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有雌性這個詞再一次出現在言姝耳邊。
在兩人第一次見到,她就被阿煦叫成稀有雌性。
「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是這麼叫過我,還說我是魅觸獸?」
言姝找出這個詞。
阿煦連忙伸出手指放在唇瓣,一副噤聲模樣。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阿吼和阿零都聽見了。
阿吼的反應最激烈,他整個人從石頭上滾了下來,滿臉驚訝和激動地看著言姝。
而阿零則瞬間出現在她的身邊,金色的蛇瞳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像是想要確認這個震撼的事實。
言姝被這一幕弄得有些緊張,雖然她努力克制自己不去害怕阿零的接近,但一想到他是蛇的模樣,她就忍不住產生了條件反射。
她拼命隱藏這種恐懼,但還是被敏銳的阿零察覺到了。
他的表情立刻僵住了,眼中的光芒瞬間黯淡下來,默默地往後退了三步,儘量讓自己遠離她,以免讓她感到不安。
阿吼反倒絲毫不顧這場小插曲,聲音激動到都快破音了:「魅觸獸?!真的是魅觸獸?!」
阿煦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地說:「安靜點!」
但心裡也掀起了波瀾,知道這個秘密意味著什麼。
阿吼想到什麼,連忙捂住嘴巴。
「魅觸獸怎麼了?」言姝小聲問道,心裡滿是疑惑,「你們一個個這麼驚訝樣子?」
很快她知道魅觸獸是什麼。
魅觸獸是一種極為稀有的雌性種族……
能夠通過無形的力量吸引雄性,甚至讓雄性無法自拔地追隨她們。
雄性對魅觸獸的吸引力是無法抗拒。
【系統,是不是你搞的鬼?】
系統的聲音帶著一絲平靜的機械化迴響:【宿主的身體只是為了更好完成任務,具備了一些必要的調整。】
【必要調整?那你怎麼不把我體質搞好點?】
【宿主生育優良基因就能增加身體數值。】
言姝只覺得跟這個系統聊天是在對牛彈琴。
「沒有雌性看得上我們,從小到大我們就被族裡其他雄性欺負。」
阿吼委屈的說,他的狼耳微微下垂。
阿煦也沉默了片刻,隨後緩緩開口:「我們的地位很低,強壯的雄性能得到雌性的青睞,我們這樣的……基本沒機會。你是我們唯一的雌性。」
阿零雖然依舊保持著沉靜,但他金色的蛇瞳也隱隱透露出一種悲涼。
言姝對他們的賣慘根本不吃,擺擺手:「阿吼和阿零的話我還信,但你,阿煦,你可是被強大雌性爭搶的對象,而且剛剛揍人方式那麼厲害。」
阿煦微微挑起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妖冶的面容上帶著幾分無辜與得意:「我看見你的第一眼就很喜歡你,怎麼會有讓我忍不住想要用魅惑的雌性呢。」
言姝對他話題轉移的這麼快愣了一下,緊接著想到那些荒唐畫面,臉上飛快地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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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丘很快被三隻獸人整修完畢,一個木屋赫然出現在眼前。
按照言姝的要求,裡面被劃分成了四室一廳的布局。
她一邊指揮著他們做改造,一邊想著以後的舒適生活。
期間,阿吼不太滿意這種分房間的設定,撓著頭說:「我們一起抱著睡不行嗎?」
阿煦在旁邊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是啊,一起睡還能互相照顧。」
阿零雖然沒說話,但他那冷峻的表情似乎也表示了認同。
言姝聽完差點沒噴出來,臉上瞬間飛起一抹緋紅,毫不猶豫地拒絕:「不行!絕對不行!」
她腦子裡瞬間閃過一些畫面,頓時覺得血脈膨脹,「睡在一起?搞4P嗎?你們想得美!」
阿吼眨巴著眼睛:「4P是什麼?」
阿煦則露出了一抹壞笑,輕輕地搖了搖尾巴:「我可沒說過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只是想陪著你。」
言姝忍不住狠狠瞪了他們一眼,果斷堅持要分房間:「不准胡說八道!大家各睡各的!」
雌性發話,尤其是已經知道自己地位的雌性,那就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阿吼立刻住了嘴,耳朵一垂,顯得十分乖巧地站在一旁,完全不敢再多說一句。
阿煦雖然露出一副「我什麼都沒說」的表情,尾巴依舊輕輕搖晃著,但他也不再辯駁,乖乖閉嘴,顯得十分配合。
阿零始終沉默不語,金色的蛇瞳微微閃動了一下,站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顯得冷靜而順從。
這讓言姝又不得勁起來,讓她生出一種「自己是不是欺負了他們」的感覺。
只能趕緊轉移話題。
「我餓了。」
言姝想想自己已經好久沒吃過東西了。
這句話一出,阿煦的狐狸耳朵微微動了一下,立刻問道:「你想吃什麼?我們立刻準備。」
阿吼也急忙附和:「對對對,馬上給你弄吃的!」
阿零依舊安靜,但他微微點了點頭,像是在等她的吩咐。
言姝看著他們如此積極的樣子,剛才那點不自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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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姝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適應新生活。
也許是因為她對過去的生活已經沒有太多留戀。
雖然爸爸媽媽從未完全拋棄她,但她明白,自己早就成為了他們分離的一個原因。
兩人離婚後,各自再組建了家庭,過上了各自的生活,她也有了弟弟妹妹。
隨著弟弟妹妹漸漸長大,父母來醫院看她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他們偶爾還是會來,但每次來都是為了看望她的病情,並不是出於關心,而更像是一種責任。
每當父母坐在她的病床前,言語間帶著的疏離感也讓言姝心裡有種難以言喻的空虛和無力。
來到這個全新的世界後,雖然一切都充滿了未知和危險,但這種與以往完全不同的生活,竟然讓她找到了一點歸屬感。
也許是因為阿煦、阿吼、阿零他們的存在。
雖然他們笨拙、粗糙,但每次都在盡全力守護她,照顧她,像是真正的家人一樣。
在過去的生活里,她從未感受到如此純粹的關心和溫暖。
「姝姝,我能跟你一起睡嗎?」
阿煦的聲音帶著一絲狡黠,他那條毛絨絨的大尾巴已經悄無聲息地把言姝擋在門口的東西全部推開。
言姝:「……」
她收回前面說的那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