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如此震怒,她這下可慘了。」
「偏要去招惹少爺,這不是往火坑裡跳嗎?」
夏寧雪對她們背後的竊竊私語充耳不聞,視若無睹。
踏上樓梯,管家已在樓上等候,「少夫人,我來幫您提行李吧。少爺此刻心情不佳,您進去時,切記言語溫和,別觸了他的霉頭。」
管家的話語中滿是關切。
夏寧雪微微一笑,「謝謝您的好意。」
步入周祿寒的房間,剛跨過門檻,一股強大的力量便將她抵至牆角,未及開口,他的唇已霸道地覆上她的,貪婪地掠奪著她的呼吸。
夏寧雪試圖推開他,雙手卻被他單手牢牢禁錮於頭頂。
他一向強勢與冷酷,如同鎖定了獵物的獵豹。
她暗自咬牙,無奈順從……
感受到她的順從,周祿寒的動作稍緩,指尖輕捏她的下巴,目光如炬,「送你回來的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夏寧雪心中一凜,猜測他是否知曉慕言送她之事,誤以為她給他戴了綠帽,故而憤怒至此,對她進行羞辱?
周祿寒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凝視她的眼神銳利如刀。
夏寧雪不得不軟下態度,「我和她並無瓜葛,只是好朋友。」
若真要論關係,慕言是她一手栽培的弟子兼秘書,她視他如親人一般。
「什麼樣的朋友?」
他猛然狠狠捶向牆面,重重的聲響在靜謐的空氣中顯得格外刺耳,嚇得夏寧雪全身緊繃。
「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她的聲音因緊張而顫抖。
他仿佛沒聽見她的解釋,低頭吻上她的紅唇。
夏寧雪被疼痛淹沒,只能崩潰地搖頭,「不是……」
周祿寒將她扳正,強迫她與自己對視,「你還敢袒護他?」
又是一輪,她緊皺眉頭。
周祿寒冷笑,用力掐住她的下巴,「夏寧雪,只要你還掛著周少夫人的名頭,就別讓我發現你和任何男人有染。」
汗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他湊近她耳邊,聲音低沉而陰森,「否則,後果自負。」
夏寧雪別過臉,閉上眼睛,淡淡解釋,「慕言,她是女孩子……」
一切結束後,他抬起地上的皮帶,衣衫不整地離開了房間。
夏寧雪踉蹌著步入浴室,任由冷水沖刷著身體!
她一拳重重擊在牆上。
書房內煙霧繚繞,管家推門而入,見到滿桌的菸蒂和衣衫凌亂的周祿寒,心中已明了幾分。
他故作欣喜,「少爺,您能接納少夫人,真是件好事。」
「好事?」周祿寒掐滅手中的菸蒂,眼眸深邃如夜,「未必。」
靜康醫院。
「你打算去取遺物箱?」
慕言驚訝地瞪著她,她真是全情投入這逃避的戲碼了。
夏寧雪連開啟電子鎖的秘密武器都已備齊,「我發現媽媽遺物箱的線索,而且今晚夏海濤會參加李家宴會,正是我行動的最佳時機。」
慕言端起剛泡好的方便麵,哧溜哧溜地吃著,「你打算何時動手?」
夏寧雪背起包,「今晚。」臨行前輕拍她的手臂,「還有,周祿寒已經追查到你身上了,你注意點。」
她比了個OK的手勢,沒問題,她不怕!
夏寧雪心中已有了盤算,今晚要潛入夏家,將遺物箱盜取出來。
她滿懷計劃地走出醫院,不料一輛賓利靜靜地停在她面前,車型頗為眼熟。
她腳步瞬間停滯。
后座車窗緩緩降下,露出周祿寒深邃難測的面容。
周祿寒冷冷地盯著她,「呵,才隔一夜,就這麼急著來醫院見你的情郎嗎?」
她努力保持鎮定,微笑道,「周先生,我說過了,慕言是個女孩子,如果你不信,大可以查。」
周祿寒轉開頭,不看她,「上車。」
這是要翻篇了?
她拉開車門坐進去,周祿寒猛地將她拉入懷中,手掌握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對視,「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什麼?」
她心跳加速,「是,你讓我安分,我很安分。」
「安分?」他手指用力,仿佛要捏碎她的下巴,「安分到跑到醫院來?」
夏寧雪疼得蹙眉,奮力推開他的手,「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只是來工作!放手!」
不反抗還好,一反抗,周祿寒便如狂風暴雨般,失控地吻上了她。
陳秘書專心開車,對后座的動靜視而不見。
他撕扯著夏寧雪的衣服,夏寧雪此刻真的害怕了,她絕不能在這裡。
急中生智,她「哇——」地大哭起來。
這哭聲震耳欲聾,嚇得陳秘書差點失控,周祿寒也未曾見過這陣仗,一時手足無措。
夏寧雪是真哭,將所有委屈一併發泄,淚水如泉涌般滑落。
若非車內隔音良好且外界嘈雜,這哭聲定能傳至車外。
周祿寒被她哭得頭疼欲裂,坐直身體鬆了松領帶,突然吼道,「把哭聲給我憋回去!」
她哭聲戛然而止,像是被嚇到,一雙明亮的眼眸盈滿淚水,清澈無辜,楚楚動人,委屈至極。
她坐起身,蜷縮在角落,肩膀顫抖,周祿寒斜睨著她,更加煩躁。
他就這麼可怕嗎?
該死。
不,應該說,為什麼每次面對夏寧雪,他都控制不住自己,一不小心就失了控……
陳秘書從後視鏡中瞥了一眼,心中對夏寧雪多了幾分同情,承受老闆的這般對待,定是害怕極了。
周祿寒平復情緒,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嘩啦」一聲蓋在她頭上。
她愣住了。
只聽周祿寒面無表情地說,「把衣服穿好。」
夏寧雪低頭看著自己被扯破的上衣,心中暗罵。
明明是他撕的,現在還怪她?
但穿總比不穿好。
她披上他的外套,目光望向窗外,心中暗自慶幸,若非臨時想到這招,他恐怕真會在秘書面前對她做什麼。
她裹著周祿寒的外套跟在他身後,進入別墅時,眾女傭皆是一愣。
臉上莫名有些疼?
管家這時上前,「少爺。」
「少夫人,有人傳來急信請您回醫院一趟。」
夏寧雪才發現自己的手機落到了慕言那裡,難怪醫院的緊急求救信號會發到周家。
「我,是回去工作的。」
周祿寒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夏寧雪,然後獨自上樓。
夏寧雪皺眉。
怎麼偏偏是今晚。
畢竟人命關天,看樣子,偷媽媽遺物的行動只能改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