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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履癸囚成湯
宣伯侯府。
在距離將軍府的那一場宴會百日後,韓乙終於積攢出了足夠的法力,用於施展借法量天的神通。
於是,韓乙當即就找到那頭,被薛徹遣人送到宣伯侯府的那一頭山麓,將其降服為自己的坐騎。
期間,還抽空將一門簡化過的馭獸之法,親自給薛徹送了過去。
而通過借法量天神通,獲得山麓的天賦能力後,他煉化元精,將其轉化為法力的速度明顯快了好幾倍。
照這個速度下去,不出一年,他就能填滿自己的丹田,完成煉精化氣,嘗試衝擊鍊氣化神境界了!
沒辦法!
煉精化氣境,能動用的法術太少,這讓韓乙心中,總是少了幾分底氣。
因此,他迫切的希望,能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
然而,天不遂人願,在他準備閉關修行的時候,韓甲卻帶來了一個壞消息,讓他不得不暫時停下修行!
「宣伯侯回來了!」
作為一方諸侯,每年春節過後,宣伯侯都會帶上禮物,前往夏朝的都城斟鄂,朝拜當今人王履癸。
宣國所處的位置,距離斟鄂的很遠,再加上各個諸侯之間相互宴請,以及當代人王設宴款待,詢問各個諸侯國的情況,一來一去,就是半年的時間。
這半年時間,沒有宣伯侯這個便宜父親干涉,韓乙又一心修行,倒也沒人不開眼的來打擾他。
但,在這個時代,父親的地位,僅次於君王,宣伯侯既然已經回來了,他作為宣伯侯的兒子,若是不去拜見,卻是有些不合適了!
因此,他只能暫停修行,準備先去見一見他這位便宜父親!
大廳內。
除了還未歸來的韓己和韓癸之外,宣伯侯的幾個兒子,已經聚集在一起,在韓甲的帶領下,一起施禮:「見過父王!」
「免禮!」
宣伯侯不怒自威,上位者的氣度顯露無疑,先是看了看韓甲,又將眼光在韓乙身上停留了片刻,他開口道:「乙兒,吾聽汝兄長說,你已經將元精轉化為法力,踏上了修行之路了嗎?」
在宣伯侯前往斟鄂,朝拜當代人王之前,便將宣國境內的大小事務,交給了身為嫡長子的韓甲打理。
早在召見他們這些庶子之前,他就已經聽韓甲,匯報了這半年來,宣國境內發生的重要事情。
因此,他知曉韓乙,踏入修行之路,倒也不足為奇。
韓乙點了點頭,道:「回父王,確有此事,兒臣在機緣巧合之下,領悟了修行之法的玄妙,才僥倖踏出了這一步!」
他從未想要隱瞞此事。
但,別人若只是將他當做一個剛剛踏入修行之路的幸運兒對待,小覷他,說不定就會吃個大虧!
「嗯!」宣伯侯韓武滿意的點了點頭,大手在韓乙肩膀上拍了拍,露出一副慈父的模樣,大笑道:「不愧是我的兒子!」
韓乙即使心中再不屑,但還是一臉笑容的回應道:「都是父王教的好,也多虧了大哥平日裡的關照!」
若不是見過韓武真正的嘴臉,韓乙說不定,還真會將他當做一個慈父對待。
可惜,六百年前,他就看清了他這位便宜父親的真面目!
韓武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人,在他的眼裡,除了韓甲這個嫡長子,也就身為小兒子的韓癸受些寵愛,其餘子嗣,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是為了維持和其他諸侯的關係,聯姻所帶來的產物。
要不然,他就不會,等韓乙的六個妹妹,滿了十四歲後,就毫不猶豫的將她們送給其他諸侯聯姻。
其中有兩個聯姻對象,年齡比韓武還要大上幾歲,可見在他這位父親的眼中,利益是勝過親情的!
上一世,在韓甲這位嫡長子,隨道行天尊離開後,本應該是韓乙這位次子,成為宣伯侯的繼承人。
但,韓癸的母親,是當代青州侯的小女兒,韓武認為,讓韓癸成為新的宣伯侯,能給宣國,帶來更多的利益,再加上韓癸母親的枕邊風,他便便和韓癸商量了一番,打算排除韓乙這個阻礙。
這才有了之後,韓乙弒父殺親的大逆不道之舉。
既然父不以他為子,弟不以他為兄,他又何須顧念,那單薄的血脈桎梏呢?
更何況,他本是後世之人,對於這個時代,對於宣伯侯一脈,對於這些兄弟,也沒有多少歸屬感!
殺!
