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咳了一聲,尷尬地摸了摸臉頰,笑道:「我就是閒得慌,想看看周先生的書房裡有沒有能打發時間的書。」
管家聞言,立刻明白了,點了點頭說:「原來如此,不過少爺的書房他一般不太喜歡別人隨意進出,如果您想看書,最好還是跟少爺說一聲比較好。」
幸好管家並未深究,只是善意提醒後便離開了,夏寧雪暗自鬆了口氣。
她清楚,要想拿回骨灰盒,這幾天得想辦法讓周祿寒放鬆對她的戒備。
午後,她離開周公館,一輛不起眼的汽車悄悄跟上了她的步伐。
走到一個路口時,那輛車突然加速,停在了她身旁。
不等她反應過來,兩個黑影迅速將她拉進了車內,車門砰然關閉,車輛隨即加速駛離。
……
夏寧雪發現自己身處一個荒廢的毛坯房內,雙手被綁,眼睛也被蒙住。
四周寂靜無聲,唯有腳步聲透露著周圍有五六個人的存在。
「沒錯,就是她……現在已經在咱們手上了。」一個男人正對著電話那頭匯報。
電話那頭似乎說了些什麼,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自信滿滿地說:「放心,我們辦事向來穩妥。」
通話結束後,她眼前的布條被扯下,突如其來的光線讓她眯起了眼。適應後,她看清了四周的環境,以及那些不懷好意的面孔。
一個瘦削的男人猥瑣地上下打量著她,「嘿,真是個尤物啊。」
夏寧雪假裝害怕,「你們想怎麼樣?」
那男人搓著手,淫笑著逼近,「還能怎麼樣,當然是做點該做的事情了。」
「別過來!不然我就喊人了!」夏寧雪故作驚恐,但她的眼神中卻閃爍著決絕。
她的恐懼反而激起了他們的獸性,但就在他們即將得逞之際,夏寧雪迅速掙脫了束縛,動作敏捷地反擊。
她一腳踢中瘦削的男人的要害,對方瞬間跪倒在地。
隨後,她利用身體優勢,一連串的格鬥技巧將其他人一一制服。
最終,她揪住瘦猴男的衣領,冷聲質問:「說,是誰指使你們的?」
「夏……夏夫人!」瘦削的男人疼得語無倫次。
夏寧雪冷笑一聲,鬆開了手,瘦猴男狼狽地摔倒在地。
「夏夫人啊……」她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而在夏家,張雲蘭正準備去開門,門外站著的是一名快遞員。
「您好,請問是張雲蘭女士嗎?有您的快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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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雲蘭疑惑地接過快遞,心中納悶自己並未購物。
但看了看快遞單上的信息確實無誤,她便簽收了。
回到屋內,出於好奇,她拆開了快遞。
然而,當她看到盒子裡的內容時,驚恐地尖叫起來,盒子裡竟是血淋淋的人體部位——眼睛、舌頭、耳朵……
她嚇得連連後退,嘔吐不止。
此時,手機震動,一條簡訊映入眼帘:【這就是欺負我的下場。】
夏寧雪下午返回周公館,腦海中浮現出張雲蘭面對那驚悚「禮物」時的驚恐面容,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那份快意,讓她心情大好。
步入別墅,她意外地發現周祿寒正坐在沙發上,悠然自得地品茗,神情淡然地仿佛能吞噬一切情緒。
「看來今天心情不錯?」他輕輕抬眼,話語中帶著幾分玩味。
她笑容微僵,隨即恢復自然,緩步上前,「是啊,還不錯。」
他放下茶杯,指尖輕撫過杯沿,仿佛在摩挲著某種無形的思緒,「你進過書房了?」
她心中一緊,顯然管家已經「告密」。
周祿寒的目光銳利如鷹,直勾勾地盯著她,「找書,還是另有目的?」
她坦然以對,「兩者兼而有之。」
他輕笑,起身靠近她,指尖輕輕滑過她的臉頰,最終停留在她的下巴上,「結果呢?找到你想要的了嗎?」
她撇撇嘴,「沒找到。」
他忽地將她拉近,眼神複雜,「脾氣見長啊。」
夏寧雪試圖掙脫,卻被他抱得更緊,他強迫她與自己對視,「就這麼不聽話嗎?」
「我不是你的附屬品,也不是寵物,我是個人!」她終於忍不住反駁,試圖掙脫他的束縛,「你先欺騙了我,那晚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卻……」
周祿寒的臉色瞬間陰沉,目光如寒星般盯著她,夏寧雪感到一陣寒意襲來。
他猛地拉起她的手,大步流星地走向門外,將她塞進車裡,自己隨後跟上,並命令司機鎖上車門。
「去哪?」司機詢問。
「迪豪。」他簡潔有力地回答。
夏寧雪心中一緊,迪豪,京城地下世界的代名詞,那裡不僅是賭場,更是魚龍混雜之地。
他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現在害怕了?求我,或許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周祿寒在調查夏寧雪的過程中,越調查,越發現自己好像從來沒有真的認識過夏寧雪。
這個女人曾經對他藏有太多秘密,而現在……他要一一揭開……
她倔強的抬頭,「你以為我會怕?你把我當什麼了,玩物嗎?」
他輕笑,眼神卻無絲毫溫度,「自然不會,你可是我的妻子。」
但隨即,他的話語變得冷酷,「不過,在這裡,規矩就是規矩。」
她身體微微顫抖,但表面依然倔強。
周祿寒見狀,嘆了口氣,最終還是鬆開了手,示意司機開車。
車子停在迪豪門前,金碧輝煌的大門緩緩開啟,一股奢靡之氣撲面而來。賭桌上,各類人物輪番上陣,氣氛緊張而熱烈。
他將她帶入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冷冷地宣布:「今晚,你若能在迪豪贏下七千萬,我許你一個願望。」
此言一出,周圍的保鏢無不震驚。而她,則是一臉決絕,「一言為定!」
他眼神微冷,顯然沒料到她會如此應答,「你確定要賭?」他再次提醒,「輸了,後果自負。」
她毫不退縮,直視他的眼睛,「沒開始,怎麼知道我會輸?」
他眼底閃過一絲陰鷙,最終放開了她,「好,我拭目以待。但記住,上了賭桌,生死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