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根與葉
「什麼是劍？」
林軒聽了，口中喃喃道。
劍對於他來說就是一種武器，喜歡用劍純粹就是前世文化的影響。他只是喜歡那種「御劍乘風去，除魔天地間」的瀟灑。
至於如何修劍，他更是一概不知。本來他就是野路子出身，沒受過相關指導，只是在系統的幫助下，一點點精進基礎劍術。
可這系統也沒告訴他如何修劍，給他的只有如何將基礎劍術更近一步的感悟與靈光。
不過他不懂不要緊，這不是還有穿越者的絕活！
「在我看來，修劍可以分為五步，第一為利劍，此時用劍是利用劍本身的鋒芒來傷敵，此為仰仗劍之利；第二則是軟劍……最後這一步則是無劍，手中無劍而心中有劍。」
林軒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只是不知道這前世一個科學世界的理論靠不靠譜。不過這套理念流傳甚廣，它裡面肯定是有一定邏輯的。
舞長空聽著林軒說的這套劍道理論，一開始是皺著眉，隨後又舒展開來。
「這真是你自己想的？」
舞長空似笑非笑地看了林軒一眼。
這一套要真是這小子領悟出來的，那今天就不會來找他了。
「咳咳！以前撿垃圾的時候，聽一個養鳥的大爺說的。我感覺挺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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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軒摸了摸頭，有些心虛地說道。
看來還是臉皮太薄了，還是得向那些不要臉的穿越者前輩學習。
林軒內心自我深刻反省到。
「這一套劍道理論與現在大陸上的主流不相符合。」
舞長空向林軒說道。
「這一套是錯的嗎？」
林軒皺著眉說道，果然小說害死人。
「不！恰恰相反！這套理論的提出者絕對是一位走出了自己道路的劍道宗師。」
舞長空搖了搖頭說道。
林軒眼前一亮，他就是說這有時候小說還是有點用的，誰再敢講小說都是通篇廢話糊弄人。
「只是這條路與現今大陸主流劍道是走的兩條不同的路。」
「你所說的這套劍道理論是重技，走的是技近於道的路子，可稱之為劍技之道。而大陸主流劍道則在於魂力與自身意志的結合，是劍意之道。」
「現今大陸主流劍道境界分為劍法、人劍合一、劍意、劍魂和劍神！」
舞長空耐心地向林軒講道。他頓了頓，然後接著說道。
「就單以劍意之道來談，你現在所在的境界就是人劍合一，也就是第二階段。這幾乎也是你修煉基礎劍術，所能達到的最高境界。」
「劍意！這意指的就是劍客的意志，而這劍法則是承載意志的容器！」
「這些傳世劍法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自創魂技，所以如果你有劍武魂也能通過自己的魂技達到劍意境界。」
「這也是我推測你沒有劍武魂的原因。」
舞長空看了眼林軒說道。只有劍武魂的魂技，才能融合劍意。
相比於劍技之道，大陸如今推崇的是將自身的魂力、魂技與精神力相結合，走的是循序漸進。
「說的通俗一點，這基礎劍術只是塊地磚，而這些魂技則是用這地磚壘砌的房子。這房子能住人，而地磚不能！你可明白？」
舞長空換了種說法向林軒解釋。
「也就是說基礎劍術不可能修煉到劍意的境界？」
林軒疑惑地問道。
「也並非絕對，只是相較而言會很艱難。據我所知，在星羅大陸上曾經有過一名修出純粹劍意的天才劍修，只是他花了一百多年，直到臨死前才完成。」
舞長空又搖了搖頭。
這條路不是走不通，只是會很難。兩極分化太嚴重，就像是一個人跳下深淵，要麼學會飛翔一飛沖天，要麼沉淪在深淵中永劫不復。
提出這套理論的那位前輩，魂力等級應該不高，這劍技之道雖然極端，但是也有優點，那就是對於修為幾乎沒有要求。
不像當今的劍意之道對於魂力與精神力都有相應的要求。
「好吧！」
林軒點了點頭，心中瞭然。
雖然這磚不能當房子用，但是要是我的磚塊和房子一樣大，那就不一定了。
「那這兩種劍道哪個更強？」
林軒又是好奇地看向舞長空。舞長空沉吟一聲，之後緩緩開口。
「前面劍意應該大於劍技，後面兩者各有千秋。」
林軒所說的劍技之道，在前面階段都是停留在技的層面，入門易精通難，唯有最後兩個階段才開始超脫於劍技。
「我明白了！不過這要學習這些傳世劍法，是不是需要加入那些勢力組織。」
林軒點頭說道，但隨即話風一轉，眼睛看向舞長空。
這唐門兩萬來年的歷史，肯定是不會缺少這些東西的。
「這個確實如此。」
舞長空點點頭，但是沒了下文，一個人老神常在地站在那。
「謝謝老師的指點！」
林軒行了個弟子禮，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
對於這個結果，林軒心中有所預料，他只是嘗試一下。兩人非親非故，舞長空也不可能貿然拉他進入唐門。
唐門不要拉倒，這傳靈塔也不是不行。
「以後如果你在劍道上有所困擾，可以來五班找我。」
舞長空對著林軒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唐舞麟三人還在操場呢。
其實他對於這個學生還是很有好感，看到林軒的劍道天賦，剛剛他一瞬間甚至生出了直接推薦林軒進入唐門的想法。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被他打消了，唐門的考核不能太莽撞，兩人相處還是太短了，今後還得再觀察一段時間。
「謝謝舞老師！」
林軒對著舞長空的離去的背影抱拳說道。
「劍技與劍意……」
林軒看了看手中的長劍，口中喃喃自語。
其實他對於舞長空的說法有一些不一樣的觀點。在他看來劍技與劍意的關係，更像是一顆大樹的根與葉。
唯有地下的根扎的越深，樹上的枝葉才能更加繁盛，才能開花結果。反過來也一樣，上面枝葉茂盛，大樹才能將根須扎得更廣更深。
這兩者是相輔相成的關係。
小孩子才做選擇，林軒決定兼修。反正系統在手，不過是每天多花費一點時間。
「就是這自創魂技有點麻煩！」
林軒苦惱地抓了抓頭髮，從零到一才是最難的。
系統不會給他變出來，林軒得自己打個基礎模版出來。
就好比琦玉鍛體法就是他自個摸索了半年，才整出來一套對他有用的，裡面他修改過很多的細節。
奶奶的，這時候怎麼沒有富婆讓他抱一下大腿！
他的牙口好，黑白都吃！
「嘟~嘟！爺爺，你兒子來電話了！爺爺，你兒子來電話了！」
就在林軒苦惱之時，他兜里的魂導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老師！」
林軒接通了電話，邙天的聲音傳了過來。
「小軒，你們學校開學的事情忙完了嗎？有時間，中午帶舞麟來鍛造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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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