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鬼嫁or嫁鬼?(戳我→)
回到客棧,就看見眾人坐在大廳,一片愁雲慘霧。
風蕭蕭奇怪的問潘陽:「怎麼了?」
潘陽面色凝重的在她耳邊捂嘴小聲道:「昨晚上死了六個人,失蹤了一個。」
風蕭蕭疑惑的看著她,拽了條凳子在她旁邊坐下。心道昨晚上自己逛了大半宿啊,什麼事都沒發生。
「怎麼回事?」
「不清楚,誰都沒看見。今早上吃飯的時候,青雲觀的說少了幾個人。結果一找,一個人失蹤了,三個人死在房間,兩具屍體在小溪邊,還有一具在那種地方發現的。」
風蕭蕭更加疑惑的看著潘陽,「哪種地方?」
潘陽一臉你怎麼就聽不明白呢的鄙視表情對風蕭蕭說:「就那種啊!那種!欸,八大胡同那種!」
風蕭蕭立刻瞭然,「膽兒真大,人生地不熟的,還敢在死亡邊緣上大鵬展翅。」
潘陽看著眼前這個一宿沒回來,說不定比死了的那幾個,展翅的還要更瘋狂的姑娘,面色複雜的問她:「昨晚上有發現麼?」
「找了九件衣服交給npc,結果全部遞交任務失敗。白忙一晚上。」
風蕭蕭從空間拿出來兩碗咖喱問潘陽:「吃麼?」
潘陽本來沒什麼食慾,但看風蕭蕭這'快點吃,這家咖喱超好吃'的樣子,也有點餓了。沒客氣,拿過來就開吃。
滿屋子憂心忡忡的人群中,兩個吃咖喱吃的high的姑娘格外醒目。
眾人之中,有個顴骨很高一看就很刻薄的老頭,看著風蕭蕭恨鐵不成鋼的樣道:「你我修士慈悲為懷,怎能如此冷漠!都死人了,還就知道吃!」
風蕭蕭疑惑的看著一身道袍的刻薄老頭,「慈悲為懷?所以你是佛門派來道門的臥底?」
所有人都低低的笑了起來。刻薄老頭一眼都不想再看風蕭蕭,站起來甩袖子走人。
白日裡風蕭蕭讓潘陽帶自己去了死人的兩處地方。
一處沒什麼好說的,就是怡紅院。另一處就是風蕭蕭昨晚去過的小溪邊,和昨晚自己去過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風蕭蕭不得不懷疑昨天那女子是真有問題。雖然她從表面上看,除了精神不正常點,還總愛哭,沒什麼特別的。
可這鎮子裡的人讓她有種說不出來的彆扭。用神識查看時,對方又確確實實是人。
風蕭蕭再次跑去怡紅院,直接找老鴇。
老鴇穿的花花綠綠的,臉蛋抹的紅紅的,有些嚇人。
風蕭蕭眨巴眨巴眼睛,問她:「昨天死在這裡那人是我們婆家親戚,不明不白死的在這裡,我回去也不好交代。他到底怎麼死的?」
老鴇拽著粉手絹對風蕭蕭道:「哎呦~姑娘,您這話怎麼說的呀?」
「那公子自己身體虛,死在這裡也不能怪我們吶!我們姑娘平時正當接客可從來沒死過人呢~」
風蕭蕭嘴角抽了抽,她現在懷疑這老鴇和之前給她們領路的老太太,是一個禮儀學校畢業的。無論說話還是甩手娟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等等,一個模子刻出來?
風蕭蕭站在原地,拇指在食指指節上來回摩挲,若有所思。
潘陽拉拉她問:「蕭蕭,你怎麼了?」
風蕭蕭回過神搖搖頭,道:「沒什麼。」
轉頭繼續問老鴇,「那他是和哪位姑娘在一起的時候X盡人亡的?」
老鴇:……
潘陽扶額,這丫頭剛才還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怎麼突然就把車開這麼遠。
「咳。」一聲溫軟的咳聲從老鴇身後響起。女人身子瘦弱,一看就是久病纏身的樣子。
她柔柔的拍了拍老鴇的肩膀,道:「媽媽自去忙吧,我與這位貴人說。」
徐徐走到風蕭蕭面前對她行了個禮,道:「貴人,奴家夢甜,拜見貴人,昨夜那位公子便是與我共度良宵的。」
風蕭蕭真的很懷疑,就她這身子骨真能幹的了這一行嗎?普通人一推都能把她推倒,何德何能可以榨乾一個修士?