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在察覺到宣伯侯的打算後,韓乙便先下手為強,斬殺了韓武和韓癸,將所謂的親緣血脈盡數捨棄,從此一心追求那奇偉瑰麗的仙道。
不過,在經歷了六百年的時光後,韓乙也明白,身為上位者,就要做對自己最為有利的抉擇。
韓乙生母早已亡故,且母族不顯,又哪裡比得上,有身為青州侯,作為後盾根基的韓癸母子呢?
青州侯,可是最尊貴的幾位諸侯之一,兵強馬壯,封地遼闊,就是當代人王,也不能忽視他的存在。
和韓癸一比,自己除了年長兩歲,實在是沒什麼優勢。
韓乙對此,也是心知肚明。
因此,他這一世,便打算展露修為,說自己心幕仙道,不願沾染紅塵瑣事,自願放棄這個繼承人資格。
若非他如今實力不足,他都想離開九州境內,尋一仙山福地修行了!
畢竟,自不周山倒塌後,也就一些洞天福地中,還擁有先天靈氣了!
九州境內,紅塵氣沖霄,就連後天靈氣,也比較稀薄,對於修行之人而言,也沒有什麼好處。
在和韓乙交流了一番後,韓武的目光,便落在了其他幾個兒子身上。
他對這些庶子,雖然不怎麼看重,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同時還要考慮他們背後的母族勢力,即使是做樣子,也得裝出一副慈父的樣子。
一番問詢下來,天色已經漆黑。
韓武遂令人準備家宴,好展露一番慈父的形象,同時也和韓甲這個嫡長子,說說自己此行的見聞。
而韓甲,也是心領神會,詢問起了韓武此行的經歷。
韓武聞言,頓時輕嘆一聲,抱怨道:「當代人王,也不知發了什麼瘋,讓我們這些大小諸侯,助他攻打有緡氏。我聽大王的內臣說,好像的大王看中了有緡氏珍藏的一件什麼寶物,索要無果之後,便打算出兵強奪!」
「有緡氏?」韓甲大驚,道:「我記得,那不是帝舜的後裔嗎?即使是禹王,也對其禮遇有加!當代人王,怎麼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對其興兵?人王失德,他就不怕當初太康之事重演嗎?」
大禹分封九州後,將人王之位,傳給了他的兒子夏啟。
夏啟死後,其子太康繼承後位。
然而,太康只顧遊玩,不理政事,在位期間,部落的實力不增反減,東夷有窮氏部落趁機西進。
而東夷族,有位善射的首領羿。
羿率領大軍,從東夷屬地鉏遷至夏后氏的屬地窮石,與當地的夏人通婚,形成了有窮氏部落。
隨後,羿在夏民的擁護下奪得了夏朝的政權。
此事,被稱為太康失國!
直到數年之後,太康弟弟中康的孫子少康,才臥薪嘗膽,積蓄力量,重新奪回了夏朝的政權。
太康,也成了恥辱和君王無道的代名詞。
在韓甲看來,當代人王,因為索要一件寶物無果後,就興兵攻打有緡氏,如此荒誕的行為,和當初的太康,又有什麼區別?
「慎言!」
韓武連忙開口,制止了韓甲繼續說下去。
這個話題,他們父子兩個私下說說,倒是沒什麼問題,但如今出席宴會的,可不止他們父子兩人,
韓甲的言論,若是傳了出去,難免當代人王,不會派人找他們的麻煩。
畢竟,當代人王履癸的權勢,可是不小,並且誰也不知道,支持他的諸侯,究竟有多少,也不知道在場之人,有沒有想針對韓甲的。
韓甲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轉移話題道:「這次諸侯朝拜,難道就沒有人規勸大王嗎?」
有緡氏好歹的帝舜後裔,與之交好的諸侯,也不在少數,韓甲就不相信,沒有諸侯幫他們說話。
「當然有,只是……」韓武眉頭微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沉吟片刻後,才繼續說道:「商國的君主成湯,與有緡氏交好,在大王開口後,就立即出言反對,但卻被大王以不敬人王之罪,給關押了起來,若不是其他幾位諸侯求情,大王怕是……想要當場將成湯給斬殺了!」
「怎麼會?」
韓甲目瞪口呆,驚愕失色,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即使是被稱為昏君的太康,也只是荒淫,對待諸侯,還是比較尊敬的,也絕不會做出囚禁一方諸侯的事情來的。
早年,他聽說履癸在繼承王位後,還曾勵精圖治,做出了一系列仁德之事,怎麼會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
「吾亦是不清楚,大王的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韓武似乎是猜到了韓甲想說什麼,他輕嘆一聲,緩緩道:「不過,這件事和我們關係不大,大王要諸侯出兵,我們派遣幾千兵馬,意思一下就行了!」
宣國和商國,以及有緡氏,關係也只是一般,隨便派遣幾千兵馬,就當給履癸這個當代人王,一些面子了!
至於其他的,韓武才不想理會呢?
有這功夫,還不如找幾個美人,給自己跳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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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