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雨夜，高架橋
一身金屬色的白衣出現在季末的身上，此刻的他，已然化作了一名祭司，但所祭拜的，不再是什麼黑色的皇帝，而是那名為真理的東西。
隨後身影逐步虛化，季末離開了這處尼伯龍根。
要知道所有的尼伯龍根都不是直接遠離現實世界的異空間，都在某種程度上和現實有著或多或少的聯繫。
像是青銅與火之王的青銅城，奧丁的雨……
而他們這片尼伯龍根與外界的聯繫是：秦始皇陵。
這個世界上第一大的以汞溶液為驅動力的鍊金領域，用水銀代替水繪製出全天下的河流，並在其中不斷流動。
想當初為了造這玩意，他們可都把大禹從繭化中弄醒，拿著當初的九鼎搞出來的。
就連季末都拿出了不少不得了的玩意，足以抵擋目前季末拿著諸多鍊金武器狂轟濫炸上一整天那種。
不僅如此，只要季末一聲令下，這座皇陵甚至於能直接化作宇宙飛船，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究極堡壘。
什麼？宇宙之中沒有元素？放心，人造元素了解一下。
……………
雨夜，高架橋，邁巴赫。
並不需要太多言語，看到這一幕的人腦子會不自主的浮現出這幾個詞。
無數道黑影宛如看到了肉的食人魚，拍打著正以時速275公里行駛的邁巴赫的車窗。
這是片與世隔絕的空間，而這輛邁巴赫就如同誤入桃花源的漁夫，只可惜，這片空間不是什麼世外桃源，而是一處索命的魔窟。
就在這時，一道亮光在這片雨夜中出現，溫暖但又不失宏大與威嚴。
白色光芒中站著山一樣魁偉的駿馬，它披掛著金屬錯花的沉重甲冑，白色皮毛上流淌著晶石般的輝光，八條雄壯的馬腿就像是輪式起重機用來穩定車身的支架。它用暗金色的馬掌摳著地面，堅硬的路面被它翻開一個又一個的傷口。馬臉上帶著面具，每次雷鳴般地嘶叫之後，面具上的金屬鼻孔里就噴出電光的細屑。
馬背上坐著巨大的黑色陰影，全身暗金色的沉重甲冑，雨水灑在上面，甲冑像蒙著一層微光。他手裡提著彎曲的長槍，槍身的弧線像是流星划過天空的軌跡。帶著鐵面的臉上，唯一一隻金色瞳孔仿佛巨燈一般照亮了周圍。
北歐神話中，阿斯神族的主神，奧丁！
「凡人，覲見吧！！」
「我覺得即便把東西給你，你也不會放我們走。」持刀的男人說著。
可就在此刻，意外發生。
「既然給他不會放你們，有沒有興趣把那玩意給我呢？」
少年清脆的聲音劃破整片黑夜，原本漆黑的夜空此刻已然化作白晝。
「踏，踏，踏，踏…」
腳步聲傳來，車上的楚子航沿著聲音看去，看到的不是什麼神明，而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類。
緊接著，他發現他錯了，那眼角處的白鱗以及那顆金黃色的瞳孔，似是在提醒著他，這絕不是什么正常人。
楚子航想繼續觀察，但那顆金黃色的眼睛明明沒什麼威嚴，卻如同太陽一般，不能直視。
「這是什麼？」楚子航問道。
「不知道！！沒人告訴我這裡還有這種怪物啊！！」
不過他的動作要比腦子快的多，當即扔出手中不知道什麼玩意，隨後當即上車，啟動，發車。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咱們能活下來，都能活下來。」楚天驕此時不由感謝當初那個上課努力學習龍族史的自己。
好吧，沒怎麼好好學，只是中途醒來的時候剛好聽見和本地文化相關的東西，就給記下來了。
「目前大多數學者認為，白王並不存在，哪怕存在，也早已經死在了黑色的皇帝手中，可是，通過各種地理學研究我們發現，當初冰島和格陵蘭島本是一塊大陸而這塊大陸就是傳說中黑王處決白王的地方，不過，很顯然，這塊大陸分裂了，因為一場大戰導致的分裂。」
如果這是正常的地理課，那麼絕對有一大批學生開始批判這個老師怕不是個瘋子，說不定社會上也會報導，是不是為了教育先不說，至少是為了流量不是嗎。
但是，這裡是卡塞爾，他們學的一切，都與龍有關。
「這個時候就要討論了，為什麼這兩塊氣象出現了如此大的差別。」
「我猜是因為緯度不同？」有地理好的學生說道。
「的確是一個原因，但顯然，這節是龍族史，我可以遺憾的告訴大家，在冰島上，有著一個言靈的痕跡，而且是傳說中足以滅世的言靈燭龍，但顯然，這個言靈沒有釋放出來，它被取消了，被那位白色的皇帝取消了，其殘餘火元素哪怕到今天依舊比其他地方活躍。」
「老師，按你的說法，既然白王活下來了，那應該在歷史上留下點痕跡吧。」
「當然，我們在東方的某個祭祀中發現了白王的痕跡。」
「什麼？」
「東皇太一！」
「？？？」
「位於東方的白王，其名為東皇太一，當然，哪怕是現在，我們仍沒有足夠多證據足以證明其究竟是否存在，各位同學可以當睡前故事聽。」
「嘶———」一眾學生倒吸涼氣，紛紛感慨老師扯犢子能力的強橫。
邁巴赫依舊在高架橋上飛馳，可這一次，楚子航明顯發現周圍的那些被楚天驕稱之為死侍的黑影減少了。
就好像雲端上的神明降下的神諭，阻止著他們的靠近。
向後看去，他只看到拿著長劍的青年劍指奧丁，眼中只有輕蔑。
（用了下舊版的時間線，04年的奧丁事件。）
當然，這只是楚子航的視線，至於真實情況麼，此時的季末看著眼前的奧丁，甚至有點瞌睡。
就算是真正的奧丁來了他都不帶虛的，更何況這個假冒偽劣產品。
也幸好，吞噬了大地與山之王的權與力，現在的他如同有了把萬能鑰匙，可以直接不經其他龍族的同意，開啟他們的尼伯龍根。
似乎是看不到勝的希望，眼前的奧丁直接灰飛煙滅般消失在季末眼前，連具屍體都沒有留下，一同崩潰的，還有這處被構建出的尼伯龍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