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姐姐給客人送珠寶,卻送錯被迫跟客戶發生關係?
夏寧雪心覺驚恐!
強迫她的男人也不是別人,居然是前男友周祿寒!
次日清晨,等夏寧雪醒過來時,身體上四處殘留的酸痛感幾乎要把她割碎。
她恍惚的顫眼,入眼便是一片健壯的胸肌。
夏寧雪懵了,順著男人結實胸膛,視線緩緩上移。
深邃的鎖骨、天鵝般脖頸上性感的喉結……
當目光落到男人矜貴冷清的面容上時,夏寧雪頭腦嗡聲一響炸開,渾身發涼!
周祿寒?!
怎麼可能是周祿寒?
她跟誰都不應該跟周祿寒發生關係!
當初是她為了錢離開了說好要同甘共苦的愛人,是她先違背了兩人間的誓言。
周家在外流浪的大少爺周祿寒曝光,很有可能成為周氏繼承人。但大少爺周祿寒厭惡周家對母親的冷漠寡情,並不想回到周家,繼承什麼家業。
當周祿寒的生父得知周祿寒對夏寧雪的愛意,且查出夏寧雪外祖母病重,而外祖母是從小撫養夏寧雪長大的人,夏寧雪對她的感情很深厚。為了讓周祿寒回家,他特此找到她,開出一百萬的價格讓她逼周祿寒回家。
而那時的夏寧雪別無選擇,她需要這筆錢去救外祖母。
為了讓他回到周家,夏寧雪不得已把自己打造一個貪錢、愛慕虛榮的女人。
為了讓心愛之人徹底死心,她拍了與有錢老男人各種假親密照片逼他分手。
最後,沒成想她卻被人下了藥,睡在了那個老男人身側。
原本夏寧雪是打算把周祿寒逼回周家後,說出真相。
但是發生這種事之後,她一點勇氣都沒有了。
她知道自己再也配不上周祿寒了,所以躲藏了起來,再也不見周祿寒。
沒想到幾年過去了,再一次見面會是這副情景。
回想昨晚上她替夏婉兒辦事,將珠寶送到指定的房間,房間裡是漆黑一片,周祿寒又一身酒味,應該沒有看清昨天晚上和他干盡荒唐事的人是自己。
趁他還沒醒,她得趕緊走!
夏寧雪輕輕一動,身上傳來的痛楚讓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衣服都已經被撕碎,好在有個風衣可以蔽體,她窘迫的撿了起來套在了身上。
剛剛起身差點沒站穩,大腿內側青紫的掐痕交疊著吻印,羞恥感惹得她渾身發燙。
床上的男人微微一動,嚇得夏寧雪呼吸一緊,逃命般的離開了房間。
——
「周總,房間我已經派人打掃乾淨。另外在房間內還收拾出一盒珠寶……」助理恭敬匯報,將珠寶盒端在手上。
俊美冷白的男人身穿著鬆散的浴袍,皺皺眉,喉頭乾澀地抿了一口水,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他被他的親弟弟周雲成算計下了藥,好在他意志力堅定沒有上了周雲成安排的女人,讓他借題發揮傳出他的醜聞導致被踢出周氏集團。弟弟如願,上了他安排的女人,傳出醜聞被踢出周氏集團。
但是,他還是傷害了一個無辜的女孩。
想起那猶如夜鶯般動聽的女音,一遍又一遍說著不要。
他喉頭一滾,昨夜的女人是他唯二有興趣的人。
所以,他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
「打開。」他眸光滾過一絲暗色,嗓音沙啞又低沉。
助理恭恭敬敬地打開,一盒陳列在絲絨禮盒的寶石項鍊閃爍著碎光。
「去查這個珠寶的主人是誰。」
助理恭恭敬敬地道:「是。」
——
夏寧雪渾渾噩噩地回到夏家。
在家門口整理了好久著裝,才勉強讓人看不出異樣。
她剛一進入家門,就看到一家人整整齊齊地坐在客廳里,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自從母親去世,小三帶著夏婉兒登堂入室後,她在夏家一直是被忽視的存在。
她本想硬著頭皮,偷偷溜回自己的房間。
誰知下一秒,夏婉兒抱臂,揚起下巴道,「等等!」
夏寧雪拔尖薄瘦的小臉,回頭望著夏婉兒,在光下面就像柔弱的一朵小白花,偏偏還美得極為清韻,令人嫉妒。
夏婉兒眼睛閃過一抹妒忌,冷聲道,「昨天讓你送的珠寶呢?你送到了嗎?」
提及珠寶,夏寧雪大腦嗡地一響。
「沒送到……」
今天早晨她著急逃走,把珠寶遺落在周祿寒的酒店房間了。
走出酒店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走錯了房間。
夏婉兒咬牙,昨天她和母親好不容易想出這個法子,特地給夏寧雪安排了個早就覬覦她的老男人陪睡。
老男人答應事成後可以給她一千萬。
誰知道這賤女人居然沒去!
