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調查
酒足飯飽後，牧野幾人離開了大阪燒專門店。
由於時間已經很晚了，因此牧野幾人被服部平次邀請去家中做客，等明天一早再返回米花。
躺在傳統的榻榻米房間後，牧野喚出任務系統，看了一下自己剛獲得的任務獎勵。
——【槍械精通：S】
雖然這個獎勵談不上驚喜，但對牧野而言也有不小的提升。
可以說，此刻的牧野已經具備了較為完整的打擊能力，無論對手距離遠近，他都能完美的兼顧。
他目前的綜合實力，幾乎已經達到了柯學世界的頂峰。
當然，前提是那些「嚴重超標的傢伙」在這個世界裡的實力被削弱了。
不然的話，和能滅星實力的人相比，牧野的實力確實還不夠看。
不過牧野也並沒有過多的在意此事，畢竟原著中那些客串的傢伙就沒怎麼出場。
比起這個，牧野其實更好奇S級之上的等級EX。
雖然他目前還沒有觸發過EX級別的任務，但這並不妨礙他對EX級別的技能威力進行猜測。
自從身體素質到達S級後，牧野就對所謂的「S級」有了一定的了解。
S級和A+級別看似只差了一個等級，但二者間的差距不可謂不大。
就拿空手道這個技能來說，如果他想通過訓練來讓空手道技能達到S級，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別說是十年二十年了，就算他一輩子都在努力打磨空手道技巧，恐怕都無法把空手道的等級從A+突破到S。
但自從他的身體素質和截拳道技能達到S級後，他就隱隱有種感覺：
——哪怕他不刻意訓練打磨空手道技巧，再過個幾年，他的空手道技能說不定也能突破至S級。
越到後面，技能和能力的等級差距就越明顯。
更別說是S級上面的EX級了！
牧野完全想像不到EX和S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他剛獲得S級別的身體素質時，就已經能拳碎巨石了。
即便如此，他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素質還在緩慢的增強，似乎還未達到S級應有的「極限」。
那EX級別的身體素質，豈不是能刀槍不入、力能攔車了？！
不過在沒有具體「證據」的情況下，他也無法斷定自己的推測是否正確。
……
第二天上午，杯戶町。
不知名街道的一間私人酒吧內。
「什麼？她居然又這麼做？好的，我知道了……」
放下電話後，伏特加立馬從吧檯處離開，快步走向酒吧西側的陰暗一角。
陰暗的角落中，一名銀髮男子正面無表情的喝著杯中的酒，根本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究竟如何。
眼看伏特加匆匆前來，琴酒立馬明白可能發生什麼麻煩的事情了。
果然，不等琴酒開口，伏特加就低頭道：「大哥，我剛接到那個實驗室的電話。他們說雪莉似乎想停止研究……」
「停止研究？哼！看來她已經察覺到她姐姐的事了。」
「大哥，那我們怎麼辦？實驗室正在進行的研究離不開雪莉。」
沉默了兩秒後，琴酒開口道：「沒有誰是離不開的，先找個理由穩住雪莉，我會向上面申請新的研究人員，到那時……」
「大哥？」伏特加疑惑道。
「哼…沒有人能威脅或阻礙組織！」琴酒的眼中閃過一道陰冷的凶光。
伏特加聽懂了琴酒的意思，咧嘴微笑，不再言語。
他明白，雪莉所剩的時日已經不多了。
不久後，琴酒看了一眼手機上傳來的資料，起身道：「走，我們去一趟米花。」
「好的！」
雖然伏特加有些疑惑為什麼大哥剛到杯戶，就連杯中的酒都沒喝完就要去米花，但他還是第一時間起身，並從兜中掏出了車鑰匙。
直到上車後，琴酒才像是解釋般補充了一句：「我們先去找波本，有幾個人需要他幫忙調查，然後去一趟實驗室。」
