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看,紛紛指責宋曦晚欺人太甚。
尤其是另外三個書院的人,山高地遠不曾聽說過宋曦晚的名號,只知道蘇洵瑤這個鼎鼎有名的才女。
「容貌雖為上乘,可這心是否黑了些?」
「蘇姑娘不過是好言勸說,為了保障其餘學子的利益,你這人怎如此不識好歹?」
「別以為仗著好看就可以為所欲為,若無才學還是趁早離開。」
「……」
宋曦晚嘴角一扯。
一時之間分辨不清楚他們是在罵她,還是陰陽怪氣蘇洵瑤。
蘇洵瑤更是一肚子火!
這分明是說宋曦晚容貌勝於她,而她徒有一番才學!
她眼底閃過嫉恨,絕不能讓宋曦晚參加此次書畫比賽,「曦晚妹妹若要再這樣肆意妄為,我只能讓人請你離開了。」
宋曦晚冷眼望去,一語道穿她那點心思,「要是輸不起還不如你自行退賽,何必在這裡浪費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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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洵瑤滿面黑沉,攥緊藏在袖中的手。
她真是厭恨極了宋曦晚這番自大的嘴臉!
其餘三個書院的才子才女都一言難盡地看著宋曦晚,不知道她到底哪裡來的自信說出這話。
「怎麼了?在鬧什麼?」
一道蒼勁有力嗓音打破這僵局。
蘇洵瑤宛若找到救兵,忙上前解釋,「姜夫子,有一個學子錯過了報到時間而不滿吵鬧,我們正在勸說她。」
宋曦晚眸色冷然盯著信口雌黃的蘇洵瑤,心中一陣失望。
大夏國才名遠播的才女就這點心眼,難怪這麼多年也沒出一個女官。
「何人敢在書畫大賽鬧事?」
姜夫子是雲鶴書院主要掌權人,一聽這事就沉怒著臉質問。
蘇洵瑤勾起一抹得意笑容,「是大理寺卿宋大人之女宋曦晚,最近才來的雲鶴書院,大概是不了解規矩。」
一提到大理寺卿,在場的人神色更是鄙夷。
原來是一個仗勢欺人的草包!
宋曦晚面色驟冷。
蘇洵瑤這是故意把她阿爹搬出來,害得宋府名聲跟著受損,這心思是真的有夠歹毒的。
「什麼?宋曦晚?」
姜夫子面色略詫異地追問。
蘇洵瑤點頭,「正是。」
眾人本都等著姜夫子狠狠訓斥宋曦晚一頓,最好還能再重罰她,滅一下她那囂張氣焰。
包括宋曦晚都準備跟姜夫子好好解釋。
怎知,她一迎上姜夫子的眼神就覺得不對勁,眼皮禁不住一跳。
這不像是要責怪她的意思啊。
「你就是宋曦晚?」
姜夫子目中帶著一絲亮色,音調都不由自主上揚些許。
至少聽得出來不是不悅的。
蘇洵瑤察覺到一絲不好的預感,還沒來得及想明白,便聽見姜夫子爽朗地大笑起來。
「原來你就是杜楓讚不絕口的弟子,聽說你可能無法來參加比賽,他可是好幾日都睡不下覺,今日還說不肯過來。」
眾人一怔。
這是什麼意思?
宋曦晚都有些驚愕,杜夫子對她有這麼深的師徒感情嗎?
正事要緊,宋曦晚作揖請求,「學生來晚了,還請姜夫子見諒,學生也十分珍視這一次的比賽機會,希望姜夫子准許學生參賽。」
「當然沒問題,晚一點沒事。」
姜夫子一口答應。
蘇洵瑤臉色一白,不甘心地道:「可是姜夫子,這樣對其他的弟子不公平,你怎能為了宋曦晚一人壞了規矩?」
後面那句話多少帶著一絲指責意味。
姜夫子面色都沉了下來。
「她只是晚了一些報到,比賽又還沒開始,哪來的不公平?歷屆也有不少這種事情發生,難道要一一清算?」
姜夫子本就自帶威嚴,這一開口便震住所有人。
原本看宋曦晚不順眼的人都不敢吱聲,也覺得因為這點時間一直為難宋曦晚有點丟臉。
蘇洵瑤咬緊牙關!
姜夫子居然為了宋曦晚如此蠻不講理。
姜夫子沒跟蘇洵瑤繼續爭執下去,直接整理局面,「好了,書畫比賽講究的是才學,她不過是擁有這個機會而已,又不是直接內定第一名,時候不早了,都去做準備吧。」
眾人應是,紛紛散場。
蘇洵瑤狠狠地瞪宋曦晚一眼才離開。
她絕不能再讓宋曦晚搶走屬於她的第一名!
宋曦晚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再次向姜夫子行了個禮,「謝謝姜夫子願意給學生這個機會。」
「都是小事,杜楓把你誇得天上有地下無,我倒是想看看你的本事。」
姜夫子也是一個惜才之人,當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她這麼埋沒了。
宋曦晚淡笑,「學生一定會盡力的。」
「去準備吧,我還得派人去告知杜楓一聲,要是他錯過了你的比賽,一定不會饒了我的。」
姜夫子露出些許無奈的笑容。
宋曦晚知道杜夫子才名在整個大夏國數一數二,遠不如姜夫子還有沈夫子出名是因為性格執拗。
可那滿腹經綸還真不一定輸給他們。
而且這個老師似乎真的很在意她,宋曦晚心裡划過一陣暖流。
今天可不能給杜夫子丟臉。
書畫比賽是在室外開展的,一個個簡陋位置上擺滿華麗的文房四寶,還有一個個頗有才名之人。
參賽資格也難拿到,宋曦晚是杜夫子力薦的,跟其他人比起來,那點名氣算不上什麼。
尤其另外三個書院的人,根本不清楚宋曦晚最近在上京城鬧出的動靜,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
一個個都防備著蘇洵瑤還有宋君齡。
誰知,這兩人都盯著宋曦晚。
蘇洵瑤是提防著宋曦晚又出什麼招數制勝,宋君齡完全就是擔心這個妹妹,無心比賽。
「曦晚,你這幾天都去哪裡了?為什麼我都找不到你?」
宋曦晚從秋竹那裡知道大哥的擔心,輕聲安撫,「沒事,就是找個地方休息一會。」
宋君齡面色沉著,顯然不信。
「沈瓊儀自縊一案,我已經派人告知阿爹了,不過因為你牽扯在其中,他可能主審不了此案。」
十天過去,縣衙那邊還是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
唯一嫌疑人還是宋曦晚。
若非有暄王在上面頂著,通緝令可能就發出去了。
宋曦晚眸色淡冷,輕聲道:「不著急,我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