有陸家的標誌。
再說宏建基地都要窮尿血了,說謊也找個好點的理由不好麼?」
說完,陸菲就像是手滑似的,把罐頭扔到地上,咕嚕嚕地就滾到陸家三兄弟面前。
那明晃晃的標誌,就像是響亮的大巴掌,一下下地扇著他們的臉。
「物資的事情真相大白,還有我的證據沒拿出來呢。
這是我叔叔留下來的存檔記錄,還有老小三給的珠寶首飾,都能證明我說的是真的。」
那人打開一個盒子,拿出一個本子翻到當年的記錄遞給陸家兄弟看,上面赫然白紙黑字寫著馮天荷的名字。
「咦,這不是我媽的翡翠手鐲麼,當年她說要留給我當嫁妝的,後來丟了,原來是丟到你手裡了啊?
啊,媽,快看,還有我的成人禮鑽石項鍊,還有之前我被冤枉偷拿幾個傻狗的東西,竟然都在這裡,呵呵!!」
陸菲一樣一樣地拿出來給陸家三兄弟看,想當年他們發現東西丟了,陸雪挑撥說是原主想要栽贓陷害她才這麼做的。
後來對峙的時候,原主說自己的東西也丟了,陸雪就裝可憐跪在地上扇自己巴掌。
說她可以現在就出去被喪屍咬死,也不想被人污衊了名譽。
原主氣得和陸雪大吵了一架,她故意從樓梯上滾下去受傷,讓五個哥哥都很生氣,覺得自家妹妹太歹毒。
後來,一系列事情後,馮天荷利用流產,終於把陳婉月和原主母女徹底趕出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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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呢,為什麼會是這樣?」
陸嘉慕氣得雙眼通紅的瞪向馮天荷,這麼多年,他們因為她的挑撥,對自己的母親和妹妹都做了什麼。
這麼多的物資堆在這裡,而母親卻被餓成骨頭架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馮天荷,你這個毒婦,你竟然這麼害我媽,我要殺了你!」
說完陸嘉慕不顧周圍有人看管,就沖了過去。
馮天荷謊言被戳穿,又看到陸嘉慕要殺人的眼神,尖叫著就往一邊躲去,一不小心被東西絆倒,直直地摔到一堵牆壁上。
說來也巧,那竟然是一處暗格,就聽吧嗒一聲,暗格被彈開,露出擺放整齊的高檔化妝品,和各式各樣的高定服裝。
在末世之中,吃喝都成問題的年代,化妝品和那些漂亮的衣服更是奢侈中的奢侈。
馮天荷為了可以拴住男人的心,不惜砸下很多物資,就為了換這些東西。
「都多大歲數了,還塗脂抹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勾搭更有實力的,好把陸老登給踹了呢。」
陸菲明晃晃嫌棄的語氣,聽到顧長歌耳朵里,就是個可以動手的信號。
一個響指,馮天荷寶貝的和命根子一樣的東西,就一把火全被燒光了。
「啊!不要,不要,我的化妝品,我的衣服!!不要燒!!」
馮天荷尖叫著想要去救火,但火越來越大,根本沒辦法靠近,發出悽厲的慘叫,好像燒的是她一樣。
陸菲讚賞的看了一眼顧長歌,有能力,還有眼力見,有這樣的合作夥伴,以後能省心不少。
「快,快把這裡的東西都打包帶走。」
「這是我們陸家的東西,你不能拿走!」陸雪惡狠狠的瞪著陸菲,扭頭看向剩下兩個蠢貨「二哥三哥,難道你們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屬於咱們的東西搶走麼?
這些可都是口糧啊,他們拿走了,咱們就得餓肚子……」
話還沒說完,陸菲衝過去就狠狠給了陸雪一巴掌。
「誰給你的臉說是陸家的口糧,這特麼明明是我和我媽的命換來的。
這些年你們母女靠這些東西,吃得腦滿腸肥,我和我媽卻從來沒吃飽過,你怎麼有臉說出來的?
我就拿走了又怎麼樣,你們餓肚子又怎麼樣,和我有雞毛關係?咋不一下嘎巴餓死你們呢!」
陸菲小手一揮讓宏建基地的人繼續裝,如果可以,把承重牆都扛走,絕對不留下一點東西便宜陸家這些狗東西。
趁著打包的時間,陸菲給提供線索的每人一盒蓋飯兩個包子,其餘幫忙罵人的,也都給了兩個包子。
得到好處的人,都千恩萬謝地離開了,臨走時還鄙夷地看了眼陸家人。
「哼,真是一群有眼無珠的東西,陸菲這個能淨化又有空間的親妹妹不要,非得去護著小三生出來的野種,活該他們被打成孫子。」
「呵,往後我可不和他們組隊,我看陸菲以後肯定不是一般人物,得罪她就相當於得罪眾多五級的大佬啊。
嘖嘖,那些大佬為了討好陸菲,都得給陸家使絆子,到時候……他們的好日子可就到頭了。」
眾人一聽還真是這個理兒,趕緊離他們更遠了一些,沒幾下就都跑光了。
只剩下陸家和宏建基地的人。
「陸天成,陸子默,陸嘉慕,現在事情真相大白,你們還有屁想放的?
記住,今天是我和媽不要你們了,往後我們和陸家一刀兩斷,下次再遇到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敵。」
陸菲冰冷的聲音讓三人身體發顫,心口一揪一揪疼得厲害。
當所有證據擺到眼前的時候,他們才知道原來他們是錯的有多離譜。
看著骨瘦如柴的母親,和對他們徹底離心的妹妹,三人都止不住的恐慌。
「菲菲,媽,我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仇恨要弄得一刀兩斷。
一切都是馮天荷這個賤人搞的鬼,等爸和大哥回來,就把她趕出去怎麼樣。
反正你們現在也沒事了,不如就原諒我們,以後我們不再犯了行不行?」
陸嘉慕第一次在陸菲面前認錯,他還以為和以前一樣,稍微服軟妹妹和母親就能妥協。
可映入他眼帘的,卻是陸菲諷刺的眼神,和陳婉月徹底失望的表情。
「我以前只覺得你們是被馮天荷母女蠱惑,才是非不分的,」陳婉月的聲音虛弱卻堅定「但現在看來,你們和你們的父親一樣,自私涼薄。
我被陷害住在貧民窟,是我心機不夠活該受罪,我也不怨你們不去看我。
可菲菲是你們的親生妹妹,你們怎麼能欺負她,把她吊在城牆上去餵喪屍?
你們太讓我失望了,從此後,我的孩子只有陸菲,再見面,我們就是陌生人。」
陳婉月說完這些,只覺得心臟劇痛,留下兩行清淚後,就傷心過去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