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不行啊，這樣就堅持不住了？」
方元一臉戲謔地看著有濃厚黑眼圈的沃倫。
連續幾天晚上出來打擊罪犯，天使的精神明顯差了很多。
「我不是讓你白天要注意休息嗎？」方元問道。
沃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總是忍不住去看報紙上我的報導，一看就停不下來。」
見狀方元就明白了，沃倫畢竟還不滿二十歲，一朝成名難免心潮澎湃。
而且他才剛出道，不是蝙蝠俠那種晚上打擊了罪犯，白天還能偽裝花花公子的時間管理大師。
「接下來幾天時間，你先不要看報紙了，每天休息好了就去練習格鬥。」方元直接安排道。
「哦，好。」沃倫點點頭。
他身上有一個特質方元非常喜歡，那就是聽話。
沃倫是個孤兒，從小吃過不少苦頭，知道現在的一切都是方元帶給他的，所以方元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這讓方元就很滿意，能力等級不行沒關係，但如果思想出了問題那就難辦了。
而方元讓沃倫最近不要關注報紙的目的，除了讓他好好休息一下，也是因為他預料到，接下來會有其他報社跳出來說難聽話了。
超級英雄天使已經有了一定熱度，形成了話題性，其他報社自然會跟進。
但是正面報導的話，有誰能比得上《觀察者日報》？
只要讀者想知道，方元連天使有幾根羽毛都能給他們數出來。
所以這時候，其他報社就要開闢新賽道了，既然正面新聞拼不過，那就報導天使的負面新聞！
這種手法方元前世見得太多了，不管什麼事，除非是不可言說的話題，不然都會都人提出反對意見。
不是他們想要反對，只是因為這樣有更多人來看。
果不其然，第二天紐約許多其他報紙上，就有了很多針對天使的負面新聞。
《天使究竟是人還是怪物？》
《長翅膀的普通人！》
這些是質疑天使本身的，也有人把矛頭對準了《觀察者日報》。
《每次都是獨家消息，超級英雄天使疑似造假！》
負面消息有說的有理有據，也明顯影響了《觀察者日報》當天的銷量。
但方元並沒有讓報社有什麼其他舉動，依然在招收著新成員。
老查克和比利等人有人擔憂，害怕銷量會繼續下跌，但方元沒表示他們也不好問。
昆汀和貝克兩個臥龍鳳雛倒是沒時間想這些，他們天天寫稿忙到飛起。
對於報社的頭牌超級英雄天使，他們其實也有和外界一樣的疑問。
但是真是假其實老查克等人並不關心，他們只擔心現在的好日子，會因為天使的熱度降低而消失。
如果讓他們知道方元現在的想法，估計會驚叫出來。
「火力不足啊，怎麼都沒有人噴我呢？」
方元看著面前的一堆報紙發愁，負面消息確實有，但是沒有爆點，長此以往下去天使的熱度只會越來越低。
他現在巴不得有報社跑出來罵他，罵得越難聽越好，這樣就會吸引人來看。
不管哪國的人民，都是喜歡看熱鬧的。
關注罵戰的人越多，天使才能有更多熱度。
「砰！」
方元猛錘了一下桌子，連辦公室外面的人都聽到了。
老查克趕緊招呼員工們動靜小點，有人黑報社老闆心裡不開心。
殊不知裡面的方元剛剛做出決定：「既然這潑天的富貴給你們都接不住，那我就自己來了！」
沒錯，方元決定——罵自己！
炒作嘛，不寒磣。
當然他不能用《觀察者日報》罵，得開個小號。
於是方元立刻出去收購了第二家報社，他有【情緒感知】和【讀心術】，和普通人談收購很容易拿捏對方。
而且現在是報業危機時期，無數報社做不下去，方元找的都是破產邊緣的報社，巴不得有人來接盤。
當然，是匿名的，他偽造了身份並沒有直接出面。
不然以後身份暴露，豈不是天天都得提防來自變種人的刺殺？
這次的報社名叫《收藏家日報》，方元收購後的第一時間，就把一篇稿子扔了過去，並且同樣把報紙售價調低。
第二天，還是那個報亭，老湯姆和老傑瑞再次相遇。
「老湯姆，來一份《觀察者日報》？」老傑瑞笑呵呵地問。
「不要！」