身為組織的「情報專家」，波本的情報調查能力十分出名。
因此，在聽到大哥去米花是為了讓波本調查其他人的資料時，伏特加並沒有感到意外。
此刻，琴酒看著窗外的月色，眉頭緊鎖。
與灰鵝有關的那起案件，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
雖然灰鵝被捕的根本原因是他本人太過愚蠢，在行動中露了馬腳，但灰鵝被警方逮捕後所發生的事卻引起了琴酒的重視。
為了在灰鵝被警方帶回警視廳前將其除掉，他特地派出了基安蒂和科恩、以及數名組織內身手不錯的外圍成員進行協助。
奇怪的是，這樣的陣容居然都沒成功完成任務。
如果做出這件事的是公安或FBI，那琴酒根本不會奇怪。
但從他目前了解到的情報來看，灰鵝被抓一事中，似乎沒有這兩個組織的影子。
即便是公安，也是在灰鵝被帶回警視廳後才開始介入的。
現在的問題是，那些警視廳的普通警察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本事了？
不光逮捕了灰鵝、搗毀了一座組織基地，甚至還破壞了他除掉灰鵝的行動？
幸好灰鵝在被正式轉交給公安部的時候成功奪槍自殺，應該還沒泄露組織情報。
這最起碼能說明灰鵝對組織是忠誠的。
愚蠢歸愚蠢，好歹對組織還算忠誠，還算有點用處。
……
一個小時後。
琴酒所乘的黑色本田NSX開到了米花商場的地下車庫。
兩分鐘後，一位戴著墨鏡的名金髮男子出現在琴酒和伏特加的視線中。
看到金髮男子後，琴酒冷哼了一聲，開口道：「波本，這就是你說的絕佳會面地點？」
波本微笑道：「當然了，人越多的地方越安全不是嗎~」
琴酒冷冷道：「別說這些廢話了，我要你調查幾個人。」
「特地讓我來調查，看來是很棘手的人？」波本淡淡道。
聽到這句話後，琴酒眼中閃過了一絲警惕：「你只要好好調查他們的情報就行了，不需要思考多餘的事。」
「好吧，那你想調查誰？」波本攤手道。
琴酒隨手把一個文件袋丟到了波本手中，面無表情的吐出了幾個字：「儘快。」
說完後，琴酒就命令伏特加開車，駛離了車庫。
直到琴酒兩人的車影遠去，波本才疑惑的看了一眼手中的文件袋。
說實話，琴酒這次的舉動超出了他的預料。
身為組織內的主要成員，琴酒的能力自然毋庸置疑。
像調查人這麼簡單的事，琴酒還需要他幫忙？
退一步說，就算琴酒真想讓他調查什麼人，直接給他發簡訊不就行了嗎？
沒必要非得線下見面，還要親自把需要調查的人物資料交到他手中吧？
返回車內並仔細的觀察了一眼周圍後，波本才小心的打開了文件袋。
文件袋裡放著四份簡潔的人物資料。
顯然琴酒在開口讓他調查前，已經讓其他人先簡單的調查過了。
看完四份資料後，波本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再也不復之前的輕快。
四份資料上的人，分別是：——原佳明、松本清長、小田切敏郎，以及牧野龍一。
……
當天傍晚。
牧野還沒有下班，就接到了降谷零的電話，說有一件極其緊急的事情要和他當面詳談。
這已經不是降谷零第一次約他見面了，所以牧野早就猜出對方約他見面的原因很可能與酒廠有關。
和前幾次不同的是，降谷零這次並沒有和他約在飯店，而是約在了一處隱蔽的小巷內。
看見牧野後，車內的降谷零立馬為牧野打開了副駕的車門，然後一邊小心觀察前後左右，一邊低聲快速道：「快上車！」
牧野：「？」
不知道為什麼，牧野突然有種奇怪的熟悉感。
有鷹眼和惡意感知這兩大「安全預警能力」在，別說周圍有沒有敵人了，就連周圍有沒有生物在，牧野都一清二楚。
再者說，這小巷的三面都被無窗高牆所圍，除了他走進來的入口外，再無其他能躲人的地方。
看樣子，除了緊張外，降谷零的思緒也有些混亂。
上車後，降谷零再次看了一眼前方，確認無人跟蹤牧野後才開口道：「牧野，出事了！」
