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連環縱火案
直到兩人上車,目暮警官這才拿出手帕擦了擦頭上的汗珠。
「抱歉!這麼突然……」
「沒關係警部,到底發生了什麼?」此刻,牧野更想知道,被系統評為「A級事件」的案件到底是什麼。
看到牧野沒有絲毫責怪自己的意思,目暮警部的心中又多了一絲感動和認可。
不愧是自己認定的牧野老弟!
下一刻,目暮警部整理好思緒,為牧野說明了事情的原委。
——
三年前,杯戶町發生了一起火災。
幸好有一名鄰居及時發現了火情,叫來了消防隊,所以被害者的遺體並沒有被完全破壞。
由於與火有關,因此警視廳搜查一課火災犯搜查一系直接接管了案件。
在調查過程中,他們仔細檢查了被害者的情況,卻發現被害者的脖子有足以致命的刀傷。
很顯然,這並不是一起單純的縱火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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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災發生前,這名被害者就已經死亡了。
之後發生的大火,可能只是兇手為了銷毀證據而放的。
後來,目暮警部所帶領的「搜查一課強行犯三系」也加入了這起案件。
經過一番調查,他們很快確定了被害者的身份,被害者生田島是附近一家銀行的職員。
進一步調查現場後,他們還在現場找到了一支黑色的鋼筆。
不過奇怪的是,這支鋼筆上沒有任何人的指紋。
而調查進行到這裡,卻反常的陷入了僵局。
這起案件沒有目擊證人不說,被害者的人際關係也沒有絲毫「問題」。
被害者生田島性格開朗大方,幾乎從未與人起過爭執。
無論是家人、朋友還是他的同事,都對他評價極好。
再加上被害者家中的手錶、現金等有價值的物品都不見了,這幾乎完美符合「強盜案」的特徵。
因此,警方的調查重心,也從「熟人犯案」轉移到了「陌生強盜犯案」上。
如此一來,調查難度立馬上升了許多,這起案件也至今尚未偵破。
就在一個月前,鳥矢町二丁目發生了一起火災。
一名叫石黑一郎的便利店員在公寓中死亡,他的脖子上同樣有一道致命的刀傷。
並且,屋內值錢的東西同樣被帶走。
不僅如此,警方還從被害者身旁找到了一支鋼筆。
經過對比,這支鋼筆的型號和顏色都與三年前那起案件中的鋼筆完全一樣。
三年前的那起案件並未偵破,所以警方壓根沒有公布有關案件的任何細節。
因此,警方立馬斷定這兩起案件都是同一名兇手所為,也就是所謂的連環殺人案。
得知此事後,這兩個案件立馬引起了上級的重視。
將兩起案件整理歸納後,兩起案件的全貌也出現在眾人眼前:
「兇手進入被害者的房間,將死者用刀殺害後,盜走屋內的貴重物品,然後再放火毀滅證據。」
後來,雖然警方投入了大量的時間和人手,但卻始終沒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一旦這兩起案件的詳情被外界知曉,一定會引起民眾的恐慌,警視廳也會因「無能」而被民眾口誅筆伐。
而就在昨晚,居然又發生了第三起案件。
——
講完經過後,目暮警官用熱切的目光看向牧野道:「牧野老弟,我第一次遇見你時,你不是用那個叫什麼犯罪…側什麼的技巧準確刻畫出了犯人的形象嗎?」
聽到目暮警部這麼說,牧野也明白他為什麼要來學校找他了。
「警部,你是說犯罪側寫嗎?」
「對!沒錯,就是那個!我這就帶你回警視廳,先看一下案件資料。」目暮警部激動地點了點頭。
「好的,如果我能幫上忙的話~」
沒過多久,牧野幾人就到達了警視廳。
目暮警部帶著牧野走進了搜查一課的小會議室。
此刻的小會議室,擠滿了警官,現場雲霧繚繞。
雖然牧野之前來過警視廳,但那時他是以嫌疑人的身份被帶進來的,也並沒有見到幾名警官。
嚴格來說,這還是牧野第一次見到這麼多警官聚在一起。
而且,幾乎全都是面目猙獰的中年大叔。
也難怪佐藤警官後來甚至專門有一個「粉絲團」……
見到目暮警部兩人後,會議室內的警官立馬把注意力放到了陌生的牧野身上。
在一眾警官好奇的目光中,目暮警部開口介紹道:「這位是牧野龍一,以後說不定會和大家一起共事,這次我專門把他叫來幫忙。」
雖然眾人對目暮警部口中的「一起共事」有些好奇,不過既然是目暮警部叫來幫忙的,眾人也沒有多說什麼。
眾人和牧野點頭打了個招呼後,就繼續低頭處理自己的工作了。
目暮警部把三起案件的資料遞給牧野,簡單的囑咐了幾句,然後就去一旁向部下詢問調查進度了。
半個小時以後,牧野終於看完了手上的全部資料。
看完所有的資料後,他的心中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
——與其說這個犯人是連續殺人犯,不如說是連續縱火狂。
雖然二者表面看起來區別不大,但從行為分析的角度來說,二者之間的差別卻非常大。
就在這時,目暮警部走到了牧野面前,嚴肅道:「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發現?」
牧野雙手交叉放在身前,閉眼思考了一會,然後起身走向一旁記錄著被害者情況的白板前。
在目暮警部和周圍幾名警官好奇的目光中,牧野緩緩開口:「殺人和搶劫,恐怕都不是犯人的真正目的。」
「什麼?!」
「不是犯人的真正目的?!」
「……」
不光目暮警部有些吃驚,一旁的幾名警官也十分詫異的看著牧野,不明白他到底為什麼會這麼說。
注意到眾人的目光後,牧野補充道:「這麼說有點不太準確。嚴格來說,兇手只在犯下第一起案件時,是以『殺人』為目標的。」
看到眾人一知半解的樣子,牧野開口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既然犯人都主動留下『線索』了,那為什麼又要放火呢?」
目暮警部疑惑道:「不是為了銷毀證據嗎?」
牧野搖頭道:「如果是那樣,他就不會留下鋼筆了。更何況三起案發現場,都沒有發現犯人的指紋和毛髮等證據。這說明犯人在犯案前,早已做足了準備。」
「從殺人手法和現場沒有留下任何證據的情況來看,這是一位十分嚴謹且聰明的兇手。」
「這樣的傢伙,是不會做毫無意義的事情的。」
說到這裡,牧野抬頭道:「面對這樣的兇手,我們不能只觀察案件中『不變』的部分,而是要著重觀察『變化』的部分。」
「我認為,兇手是在『享受放火的感覺』。」
聽到這裡,目暮警官的心中頓時出現了一種可怕的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