風蕭蕭道:「那你說說昨晚上到底怎麼回事吧。」
夢甜蹙眉,用帕子掩嘴輕咳了兩下,道:「小姐有所不知,昨日乃是奴家的第一夜,趙郎他不嫌棄奴家,欲為我贖身娶我為妻。」
「奴家欣然應允,並與他已有夫妻之實。可實在沒想到,沒想到他……嚶嚶嚶」
說著拿帕子又擦擦眼角。
風蕭蕭心想你那帕子可真髒,剛才不還擦哈喇子來著麼?
然而,她來這裡的真正目的可不是和她來聊天的。
風蕭蕭突然話鋒一轉,問夢甜:「你什麼病?」
夢甜被她問的一愣,但還是細聲細氣的答道:「奴家是胎裡帶來的弱症。」
風蕭蕭一臉你少騙老子了,老子又不是傻子的表情對她說:「我不信,說不定就是你身患惡疾,把他傳染致死的呢。」
這句話別說把老鴇和夢甜弄懵了,就連潘陽也懵了,完全不知道風蕭蕭又要弄什麼騷操作。
夢甜一著急,連忙搖頭,掩嘴咳的撕心裂肺。
風蕭蕭抬手指著夢甜道:「你看!都咳成這樣了還不承認?」
老鴇哪能受這冤枉啊,趕緊說:「不是這樣的,甜甜的病不傳染,不然要死也是她先死……啊呸!甜甜都好好的,趙公子肯定會平安無事啊!」
風蕭蕭一臉你們全是大豬蹄子,我才不信呢的紈絝樣對夢甜說:「我不信,我略通岐黃之術,除非你叫我把把脈。」
老鴇和夢甜都一臉防備的瘋狂搖頭,道:「不行,這位貴人,這地方的姑娘,身子不太乾淨。貴人您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麼能勞煩您檢查呢!」
風蕭蕭更加確定心中猜想,毫不遲疑道:「你不同意,我就報官了!」上前兩步伸手就抓到夢甜的手腕,開始用靈力探查。
夢甜掙扎了幾下沒掙開,抿抿唇,也用自己的手抓了一下風蕭蕭的手腕。
神識探查這方法要是對方抵抗,是會對對方身體造成傷害的,風蕭蕭原本並不想用。
但現在風蕭蕭已經確定,眼前的夢甜不是「普通人。」
剛一碰觸,觸手冰涼、乾澀,這麼大熱的天,一點汗都沒有。
往內一探,夢甜身體中所有的血液都不再流動,全部呈凝固狀,已經結成了肥肉一樣的血塊。
驚悚又噁心。
風蕭蕭收回手,給手上施了個清塵決,感覺全身哪哪都彆扭,有點想吐。
這哪還是人啊!肉身分明死了好久,裡面神識和肉體的長相都對不上號好麼?
夢甜見風蕭蕭臉色不好,手攥緊絲帕,關切的上前問風蕭蕭:「貴人,你沒事吧?」
風蕭蕭一臉糾結,在'太噁心了,現在就弄死吧!'的情感;和'人還沒救出來,先別給自己找麻煩。'的理智中反覆搖擺。
最後理智戰勝了情感,避著夢甜往後退了一步,道:「沒事,既然不是你傳染的就算了,沒什麼線索我就回去了。」
剛轉身老鴇就要上手抓她,被風蕭蕭輕巧的躲過。這鎮子裡的人都什麼毛病?怎麼都喜歡抓人?