「你先平復一下情緒，慢慢說。」牧野平靜道。
聞言，降谷零也意識到自己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
他立馬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又緩緩把氣吐出。
重複了兩遍這個過程後，降谷零臉上的緊張之色稍稍淡去了些許。
下一刻，他再次開口道：「今天上午，琴酒把四個人的資料交到了我手上，讓我去仔細調查他們。
這四人中，有三人都是警視廳的警官，只有一人是組織的外圍成員，目前正在一家企業內擔任專務和計算機工程師。」
牧野緩緩開口道：「哦？既然你這麼慌張，看來那三個警視廳的警官中有我吧？」
「沒錯！除了你以外，還有你們刑事部的小田切部長和松本管理官！」降谷零嚴肅道。
「降谷，你調查的那個組織外圍成員是什麼人？」牧野皺眉道。
降谷零：「？」
外圍成員？
現在是考慮那個外圍成員的時候嗎？！
既然琴酒讓我開始調查你們，說明你們已經被組織盯上了！
不僅如此，琴酒之所以把這個任務交給自己，說不定也有懷疑自己的原因在！
這麼危機的時刻，你居然還在想那個組織的外圍成員是誰？
注意到降谷零的目光後，牧野輕笑道：「我知道你在憂慮，不過你其實可以不用這麼擔心。
就算你不調查，也會有其他人來調查我們。
況且，琴酒把這個調查任務交給你，的確有懷疑你的意思在。但你只要好好完成任務就行了。
這樣的話，琴酒懷疑你是臥底的次數自然會減少。」
雖然降谷零也覺得有些不合時宜，但最終還是疑惑的開口問道：「次數？為什麼是這個詞？」
「嗯？你臥底這麼多年了，見過琴酒毫無保留的相信其他組織成員嗎？」
降谷零：「呃，沒有……」
牧野點頭道：「像琴酒這樣的人，永遠不會百分之百的相信別人。只要你還活著，他就不會停止懷疑。」
「你說的沒錯……等等！你的意思是，讓我把你們幾個的詳細信息如實告訴琴酒？」降谷零驚訝道。
「當然了，反正我們三個在明面上沒有任何問題。而你和諸伏的信息也早就被公安部隱藏了，有關警校的那部分你輕描淡寫一點就行。」牧野再次輕點了一下頭。
沉默片刻後，降谷零皺眉道：「我還是覺得這樣有些不妥，如果琴酒真的打算對你出手怎麼辦？」
聞言，牧野的雙眼突然迸發出兩道金色的亮光：「那就有麻煩了啊……」
……
第二天深夜。
一輛亮著車燈的黑色本田NSX停在郊外的公路邊。
車內，伏特加把手中的筆記本電腦遞到了琴酒手中，嘴角帶笑：「大哥，雖然波本那傢伙很討厭，但他的情報搜集能力確實很優秀，這麼快就把資料發過來了！」
看到電腦屏幕上那密密麻麻的調查報告後，琴酒雖然沒有說話，但還是輕點了一下頭，似乎也同意伏特加剛才說的話。
幾分鐘後，當琴酒翻到牧野的詳細資料後，不由得皺了一下眉。
當看完牧野的出身、背景、和稱號等信息後，琴酒眼中的懷疑立馬退去了不少。
到目前為止，警視廳這三名警官的資料他都看過了。
他之所以想要了解這三人的詳細信息，也是為了確認一下他們是不是公安的人。
在灰鵝一案中，他們三人都是負責指揮和調查的「高層警官」。
如果他們三人中有人可能是公安的協助者，那就證明灰鵝被抓一事，大概率有他不知道的隱情。
不然的話，他們處決灰鵝的計劃是不可能這麼輕易就失敗的。
但看過三人的資料後，他卻對自己之前的想法產生了質疑。
這三名警官的履歷和經歷都極為豐富，甚至已經豐富到了完全不可能作假的程度。
他們的身影遍布各種案發現場，也無數次出現在媒體和公眾面前。
這樣的警官，別說當臥底了，就連所謂的「秘密任務」都執行不了。
尤其是這個叫牧野龍一的警官，他的履歷和背景，已經直接否定了他是公安成員的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