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ble class="mediumRectangleTbl" cellpadding="0" cellspacing="0"><tbody><tr><td></td><td></td></tr><tr><td></td><td></td></tr></tbody></table>
第135章 人參金葉,兩鱷開銅棺
培嬰丹乃是輔助元嬰修士修煉的珍貴丹藥,在極東六域可不多見,甚至,看得旁邊的離火老祖垂涎不已。
其餘妖君和真君,見此也紛紛獻上各自的賀禮。
陳安不動聲色的收下幾人先後送上的禮物,而此時陳可寶也添置了一副案幾,他便示意血鱷入座。
巨鱷老者看坐在旁邊的離火老祖,嘿嘿笑道:「離火,好久不見吶。」
「呵呵,恐怕也見不了你幾次了。」
離火老祖看著對方渾身暮氣的樣子,冷笑道。
對於他這句話,巨鱷老祖訕訕一笑,並沒有搭話,看著滿桌珍饈,和桌角的一小壇靈酒,鼻尖聳動,驚訝道:「琉璃酒!」
「既然人都到齊了,咱們就開始吧,我珍藏了數壇琉璃酒,諸位可是有口福了。」
陳安開啟酒罈,給自己倒了一杯。
「哈哈,痛快,好酒!」
血鱷將一杯琉璃酒一飲而盡,拍案叫絕道。
旋即,在陳青的主持下,宴席正式開始。
期間,身為陳家元嬰的陳安,自然免不了發言。
興許低調習慣了,他不願太過高調,索性將自己待在苦修山閉門苦修,直至結嬰的事情大體講了下,並鼓舞了一眾修士幾句了事。
他說得隨意,但聽得峰頂的修士熱血沸騰。
「難道,持之以恆堅持不懈的苦修下去,真有這般效果?」
「醒醒吧,人家也就說說罷了,沒有充足的修煉資源,別說結嬰了,你坐到死也結不了丹。」
「非也,陳前輩僅僅是下品靈根的資質,向來很少出山,而陳家也不過普通築基家族,若是苦修沒有效果,這又作何解釋呢?」
「這難道真是如此?」
先前質疑的修士,紛紛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暗自猜測,若有水滴穿石的堅持,說不定真有質變。
外面的動靜瞞不了陳安,可他並未多加理會,與幾人正喝得興起,外面陳青來報。
「萬劍門的玉衡真君在山外求見。」
「萬劍門?玉衡真君?」
陳安不由有些疑惑,他記得,從來沒有跟萬劍門的修士有過接觸,更不認識這位玉衡真君。
旁邊的離火老祖表面不動聲色,卻悄悄傳音過來:「萬劍門的玉衡真君我先前有過接觸,對方恐怕是為了這幾頭妖君來的。」
陳安眉頭一挑,沉吟片刻,吩咐陳青將對方引進來,並讓陳可寶再添置了一副白玉案幾。
同時,他神念一動,對陳青傳音幾句。
後者領會之後,瞥了一眼下方席中的青山真人,旋即點了點頭,就下去了。
未過片刻功夫,一位元嬰三層,丰神俊逸,膚色白皙,留著三尺美髯的中年修士笑眯眯的飛了進來。
他看到殿中五位妖君,還有兩位真君在坐,原本倨傲的臉龐一凜,當即降下身形,朝大殿上首位置拱手道:「這位就是陳安道友吧,本君路過此地,聽聞道友舉辦結嬰大典,特來拜會一二,只是來得匆忙,僅有薄禮一份。」
說得謙虛,但他遞過來的玉盒並未封上,露出裡面一株通體金黃,葉子形如人參的靈植。
「人參金葉!」
「三百年份的四階靈藥!」
「東洲腹地的宗門,果然財大氣粗。」
人參金葉乃是煉製培嬰丹的主藥,平時就極為罕見,而三百年份的就更為稀有了,價值甚至超過之前血鱷送的那顆培嬰丹。
哪怕對於東洲腹地的元嬰宗門來說,也是一件價值不菲的靈植,足以讓元嬰修士心動的禮物了。
「玉衡道友太客氣了,趕緊入座,嘗嘗我苦修山的琉璃酒!」
陳安將人參金葉收下,對方出手如此大方,他也不好怠慢。
不久後,七位元嬰推杯換盞,陳安準備的幾壇琉璃酒很快下去了大半。