老鴇沒抓到人,手上小手帕往後一甩,一氣呵成,完全看不出來她原本準備抓人。
伸手摸了摸髮髻,笑呵呵的道:「貴人,你看這都中午了,您這親戚死在這裡我們雖沒有責任,但也覺得心裡愧疚。要不我做東,兩位貴人進來品嘗品嘗?」
風蕭蕭斬釘截鐵的拒絕,拉著潘陽往回走。道:「不了,你不是說'這地方的姑娘,身子不太乾淨。'麼?我對食品衛生要求很高的。」
聞言,老鴇面色不好看,但也沒說什麼。哼了一聲,狠狠的甩了一下帕子,回去了。
風蕭蕭見潘陽只有練氣二層修為,囑咐她晚上別亂逛,就回房間了。
昨晚上風蕭蕭去了祝府,卻沒見到人。
本想著晚上繼續去找定情信物,或者乾脆再去會一會祝小姐。
可沒想到,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風蕭蕭睜眼後,發現自己是一個染上了鴉片的男人。
住在城郊廢棄的破屋中。
門前是一片亂葬崗,全靠大家祭拜的祭品過活,經常食不果腹。
這日,許久不上門的舅舅突然來看自己。
原來是城裡王大戶家中的女兒剛剛得了怪病離世。
王大戶見女兒生前還沒許配人家,怕女兒在那邊自己孤苦和受欺負。所以想尋得一未婚男子與女兒成婚。
風蕭蕭當時差點沒被口水嗆背過氣去,這是讓自己和一死人結婚啊!連忙頭像鐘擺一樣的搖擺拒絕。
舅舅苦口婆心的勸道:「你一個人上無老,下無小,怎麼害怕招報應不成?況且人家還答應冥婚之後,給二十塊大洋之外再幫著討一房媳婦!就你這熊樣,如果沒有這次機會,你還想能娶到媳婦?」
風蕭蕭想了想,最後還是同意了。
幾日後自己被王大戶帶著進了王家大門。
王大戶說:「賢婿稍等片刻,甜甜馬上就出來和你拜堂。」
話落,伴隨著一聲「相公。」
一個紙紮人僵硬的從堂屋走出來,對風蕭蕭猙獰一笑。
大紅大綠的配色、糊上去的蒼白油紙、以及那顏料勾勒的僵硬五官。
頓時把風蕭蕭嚇了一跳,一拳就搗在紙人臉上。
「嗷——!」
紙人一聲慘叫,估計是想做出「泫然欲泣」的表情。紙人眼睛扭曲成了個詭異的形狀,還不停的流黑水。恐怖程度堪比畫大煙燻妝流淚。
紙人頂著那副尊容嬌聲道:「夫君,你怎麼可以這麼對甜甜?」
看到這堪比《白色情人節》里女鬼的造型,風蕭蕭哪還管自己是不是什麼窮書生了?一腳踹翻紙人,騎在她身上,照著臉就是一頓揍。
邊打邊喊:「叫你出來嚇人!長的丑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就怪你了!你這麼對不起觀眾的長相就不知道收斂點麼?你故意來嚇我的吧!」
「是欺負我最近在法治社會脾氣收斂了麼?我立刻滿足你被我打死的卑微願望!」
紙人一直拼命的搖頭,油紙被打的破爛不堪,發出一聲聲慘叫。
旁邊的王大戶、丫鬟、小廝上前拉扯風蕭蕭,全被她虎虎生威的給甩了出去,途中還沒忘記多揍甜甜幾拳。
風蕭蕭一時打的有點上頭,直接帶出了自己的雷靈力。
伴隨著,紙人「啊——」的一聲悽厲慘叫,整個夢境應聲而碎。
風蕭蕭瞬間轉醒,用雙手搓搓臉,心道還是打人爽啊,果然是穿回來後憋的太久了嗎?真爽!
現在要說那紙人和夢甜沒關係,風蕭蕭打死都不信。拿出飛劍,御劍去了怡紅院。
怡紅院晚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風蕭蕭突然意識到這個女媧鎮裡沒有男人,那這怡紅院怎麼還人來人往?
天吶!信息量好大。
老鴇見到她有一瞬的面色扭曲,但很快就收斂了。氣不順的道:「呦~貴人,上午不還嫌棄我們這兒髒麼?怎麼我們這一下午也沒做大掃除啊,你怎麼就又覺得不髒了?」
風蕭蕭唰——的一下抽出了誅心劍,道:「是挺髒的,要不我來給你弄個大掃除?」
風蕭蕭:即便變成了另一個人,骨子裡的暴力因子也不會消亡。天涼了,王大戶家該破產了!
老鴇:貴人,真的不手滑點個收藏麼?要不你掉幾張票票給我也好呀!實在不行你留點評論咱們嘮嘮吧~給你個鴇媽媽大麼麼(°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