不僅沒有拿到錢,反而讓她們母女得罪了多金老總!
「對不起,我晚點給你送回來……」
夏寧雪小臉蒼白了一瞬。
如今那個時候周祿寒應該走了,她可以偷偷返回去找。
「晚點?」這時繼母張雲蘭起身了,不依不饒地冷笑一聲,「老夏,你看你這個女兒,現在撒起謊來也不眨一下眼!我看你就是看那東西貴重,想獨吞吧!」
夏寧雪手指攥緊,薄削的背脊挺直,「我沒有,晚點我一定拿回來。」
「呵呵,」夏婉兒冷笑兩聲,咬牙切齒道,「怎麼非要晚點,是想拿個假的糊弄我們嗎?你有本事現在拿出來!要拿不出來,你就是偷!」
夏婉兒言語緊逼,眼裡儘是羞辱與鄙夷。
夏寧雪當然拿不出來,現在周祿寒肯定還在酒店,她不願意冒這麼大的風險。
「珠寶是可以鑑定的……」她咬著字,「我真的沒偷,如果珠寶不見了,我會賠償。」
「價值二十萬的珠寶,你拿什麼賠!」夏婉兒聲音拔高,「就算把你這下賤身子賣了,都不值二十萬!趕緊給我拿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夏婉兒母女咄咄逼人。
而夏父更是不聽夏寧雪的解釋,怒火沖沖地拿起旁邊的菸灰缸,就往夏寧雪身上一砸。
菸灰缸砸到了夏寧雪的額頭上,流下了一道鮮血,傷口瞬間紅腫了起來。
「跟你母親一樣下賤的東西。」
夏父冷冷的吐字。
極致的羞辱。
那一瞬間,夏寧雪像是被觸碰到了逆鱗,眸子一圈微紅。
她已經很能忍了!
因為母親的遺願,她不得不暫時放下仇恨,放棄雲深集團的繼承權,不去和夏婉兒爭奪。
但偏偏這群人得寸進尺,將她的隱忍視為軟弱。
她可以自己被看不起,被辱罵,但絕不接受他們欺辱她的母親!
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她也會反抗!
「你們現在住的房子是我母親生前的遺產,吃的用的都是我外公外婆的,你們憑什麼這麼說她……」
「這麼些年,我已經忍夠了!你們要是再羞辱我母親,那就從我家離開!這裡是我的房子!」
她小臉有些倔強,身體有些顫抖。
誰都沒想到平時順從怯懦的夏寧雪會這麼說話。
就在夏家人準備開口唾罵夏寧雪時。
「啪啪啪——」拊掌的聲驟然響起。
一道低沉如酒的聲音夾著兩分譏諷,「真是一場好戲。」
那是熟悉到幾乎能那幾乎熟悉到能刻入夏寧雪骨子裡的聲音。
夏寧雪不回頭就能知道是誰,就能記起昨晚他是如何在她身上極致纏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