玉衡真君頗為健談,興許是琉璃酒的作用,他滔滔不絕的聊起東洲腹地相關的事情,也讓在座幾人增長了不少見識。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喝了許久,眾人飲宴的也差不多了。
玉衡真君紅潤的臉龐笑容又濃郁了幾分,他看了看陳安,又瞧了瞧幾位妖君,笑道:「巨鱷道友,聽聞你祖上出過一位神君,不知真假?」
元嬰為真君,神君乃是對化神修士的尊稱。
「自然是真,這豈能有假。」
巨鱷老者喝了不少的琉璃酒,晃悠著碩大的腦袋,道:「我鱷族先祖當年可是縱橫東洲,若非當年衝動,掀起大戰,怎會沒落至此」
「據說,那位鱷族神君留下傳承遺澤後人,不知這些年來道友是否將其尋到?」
「傳承?」
巨鱷老者神情一震,酒頓時醒了幾分,一臉戒備:「我說伱怎麼萬里迢迢來此慶賀,原來是打我妖族的主意!」
「還好意思說我,你來此的目的,不也是為了傳承嗎?」
玉衡真君不管幾人驚訝的神色,繼續自顧道:「黑風山脈和極東六域我搜遍了都未找到,而這位血鱷妖君不遠十幾萬里從北洲來此,別跟我說只是來探親的,身為妖族竟然來參加人族的結嬰大典,肯定有所圖謀,如果我所料不差,那份傳承應該就在陳道友的手上吧。」
巨鱷和血鱷神色微怔,不由自主的齊齊看向陳安。
成為關注中心的陳安心中一凜,瞥了眼已經目瞪口呆的一眾結丹,揮手布下法力禁制,將兩方隔開。
他表情玩味道:「在我手上又如何,難不成道友還要強搶不成?」
玉衡真君轉而一笑:「陳老弟說笑了,不管傳承在誰的手上,我來此僅僅是為了交易一顆丹藥突破瓶頸而已。」
「你還不知道吧,鱷族先祖遺留之中可能有幾顆破嬰丹,一顆下去就可助元嬰初期修士突破瓶頸。」
「對了,我手上有四階破禁符,可助你早日打開密藏封印。」
陳安聞言,心中微驚,這傢伙知道的不少,看來是有備而來。
不過突然有人前來分一杯羹,他心中一萬個拒絕,正思慮著此事,就聽血鱷妖君提醒道:「道友不可答應他,禁制早晚都會破,不能白白損失一顆破嬰丹,反而是我和巨鱷手上有開啟銅棺的鑰匙,沒有這個你們誰也別想將其打開。」
「血鱷道友說笑了,我並不是平白貪圖丹藥,若是念我的好賣我破嬰丹優惠些許就可,不念的話我也不說什麼,該給的我一分不會少。」
玉衡真君擺了擺手,解釋道。
「這」
一時間,兩鱷妖有些猶豫。
畢竟,得了這種丹藥,誰會輕易拿出來賣?
破嬰丹的確可以幫助元嬰初期修士突破瓶頸,效果可謂是立竿見影,但服用這種丹藥是有代價的。
乃是以損耗自身潛力為前提,突破容易,可後面的境界修煉起來會更加的艱難,運氣不好甚至有可能此生修為不能寸進。
「我倒是沒有意見,不知兩位如何看待?」
陳安抱著手臂,問道。
他能夠穩穩的突破,自然不會服用這種丹藥,可用其交換其他資源,自然是樂意見到的。
巨鱷兩妖神色微動,似乎在互相傳音商議此事。
片刻後,巨鱷老者道:「先說好,你的東西若不能讓人心動,自是不會賣給你,還有,密藏所得我三人平分,沒有意見吧?」
他是指血鱷還有陳安三人。
「我要一半!」
陳安絲毫沒有退讓,畢竟破嬰丹並不是他所必需之物。
「這就有點.」
「砰!」
一口巨大銅棺落在殿中,透著滄桑古樸的氣息,讓兩頭鱷妖略顯激動。
「不行的話我就收起來了。」陳安嘴角輕笑道。
「四分,不能再多了!」
「可以,但我要先挑選一件。」
「行吧。」
一番討價還價,商議完畢。
得到陳安允許,玉衡真人走上前去,對著銅棺上下摸索了一番,並試著用自身法力消磨了幾下,似乎是在試探。
擺弄了好一會兒,他拿出一張黑乎乎,刻畫著奇異符紋的符籙。
朝著銅棺丟去,一道黑色的光芒閃過,頓時銅棺上面的禁制消磨了大約半成。
陳安暗暗估量了下,大概能抵得上他數月時間的消磨。
不得不說,有些時候僅靠自身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稍微藉助外力效率就會提升很多。
只見玉衡真人神色一松,似乎確定了禁制的強度,旋即陸續拿出了二十張破禁符。
