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錢?」
「我沒聽說過!」王優到了這個時候,仍舊死不承認賣水換錢的事情,作勢就要離開。
但小七那充滿威脅的腹黑話語從他身後傳來,讓他轉過去的背影一僵!
「既然五哥不承認的話,那就自己去和阿母說吧。」
「畢竟..阿母讓我來找五哥要錢,打算五哥老實交代這事就這麼算了。」
話音落下。
不等王優反應過來。
小七先一步轉身朝著阿母沈茜那邊走去。
急的王優額頭直冒冷汗!
下意識地向前飛躥幾步。
抓住了小七的衣袖,緊張說道:
「阿母真不打算追究?」
「那我要錢有什麼用?」小七反問的同時,冷哼一聲:
「不信就算了。」
「你自己和阿母說吧。」
眼看著小七再次動手想甩開自己抓著她衣袖的手。
王優連忙從貼身的地方拿出了一兩五錢銀子!
臉上露出肉疼的表情,將手裡的一兩五錢銀子遞過去。
「諾,這是賣水得到的銀子!」王優說著,眼睛都閉上了。
但小七在接過錢後,並沒有離開。
而是仍舊用那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王優。
王優偷偷睜開一隻眼,發現小七還沒離開,心中疑惑。
而後就見小七開口道:
「其他的呢?」
「哪裡還有其他的?這就是我賣水的全部了。」王優聽到小七一問,心中咯噔一下,但還是急忙為自己辯解。
「那我會和阿母說,五哥要自己將餘下的錢交予阿母!」小七說著,再次轉身就走,絲毫沒有作勢的意思。
看著小七走出兩步,王優心急如焚。
再次追上,一咬牙從兜里再次取出了一輛銀子,咬著牙說道:
「這次真沒了!」
「我也沒問啊!」小七見五哥這般著急的樣子,心中暗爽:讓你想要賣掉牛牛和花花!
「五哥這麼著急解釋,怕不是心中有鬼吧?」小七眼珠一轉,話鋒一轉:
「我看,五哥還是全都拿出來吧!」
「這這這...」王優說著,已經徹底被小七折服了。
這小丫頭片子怎麼長的,竟然這麼能詐!
不情不願的王優將身上最後的碎銀拿出交給小七,小七接過碎銀後也不再糾纏。
朝著阿母那邊走去。
看著小七離開的背影,並沒有過來搜身自己,王優心中那叫一個恨啊!
早知道三次就放過自己,第一次交就交五錢好了!
這樣手裡少說還能留下一兩。
回到漁網前,王優精神萎靡地將漁網重新立起來。
王良見狀,急忙問道:
「五哥,咱們的錢...」
「沒了...」王優沮喪的說著:
「全都被榨乾了!」
「這比之前吃包子還絕,一文都沒給我們剩下!」
王良聽著王優沮喪的哭嚎,心也跟著一起死了!
好幾兩銀子!
到了南方,他們可以瀟灑好久!
甚至可以去聽聞中的青樓逛一逛...但現在,幻想破滅了!
倆人站在那裡扶著立起來的漁網,宛若兩具行屍走肉一般。
隨著村中所有人都買到了水,沈茜的六大桶也全都裝滿。
偌大的隊伍再次起程!
梁總管帶著一眾騎兵等眾人到了前面後,這才在最後跟上。
王優、王良兩人此刻簡直想死,嘴裡不停抱怨著:
「錢被沒收就算了,竟然還讓我們在那站了四個時辰!」
「四個時辰啊!」
「接下來不會還要我們趕一天的路吧?這也太殘酷了!根本堅持不下來...」王良氣喘吁吁地說著,腳步踉蹌,隨時都有要摔倒的意思。
之前霸占著沈茜家另外一輛牛車的老弱、婦孺,此刻全都下了車來。
走到沈茜身前道謝:
「王沈氏,你這忙了一晚上了,去牛車上休息休息吧!」
「我們這些人已經坐一路的牛車了,該走走了!」
「你這兩天別休息了,別推辭了,你累垮了,我們心中要愧疚死!」
「...」
盛情難卻。
沈茜在眾人的推搡中,上了牛車休息。
不遠處的王優、王良看著,心都碎了!
他們也勞累了一宿。
怎麼沒人來勸說他們上牛車休息啊?
不過是高價賣了一些水,但錢最後可沒落在他們手裡啊!難道他們就這麼該死嗎?
心中的不忿達到頂峰,讓兩人抓著的水車邊緣更加用力。
但那可是實木的!
突然的用力讓他們倆人頓感手疼。
鬆開後的臉上徹底露出生無可戀的樣子。
「王莽、繼祖,你們也來車上休息!」沈茜的聲音傳出,對著王莽和王繼祖邀請道。
兩人見狀,靦腆地搖頭:
「不用了,嬸子,我們家也有牛車,我們回自家牛車休息就好!」
說罷,兩人朝著自家牛車小跑過去。
倒是王天賜,一臉哀怨地坐上牛車:
「阿母!」
「為何不問我等?」
「莫不是我們不是阿母的兒子?」
「你們?」沈茜聽到王天賜的詢問,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們累了自己不會上來休息,還得阿母請你們不成?」
這話一出,噎得王天賜語塞。
王優、王良更是在看到王天賜坐在牛車上後,氣不打一處來。
正準備到牛車前呵斥、詢問。
就聽到了阿母這番言論。
頓時氣結!差點昏死過去!合著...是他們傻,不知道自己上車休息!
短短片刻,這一輛牛車上就座上了七口人閉眼睡覺!
只有老大王清流在下面走著。
看著已經睡著的阿母和弟弟妹妹以及弟媳們,王清流的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就仿佛,自己被這個家庭排擠在外了!
......
等沈茜再次睜開眼睛。
眾人終於從迷霧中走了出來!
太陽一曬,身上潮濕、黏膩的感覺頓時出來!
尤其是大夥都在那帶有鹽分的霧氣里待了兩天,裸露的皮膚表面輕輕一扯,就能掉落下大塊的結晶!
只是這結晶,連帶著一些脆弱、乾癟的皮膚,直接掉下去了。
身上裸露在外的地方,走在陽光下火辣辣的疼。
「啪啪啪!」
沈茜抬頭,朝著前方看去。
只見一個三十餘歲的中年婦女正在不停拍打著那已經紅彤的臉。
能看到,她臉都有些腫脹了!
「青梅,這是幹什麼?」沈茜對著那婦人喚了一聲,問道。
李青梅回頭,見是沈茜嫂子,當即回道:
「我也不知怎麼的,從把依附在臉上那白色東西拍下去後,痒痒的感覺就變成了現在這火辣辣的疼。」
「但是這疼,我只要輕輕拍打,它就不疼了!」
「真奇怪。」
說話間,她的聲音都因為臉部的腫脹有些阻塞了!
但她本人卻未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