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的身法之鬼魅,一路之上若隱若現,迅速朝著天闕堡那人襲殺而來他的手往腰間的儲物袋上輕輕一拍,原本的「金蚨子母刃」突然換成了另外一樣不大的法器,並緊緊握在了手上。
天闕堡之人不敢大意,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眼見韓里還有七八丈的距離,不如心下一松,時間足夠激發符篆了。
誰知,下一秒,韓立卻是忽地沖他一笑。
十餘張炎爆符,仿佛不要錢的一般,同時朝他丟來,密密麻麻的火球不由讓人頭皮發麻。
「該死,你家符篆難道都不要錢的嗎?十張,十張的丟。」天闕堡之人眼見韓立出手如此闊綽,心下便知這一失算了。
眼前之人,八成是黃楓谷哪位結丹師祖的後輩?
否則的話,尋常弟子又豈能這般大手大腳?
只有那些依靠著長輩的二世祖們,才會如此肆意浪費,毫不在乎。
十數棵火求轉瞬即至,天闕堡之人不敢大意,輕輕一拍儲物袋,一柄防禦法器瞬間出現在手中,同時依靠身法暴退,良久之後才穩住身形。
剛一落地,邊見四周迅速升起一股藤蔓,纏繞之間形成了一座牢籠,將他死死的困難其中,不得動彈分毫。
好在他廝殺經驗豐富,法器切換迅速,只是又輕輕一拍儲物袋,一件攻擊法器便拿在手中,猛然朝著眼前的藤蔓劈砍而去。
抬眼間,卻見韓立站在原地,依舊是沖他報以微笑的表情。
下一秒。
無數根土刺從地下冒出,直接洞穿了天闕堡之人的身軀。
他的身軀被扎出無數血洞,倒在了地上,死不目。
「嚴兄弟!」絡腮鬍男子剛止住傷勢,一直在觀察著這邊,剛才的一切他可都看的真切,心下當即便心生出了退意。
這小子手段太過於陰險,心思更是狡詐至極,比魔道更像魔道。
與這樣的人交手,每一招都要留800個心眼,稍有不慎,便會陰溝翻船「小子,等我出去,我要把你千刀萬剮!」雖然感到了絲絲的冷汗從額上滲出,充滿了兔死狐悲之感。
可絡腮鬍男子為了給自己壯膽,還是裝出了凶神惡煞的樣子,硬著頭皮死撐著。
可實際上,他內心早已決定,只要一掙出土牢術,就立即遠遁而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
眼前的小子也太過於邪門的一點,光這一站,他用的符就不下二三十張,富裕至極,簡直不像鍊氣修士。
101看書𝟷𝟶𝟷𝚔𝚊𝚗.𝚌𝚘𝚖全手打無錯站
即便是尋常築基修土,也不會像這小子一樣,這般敗家。
更何況,對方手持的符篆更是詭異,看似與「王牢術」有異曲同工之妙,實則還能從地下蹦出土刺,根本讓人意想不到,殺人於無形。
如此種種,都說明了眼前這個小子極其不好對付。
俗話說的好。
死道友,不死貧道。
為好友報仇固然重要,但自己的小命似乎更加著緊!
絡腮鬍男子一向奉行的原則便是以多打少,以強打弱。
說他膽小如鼠也好,欺軟怕硬也罷。
總之,好死不如賴活著。
然而。
收拾完一人的韓立,又豈能如了絡腮鬍男子的願?
你之前不是囂張至極嗎?
如今怎麼有些色厲內薦的味道啊?
韓立轉身之際,絡腮鬍男子便知道,留給他的時間,便也就只在幾秒鐘之內了。
倘若還不能破光這些土牢術,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但,如此之多的土牢術,整整好幾層,又豈是他短時間之內可以全部破完的?
哪怕他放出了一隻穿山甲一樣的妖獸,和那一隻怪蛇一同攻擊土牢術,
他自己也十分用力,法器猛轟,可破完了一層,又出現一層。
望著土牢術之外,韓立似笑非笑的自光。
絡腮鬍男子徹底崩潰了。
「尼瑪!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啊!」絡腮鬍男子心中崩潰的同時,也在想著計謀,如何活命,他可不想死在這裡。
『這位師兄,先前的一切都是那姓嚴的指使,在下也是迫不得已,被人抓了把柄,如若不從,下場也不會比死了好到哪去。」
「師兄,你宰相肚裡能撐船,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在下一條狗命吧。」
「我儲物袋中的一切,都給師兄如何,只求饒過我一條性命?」
韓立看著眼前這人如同小丑一般的作態,也不由覺得好笑。
這絡腮鬍男子乃是煉器十三重的修為,而那天闕堡之人卻只有鍊氣十二層。
要說脅迫,究竟是誰脅迫誰啊?
至於把柄之類,那不是純粹是騙三歲小孩的話嗎?
更何況,韓立壓根不會在乎這些。
你有什麼苦衷,和我有毛線關係?
狹路相逢,既然你們選擇了出手,打算殺人放火金腰帶,那麼就要做好被反殺的準備。
輸了之後,便作如此姿態,簡直令人不齒。
韓立望著土牢術之內的絡腮鬍男子,目光陰冷,不做言語,只不過整個人看起來殺意騰騰。
絡腮鬍男子眼見如此,心中瞭然,對方只是不打算放過他了,
當即面色也陰沉了下來,準備祭出最後的壓箱底之物,拼死一搏。
他剛才之所以說那些三歲小孩,都能辨別出來的謊話,只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罷了。
「轟!」
下一秒。
一顆淡藍色的雷球,突然炸響,淡藍色的弧光電流向四周擴散,所有土牢術所形成的淡黃色光罩,在這一刻灰飛煙滅。
韓立謹慎的後退幾步,目光死死的盯著絡腮鬍男子。
由於距離過近,被炸斷了一條手臂的絡腮鬍男子,猛然獰笑道:「小子,為了你,我損失了一顆雷球,又要再失去一種壓箱底之物,你該死,你該死啊。」
「天雷子!」
看清絡腮鬍男子手中之物後,韓立大驚失色,隨手丟出數張符篆之後,
連忙掉頭就跑,不敢在此處有絲毫停留。
那可是天雷子啊!
出其不意之下,即便是築基修士要飲恨當場。
更論鍊氣修士!
「桀桀桀!!!小子,你跑得了嗎?」
絡腮鬍男子一門心思都在韓立身上,絲毫沒有注意身後,只覺得脖子一癢,似乎有蚊蟲叮咬了一口。
一陣天旋地轉,接著兩眼一黑,人事不知了。
隨後,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滾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