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戈爾一行人風塵僕僕地趕到了赫倫堡。
距離城堡還有很遠的路程的時候,林戈爾就看到了這座龐大無比的城堡,五根高聳的塔樓直衝天空,就像五根手指一樣。
但林戈爾一看到那座城堡就有些感覺不舒服,他感覺自己的血液有些躁動,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感受到林戈爾的狀態不太好,雷耿和艾拉瑞昂對視了一眼,艾拉瑞昂點點頭,雙腿輕輕一叩,讓馬兒減慢了速度,擋在林戈爾和三個流浪騎士中間,雷耿則湊了上去,小聲說道。
「殿下,怎麼了?」
「沒什麼。」林戈爾用力甩了甩頭,將剛剛一股腦鑽進腦海里的東西驅逐了出去。「我們繼續前進吧。
一雷耿點了點頭,也沒再繼續追問。
林戈爾忍不住回憶了一下剛剛看到的東西。
一切都在燃燒。
林戈爾剛才彷佛看到了五根熊熊燃燒的手指,還有哀豪中的腫脹的人。
但那一切都是轉瞬之間發生的事情,等他閉上眼睛,又睜開的時候,一切恢復了正常,就連剛剛血液躁動的異常都好像只是幻覺一樣。
此時,遙遠的龍巢城。
龍澤爾喘著氣坐在沃米索爾身邊,任由夥伴的口水舔了自己一腦袋,他倚靠著巨龍的頭顱,感受到了兒子血液的變化。
「看來那個臭小子到赫倫堡了。」
沃米索爾低吼了一聲。
「好了好了,沃米索爾,那是我的兒子。」龍澤爾苦笑著拍了拍身側沃米索爾那一口可以吞掉一頭大象的頭顱。「我不會讓他出事的,赫倫堡...:.韋賽里斯的政治遊戲而已,讓那小子看一看沒壞處的。」
龍澤爾忽然笑了一聲,一旁打看赤膊從銀翼背上跳下來的瓦拉爾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兄長:「哥哥,你笑什麼。」他在銀翼身上貼了一會兒,轉過身問道。
「我猜那小子很快就會品嘗到教訓的滋味了。」龍澤爾笑道:「希望他喜歡來自父親的愛。」
瓦拉爾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在心中為侄子祈禱了一下,繼續去伺候銀翼了。
回到赫倫堡。
黃金是成功的通行證。
在充裕的資金的支持下,克米特很快就在赫倫堡的前方修建起了一座規模不小的比武場地,而聞訊而來的騎士也越來越多。
林戈爾仔細看了一下迎風飄揚的旗幟,還有來來往往的騎士們盾牌上的紋章。
來的主要是河間地和王領的貴族和騎土。
林戈爾心中說道。
「殿下,我們怎麼辦?」雷耿鑽到了正在高地上觀察營地的旗幟的林戈爾身邊。「我們要不要參賽?」
林戈爾掃視了一圈已經紮下營帳的騎士們,手確實有些癢了。
我是一名騎土。林戈爾在心中告訴自己。沒有騎士能抗拒比武大會的魅力。
而且參加一場比武大會,也是歷練的一部分。
林戈爾下定了決心,說道:「要,但你跟艾拉瑞昂說一下,我們不追求冠軍。」林戈爾說道,他在清點飄揚的旗幟的時候也注意到了不對勁。
來的很多都是王領的騎土,他們很少有大貴族出身的,但林戈爾能認出來的好幾面旗幟的主人都在紅堡中打過照面。尤其是其中的一面旗幟。
金銀對角斜分上的一隻大蝙蝠。
「盧卡斯·羅斯坦?」林戈爾很熟悉這個紋章,它的主人盧卡斯·羅斯坦是伊耿的紅堡教頭。
他曾經是君臨金袍子的一員,因為忠誠的服務獲得了戴蒙親王的青,
將他提拔為紅堡的教頭,龍澤爾執掌君臨的時候,保留了他的職務。
只不過他這個紅堡教頭有些名不副實,畢竟當伊耿和韋賽里斯回到君臨的時候,他們已經完成了武術的教育,無需紅堡教頭的指導了。
林戈爾雖然在有些事情上比較幼稚,但在這種問題上,他還是很敏銳的。
蝙蝠飛到了河間地?沒有龍的允許,紅堡里的蝙蝠絕對不會這座七國第一的城堡。
林戈爾的心中有了一些猜測。
「雷耿爵士,我剛剛聽到哈戈說您打算參加比賽?」「美男子」阿爾賓忽然繞過艾拉瑞昂湊了過來,年輕人有些扭捏地說道:「爵土,能不能.....幫我報個名?或者您為我擔保一下我是一位真正的騎士。」
林戈爾有些疑惑地看了阿爾賓一眼,然後釋然地笑了。
他明白了阿爾賓的情況。
這個自稱是一名騎士的年輕人與凱恩和詹姆都不一樣,後兩個在戰爭中證明了自己的身份,而阿爾賓生活在和平的年代,或許有人認識他一直掛在嘴上的那個冊封他的騎土,但絕對不會有人認識他這麼一個毛頭小子。
而比武大會參賽的條件就是必須是一名騎士。
林戈爾雖然也很年輕,但他的戰馬和裝備足以證明他的財富和能力,而他的盾牌.::::他盾牌上的獵人會讓人個直接聯想到塔利家族。
人們不會質疑他的身份,但會猜忌自己的身份。
所以阿爾賓需要一名擔保人。
「可以。」林戈爾答應了下來。並不是因為其他的原因,單純是因為阿爾賓現在是他的同伴,作為這支小隊的領導者,他有義務為阿爾賓提供一些支持。
擔任他的擔保人就是其中之一。
報名很順利。
負責比武大會報名的那個傢伙一看到林戈爾腰間的刺劍,連盾紋都沒看就幫他們報上了名。
「你們兩個也是騎士?」阿爾賓一臉震驚地看著笑而不語的雷耿和艾拉瑞昂,一副被欺騙了的表情。
七神在上,他一直以為這兩個是林戈爾的侍從。
「這重要嗎?」雷耿笑著做了一個鬼臉:「總之我們報名成功了,你也報名成功了。」
「放心,你如果輸掉了裝備,我會幫你贏回來的。」艾拉瑞昂也笑著說道,跟阿爾賓混熟了之後,艾拉瑞昂能感受到他確實是個挺單純的年輕人。
跟那兩個老兵痞一點都不一樣。
不過阿爾賓很快就接受了這一切。
畢竟當初被艾拉瑞昂暴打一頓的人是他。
被一個年輕的有些過分的騎士暴打,總比被一個侍從暴打要好得多吧。
阿爾賓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一行人在營地附近紮下了帳篷。
就在夜晚將臨,準備休息的時候。
林戈爾忽然抬頭看向了天空。
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