過了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銅棺上面的禁制才徹底消失。
玉衡真君還不信邪的上前試了試,確認棺蓋的確不能輕易打開。
而這一幕,牽動著巨鱷兩妖的神色激動了起來。
他倆也不廢話,拿出兩顆鱷齒,用血脈之力催動,企圖打開棺蓋。
旋即銅棺血光大放,朦朦朧朧間,血光中似乎隱隱浮現一頭擎天巨鱷,仰天咆哮,驚駭得最邊緣位置的離火老祖訝然不已。
他本是來慶祝大典,不想中途竟然捲入這等麻煩事之中,好在沒有他什麼事。
只盼千萬別發生什麼意外,待此間事了,他也好趕緊離開這裡。
兩鱷催動鱷齒,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只見棺蓋竟然自己緩緩滑落下來,露出裡面一頭丈許長的血鱷。
這頭血鱷血肉鱗片皆在,栩栩如生,若非沒有了生命氣息,跟一般的鱷妖無異。
儘管已經死去很多年,可僅僅一具屍體依舊讓在場的妖君、真君感受到了一兩分壓迫。
陳安凝目望去,血鱷頭顱兩側,分別放著一枚玉簡,一隻藥瓶。
而在其身側,則是一條如鋼鞭的鱷尾,逼人的靈壓撲面而來,強大程度竟然與陳安的血海笛相差無幾。
這明顯是一件靈寶,估計是鱷祖突破化神,二次化形之後,用自身的尾巴祭煉而成。
「按照事前約定,我先挑選。」
陳安提醒了一句,拿起了那枚玉簡。
見此,血鱷有點不淡定了,他目露凶芒,渾身妖力席捲整座大殿,大吼一聲:「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拿了,巨鱷,你還愣著幹嘛,還真打算讓這人拿走傳承?」
巨鱷老者搖頭嘆息道:「你太衝動了。」
「衝動?」
血鱷看了看自己這方連帶巽良、蠻牛和水蟾五位妖君,輕蔑道:「我們五妖,他們僅僅三人罷了,有什麼好怕的,難道你真成老糊塗了!」
巨鱷沉默不語,巽良三妖站在他身後,一副置身事外的神情。
不知什麼時候,陳安將八靈劍握在手中,冷聲道:「怎麼著,五位這是打算明搶了?」
他揮了揮手,按捺了下身後躍躍欲試的玉衡和離火二人,示意他倆不要著急。
「初入元嬰的人族修士而已,爾等若是將我妖族先祖遺留乖乖奉上我既往不咎,如若不然,讓你嘗嘗我血鱷的手段!」
血鱷雙眸紅芒一閃,身軀扭動,身後一尾鋼鞭朝著陳安掃了過去,四周帶起的陣陣妖風席捲開來,剛剛建造沒有多久的大殿,驀然浮現數道裂痕。
他元嬰三層的修為,又有四位妖君做後盾,根本就不懼此戰。
「鐺!」
陳安揮動八靈劍,劍身一陣嗡鳴震顫不已,似乎有幾分不堪重負。
此劍渡劫時靈性受損,威力有所下降,只能堪堪擋下下對方的鱷尾。
「嘶,有兩下子,但也就這點手段罷了。」
血鱷嘴角一抽,鱷尾輕微顫抖了幾下,旋即大手虛握,出現一柄比陳安身子小不了多少的血色大刀。
刀身紅芒乍現,宛若血蛇縈繞,氣息逼人,儼然能夠媲美靈寶。
此妖雙眼閃過狠厲之色,舉起大刀,朝著眼前的人族修士劈斬而下。
陳安見此並不慌張,心中一動,身上飛出一隻細小的血影,迎擊而上。
兩者相比,後者仿若細針,根本不值一提。
可轉瞬間,一道悠揚的笛聲傳來,響徹整座大殿。
「與我打鬥還有閒心吹笛子!」
血鱷神色一怔,旋即只覺這動人的笛聲既嗜血又殘暴,他渾身氣血涌動,只覺肉身將要炸裂開來。
「啊!」
聽到血鱷痛苦的叫聲傳來,早就躲得遠遠的巨鱷幾妖,無奈的搖了搖頭:「早就跟你說過,我等不是他的對手,偏要硬上。」
巽良在一旁,臉上浮現笑容,不知怎地,他看到別人深受血海笛的折磨,心中竟然有幾分快意。
沒有理會癱倒在地的血鱷,陳安將玉簡收起之後,將神識探入其中。
查看之後,他心中微動,按捺住心中的喜悅,又查看了下巨棺中的那隻玉瓶,發現裡面有三顆破嬰丹。
「我要這玉簡還有鱷尾靈寶,諸位沒有意見吧?」
「沒問題!」
見到他的強悍實力,巨鱷和玉衡根本不會多說什麼。
(本章完)