老湯姆極度嫌棄地擺擺手：「這破報紙整天都在寫那個天使的新聞，全紐約就他們有最新消息，如果都是真的我立刻找只老鼠生吃了去！」
老傑瑞一下子不樂意了：「說話就說話，好端端吃什麼老鼠？」
不過湯姆這反應他也有所預料，《觀察者日報》的讀者很多都被那誇張的造勢手段煩到了，覺得侮辱了智商。
但老傑瑞看得很是開心，當樂子消遣還是很不錯的。
這時候報亭老闆出手了，他遞給老湯姆一份新報紙。
「這個你應該會感興趣。」
老湯姆打開一看：「《收藏家日報》？又是一個小報。」
《觀察者日報——新聞界之恥！》
這個標題一下子就把他吸引住了。
「這個才有趣嘛！」老湯姆瞬間覺得對胃口，終於有人出面來罵一罵這個《觀察者》了。
只見新聞中寫道：「近日，一家名為觀察者的報社，頻繁報導所謂的超級英雄天使，每次都有獨家消息，明顯是在進行新聞造假的勾當！令人不齒！」
這是開篇的第一句話，已經是整篇新聞稿中最溫和的語句了。
之後稿件中各種謾罵《觀察者日報》釋放假消息、甚至自導自演編造所謂的英雄，用詞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偏生它還確實把《觀察者日報》引人生疑的點，大多都總結了出來，並不算空穴來風，只是這表達方式，誰看了都得撓頭。
老湯姆一口氣從頭看到尾，剛開始的時候，還猶如盛夏正午喝了一大瓶冰水，只覺得酣暢淋漓。
但越往後看他就越咋舌，到最後他甚至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罵得太髒了。
老湯姆還沒從沒有看過哪家報社是這樣子做事的。
「這家報紙簡直太過分了！」老傑瑞看了之後直搖頭。
但……
「來一份！」老湯姆果斷掏錢把手中的報紙買了下來。
很顯然老湯姆和老傑瑞分成了兩派，支持《觀察者》和反對《觀察者》。
而這正是方元的用意。
天下苦《觀察者》久矣，正需要有人敢於站出來發聲。
毫無例外的，《收藏家日報》火了。
每家報社都有自己的風格，其中不乏言辭犀利的，但如此明目張胆、惡意辱罵另一家報社的行為，還是極為罕見的。
尤其雙方爭論的焦點還是當前的熱點事件，所以熱度更上一層樓。
《收藏家日報》當天的報紙直接賣了超過十萬份，主要吃瓜群眾們也想見識見識是怎麼罵的。
而且經過這麼一鬧，某些有同樣想法的報社反而停手了。
其他報社：「沒辦法，它說的都是我的詞，還罵得比我過分！」
方元這手自己罵自己直接把其它人的路給堵死了。
如果別的報社一起罵的話，就只能是跟風或者罵得更厲害，跟風就意味著只能吃《收藏家日報》吃剩下的。
而罵的更厲害？
這個選擇壓根不在其他報社可選範圍內。
天使和《觀察者日報》這還只是處於被懷疑的階段，其他報社才不會這樣亂咬。
無他，要臉。
也只有《收藏家日報》體量小，光腳不怕穿鞋的。
當然，其他小報也不乏有樣學樣的，但這時候方元自導自演的好處就出來了。
第二天，《觀察者日報》直接站出來回應，對著《收藏家日報》就是一通狂噴，至於其他小報提都沒提，觀眾自然就把焦點聚集到了方元的這兩家報社上。
這波流量是吃得滿滿的。
不過方元很有分寸，收藏家謾罵的核心是觀察者造假超級英雄天使，否認的是《觀察者日報》，而沒有否認天使。
兩家報社的對罵，一連持續了三天，把各自的銷量都罵上了15萬份。
在外界看熱鬧的時候，不知不覺中天使已經和超級英雄身份綁定了起來，被越來越多的人接受。
現在人們疑惑的焦點，大多都為天使究竟有沒有造假？
所以方元，決定搞個大動作。
不過在他即將離開報社時，一個人湊了上來。
這是個嬌滴滴的金髮妹子，戴著黑框眼鏡，胸口膨脹得襯衫扣子都快爆開了。
珍妮，報社記者，這幾天剛招進來的新員工。
「老闆~」
珍妮以來就緊貼著方元，大雷都摩擦到他手臂上了。
「我們接下來怎麼開展工作呀？」
方元嘿嘿一笑：「工作？那當然要我親自指導才行了。」
現在時間還早，大動作嘛，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